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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總裁文裡當極品男配》第70章 緋聞!
一時間, 紀沅心情複雜,百感交集。

 他握著應舒渙脖子上的玉,摩挲了兩下,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恐怕應舒渙已經察覺到了奇怪。

 果不其然, 他抬頭的時候, 看到應舒渙的雙眼,疑惑地看著他。

 是的,普通人就算是看到一件喜歡的東西, 露出的也不是這樣的神情。

 那一瞬間, 應舒渙在紀沅的臉上捕捉到了許多的情緒,欣喜、悲傷、疑惑、震驚。

 為什麽?因為這塊玉嗎?

 可是, 這塊玉有什麽特殊的?

 他隻記得, 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把玉給他戴上了,他說這是他的東西, 他要戴著一輩子, 哪怕是死都不能丟掉。

 小小年紀的應舒渙把這事兒記得很牢。

 而且,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力量,讓他對半塊碎玉有著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他一直戴著, 藏在衣服裡, 偶爾露出一段紅繩, 粉絲還效仿過他, 也跟著戴紅繩。

 如果遇到節目需要, 要求他摘掉玉佩,也是由經紀人小王保管著。

 只是,紀沅看起來不想多問。

 他失態的神情只是一刹那, 很快,他就恢復如初,放下了手中的玉佩,轉而捏了一下應舒渙的腿:“還疼嗎?”

 應舒渙這才記得“腿疼”,連忙“哎哎”的叫喚了兩聲,撒嬌道:“痛的,痛的……”

 事到如今,紀沅怎麽可能還看不出來他在裝病,只是,他不想拆穿應舒渙,垂著頭,露出潔白的後頸,藏住了自己臉上的情緒。

 應舒渙識趣的沒有說話,他感覺到紀沅的情緒有些低落。

 此時,紀沅不僅僅是情緒低落。

 他的心裡也是亂成了一團。

 沒想到前世怎麽也找不到的玉佩竟然會出現,不,紀沅下意識否認自己,剛才看的太匆忙,只能憑著直覺確定這塊玉恐怕是前世的另外半塊,可冷靜下來之後,諸多疑惑又從腦海中冒出來?

 它是古董嗎?是流傳下來的嗎?它真是前世的半塊玉嗎?

 前世的自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半塊玉,如今卻出現在應舒渙的脖子上,難道不是巧合嗎?

 紀沅心想,是不是需要再確定一下這玉的樣式,畢竟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

 只是,現在已經錯過了看玉的最好機會了。

 如果再問應舒渙索要玉佩,一定會引來應舒渙的懷疑……

 呼,只能下次找機會看一下,並且,下次看的時候也要小心一些。

 紀沅又想起自己丟失的記憶。

 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他一直選擇逃避。

 紀沅在絕壁谷受到了毒氣的影響,鬼門關走過一趟之後,遺失了一小部分記憶。

 但因為記得付落、付鳶和師父師娘他們,因此對遺失的記憶並不放在心上。而且絕壁谷一戰是他前世今生都無法忘記的噩夢,紀沅其實有一種逃避心理在作祟,甚至還有些慶幸自己忘記了這一段,否則,又如何能夜夜安眠。

 但是現在,紀沅覺得自己不能因為逃避就不去找回自己的記憶,他想起自己失落的記憶,心裡就空蕩蕩的,紀沅有預感,他或許失去的不是他自己想的什麽不重要的記憶。

 也許,他失去的記憶很重要呢?

 前世是沒有辦法解決失憶的問題,但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專門的心理醫生負責創傷後的治療。

 紀沅曾經在書籍中看到過關於戰後心理治療相關的知識,他心中有了一個決定,他想要找回這些記憶。

 可找回記憶之後呢?

 如何面對噩夢般的過去……

 紀沅的心情沉重起來。

 忽然間,他手臂微微一癢,眼眸動了一下,看見應舒渙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模仿著走路的樣子,輕輕地點著他的手臂,一點一點的走向他,一路“走”到了他的手背,食指敲了敲紀沅的手背。

 他聽見應舒渙乾淨的嗓音,小聲地試探:“小軟哥哥為什麽傷心呀?”

