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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畫裡風靡萬千的我[快穿]》100、河流神子vs古代暴君2

王宮宏大奢華,宮殿富麗堂皇,刻著神明浮雕的圓柱,並排成一道道華美長廊。

塞尼緹橫抱著人走過,目的地是背後的寢宮,那裡的殿宇錯落有致,在這個水源匱乏的地方,栽種有無數奇珍異草,還有白玉砌成的露台,裡面流淌著的是尼雅河的河水,美麗純淨的睡蓮在其中靜靜綻放,因是歷代儲君的后宮,那裡的氣息涼爽宜人。

只是這些宮殿在此之前都被閒置了,現在看上去卻似乎要迎來第一個主人。他的行為引起無數人的驚呼。

年輕的王將自己獵豔所得帶回了寢殿,當夜就要求侍寢,這受寵程度不言而喻,此人被抱在懷裡,披風遮面,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肌膚,眾人都猜測這一定是位美貌驚人的女子。

結果竟然是一名奴隸,還是個男人。

眾人有些失望,但還是盡心盡力伺候暈乎乎的倪箏,他稍稍一抬手,立刻就有幾個侍女捧來一個裝滿清水的陶罐,服侍他清洗,為他更衣,臉上的灰塵被洗去,連傷口都被精心處理。

因為是要給王侍寢,準備工作不能馬虎,她們給倪箏換了一條質地柔軟的白色亞麻長袍,精緻的鎖骨處佩戴上一串鑲嵌著祖母綠寶石的項鍊,黃金做的細鏈在腰間束出一個形狀,有長長金色流蘇垂直在大腿,行走時來回搖擺,襯著那筆直白淨的大腿,讓人忘記語言。

侍女們都倒抽了一口氣,她們拿起筆,想給倪箏的臉畫上彩妝,那是一種植物和孔雀石碾碎調製而成的汁液,要給眼睛周圍著色。

“這是什麼?”倪箏一看,這玩意兒居然要往臉上塗,連忙給拒絕了。

侍女們面面相覷,這可是沙曼美爾人的風俗,此人難道不是沙曼美爾人麼?可倪箏並不配合,再加上王似乎不耐煩了,連連派人來催促,她們只好放棄,將人送了過去。

這個奴隸稍作打扮後,就美得令人炫目,臉上沒有塗脂抹粉,都讓一干侍女連連抽氣,更何況是本就對他有好感的塞尼緹。

一看到人,他沒有多言,但那雙眼睛卻燃起了**的火焰。這個國度重視血統,塞尼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才見了這個人兩面,他的佔有

欲從何而來,但他就是不介意這個叫阿箏的男人出身有多卑微,他想和這個男人長相廝守,共享王權。

這份感情來得突兀,堪稱強取豪奪,他去摟人,他本以為倪箏會抗拒,正如對方一路上的掙扎。

沒曾想看清他的臉後,倪箏竟然不掙扎了,反露出委屈的臉色:“戚響,原來你也來了,我找你好久!”這幾天他吃不好穿不好,還沒鞋子穿,確實可委屈了。

他主動依偎入塞尼緹的懷裡,纖細的手臂環上對方的脖頸,手腕處精巧的金環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奴隸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居然主動獻身,王一定不會饒恕他大不敬的行為!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侍從都倒抽了一口氣,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他們殘暴的王將人扯下,拖出去砍頭的畫面了。

結果王只是眸光微閃,便順勢將那個漂亮嬌弱奴隸攬入懷裡,走向大床。侍從們瞠目結舌,片刻後識趣地退出寢宮。

“你認識我?你剛剛在叫誰的名字?”塞尼緹霸道地將人推倒在床,那光滑的觸感殘留在他的指腹,讓他有些神魂顛倒,沒等倪箏回答,他又篤定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從何而來?”

在沙曼美爾,因為飽受烈陽和風沙的侵襲,當地人的皮膚都很粗糙乾燥,他們每日都要用香料或潤油擦拭身體,貴族和商人更是使用諸國進口的昂貴牛乳擦洗身體,可就算他們再怎麼精細保養,也不可能有如此光滑嬌嫩的皮膚。

而且風沙洗禮,也讓他們的頭髮變得堅硬,哪怕每日用精製的發膏護理,也原沒有眼前這個漂亮奴隸的黑色頭髮這般柔順纖細,髮質柔軟彷若東方的絲綢。更別提,民間這種發膏,圓塊狀牛脂製作,一小塊便造價高昂,遠不是一個奴隸能享用的。

