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嶽池整個人都是懵的, 連安全帶都是言野幫著系好的,言野還在等陸嶽池的回應,似乎是等不到了, 直接從外面關上了門發動了汽車。
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言野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再就是把陸嶽池整個撈出來。
陸嶽池現在整個腦子都是漿糊,被攪得稀裡嘩啦。門又從外面被打開, 剛剛叼得一批的陸嶽池又慫了。
他摳了摳坐墊,低頭問道:“你不是……在工作麽?”
哢噠一聲,陸嶽池身上的安全帶紐扣被打開。
言野:“你覺不覺得現在說這個挺不合適的?”
兩個人隔得極近,夜色似乎都在吟唱浪漫的情歌。
陸嶽池直接抱住了言野的脖子,緊接著就是激烈的擁吻,言野用一隻手托著陸嶽池, 另一隻手反手關了車門。
地下車庫的燈光有些閃爍, 一直閃到了天邊, 似乎都不需要多言語, 兩人撞進屋裡的時候言野反身就把陸嶽池反壓在了門上,靠著完全的本能。
慢慢除去他身上的襯衫,伸到後頭去擁抱, 指甲能深陷進皮肉中,在那具健壯完美的身體上留下粉色的深痕。
從來不願意辜負這場盛夏。
吻過嘴唇、喉結, 甚至輕輕咬住了陸嶽池脖子上的那個金屬環。可是就在陸嶽池碰到言野皮帶的扣子的時候言野停下了動作。
太沉入以至於根本沒有開燈, 聳動起伏的身軀疊在一起,分開也只是暫時。
言野握住了陸嶽池的手腕示意他停下。
陸嶽池的眼睛裡眼睛滿是霧氣,本來就軟的身體甚至需要言野托著腰才能站起來。他問道:“怎麽,你不行?”
言野低頭銜住了陸嶽池的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問道:“之前沒看過嗎?”
陸嶽池吃痛, 眼巴巴看著言野,這次沒再激將,而是帶著一些委屈,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問道:“那就是嫌棄我是個男的?”
“怎麽會這麽傻。”
言野這句不像是問句而是自言自語。
陸嶽池也不知道言野到底想幹什麽,隻好一直看著他。
言野輕輕說道:“我得對你負責,甚至是還沒有找到你的親人。我們這行一直說著一句話,拚命就是保命,逃命基本沒命。更何況,我比你大了那麽多,我很怕我給不了你一輩子。”
陸嶽池小聲說道:“那你就想著我不讓自己有事,你想想,你要是有事了那我肯定第一個去陪你,我沒爸又沒媽,也只有你牽掛我。”
言野沒說話,只是又在陸嶽池的額頭上落了個吻,說道:“我很愛你。”
接著又說道:“去洗一下,換身衣服。”
陸嶽池笑得都發抖,問道:“好不好看?”
“好看。”言野又親了親陸嶽池的鼻尖,說道:“以後別穿給別人看,我會吃醋。”
言野這記直球打得陸嶽池猝不及防,都失去了說騷話挑釁的能力,到最後還是用手覆蓋上了言野,小聲說道:“那,叔,我幫你。”
不管陸嶽池怎麽央求,言野就像鐵了心一樣除了那個就什麽都不做,陸嶽池中間還說著要下床結果都被言野給抓了回去,最後直接讓陸嶽池趴在了他身上睡覺。
陸嶽池這才有些滿足懨懨地睡著了。
清早一醒來還以為是自己做夢,結果就碰見了言野的一雙眼睛,陸嶽池甚至還發現自己是趴在他身上的,趕緊滾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整個身體,羞得慌。
昨天還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言野戳了戳陸嶽池的腦袋,問道:“是不是後悔了?”
陸嶽池一聽,這還得了?趕緊鑽出來了一個腦袋對著言野搖搖頭,目光又落在了言野身上的某處,臉更加紅了,抄起枕頭就往言野身上打,邊打邊罵,“你他媽就是個老色批!”
言野把陸嶽池整個人臉帶著被子捉進了懷裡,威脅:“再說一遍?”
陸嶽池把腦袋往被子裡縮縮,說道:“我說你英勇魁梧體格健壯一看就是一夜七次的中國好男兒。”
言野無奈地笑笑,手探到了陸嶽池的後腰,問道:“什麽時候紋的?疼嗎?”