 紀沅那一瞬間真的一下就不難過了。

 這非常奇妙,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非要來形容,就像暴雨天得知今天不上班,就像夏天吃到西瓜尖,他的心一下就跟棉花似的蓬松起來。

 應舒渙敲敲他的手背,似乎不打算等他回答。

 紀沅心裡一動,捉住他的手指,將他反手握在手心中,沒有放開。

 紀沅手心的溫度通過手指傳到了應舒渙的心裡,應舒渙在這一瞬間,心臟都爆炸了,耳朵嗡嗡地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似乎全身上下就剩下了兩根指頭。

 他們就這樣誰也沒有開口的牽著手,心照不宣的保持著曖昧。

 直到救護車停下,醫院出現在他們眼前。

 應舒渙還從來沒覺得醫院有這麽討厭過!

 紀沅現在已經緩過神,他松開手,應舒渙差點兒反手抓住了他。

 可他動作到底是慢了一拍,紀沅已經無事發生了一樣下了車。

 在應舒渙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心跳聲也微微加速,耳根有些發紅,心裡還有些說不清是後悔還是緊張的情緒,他剛才做的有點過了。

 到了醫院就沒紀沅什麽事兒了。

 救護車是經紀人小王叫的,他直接喊了建京大學中醫附屬醫院的救護車,這是建京最有名也是最好的醫院,再加上醫院的院長是老爺子的好友張楷老先生,他的兒子小張就是應家的私人醫生。

 有這樣的交情在,小王首當其中的更相信建京中醫院。

 紀沅空下來,才看到江玉打了幾通電話來。

 沒打通之後,轉而發短信,讓他先別上微博。

 因為微博上已經鬧翻天了。

 #應舒渙受傷住院#的熱搜牢牢的佔據這第一位,後面跟著一個爆字。

 話題點進去,所有禁衛軍姐姐們都在擔心,都在哭,還有一些狗仔拍到的模棱兩可,不夠清晰的畫面。

 她們不知道應舒渙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人傳人,謠言也越傳越過分,直到半小時之後,應舒渙工作室出來發聲明,禁衛軍姐姐們才松了一口氣。

 人已經找到了,而且身體沒有太大問題,只是腳崴了。

 應舒渙的事情解決之後,眾人的視線自然地挪到了紀沅身上。

 畢竟,熱搜第二就掛著#紀沅機場狂奔#的字眼,結合應舒渙出事的消息,不難猜出,紀沅當時在機場中就得到了應舒渙受傷的消息,然後才有了拔腿狂奔這一幕。

 媒體和營銷號敏銳的嗅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息。

 如果只是真的好朋友,會這麽緊張嗎?

 拍到紀沅奔跑視頻的可不是一個人,距離近的,甚至都能截圖看出他臉上的焦急和慌張。

 紀沅是出了名的冷美人,除了演戲的時候,線下采訪從來沒有露出如此無助的表情,此刻卻為了應舒渙,表情全然崩塌了。

 同性婚姻合法案已經頒布了十幾年。

 娛樂圈中不乏有公開的同性情侶,都受到了廣大網友的祝福。

 它帶來的影響,就是讓人看觀察男明星和男明星的時候,都帶上了一些桃色的眼神。

 普通朋友真的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在兩條微博一前一後上熱搜之後,吃瓜群眾們看到了第三條緩緩上升的熱搜微博話題:#應舒渙紀沅戀情#。

 目前話題中只有幾個營銷號拿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微博截圖揣測的,不乏有以最大惡意中傷紀沅的配字,說紀沅的資源那麽好,難道不是應舒渙給的嗎?紀沅是不是想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過在話題出來的一瞬間,就被禁衛軍和壹元們給控場了。

 廣場上都是美圖。

 兩方的唯粉開始吵架,金屋藏嬌的cp一下子也達到了非常可怕的熱度。

 神奇的是,這個cp粉竟然在努力的辟謠。

 “嗑的是假的!撿的是垃圾!我們兩位哥哥就是單純的關系好!”

 “別罵了別罵了,真的是假的,家裡全都是撿回來的垃圾……”

 “磕到假的了,營銷號散了吧。”

 “假的怎麽了?嗑的就是一種夢幻感!”

 “md!營銷號比我們還會嗑,我們都在撿垃圾呢,他們到先住別墅了,想挺美!”

 “……”

 江玉後面的消息接著說:你也別想太多,話題看著熱度高,其實沒什麽人的。基本都是圈內同行買的水軍惡意造謠,別放在心上。

 紀沅回復他:你打算怎麽解決?