那這樣這個叫阿箏的人,從頭到腳的漂亮,身份自然也充滿了疑點。

塞尼緹再怎麼一見鍾情,他骨子裡也是一國之君,敏感多疑早已深入他的骨髓,他摩挲著懷中人白淨的脖子,略帶厚繭的手卡在喉間,磁性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詢問,“你難道是別國派來的奸細?你如果不說實話,我就下令賜死你。”

他雖語帶威脅,但他也清楚,自己

心裡是捨不得的。

原來戚響沒有記憶嗎?這意味著他們在溝通上出現了困難,對方還懷疑他是奸細,要將他賜死。

看著面前這張英俊熟悉帶威懾的面孔,倪箏愣愣的,本來喜悅的心情被破壞得一干二淨,對方的語氣也讓他不舒服,他心裡有多委屈,多失望,面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了,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殷紅的唇微微抿著,他將扣著自己的健碩胸膛推開,冷冷道:“那你賜死我吧。”

等我回了現代,就讓你小子睡一個月的書房。

他是典型的有恃無恐,但美人一生氣,偏過頭不看他,塞尼緹下意識就心折了,因為晦暗,那雙深綠色的眼眸變得幽邃。

他一語不發,手指開始往那腰間流連,一邊青澀的撫摸,一邊毫不留情地扯掉那細鏈腰帶,流蘇撞擊聲在空氣中迴盪。

這暗示已極為明顯,倪箏無語地回看他。

雖然仍有些賭氣對方說要把他賜死的話,但思及這個愛人在這個時空是眾星捧月的王,養尊處優久了,也許被慣壞了,倪箏想了想後,還是沒有拒絕。

這一夜,擁著這個讓他一見鍾情的奴隸,年輕的王動作看上去很粗暴,但落到實處時,卻又無比的纏綿溫柔。因為這個漂亮奴隸看上去極為柔弱,一看就承受不住一星半點的粗魯,他下意識就放柔了動作。

直到第二天,明亮的陽光照射大地,尼雅河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露台中綻放的水蓮花散著淡淡的香氣,縈繞於室。

倪箏悠悠轉醒,感受到胸口悶得很,他睜開眼,發現一顆黑色的腦袋正枕在他的胸口,而自己昨晚就被人脫光了,所以身上未著片縷,方便了對方玩弄自己胸前的兩點,彷彿這是什麼古代兵家的陣輿圖,以至於對方的眼神如此專注。

倪箏抽了抽嘴角,想把人推開,卻被人察覺到意圖,對方直接叼住,然後開始啃咬舔舐。他倒抽了口涼氣,身子直接軟了。

古代君王版的愛人到底和現代不一樣,雖然也沒什麼經驗,但是性格卻更為霸道蠻橫——於是倪箏叫了一宿後,又持續了小半個白天。

到最後在男人懷裡,他直接惱羞成怒了。

塞尼緹再一次問他,語氣有饜足:

“你究竟是誰,為何竟與我如此的契合,聽說你從尼雅河里而來,尼雅河深不見底你卻能活命,難道你是上天賜予我沙曼爾一世的情人?”

他已經令人把撿到倪箏的那一家人抓起來逼問了一番,確認他們沒有說謊話後,才留下一袋銀錢作為賞賜,然後走人。

倪箏稍稍翻身,被子滑落,露出落滿曖昧紅痕的白皙胸膛。

他卻沒意識到此時落在男人眼中的景色有多好,他正經道:“你說得沒錯,我從河流而來卻沒死,那自然是因為我是河流神之子。”

穿越異世界,為了遮掩自己身上迥異於世人的奇妙之處,或為了提高的身份地位,十個有九個會說自己是神,稍微謙虛點則說自己是神子,倪箏也不例外。他還考慮到,自己未必會在這個時空久留,到時候不告而別會給塞尼緹留下傷害,沒曾想他甫一出言,塞尼緹卻翹起唇角,揉了一把他的黑髮後哈哈大笑,顯然沒當回事。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沒當真,卻還是把倪箏是河流神子的言論散了出去,於是舉國人民很快就知道了,他們英明的王愛上了河流神子,並把對方帶回了宮。

“那就是尼雅河的化身,河流的神子?難怪他如此的與眾不同,他的皮膚如此的白皙……只有神,才可能擁有這樣美麗的面容和身體。”

“聽說王在人海中對他一見鍾情,想必這應該是上天的旨意。”

“聽說神子製造出了'棋',還繪製出了逆轉戰爭的沙盤,讓我們抵禦了古贊國的襲擊……這簡直是神明的手段!神明庇護沙曼美爾!”

