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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國的小魚乾都屬於貓王妃》第46章
兩個嫌犯都沒有提供有價值的口供,律師到場後,與警方交涉不久,就將人領出了警局。

 兩天后,不肯說話的那個嫌犯,提交了作案時間的不在場證據,基本洗脫了嫌疑。

 夏沐跟隨警員們再一次去作案現場勘查,結果還是一樣,幾乎所有的遺留痕跡,都是死者和那兩個嫌犯留下的,除了指紋,也包括他們當天穿的鞋子造成的腳印形狀。

 那個剛被學校開除的男青年,始終交不出不在場證明,隨後,夏沐跟隨警方,去他家收集證物——

 男青年所住的地方,根本不能稱之為家,由於職業的特殊性,他不敢與外人群居在同一個宿舍,經濟來源也不穩定,只能獨自租下一個逼仄昏暗的小地下室。

 搜查過程中,見男青年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下室裡的破爛沙發上夏沐主動上前,做出憐憫之態以博取信任,漸漸與他攀談起來——

 這男青年名叫徐東成,在校期間就留過不少案底,打架鬥毆都是常事,後來,他又在夜店染上毒品,雖然不是海洛因之流的硬毒品,k粉冰毒之類的成癮性也相當之高,難以戒除。

 原本還算富裕的家庭,在他無底洞般的索取下,支離破碎,最終,他開始偷家中的貴重物品,轉手賣錢。

 這樣的噩夢是無法停止的,他的吸毒的事情很快在學校流傳開了,被學校開除後,父母已經對他絕望了。

 原本只是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但家中還有個十三歲的小妹妹,擔心孩子被哥哥帶壞,絕望的父母將他趕出了家門。

 畢竟是親生兒子,父母驅趕他之前,不但給他打包好了衣物和日常用品,還將家中所剩無幾的積蓄全部取出,交給了他。

 仁至義盡,任他自生自滅。

 聽完他的回憶,夏沐說不清心裡是什麽滋味。

 事實上,要是聽別人講述他的故事,夏沐應該會覺得他是咎由自取。

 但在當事人自己的講述之中,誤入歧途的過程,就成了年少無知時,一時義氣,失足跌入深淵,令人不免扼腕惋惜。

 徐東成比夏沐還小一歲,乍看上去,卻比她滄桑許多,一頭短寸似乎是很久沒有修剪,稻草一樣一邊倒。

 細看他的眉眼,其實長相挺清秀。

 “你爸媽給你的錢已經全部用光了嗎?”夏沐問她。

 徐東成說:“早用光了,走的時候他們給我四千五,我還給他們兩千,家裡的錢被我糟蹋光了,要是全拿走,他們怎麽辦?我妹妹還要交學費,我當時想改過自新,就自己留下兩千五,夠房租和一個月生活費就成,覺得可以去打工掙錢,但是……唉。”

 他自嘲的一笑,低下頭。

 夏沐神色憐憫的看著他:“毒癮又發作了?”

 徐東成一撇嘴,表示默認,“但我沒去騷擾過我爸媽,其實我想一死了之,還找了很多自殺的方法,可事到臨頭,就沒膽了,乾脆就一爛到底,我找賣‘那個’給我的人商量,給他做下線。

 賣‘那個’掙錢挺快的,可還沒安穩幾個月,警察忽然來說我殺人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報應。”

 夏沐沉默須臾,問他:“當天晚上的作案時間,你難道沒遇見過任何人嗎?”

 徐東成:“那天下午我跟文哥發生了點口角,打了一架,就是跟我一起被捕的那男人,我被他揍得不輕,但沒去醫院,天沒黑就回到地下室裡休息了。

 你們說,作案時間在晚上十點左右,我那時候一個人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蒙頭睡覺,誰能給我作證?”

