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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我招惹了前夫》第43章
到了吧?應該到了。

 從煦看了看腕表。

 午市時間, 這家餐廳隻坐了小半的人。

 餐桌間隔得遠,還有屏風阻隔,很適合聊天聊事。

 從煦開了個小差, 在想陸慎非,對面的男人從衛生間回來, 剛坐下, 見從煦在看時間,問:“下午有事?”

 從煦從表上收回目光, 笑笑, 應付道:“看看時間, 有這個習慣。”

 男人立刻道:“我也是, 有時候寫稿寫久了,都不知道幾點了。看看時間, 短一點, 坐下也要兩三個小時,長點兒都過去四五個小時了。”

 說完道:“你寫稿時間應該稍微短點吧?”

 因為字數少。

 別人日更六千一萬, 敘幕的一章向來只有四千字左右。

 從煦沒多言,點點頭。

 沒必要也懶得解釋他以前寫稿都是一寫一整個白天, 更新少不代表精力花的少。

 當然,他也認為面前的江中落雪大大並不想聽這些, 畢竟這頓午飯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想聊聊新書《河清海晏》。

 但從煦早在之前劍虹五劍的自助餐上就清楚地表示過了,這本書的版權他想自己留著, 先不賣。

 但江中落雪就是不放棄, 一開始想要買版權,後來又想和從煦合作,聊著聊著, 又變成了要跟從煦強強聯手一起開影視公司,順便搭一搭鹿橙的順風車。

 “《無路可退》的開機儀式,我看照片,你和鹿橙那個陸總站在一起,你認識他就好辦多了,他那個人在影視方面很厲害,我出力、你出版權,他做劇,肯定能把《河清海晏》打造成後面幾年的古裝權謀類爆款。”

 從煦頭疼。

 他和這位五劍之一的江中落雪不過是泛泛之交,據朱侯說,關系大概也就比陌生人熟點兒:知道個筆名,在一個群裡,偶爾聊兩句,五劍的自助餐之前,從煦幾乎不參加線下活動,兩人連面都沒見過。

 沒見過,卻能在五劍聚餐時和另外四位作者聊成親兄弟。

 從煦並不想和這位做兄弟,他經朱侯提醒,反而要“回避”一些。

 ——自助餐那天,當面,朱侯私下悄悄道:“你新書晚點發。”

 “江中的新文月初剛發了,宣傳、營銷、買流量,造勢就花了不少錢,他還向來喜歡跟人比數據,在站內掐其他作者刷榜,爭月票都要爭得頭破血流。”

 朱侯佛系老板,自己都忌憚江中,不想從煦一開文就撞江中的炮口上,連連提醒:“晚點,沒事兒,反正咱全文存稿,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別跟他杠上,他就是個杠精。”

 從煦當時聽了有點好笑:“我開文還要挑他的黃道吉日?”

 朱侯勸:“為你好。”

 解釋:“你不是前段時間爆了照,《無路可退》也開機了嗎?微博兩天就漲了30萬粉,新流量新讀者湧進來,以前的那些書全上訂閱榜,紅上加紅了。”

 從煦自信的:“好事兒。”

 朱侯點頭:“好是好,但扎眼啊。”

 繼續解釋:“江中麽,他和你不是一個路數的,文是男頻風,打打殺殺,沒什麽深度和話題性,也不太適合改編,但他自己在賺錢上很有野心,靠小說出名賺了錢之後就開了自己的公司,就是一直沒怎麽搞起來。”

 朱侯:“他這次回來開文,也是因為影視沒走通,賠錢了,以前寫書攢的點人氣也跌了不少,要補救補救。”

 朱侯很實在:“他手速快,新書也有點存稿,稿子我看了,嘖……怎麽說……反正我覺得不好看,他編輯也覺得一般般。”

 “最後會是什麽成績,不好說,搞不好就撲了。”

 聊到“撲”,朱侯心態很穩:“撲也沒什麽,寫書的,誰還沒撲過,都正常。”

 “但江中吧……”朱侯聊到最後,連連搖頭,“我覺得他現在心思不在寫文和創作上,野的很,一心要弄影視。”