 江玉在那頭猶豫片刻,遲疑道:你真的沒有跟應舒渙談戀愛吧?

 紀沅:沒有。

 是沒有啊。

 紀沅認真的想了一下,只是,他原先那個堅定的不結婚的心念在不知不覺中有些動搖了。

 江玉松了口氣:那就好辦了。我這邊先聯系一下應舒渙的工作室,看他們是怎麽說的,這事兒還是要跟應舒渙商量一下,通個氣。

 紀沅沒意見,掛了電話,他看到醫生從應舒渙的病房裡出來,把手機往衣兜裡一塞,紀沅進門,看到小王站在應舒渙床前。

 應舒渙看了一眼紀沅,小王就很會看臉色的出去了。

 紀沅看到應舒渙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知道網上關於他倆緋聞的事情了。

 應舒渙剛把紀沅在機場奔跑的視頻看完,心裡酸酸甜甜的。

 一面覺得自己讓紀沅擔心了,一面又為紀沅的失態感到開心。

 他扭捏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紀沅:“對不起,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紀沅坐下:“沒有,是我自己要來看你的。”

 應舒渙想:可是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嘛!

 網上的緋聞,他是不怕的。

 而且他其實希望這個緋聞鬧得越大越好,鬧到不結婚沒有辦法收場的地步。

 可是,這樣對紀沅是不公平的。

 應舒渙想到這裡,心裡只剩下酸,沒有甜了。

 “江玉說怎麽解決?”應舒渙反問。

 紀沅搖頭,因為江玉剛才沒告訴他,他準備如何解決。

 應舒渙道:“交給我解決吧,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

 緋聞澄清這事兒,不好解決。

 紀沅現在雖然已經是準頂流了,但是跟應舒渙在娛樂圈的地位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貼在他身上的標簽必然就是高攀、吸血,壹元們急得快氣哭了。因為這些標簽一旦被貼上了就很難撕下來。

 兩家唯粉吵得不可開交,金屋藏嬌cp粉艱難地在地上爬行,避開唯粉姐姐的高端戰場的怒火,以免殃及她們池魚。

 沒錯,金屋藏嬌一向都很苟!秉承著我沒有道德你就不能用道德綁架我、唯粉撕逼我就躲的苟生理念,苟到現在,竟然都沒有跟唯粉鬧出過任何摩擦。而且很可能苟到最後應有盡有!

 實在是飯圈的比較罕見的奇葩。

 就在這時候,應舒渙微博更新了。

 所有關注了應舒渙微博的粉絲,都在星動態app上面收到了消息。

 您的愛豆@應舒渙上線了。

 您的愛豆@應舒渙發微博了。

 @應舒渙:嗯嗯嗯,說的都對,我跟紀沅還離過婚,我還追妻火葬場,我還沒追到[比心][比心]

 眾所周知,應舒渙的[比心]表情都是用來陰陽怪氣的。

 他發了這條微博,首頁都凝固了一秒鍾。

 任憑誰也沒想到,吃瓜吃了這麽久,得到的回復竟然是這個!

 一個完全——完全——完全在扯淡的回復!誰信啊!靠!

 這是狠狠地嘲諷了一波營銷號胡編亂造的節奏啊!

 這算什麽?耍他們嗎?

 吃瓜營銷號不要kpi的嗎!

 而原本在背後想要落井下石踩一腳的幾個根紀沅同期的流量,氣得牙癢癢,氣得臉疼!

 爆出緋聞之後,紀沅不但沒有像他們想的一樣丟人,反而還被捧了一下!

 還有什麽比應舒渙捧人更有面子的嗎?

 沒有好嗎!

 應舒渙是中了什麽邪,連自己面子都不要了,也要顧及紀沅的體面?