 夏沐無話可說。

 男孩絕望的表情看得人很不舒服,她安慰了幾句,警方收工了,她就跟著一起走。

 臨出門前,那男孩叫住她:“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夏沐回過頭,眼前畢竟是個劣跡斑斑的嫌疑犯,這個問題讓她猶豫了一瞬。

 徐東成朝她笑了,這大概是他被捕後,第一次露出笑臉,“你長得好像我暗戀了三年的那個女孩,但她從來沒聽我說過這麽多話,我想知道聽我說話的女孩叫什麽,可以嗎?你編一個名字也好。”

 “我叫夏沐,夏天的夏,如沐春風的沐。”

 “真好聽。”

 回去的路上,夏沐心情堵得慌,和她一起出勤的田文珊同她坐在後座,見她神色落寞,便緩緩抬手握住她的手,安靜溫柔的側頭看她。

 夏沐回過神,對田文珊擠出個微笑。

 田文珊意有所指的勸她:“乾咱們這行,千萬不能對嫌犯敞開心扉,你要是想逢場作戲跟他套話,那就把自己的心藏扎實了,再上戰場,否則寧可不要接觸他們。”

 夏沐搖搖頭:“我不是同情他,只是覺得他沒有說謊,可就現在的證據來看,他恐怕……”

 田文珊捏了捏她的手:“嫌疑人還沒有全部排查完畢,這案子還有轉機,先別焦心。”

 ——

 夏沐積極參與調查,一連三天忙得腳不沾地。

 涉案的私槍杳無蹤跡,嫌犯幾乎沒什麽社會關系,在校時的幾個兄弟提起他都假裝不熟。

 父母得知他牽涉命案後,嚇得幾乎暈厥。

 死者的社會關系相對複雜許多。

 夏沐一直記得,那頭腹黑幼崽曾說過,可能是熟人作案,所以,她調查死者親友這一塊時,功夫下得特別足。

 死者是一名緝毒局警員,家人朋友對他最多的評價,就是“老好人、顧家、妻管嚴”。

 他畢業後就進入dea工作,二十四歲那年,他和大學期間交往的女友結婚,死時三十二歲,家裡還有個六歲的女兒。

 家人和同事對他的死都十分傷感,他妻子接受審問時,頭髮亂蓬蓬的,神色木然,臉上的淚痕像是幾天沒洗過,心碎也不像是裝的。

 家庭矛盾導致的謀殺屢見不鮮,夏沐沒有放松警惕,特地跟死者六歲的小女兒套話,問她爸爸媽媽平時有沒有吵過架。

 小女孩一臉驕傲的搖腦袋,說爸爸比多多還聽媽媽話,多多是她家裡養的寵物狗。

 幾乎參與審問了死者的每一個重要親友,夏沐卻愈發迷茫——

 死者完全是個傳統意義上的老好人,幾乎沒跟任何人發生過爭執,事業上也還是基層警員,談不上遭人妒忌的可能。

 正當調查一籌莫展時,法醫又上交了一份重要報告——

 死者的指甲裡提取出了少許衣料纖維,應該是打鬥過程中,從凶手身上刮下的衣料。

 然而,檢驗結果表明,指甲中的衣料纖維,與從徐東成家中搜出的一件咖啡色t恤衣料相吻合。

 看到這個接過,夏沐的心情徹底沉下去了。

 這麽一來,原本就有重大嫌疑的徐東成,幾乎可以定罪了。

 她不免有些失落。

 轉念又覺得,也許他本身就是作案人,自己的直覺未必是對的,“不像撒謊”並不能代表什麽,如今證據確鑿,她或許只是被那男孩的演技給騙了。

 一個吸毒鬥毆、偷家中東西的不良青年,真的值得她給予信任嗎?

 ——

 徐東成很快被刑事拘留,由於請不起私人律師,他只能申請法律援助。

 夏沐參與了最後一次審訊,徐東成沒說多少話,雖然依舊不承認罪行,但也沒有洗脫罪名的期望,他神色坦然地問警員:“我會被槍決嗎?能不能選擇安樂死?”

