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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養小皇子》第34章 小皇子
三皇子嗤笑一聲,“我還用騙?”

 “我一般隻用搶和逼。”

 鬱寧思考了一下。

 十年的花約好像並不是騙的,而是逼的。

 這話很有信服力。

 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天書。

 那人讓他不要答應,不是因為三皇子在騙他?

 【不是他騙你才不讓你答應。】

 那是為什麽。

 他們本來也打算告訴三皇子這件事,幫助他走出困境,現在還能白換來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鬱寧直覺三皇子給他的不會是別人那種泛泛的消息,或許從中他能發現他一直尋找的母妃去世的原因。

 這后宮中或許只有三皇子能且敢跟他說。

 鬱寧覺得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機器人也是這麽想的。

 它不解地看向主人,“答應,崽崽想知道,找得很辛苦。”

 見主人不為所動,它又回放了一遍在七香火鍋店,鬱寧聽到外祖父時的神情,以及被鬱北征背著時問問題的樣子。

 大皇子的聲音在書房再一次響起。

 席廷再次聽一遍,按了按太陽穴,說:“跟他約定,五年後再告訴你。”

 五年後,就十二歲了。

 鬱寧又思考了一下,這是讓他不要放棄自己尋找,不要全然倚靠別人嗎?

 鬱寧:“我先告訴皇兄,皇兄五年後再告訴我。”

 三皇子挑眉,不知道這意義何在。

 這是要長大後再面對,先過完輕松的童年再說?

 他的這個小皇弟竟然是隻逃避型小烏龜?

 反正對他是沒什麽損失。

 “行。”

 應下後,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鬱寧。

 要說這個敏感又危險的話題,鬱寧沒那麽輕松了。

 他看向三皇子的眼睛,當他認真和慎重時,眼睛顯得愈加幽靜,“三皇兄,你第一次感覺到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是什麽時候?”

 三皇子瞳孔微縮,定定地看著他。

 半晌,他說:“兩年前,那個魔鬼是兩年前出現的。”

 兩年前出現,那可能不是天生就有的?

 他說是魔鬼。

 是了,如果不是有天書,身體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在他們所生活的環境中,鬱寧也會以為有魔鬼要搶他的身體。

 鬱寧柔聲說:“三皇兄,他不是魔鬼。”

 他是你的另一半。

 三皇子詫異地看著他。

 鬱寧不知道怎麽跟他講清楚,還是要先找到源頭,“三皇兄最開始發現他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

 鬱寧沒能得到答案。

 三皇子走了。

 他想用消息換消息,卻不願再跟鬱寧談。

 鬱寧讓人收拾桌子,自己坐在秋千上看那一排排的戲服。

 “可以確定是受到刺激才出現的人格分裂嗎?”

 【可以。】

 鬱寧清楚地感受到三皇子不想再提這件事了。

 連續兩天給他送花時,三皇子會調笑他兩句,但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再一次碰了冷釘子後,鬱寧放下花,給三皇子留了張紙條。

 “三皇兄,他不是魔鬼,他是你的一部分。”

 天書上說,不能接受另一個人格,是痛苦的根源之一。

 前面先生講著老莊之學,三皇子久久凝視著這張紙條,申請不明。

 下午武課休息時,鬱寧和蘇堂平在同一個涼亭休息。

 鬱寧便問他:“蘇公子,三皇兄一直這樣嗎?”

 蘇堂平是丞相么兒,年紀和三皇子差不多大,卻是三皇子的小舅舅。

 他這個問題問得寬泛,那次見鬱寧被三皇子叫過去慢吞吞的樣子,蘇堂平自己腦補鬱寧是因為害怕三皇子,才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笑道:“七皇子莫怕,三皇子不會傷害你。”

 鬱寧:“唔?”

 “對於不喜歡的人,他理都不會理的,他叫你過去,跟你說話,甚至故意欺負你,都是喜歡你呀。”

 鬱寧安靜的臉上適當露出疑惑,“原來三皇兄是這樣的人嗎?”

 蘇堂平:“是的,三皇子他壓力很大,所以……”

 更細致的他沒說,也無法說出口。

 在他心裡,三皇子身上擔負著整個蘇家的希望,蘇家想出一位流著蘇家血脈的皇上,不會有人敢說出口,但不少人心裡都知道。

 當年先皇后病逝時,繼後和貴妃都位列妃位,貴妃一點不輸於繼後,坐上後位的確實現在的繼後,因此二皇子成了太子。

 這讓他們蘇家心有不甘,尤其是貴妃。

 憑什麽是她坐後位,就因她生了兩個兒子?