 確實,應舒渙這麽一條微博,搞的媒體反而不信了。

 他們的怒氣值都被引到了另一個方向,堅定的認為應舒渙在嘲諷他們。

 是的,大大方方的回復,比和遮遮掩掩更坦蕩。

 而且,應舒渙回復的這條微博一看就是扯淡啊!媒體給他們傳傳緋聞,應舒渙就跳出來諷刺他們,編的比營銷號更誇張,說自己跟紀沅還離過婚,還火葬場……這一瞬間,營銷號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就那種自己認認真真的扒料,結果人家根本不接招還嘲諷他們的恥辱感……特別強……

 壹元們看到應舒渙這條微博,心落到肚子裡去了。

 不得不說,她們在這一刻對應舒渙是有些微妙的,因為應舒渙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非常高明,讓她們有被小小的感動到。

 他如果跳出來辟謠說自己跟紀沅什麽關系都沒有,只是朋友,那就是打了紀沅的臉,只會讓媒體發瘋似的說應舒渙瞧不上紀沅,或者說紀沅倒貼之類的。

 而如今這條微博,一是諷刺了媒體的胡編亂造,二是給足了紀沅面子,這樣調侃的感覺,不是好友的話,是根本說不出來的。

 路人對應舒渙的處理方式也感到一陣詫異,不得不說,這樣的處理方式還挺符合應舒渙的。

 換做是娛樂圈的任何一個人,發這條微博,都沒有他的效果好。

 不但讓粉絲覺得舒服,也讓路人對他有了些好感。

 沒錯,在傳緋聞的情況下,沒有用生硬冷漠的澄清方式,完全撇清和另一方的關系,就是一種擔當了。

 而且應舒渙跟紀沅沒有拍到任何什麽深夜私會之類的東西。

 兩人都非常正直,拍戲也很敬業,所以這場風波很快就平息了,反而更多的人覺得應舒渙和紀沅的關系很好。

 “不得不說應嬌還是挺維護紀沅的,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是發這麽一條微博……”

 “看出來他們倆私下的關系是真的不錯了,營銷號是不是有病啊,現在帥哥和帥哥之間也不能有友情了嗎?”

 “2333想起嬌嬌的區別待遇,以前人家和他炒緋聞,他就在微博發‘不認識,你哪位?’簡直是批發的殺人誅心……”

 “這麽一說對比起來,應嬌對紀沅真的很好啊!”

 “帥哥和帥哥貼貼,要不要來嗑我們金屋藏嬌?現在已經不撿垃圾了,準備攢錢買房了,已經有首付了!”

 “歡迎來到民風淳樸的浣熊市!”

 “……”

 風向一轉,原本吃瓜造謠的營銷號都刪除了微博。

 留下的只有應舒渙的回復,和江玉安排的正面引導向的營銷號。

 漸漸地,整個局勢開始對紀沅有利起來。

 應舒渙的評論區都淪陷了,豆瓣和匿名區也在討論應舒渙的回應,出乎意料的,大家都覺得這個回應既符合了他內娛小公主的驕縱人設,又維持住了跟紀沅平等的關系,大家對他的路人好感還是挺多的。

 壹元們也是真心的感謝應舒渙,沒有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倒是金屋藏嬌,高興死了。

 姐妹們,這是什麽!

 這四舍五入就是官宣了啊!

 寫什麽小甜餅,都給我聽應政委的指導:寫破鏡重圓!

 於是,超話中狂喜亂舞一陣後,出現了十幾個破鏡重圓的產出。

 紀沅看到這條微博,一時間有些無語。

 該說真不愧是應舒渙嗎,做什麽事情都出乎人的意料,而且運氣還很好,每次都有不錯的反饋……

 他轉發了這條微博,表示回復:……

 壹元們紛紛在評論裡安慰紀沅,讓他不要相信造謠的媒體。

 猶豫了一下,壹元們還說,其是應舒渙挺好的,哥哥要是和他做朋友也很好,讓他們兩個人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友情出現縫隙。

 應舒渙正在盯著紀沅的手機刷,看到壹元的回復,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有一種被婆婆認同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應舒渙理直氣壯道:“你看見沒,你的粉絲說了,讓你要跟我好好的,還讓我們兩個感情不要出現裂縫。”

 紀沅對他無語了,開口道:“你這麽說,不怕有什麽影響嗎?”