 警員們不說話。

 他被押送出門的時候,轉過頭,看著夏沐笑了笑:“你要是穿紅色連衣裙,一定特別漂亮。”

 夏沐把這話記下了,回家翻找半天,最終跟媽媽借了一條紅色v領的連衣短裙。

 她如今身高已經和媽媽相仿,蘇雨沫的體型素來保持得相當完美,從前經濟寬裕時也買過不少昂貴的衣服,現在都可以跟夏沐換著穿。

 魁梧的夏朵朵由於熊貓的種族“天賦”,失去了跟母親和姐姐共享衣服的身材條件。

 ——

 開庭前幾天,夏沐決定去探視徐東成。

 她一早換上紅色連衣裙,站在鏡子前照了照——

 媽媽的連衣裙款式實在……太性感了,v領開得特別深,這讓長期穿著體恤衫的她十分難以接受。

 雖然鏡子中的自己,頭一次展現出完美的身材曲線,旁人看著也許很驚豔,可夏沐隻感覺鏡子裡根本是另一個人,她不認識的人。

 可她別無他選,這也許是那男孩臨刑前最後一個能被滿足的願望,如果他是清白的,這件衣服或許能給他帶來一點慰藉。

 家中除了這條紅色連衣裙,只有夏朵朵還有一套紅色兩件套運動短裙,那尺寸……她穿在身上,就像是披上了雨衣。

 無奈,她只能穿著性感的深v連衣裙,外面套一件寬松的防曬針織衫,提著包上班去了。

 離探監時間還有半小時,夏沐在辦公室的格子間裡發呆,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她應該“不恥下問”,從腹黑幼崽那裡尋求最後的案情希望!

 於是,時隔兩星期,被蠢貓咪遺忘在世界的盡頭、即將發霉長青苔的某隻“垂耳兔”,終於再次聽到了夏沐的召喚。

 夏沐走到段紫潼格子間時,就看見那頭卷毛幼崽垂頭喪氣地趴在辦公桌上,難過得連紙片都不搓了。

 “卷卷?”

 蛋卷殿下聽到熟悉的嗓音,立即機警地抬起頭,紫瞳中閃過一抹驚喜,但在看見蠢貓咪的刹那,又化成了一團濃烈的怨氣。

 “哼。”

 夏沐:“……”

 她沒有時間思考這頭幼崽的態度為什麽越來越惡劣,直奔主題,求問幼崽關於“熟人作案”的具體分析。

 然而,不論她如何誠懇哄勸,那頭幼崽始終別著腦袋,不搭理她。

 二十分鍾後,快到了探監時間,夏沐隻好暫時作罷,失望的打了個招呼:“卷卷,我得去探望徐東成了,一會兒回來再找你討論。”

 說著,夏沐順手解開衣扣,脫下了防曬衣,露出深v領的豆沙紅貼身連衣短裙。

 蛋卷殿下的余光察覺了什麽,目光微一流轉——

 當看見夏沐突變的穿著後,那雙紫瞳瞬間就亮了,像是看到了八百寸的大布丁。

 可很快,殿下又蹙起眉頭,驚詫的站起身,歪著腦袋問夏沐:“你想幹什麽?”

 夏沐一愣,回過頭看向段紫潼:“去探監啊。”

 段紫潼斂起雙眸,“探監?不穿成這樣警衛不讓進麽?”

 夏沐:“……”

 蛋卷殿下個頭偏高,加之辦公室裡的助理們一直都注意著這頭幼崽的一舉一動,此刻剛站起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很快察覺了夏沐異乎尋常的穿著——

 “天呐!這是誰!”

 “沐沐!你這裙子哪裡買的,好漂亮啊!”

 “你問了幹嘛?得有人家那身材,穿著才漂亮啊。”

 一群omega迅速圍攏而來,七手八腳的摸夏沐的裙子。

 段紫潼默默邁步走到人群外圍,眼神憂傷的盯著夏沐。

 周圍的omega們歡快的討論著——

 “你要穿成這樣去看那個犯人呀?”

 “我以為你要去參加什麽宴會呢!”

 “這是cyfi的裙子啊!好貴的啊!你都能穿著它去見儲君了!”

 蛋卷殿下莫名中箭,苦笑著自嘲:“別開玩笑了,她見儲君的時候,連抑製劑都要打足三個月的量呢,沒裹著棉被已經很客氣了,還能穿成這樣?”

 年幼時一直想不通,為什麽貓咪隻香香過兩回,直到十三歲那年,蛋卷殿下才從課本中得知了抑製劑的奧秘。

 原來,那隻蠢貓咪一直都防備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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