 他們給三皇子最好的一切,迫切希望他能成為一位超越太子的皇子。

 這所有一切都壓在三皇子身上。

 蘇堂平沒全說給鬱寧聽,鬱寧也能猜測出其中一二。

 他所有所思地點頭。

 晚上三皇子沒來找他,他坐在書桌前把這些全都告訴天書上的人。

 包括宮中勢力,宮外世家大族,三皇子和太子,以及皇后和貴妃的關系。

 沒用多久,天書上就給出了結論。

 【他喜歡唱戲,但是蘇家和貴妃不允許他有這樣的愛好,為了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儲君,可能用極其很殘忍的手段逼迫他,刺激出他的副人格。】【你那天看到他渾身是血,可能手段之一。】

 鬱寧:“為什麽不能唱戲?”

 【或許是你們那裡戲子低賤,不該是一個要爭皇位攏人心的皇子該做的。】【即便戲子不低賤,有些人天生就不能擁有除家族傳承以外的愛好。】鬱寧覺得這句話說的太過了。

 他眨眨眼,說:“你說的太肯定,就像是經常見或經歷過一樣。”

 天書上的人沒說話。

 鬱寧又問:“我可以有愛好嗎?”

 【一定可以。】

 鬱寧彎了彎眼睛。

 “我沒有什麽大志向,隻想每天看看書養養花,唱曲兒其實也不錯,還想學吹笛。以後出宮後有個不用多富庶的封地,做個閑散王爺,就算沒有封地也可以,就在晟都有個清靜的府邸,閑來和皇兄們一起騎馬吃火鍋,可以嗎?”

 【可以。】

 鬱寧:“那你呢?”

 天書上許久沒話。

 鬱寧等了一會兒,說:“你也可以。”

 天書上又是許久的沉默。

 鬱寧坐在秋千上晃蕩,時不時看一眼天書,秋千順勢而下,夜風把他的頭髮全部吹到身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漂亮眼睛中的擔憂藏不住。

 【戳破,讓他直面這個問題。】

 鬱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是三皇子。

 鬱寧:“好。”

 【注意安全。】

 這兩天鬱寧一直在想如何不那麽刺激地,跟三皇子說他已經知道他不想說的事,沒想到三天后的夜裡,三皇子匆匆趕來白夏苑,不由分說把他帶去飛霜殿。

 鬱寧第一次來飛霜殿,還未細賞析殿內的奢華,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懵懵地被帶到三皇子的寢宮,被披上一身戲服。

 三皇子面容脆弱,眼睛裡卻有一抹瘋狂的底色,使他看起來有些瘋癲,聲音喑啞發澀,“小七,你給皇兄唱幾句曲兒,好不好?”

 鬱寧凝視他片刻,點頭,拍拍肩膀上正發顫的手,沒有猶豫,開口就唱。

 詞他本來就背過,這幾天把曲子學會了,順暢地唱了下去。氣息不夠綿長,但清爽好聽,稚嫩乾淨的聲音衝破宮殿的壓抑和窒悶。

 三皇子按住他的肩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安安靜靜唱曲,沒有惶恐,沒有鄙夷,沒有彷徨。

 大門被用力推開,貴妃一臉怒氣看過來。

 鬱寧轉過頭對上她的眼。

 在這后宮,皇后有權,白妃受寵,貴妃兩者皆有。

 她是丞相的嫡長女,家世顯赫,長相明豔嫵媚,深受帝寵,一生榮寵無雙。

 她身後跟著兩個沒有任何表情的宮女和太監,在沉沉黑夜中仿若死人,其中一個身上血跡斑斑。

 看到唱曲的是鬱寧,她臉上的表情僵住。

 三皇子卻露出一個暢快的笑。

 像是報復後的笑,歡暢卻也有恨。

 “七皇子,你在做什麽?”貴妃紅唇輕啟,一個字一個字蹦出。

 鬱寧:“貴妃娘娘,我在唱曲兒。”

 貴妃臉上更僵,如果這不是位皇子,她幾乎要罵出來。

 三皇子卻笑得更歡,連聲音都出來了。

 “母妃,你看啊,小七,他是一位皇子,他唱曲兒唱得多好聽多自然。”

 貴妃臉上肌膚都在顫抖,她看看三皇子,又把目光落在鬱寧身上,“七皇子,你作為一個皇子,做這種低賤戲子做的事,不怕被人笑話嗎?”