陸嶽池身上幾乎沒有什麽缺憾,白白嫩嫩一個人,就那一塊紋上去特別明顯,被蛇纏繞的玫瑰深陷在腰窩裡朝著人吐著舌信,上面還有著自己名字的縮寫,言野不心疼都難。
一說到這兒陸嶽池還有點生氣,說道:“你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是得了病嗎,我就生氣,就去紋了唄。”
言野一愣,兩個人交代清楚了之後,陸嶽池才知道是他腦補太多的問題,當即滾到了言野的懷裡去,撒嬌,“可疼可疼,後來還出血了。”
陸嶽池繪聲繪色地描述,言野越聽眉毛越皺起來,最後說道:“我也去紋你的名字。”
陸嶽池趕緊攔住,說道:“你是警察,紋什麽紋?別人看見了說你閑話怎麽辦?”
“那就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陸嶽池一開始還覺得挺有道理挺刺激,結果仔細一想不管紋在哪兒那紋身師不也能看見麽,當場就說言野不許去紋。
言野心都要化了,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辦,又說道:“要不要去買一個大一點的房子住?”
“不要。”
“那……你要搬回來住嗎……”
陸嶽池像個樹袋熊一樣抱在言野身上,說道:“要。”
說完,陸嶽池又跟想到了什麽,支支吾吾問了一句,“叔,你以前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啊?”
“嗯,還不放心嗎?”
“那我跟你說一個事你不要生氣行不行?”
“嗯?”
“就……你拒絕我之後我有點傷心,然後我們寢室裡有個人跟我說他喜歡我,我就……答應了。”
言野皺了眉頭,忘了問陸嶽池為什麽會去酒吧也忘了問他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把陸嶽池壓在了床上,問道:“做過了?”
“沒沒沒!”陸嶽池蹭蹭言野的下巴,說道:“手都沒牽,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說完,想了想,啄啄言野的下巴,說道:“你不是別人。”
言野本來還有氣結果有被陸嶽池給哄開心了,自己都不敢碰的人要讓別人碰了那真得一個人生悶氣氣死。到現在言野給陸嶽池下了死命令讓他馬上搬回家裡來住。
兩個人又在床上滾了一會兒,陸嶽池是下午才有課,言野是乾脆請了假陪陸嶽池去了學校收拾東西。
鬱澤永他們看著陸嶽池收拾東西,問了一句,“以後不住寢室了啊?是不是我們太吵了吵著你了?”
陸嶽池想了想,說道:“跟你們沒關系,是我還是不太適應住集體,肯定也會回來住,你們東西要是太多放我位置上都行。”
林風過了一會兒就把陸嶽池叫了出去。
陸嶽池看了一眼言野,言野挑了挑眉,陸嶽池也就灰溜溜地跟出去了。
林風開門見山說道:“你要覺得尷尬我搬走就行,這事兒本來就是我考慮不周到的問題。”
“真不是,你挺好的,以後肯定能遇見比我更好的。你想想,我多渣啊,說分就分。”
“你本來就對我沒意思,咱們也就是試試,說是前任我還被抬舉了一截。”林風笑了笑,說道:“你要還是單身呢我就還能有機會惦記,你要是跟人在一起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就不惦記了。”
陸嶽池覺得自己就是當初腦子裡有屎,純屬給自己找麻煩,正不知道怎麽回答,轉頭就看見言野走到了走廊上,手上拉著個拉杆箱朝自己走過來。
言野對著林風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問道:“我先走嗎?”
陸嶽池心一狠,直接抓住了言野的手,對著林風說道:“不單身了,我男朋友。”
不僅是林風吃了一驚,言野心也亂了拍子。
到最後陸嶽池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言野也不記得他說了什麽,隻記得林風說會保密祝福一類的話。
兩個人一起去了小區超市買菜,言野後知後覺,問道:“你剛剛說我是你的什麽?”
“叔、叔,我的好言叔!”陸嶽池珍愛生命,拔腿就要跑。
這也太特麽羞恥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再見了您嘞!
還沒跑開,就被言野一把抓住了,陸嶽池覺得他親了親自己的額頭,趕緊四處張望,發現沒什麽人之後趕緊問道:“你幹什麽呢!”
“親你。”
言野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走,陸嶽池整個人都已經變成了蒸汽飛機,覺得要報復,於是跑到了言野的側面踮腳也親了一口言野的臉。
結果他臉色都跟沒變,跟個性/冷/淡似的,陸嶽池怎麽想怎麽覺得是自己吃虧,扯住了言野的衣角,拉了拉,說道:“男朋友?”
“嗯?”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言野揉了揉旁邊那隻炸毛了的小貓咪,說道:“嗯,知道了。”
陸嶽池沒能達到想要的效果有點氣餒,秉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的決心和滿腔的壞心,甜膩膩地叫了聲老公。
言野終於變了臉色,陸嶽池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牛比大發了,結果還沒繼續往前走就被人撈了回來。
言野直奔結帳處,陸嶽池這才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即將受到摧殘。
在絕望中爆發了希望的呐喊:“叔,你說要炒牛肉給我吃的,你還沒買牛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