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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趨之如鶩的寶物[快穿]》第 121 章 番外01
程榭之回來的消息很是震驚了一番各大仙門。在此前誰都以為程榭之是以死來逃開履霜君沈寒瑯,還深為程榭之寧死不屈的“抗爭精神”很是唏噓了一番,沒想到轉頭這兩人就突然冰釋前嫌,舉案齊眉了。

  仙門眾人:“…………”

  雖然心底懷疑程榭之被撞壞了腦子,但大家表面上還是紛紛恭喜履霜君終於得償所願。

  聽著好像沈寒瑯強取豪奪終於成功了似的。

  傳言飛到棲碧山時,程榭之撐著額頭微微笑了:“難道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麼?”

  沈寒瑯抽去他手中染著朱紅的狼毫筆,將手覆在程榭之手上,緊緊相扣,嗓音微低:“當然是。旁人無知罷了。”

  程榭之略作思索,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下次我叫他們不要傳這些沒根據的言論了。”程榭之眉眼彎彎,“怎麼能這麼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他這話說得好像先前種種囚禁、反抗、對峙都從未發生過一樣,饒是沈寒瑯,也不免遲疑了片刻,才順著程榭之的話“嗯”了聲。

  沈寒瑯又低聲問:“真的不生氣了嗎?”

  程榭之反手摟住他的脖頸,因為這個姿勢,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掛在沈寒瑯身上一樣,是個大號的挂件。他咬了下沈寒瑯的耳垂,留下一道淡淡的齒痕,才笑嘻嘻地說:

  “我本來也不生氣啊。而且我不是對你做過更過分的事情嗎?”

  沈寒瑯沉沉地低眸看他,一個吻印在他薄薄的眼瞼上。

  程榭之眼尾挑起一抹薄紅,呼吸在一瞬間的急促後平息下來:“下次我去靈月台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吧。”

  尾音漸漸地有些含渾不清。

  仙門發展到如今,已經自成一套規模體系,各大門派資源互通,為促進修仙界新一代人物健康成長成立了“靈月台”,作為給仙門年輕的弟子們啟蒙的地方,除了學習修仙界通史、功法入門等等,還可以選擇一些興趣愛好來學習,同輩們互相交流學習,前輩大能授課傳道,好叫這些小輩們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

  程榭之很容易就理解“靈月台”的概念,與後世的初等學校差不離,待仙門弟子從靈月台出師,就回到自己的門派中,根據自己的道再接受針對式的高等精英教育。

  這套方案試行到如今已有百餘年曆史,因為效果良好,便一直保留了下來,還請了各大門派的仙師前輩去授課。

  甚至在程榭之回來後,請到了程榭之的頭上。

  程榭之從前在這個世界的時日雖然短,多數時間也多待在棲碧山中,不如旁人早早外出遊歷,聲名鵲起,但奈何架不住他和履霜君沈寒瑯之間狗血的愛恨情仇過於離奇,導致程榭之也被迫名滿天下。

  小輩們更是好奇不已。

  想著程榭之好歹少年時便能勝過元華宗如今的宗主蘇辭,就算離開這些年毫無進益,但教授初出茅廬的小輩們當是綽綽有餘。

  主事人一道帖子請到棲碧山,程榭之覺得有趣便順勢答應下來。

  他打趣沈寒瑯:“他們怎麼沒請你?是覺得你一步飛升,壓根沒經驗可以傳授給他們麼?”

  沈寒瑯修仙之路過於順遂,離程榭之口中的“一步飛升”也差不了多少,某種意義上確實沒什麼經驗教給這些剛入門小輩。正是顧及到這一點,主事人才沒有貿然邀請沈寒瑯,但他們沒有料到,程榭之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程榭之實在不是個好老師。

  在抓到他和學生們半夜□□出去喝酒的時候,靈月台的負責人,程榭之的老朋友蘇辭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他看了看一個個縮著脖子宛如鵪鶉蹲在牆角排成整齊一排的學子,和一旁倚牆而立,笑瞇瞇壓根不知悔改的程榭之,只覺得青筋暴起。

  他深呼吸一口氣:“去請履霜君把他的家眷領回去。”