 應舒渙道:“能有什麽影響,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哪一句是假的?只是他們不信而已。”

 紀沅一想,應舒渙那條微博還真的沒有假話。

 一瞬間,他無話可說。

 第二天,凌晨,慕幼蘭跟應許急匆匆地趕到醫院。

 他們倆都在國外,看到兒子在國內出事的消息,怎麽也放不下心。

 慕幼蘭一雙眼睛哭腫了,跟核桃似的,陰沉沉的天氣還要戴個墨鏡,遮住了半張臉蛋。

 “沒那麽嚴重……”應舒渙嘀咕。

 慕幼蘭心疼的要死,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應舒渙,又想哭。

 應許安撫了她幾句,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陪床的紀沅身上。

 紀沅也覺得自己不該呆在這裡,耽誤了人家一家三口的敘舊。

 他禮貌的出去,慕幼蘭和應許對視一眼,過了會兒,應許也出去了。

 他在走廊上叫住了紀沅:“小紀。”

 紀沅停下腳步,中年男人微笑道:“最近生意做得怎麽樣?”

 開場白不算時髦,也不算老土。

 紀沅對應家父母的印象談不上好,但是肯定也不壞,大部分時間是無感的。

 應許是個很會談話的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合作上的事情。

 他跟紀沅說話時,沒有用長輩的語氣,而是用一種生意人的口氣,跟紀沅慢條斯理的談著,謙遜有禮,讓紀沅能夠察覺到他的尊重和誠意。

 紀沅確實感受到了,他對應許改觀了不少。

 其實,跟應許合作,也在紀沅的計劃內。

 畢竟應家在房地產圈內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是建京的行業龍頭,原因科技如果想要做的很大,攤子鋪開,勢必就要和應家建立聯系。

 而應許來跟紀沅談話,身份是平等的,也不是用曾經的“公公”身份來壓他,是拿出了足夠多的條件和豐厚的利潤,打動了紀沅。

 慕幼蘭在房間內,看著門外的兩人。

 慕幼蘭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能看得出來,紀沅現在非常優秀,優秀的她都有點後悔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他瞧不上的兒媳婦被趕出家門之後,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甚至都可以跟應許站在同一個地位談笑風生。要知道應許在建京地位,那是非常高的,紀沅短時間坐到了和應許平等交談,都稱得上是奇跡了。

 但是,她對紀沅做的錯事實在太多了,她知道紀沅是不會原諒她的,她也不奢求得到紀沅的原諒。

 她的高傲也隻僅僅是跟紀沅道歉,絕不會低三下四去求他回來。

 畢竟,慕幼蘭知道自己怎麽做都挽回不了,而且也會顯得自己很虛偽,再說了,更重要的是丟人。

 她能做的,就是少出現在紀沅面前,如果自己兒子真的喜歡他,那她就選擇默認和支持。

 慕幼蘭心裡滋味兒陳雜,憂思重重。

 紀沅跟應許拍板了合作項目,一個禮拜之後,江映月就會親自到應氏集團中走流程,簽合同。

 晚上,應舒渙躺著不舒服了,開始折騰醫生和護士。

 起因是他覺得身上髒的不得了,吵著要洗澡。

 應舒渙身上傷口這麽多,醫生是肯定不同意他洗的,隻好退一萬步,給他安排一個貼身護士。

 結果應舒渙說什麽也不乾,一會兒說自己是潔癖,一會兒又說人家是男的,手勁兒大,他皮膚受不了。

 給他換個女的吧,他又說人家會佔他便宜,反正當紀沅的面鬧了一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紀沅算是明白了,他哪裡是什麽潔癖,他就是在等自己開口答應幫他。

 應舒渙的這點小任性他還是可以滿足的,紀沅看穿了應舒渙的表演之後,十分無奈的答應了。

 只是苦了給他查房的醫生,先是眉頭皺的死緊,現在終於松了口氣。

 醫生對紀沅說:“那就辛苦家屬了。”

 紀沅點點頭,醫生的目光在紀沅臉上停頓了一下,看紀沅有點眼熟,但是具體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遲疑地看了一眼:“我們是不是在醫院見過?”

 是見過的。

 紀沅的記憶力很好,所以在醫生進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把醫生給認出來了。

 當初,他因為身體十分虛弱的緣故,到建京市中醫院就診過,當時給他診斷的就是這位醫生,紀沅記得,他是中醫院的一位專家。

 可想而知,慕幼蘭他們對應舒渙有多在乎,這樣一名專家中醫,現在淪落到來給應舒渙查房。

 紀沅還記得,他在中醫院看病的時候,給這個醫生補全了陳康雜論的一部分遺失的古方。

 只是,現在自己的變化太大了,從當初的那個胖子,到現在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別說是醫生看不出來了,當時他瘦下來的時候,連跟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應舒渙都沒能看出來。

 紀沅笑道:“可能我是大眾臉吧。”

 他沒有揭開這段過往,醫生同樣也沒有深究,笑道:“太謙虛了,你要是大眾臉的話,那我們普通人還怎麽活啊!”