 朱侯最後才點明:“我是怕萬一你們同期開新,文撞上了,人杠上了,讀者之間也吵起來了,他背後拿營銷那套搞你。”

 同樣的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而那時候的江中還沒涉足影視,如今公司都在外面開了,娛樂圈營銷拉踩那套學的溜,敘幕又憑著多部劇王聲名在外,如今還多了一堆顏粉,萬一杠上……

 朱侯想想就覺得頭上頂了個土製炸藥包,隨時能把網站都炸了。

 朱侯捂心口:“我怕我撐不住。”

 等於是變相的請求,請從煦晚一些開文。

 從煦上多了班、開多了會,下意識開始權衡思考。

 朱侯怎麽可能不懂,好歹是個老板:“《無路可退》版權費的分帳,網站這次就給你免了。”

 從煦當即道:“可以。”

 朱侯噎了一嗓子,看看從煦:“敘神,你變了。”利益當前,就直接衝錢看了?

 從煦:“是啊,有錢才能買藥包泡腳。”

 聊到藥包,朱侯:“唉,我最近泡的那個藥包,助眠效果特別好,據說還能補腎。”

 此刻,江中還在聊。

 聊到了鹿橙、陸慎非,還問從煦《河清海晏》有沒有存稿,他想先看看,好回頭帶著本子見見圈內人。

 江中口中所謂的圈內人是誰,從煦不清楚,他只是實在佩服這位同行自說自話的水平,早就拒絕了,明確的不止一次的拒絕,怎麽還在提。

 臉挺大。

 從煦拿手機,準備讓顏諾配合,助他遁走。

 消息還沒發,來了條微信。

 陸慎非:我快到公司了。

 從煦逮到一個算一個:給我打電話,快。

 桌對面,江中忽然道:“對了,鹿橙的陸總,你們熟……”

 手機響起,從煦抬手示意,如常地接起。

 陸慎非了然:“被人纏住了?準備怎麽遁?”

 從煦當著江中的面:“嗯,什麽事?”

 陸慎非聲音帶笑:“從總快來,我這邊等著和你聊新項目。”

 從煦:“好,我知道了,我盡快過來。”

 掛了電話,從煦起身:“要不今天先這樣?”

 江中早忘了自己剛剛要說什麽,跟著起身:“啊,好,你現在有事?”

 從煦已經走出了座位:“樓下鄰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助理用水的時候忘關水龍頭,滲水了。”

 江中不疑有他:“那是得趕緊回去。”

 下意識問:“開車打車的?要我送你嗎?”

 從煦褲兜裡摸了車鑰匙,抬起示意了下,客氣道:“先走了,改天再約。”

 江中臨時約的飯,人來了,也全程配合地聽他聊了,九分滿足:“好,再見。”

 從煦走出餐廳,吐了口氣,總算。

 陸慎非電話又來了:“遁了?”

 從煦一邊去坐電梯一邊道:“出來了。”

 陸慎非不緊不慢:“誰啊?”

 從煦:“一個網文圈的同行。”

 陸慎非聊著:“同行不是應該很聊得來?”

 從煦站在電梯口按鍵:“別提了,沒聊寫東西,盡跟我聊ip了。”

 陸慎非:“《無路可退》?”

 從煦:“新書。”

 陸慎非輕嗤,這同行速度還挺快,他這邊都沒開始聊。

 從煦:“不提了,反正我遁出來了。”

 陸慎非換了個話題:“吃過了?”

 從煦當然吃了,也吃飽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沒吃?”

 陸慎非:“嗯。”

 從煦看看時間:“文創園門口的步行街?我過去要20分鍾。”

 陸慎非:“我也差不多。”

 那就步行街。

 掛了電話,從煦下樓拿車。

 剛上車,江中來了條幾秒語音,從煦拿指頭戳小氣泡。

 江中:“對了,差點忘了,剛剛想問你,你和鹿橙的陸總熟嗎?”

 剛聽完,又來了條語音。

 從煦點都沒點,直接回復:不熟。

 跟你尤其不熟!