  說罷冷冷拂袖走了。

  程榭之滿臉無辜,和剩下的學子大眼瞪小眼。

  離他最近的那個小姑娘苦著一張臉:“這下慘了。肯定又要被罰抄書了。”

  另一個少年撞了撞小姑娘的胳膊,苦中作樂:“沒事,肯定有人比我們更慘。”說著睨了程榭之一眼。

  “老師帶我們去合歡宗名下酒樓喝酒的事情要是被履霜君知道了……”

  他嘿嘿一笑。

  “我怎麼覺得到時候還是我們更慘?”小姑娘仰頭望天,憂愁地嘆出一口氣,“履霜君肯定捨不得拿老師怎麼樣,我們就說不定了。”

  “能不能讓老師吹吹枕頭風,救救我們啊。”

  站在一邊的程榭之對上一群小兔崽子殷殷期盼的視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老師。”小崽子們雙手合十,眼珠子狡黠地轉著,口吻可憐兮兮地哀求。

  薄薄的眼皮挑了挑,程榭之非常冷酷無情地果斷拒絕:“不行。你們老老實實抄書吧。”

  吹枕頭風?

  活蹦亂跳幹什麼不好,要去招惹沈寒瑯?

  而且這群小崽子為什麼會覺得壓根不管事的沈寒瑯能救他們?難道是沈寒瑯從前兇名太盛了?

  意識被撞得支離破碎的時候,程榭之愈發深刻地覺得吹枕頭風簡直是第一大糊塗蟲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混賬。”

  他尾音發顫地罵了一句,換來身後人一聲溫柔低笑。

  那之後,程榭之在棲碧山老老實實待了小半個月,待這事揭過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他手底下一群可憐的小崽子們來,與沈寒瑯再度說起回靈月台的事情。

  這回沈寒瑯陪同他一起。

  小崽子們對名滿天下的仙門首座好奇不已,但礙於他名聲太盛,一個個都不敢上前去。還是一個紫裙小姑娘被同伴不慎推搡了下,擠到沈寒瑯和程榭之跟前。

  小姑娘臉色漲得通紅,緊張地捏著衣袖,在程榭之笑吟吟地註視下,對著沈寒瑯脫口而出一句:“師娘!”

  程榭之“噗嗤”笑出來。

  紫裙小姑娘頓時更不安了,小臉皺成一團。

  沈寒瑯垂眼,表情略略溫和,“無妨,不必緊張。”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鬆了一口氣,偷偷瞄向一旁看好戲的程榭之,不由得氣呼呼地鼓起臉來。

  分明是老師平日里故意誤導他們!

  程榭之笑而不語。

  素日只聞其名的履霜君下凡塵,一群好奇心正是最旺盛的小崽子們嘰嘰喳喳地圍著他問東問西,連程榭之都擠不進他們中間去。

  他撐手坐在樹下,笑吟吟看著人群中的沈寒瑯。無論何時何地,那個溫雅雋逸的青年舉手投足總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眼中。

  好似一雙眼只能看見漫天桃花和沈寒瑯一個人的模樣。

  待他坐得微泛起困倦時,一群小崽子們才散去,沈寒瑯緩步走到他身側。程榭之迷瞪瞪地睜著眼,覺得沈寒瑯神情有幾分不同尋常,像忍俊不禁。

  他心念一動,問:“他們同你說了什麼糊塗話?”

  沈寒瑯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他們叫我給你吹一吹枕頭風,不要次次佈置那麼多課業。”

  程榭之被這話嚇得猛然清醒,半個身子下意識往前栽去,穩穩落入沈寒瑯懷中。

  他便順勢將下頜擱在沈寒瑯肩上,任由兩人髮絲交纏在一起,小聲咕噥:“這群小兔崽子,真是不像話。”

  沈寒瑯將他髮絲撥到耳後,嗓音溫潤含笑: “我還以為你眼下便要讓我吹枕頭風了。”

  “你吹也沒有用。”

  程榭之義正辭嚴,不帶半分猶豫道。

  “當真如此?”沈寒瑯眉梢微挑,幾分淺淡的笑在眼角處暈染來,語意不明。

  “……”程榭之稍稍頓住。

  沈寒瑯慢條斯理接著說:“試一試方才知曉有沒有用。是不是?”