“……”

傳言愈演愈烈,在這個愚昧的年代,人民對神明的信仰空前強盛,有時候甚至高於王權。如果王權能和神權結合,那再好不過。

塞尼緹本意只是順著倪箏溺河不死的說法,給倪箏的來歷造勢,因為宮廷內早有大臣對他沉迷一個奴隸而有所非議了,民眾們更是不會允許王與一個出身低賤的奴隸結合。

但他沒想到倪箏可能是真的。

對方先是在無聊玩樂時,發明了一個名叫棋的東西,普普通通的木板上面刻著字,從“王”、“大臣”、“軍隊的長官”、“地區長官”和“平民”,完全把沙

曼美爾的社會階層囊括在內,按照金字塔結構,王位於頂層,依次排列向下。

侍女們看得有趣,塞尼緹本來也在笑,片刻後卻驚醒地看到了其中的價值。

這個東西很簡單,再愚昧無知的民也能上手,一旦流傳出去,如同貨幣上印有王的頭像,民眾能清楚地認知到,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更別提,倪箏還把祭司這種作為神明與大地媒介的神聖職位分為了臣之一,這完全提醒了,神權終歸是要臣服於王權的。而國土之遼闊,一個君王自然不能親自監督社會的方方面面,所以王的權力自然要給分配給地區長官,但對方若滋長了不該有的野心無法遏制怎麼辦。這名為“棋”的東西起碼能教會民眾,告訴他們,地區長官的權力來自於王,一旦他們反叛,這種行為便是謀逆,是該被譴責抵制的。

他被倪箏的聰明頭腦給折服了。

然後他問,為什麼民可以吞王?

倪箏理所當然道:“因為民的基數大,民可載舟亦能覆舟。”

這句古老的諺語令年輕的王似懂非懂,其實倪箏把奴隸也算入了民的行列,沙曼美爾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奴隸,一旦奴隸覺醒,王國自然可能覆滅。

古贊國的人偷襲城池,在討論軍機大事時,塞尼緹沒有避諱他,倪箏本來在旁觀,後來感受到了他們的捉襟見肘,才慢慢加入了談話。

就當王都的人還使用著商人製造出的地圖時,他提出了一個新穎的東西,沙盤,還說可以繪製出山河湖海,丘陵平原,倪箏還道,可以用不同的顏色點綴,使地形一目了然。

這下子再沒有人懷疑倪箏的身份,他們讚美他的容色,讚美他的與眾不同,讚美他來自於神明饋贈的智慧,似乎冰雪是他,晨露是他,世間種種美好的詞彙諸加於身也不顯得贅餘。

“神子真的好聰明啊。”塞尼緹低吟道,他的聲音低緩如情人間的呢喃。他嘴上是這樣說,但面上卻不是那麼愉悅。



夜色降臨籠罩這片沙漠,倪箏站在王宮露台,眺望這片寂靜的大地,不遠處的尼雅河靜靜流淌,晚風輕輕吹拂帷幔,攜帶著水汽的河風怡人。

倪箏舒適地瞇起眼,塞尼緹站在他背後,注視

著這個漂亮得過分的男人。在月光照耀下,那白淨肌膚像是泛著淡淡的瑩光,他的微笑令人心動,可整個人卻看上去似乎要羽化而去。

塞尼緹排斥這樣的感覺,他上前一步,把毫無防備的人攔進懷裡。

自從倪箏的非凡漸漸顯露後,年輕的王者就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他不怕倪箏是弄虛作假的神,他只怕對方是真的,一個凡人,哪怕他是至高無上的王,愛上了一個神,真的能夠擁有嗎?

倪箏不知道他所思所想,被他霸道地摟住,有些喘不過氣,想掙開,卻無奈被摟得更緊,他沒好氣道:“你放開。”

塞尼緹沒有聽話,反而緊緊禁錮著他的手腕道:“你真的是神子,且有朝一日會離開我嗎?”

“我確實不是神子。”倪箏老實說,“但我有朝一日可能會離開。”

他在給塞尼緹打預防針,可是就算他打了好幾針,初次動心的塞尼緹似乎也無法接受,眼眸充滿陰鬱,他說:“我不管你是不是,你不准走!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倪箏:“你別這樣,我哪一天要走,我自己都不知道。”年輕暴君的愛如同疾風驟雨般任性又瘋狂,讓他的心愁雲慘淡,到底是古代版的戚響,他當然是捨不得的,可他卻不能給對方一個未來。

“你別想離開,我明天就下令,說沙曼爾一世要迎娶神子,歡迎舉國人民來參觀這場盛大的婚禮。”他的嗓音果決又擲地有聲,卻讓懷中人懵逼了。

倪箏:“結婚???”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虐一下,算了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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