 半個小時後,文創園商業街。

 工作日,剛過飯點,商業街沒什麽人了。

 從煦先到,停好車買了支雪糕,天橋欄杆邊支著胳膊一靠,邊吃邊等。

 這附近他已經很熟了,知道路怎麽走,知道樓上樓下有哪些店,也知道年輕的白領們早飯、午飯愛去哪兒,下午茶咖啡又要點哪家。

 甚至知道脖子上不同顏色吊繩的員工都是哪些公司,穿著精致、打扮時髦的可能會是什麽職務,穿得簡單休閑的又可能是哪類工種。

 形形色色。

 從煦吃著雪糕,偶爾的閑暇,偶然的欣賞,覺得這處的景致其實就是這個城市的一小片縮影。

 想當年大學的時候,他也曾暢享成為其中的一員:做著普通的工作,忙碌到或者充實、或者焦慮,租套小房子,付得起就整租,付不起就合租,有條件就自己煮點東西吃,沒條件就外賣餐館。

 以後如何?

 從煦吃著雪糕,自顧笑了笑,那時候還真沒想過,哪兒想那麽遠,先找到工作順利留下就不錯了。

 總不能畢業了不啃老改啃陸慎非。

 那時候啊,真是全心全意,一門心思,隻想先留下。

 後來果然留下了。

 再後來的情況……都忘了。

 從煦坦然地吃著雪糕,心態極佳,他又開始琢磨新書,覺得開文的時間不那麽重要,晚點就晚點,都和朱侯說好了,但他想早點推一推ip的進度,看古裝權謀和現代情感婚姻的差別有多大。

 還得陸慎非先幫忙把關。

 不出意外,《河清海晏》的ip他還是要留在鹿橙。

 不過這次可以嘗試聯合開發,總不能把整個盤子的風險都讓鹿橙獨自來擔,陸慎非敢他也不敢——上班久了,項目接觸多了,很多東西從煦都有了了解。

 正因此,從煦最近複盤《無路可退》,覺得當初陸慎非換方案執意單獨開發的決定,略顯冒失了,風險也高。

 得虧當時鹿橙不缺錢,他和陸慎非手裡也有不少資金,現代劇的盤子又小,還找到了合適的導演和演員。

 但古裝劇製片成本那麽高,動輒幾個億幾個億,拍攝時間又久,還有審片不過的風險,攤子攤那麽大……

 從煦舔著雪糕:不拉人一起擔風險那不是瘋了?

 從煦滿腦子工作ip、ip工作,不留神,陸慎非人已經到了天橋。

 他走到從煦旁邊,見從煦邊舔雪糕邊出神,抬手在從煦肩上半輕不重地一搭。

 從煦一個激靈,回神,嚇一跳,雪糕差點掉地上,回頭見陸慎非,無語:“大哥!”

 陸慎非手還搭在從煦肩上,笑了笑,收回手的時候順勢在從煦後頸捏了一把。

 從煦本能縮脖。

 陸慎非沒再逗他,問:“吃什麽?”

 從煦看看他:“隨便啊。”

 捏著手裡吃剩下的一點雪糕,轉身,和陸慎非一起往前走,去找餐廳吃飯。

 從煦:“我不怎麽餓,中午吃了不少。”

 陸慎非:“那陪我吃點,順便聊聊你的新書。”

 從煦:“那你還問我吃什麽,問你自己啊。”

 陸慎非:“吃火鍋。”

 從煦:“大中午吃什麽火鍋,你也不怕上火,牛排吧,或者中餐。”

 陸慎非轉頭看從煦。

 天橋的地上,兩道挨在一起的斜斜的影子。

 他們走在一起,如學生時代。

 不同的是,隔著失憶的那六年,從前,從煦看陸慎非,如今,陸慎非看從煦。

 心中有愛的人,眼中必有光。

 從煦吃著雪糕,提議完,扭頭:“嗯?”

 陸慎非滑開目光:“中餐吧。”

 從煦更喜歡中餐。

 從煦咬著最後吃完的雪糕棍子:“我想吃牛排。”

 陸慎非再把目光滑回來,看著從煦:“那就牛排。”

 從煦對視上去,好笑:“陸總,你有沒有原則?”

 陸慎非點頭:“中餐。”

 從煦哈哈一笑:“牛排吧,中午那家餐廳味道太一般了,量也少,我想吃點肉。”

 他們再一次彼此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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