 兩人笑笑,一個出了門,一個坐了下來。

 晚上八點,應舒渙強調自己要洗澡了。

 紀沅幫他脫外套,他又扭捏起來,沒了上午死活要紀沅給他擦身體的奔放。

 紀沅冷著臉,嚇唬他:“脫不脫?”

 應舒渙沒轍了,隻好脫了上衣,那塊玉又落到了紀沅眼中——沒錯!紀沅之所以答應給應舒渙擦身體,心裡也是有打一些小九九的,他就是要借著這個機會,仔仔細細地看看玉到底是什麽樣的。

 紀沅打濕了毛巾,慢吞吞地擦著應舒渙的上半身,目光卻似有似無的落在了玉上面,專注的打量起來。

 這一次,他無比確認,應舒渙脖子上的玉,就是他那塊玉的另一半!

 他就是想欺騙自己也不能了。

 紀沅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什麽這半塊玉會出現在應舒渙身上。

 前世,他是在北大營圍獵時被奸人所害,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後來不知道是誰救了他,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將軍府。

 聽付落說,他是自己回來的,將軍府找了他好幾天,結果他就好端端的在自己房間裡睡著。

 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處理過了,唯有懷中的半塊玉證明了他真的遇刺過。

 紀沅當時以為自己能找到是誰救了他。

 可前世,他臨死前都沒找到這人,而這半塊玉,也隨著他的死亡消失了。

 如今,自己的半塊沒找到,卻先找到了另外半塊。

 紀沅眉頭緊緊地皺著,想的入神,沒發覺自己的手越擦越往下,然後遇到了阻礙。

 紀沅回過神,下意識摁了一下,飽滿的,很沉很硬,一隻手都握不過來,然後他反應慢半拍的抬頭看著應舒渙。

 應舒渙眼睛瞪的大大的,睫毛顫動著,神情難堪,緋紅從脖子上漸漸蔓延到了臉上,染紅了他白色的肌膚。

 紀沅忽然意識到手裡按到的是什麽了。

 他尷尬的抬起手,觸電一般收了回來,乾咳一聲,耳根也紅了。

 ……真不是故意的。

 紀沅把毛巾打濕,強行岔開話題,擰乾後給他:“剩下的你自己都能擦到,自己動手。”

 應舒渙擠出了“哦”的一聲,房間裡忽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應舒渙硬著頭皮打破沉默:“我不是故意的……”

 是因為紀沅老是輕飄飄地擦來擦去啊!

 他又不是柳下惠!當然是會給反應的!

 紀沅頓時覺得房間內的空氣不夠了,他呼吸都有點困難。

 於是,他直接站起身,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奪門而出。

 走廊裡開著暖氣,紀沅依舊覺得呼吸困難,沒有停下腳步的一路走到大廳。

 他打開窗戶,讓冷風一吹,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太尷尬了吧……

 紀沅捂臉,他不合時宜的想要吐槽:應舒渙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看上去比尋常男人大那麽多?

 其實他最想吐槽的是,應舒渙明明長了一張小姑娘似的漂亮臉蛋,下面的東西怎麽會這麽猙獰!

 在紀沅的理解中,應舒渙既然有個漂亮的臉蛋,那他……那個也應該是精致可愛的。

 萬萬沒想到……真相和自己想的完全相反。

 三觀都被震驚了!

 紀沅之前在心裡稍稍有些動搖的念頭又被穩固了。

 他絕對絕對不可能跟應舒渙在一起,也不可能回復應舒渙!

 開什麽玩笑,會死人的好吧。

 他前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大周朝男風開放,他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養的男寵,甚至還有娶男人為妻的。

 混在軍營裡,一幫大佬爺們,一喝酒就開葷腔,紀沅多多少少聽過一些,知道男人是如何進行房事的……

 一想,簡直崩潰。

 紀沅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臉上的熱度消下去一些。

 他默默吐槽,除非天賦異稟吧,否則怎麽可能吃得下去……

 別想了,反正是不可能的。

 至少自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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