  “有用有用。”程榭之吻了吻眼前人的鬢角,自暴自棄地開口說,“我是個色令智昏的混賬東西,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不用試了。”

  這點子討好可惜並未被人領情,沈寒瑯捉住他指尖,不動聲色將人往懷中帶了帶,是個無處可逃的姿勢。

  “怎麼會?我們阿榭最是公正嚴明不過。”

  程榭之:“……”

  所以我為什麼要自找麻煩,把這傢伙從棲碧山上帶下來?

  沈寒瑯見此唇畔笑意微深,緩緩鬆開了手,道:“不過阿榭願意讓我吹一回枕頭風,這等機會怎好輕易錯過。不如給小輩們再多加一倍課業,以示師長對他們的關懷之心。”

  還不知道即將面臨什麼命運的小兔崽子們:“…………”

  *

  *

  待小崽子們含淚抄完書,程榭之也結束了他的授課,從靈月台辭別,回棲碧山去了。

  剩下一群未來的宗門天驕彼此面面相覷,手中不約而同都拿著紅底描金的請柬。

  ——

  是程榭之和沈寒瑯的婚柬。

  他們家中長輩都未必有。

  程榭之和沈寒瑯之間早早就辦過盛大的婚宴,那時候他們尚在父母胎腹之中,無緣得見,但也知道那場婚典該有的儀式一樣不少,將兩人的名分經天地見證定了下來。委實沒有再辦一場婚宴的必要。

  如今這一場,據說是為了澄清兩人之間某些不實的謠言,希望他們下次能看到除了“履霜君強取豪奪”這一版本之外的新故事。

  小崽子們陷入了沉思。

  既然“履霜君強取豪奪”是謠言,難道實際情況是程榭之逼婚履霜君麼?

  大人的世界可真複雜啊。

  小崽子們捧著自己的臉,憂愁地嘆出一口氣。

  ……

  昔年那一場婚典一應儀式俱全,只除了程榭之拒不配合且最為重要的一項。

  結契。

  以心頭血為引,結同心之契。永生永世,永不離也。

  從此之後,兩人的命運就真真正正、永永遠遠地徹底綁在了一起。

  深紅碧桃花從月色中飄下,落在程榭之的髮梢,一身顏色如火的喜服在晚風中袖帶飛揚。他手握長劍安靜佇立在庭院前的花樹下,姿態一如初見。

  沈寒瑯停在他一步之外。

  程榭之歪了歪頭:“棲碧山好像從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變過。”

  “我擔心若是變了,有朝一日你找不到回來的路。”

  他輕聲回答。

  “不會的。”程榭之微微笑了,“人終其一生會去往很多的地方,但始終不會忘記自己的故鄉與歸處。”

  他說話時微微仰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表情有種令人捉摸不透的飄忽。

  生如浮萍,來去空言,在漫長的不定流離後,他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處。

  沈寒瑯眼眸動了動,張口道:“我一直以為你的故鄉……”

  話音被輕聲打斷,程榭之側過臉來,光影在他臉上變幻。

  “那裡不是我的故鄉。”

  他說完這句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但剩下的意思兩個人已經明白。

  程榭之握著那柄曾經由沈寒瑯親手送出的劍,劍鋒挑起落花。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是不是又會是另外一個走向了。”

  說完這句話,他失笑:“最開始到如今,似乎總是你更主動一些。”

  而程榭之自己,一直被沈寒瑯的愛意推著向前走。在他還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最珍貴的東西交到了他手中。

  沈寒瑯沉靜地看著他。

  “我不介意這些。”

  這世間的愛恨糾纏,本就不是每一分每一毫都能算得清清楚楚。

  “可我介意。”程榭之說,“其實我很慶幸你一直願意愛我。”

  他一無所有,只能償還給沈寒瑯此後一腔赤誠和毫無保留的愛意。

  庭前無數桃花飛舞,捲起漫天雪,散開在天盡頭。

  沈寒瑯與他額頭相抵,嗓音溫潤:“無論當時怎麼樣,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他們將如所立的誓約。

  永不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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