 “穿著這種不男不女的衣服,怕是連個太監都會笑話你!”

 鬱寧:“不怕,為何在意這種太監的看法?”

 貴妃瞪了他好一會兒,氣息急促,胸口快速起伏兩下,“嘭”得一聲用力關上門。

 離開的腳步又快又沉。

 三皇子悶頭笑。

 笑聲越來越大。

 鬱寧推了下他,“皇兄別笑了。”

 笑得很不正常。

 鬱寧穿著戲服坐在他身邊,看向窗外,湘水湖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本是很美的景色,卻被女人的慘叫聲破壞,變得幽森。

 “是你給你做戲服的宮女。”三皇子說。

 鬱寧記得那是三皇子的大宮女,年齡不大,安靜貌美,做事很利落。

 他問:“她會死嗎?”

 三皇子:“她不會被打死,但會被打殘,無法正常生活,被人各種欺辱,不用多久就會自殺。”

 三皇子說得篤定,好像這種事發生過很多次。

 鬱寧抿抿唇,“可以救她嗎?”

 “只要我出現,母妃就有辦法逼我親手殺死她。”

 鬱寧一怔。

 三皇子轉頭對鬱寧說:“小七,知道嗎,皇兄小時候特別善良特別可愛。”

 鬱寧:“……”

 “我也愛養花養草,喜歡在皇宮尋找自以為有天賦的小草,移到飛霜殿中,每日蹲在那裡看它們,期待它們能悄悄開出最美的花驚豔飛霜殿。”

 “看到沒人管的小狗被打斷腿會流淚。”

 “看到小戲子被欺負,會跑過去幫她出氣。”

 “可是,現在,我才十一歲,已經殺了過不下十個人了。”

 “小花,小草和小戲子也全都死了。”

 鬱寧一怔。

 三皇子好久沒說話,等鬱寧好不容易消化了這些話,轉頭看向他時,三皇子表情怪異,說不清是笑還是哭。

 “我都這樣了,為什麽魔鬼還要來我身體裡,他和她一起要逼瘋我。”

 “我有時想想,把這身體給他好了,我一點也不想活了。”

 “有時又恨透了他,想跟他拚命,寧願毀了自己也不想便宜他。”

 他伸出胳膊,上面有兩道猙獰的傷疤。

 他臉上的笑容愈加瘋狂,“如果我死了,能同時報復他和她兩個人,是不是很秒?”

 鬱寧愣了一下,忙抓住他的胳膊,“皇兄!”

 他柔軟的小手正好落在把刀疤上,“皇兄,他不是魔鬼。”

 “他是你自己的一部分,他由你生出,是來幫助你保護你的。”

 三皇子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繼而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仿佛在聽一個大笑話。

 “他替皇兄做皇兄不想做的事,他成了別人對皇兄期待而皇兄不想成為的樣子,他替皇兄承擔皇兄不想承擔的,面對皇兄不想面對的,他在默默守護皇兄。”

 這是這兩天他們分析出來的。

 兩個三皇子有明顯的不同。

 一個三皇子陰鬱暴躁,同時有點像個小孩子,脆弱又喜怒無常。

 另一個“三皇子”,沉穩優雅,一身尊貴之氣可謂皇子典范。

 根據蘇堂平所說,三皇子一直活在重壓之下。

 之所以壓力如此之大,可能蘇家和貴妃想他的成為樣子,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在被強行扭轉。

 他們逼他,三皇子不能完全割舍蘇家,不能完全不在意貴妃,一邊抗拒,一邊努力成為他們想要的皇子,在某次強烈的刺激之下,這一刺激可能三皇子說的殺人或是其他,他人格分裂。

 分裂出一個蘇家和貴妃想要的皇子。

 他沉穩優雅,同時可能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三皇子聽他這麽說,不由一愣。

 鬱寧問:“他曾做過任何對皇兄不利的事,說過任何讓皇兄受傷的話嗎?”

 三皇子搖頭,神情怔怔。

 “皇兄,他不是魔鬼,他是你的一部分,他真的在守護你,你們本是一體,或者說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所以,跟他和解吧,也是跟自己和解。

 鬱寧給他時間讓他消化,接受。

 他安靜地看向窗外,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說:“其實,我很羨慕皇兄。”

 “什麽?”三皇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其實也有問題,皇兄多生出一個和自己相伴的人,而我弄丟了自己的一部分。”

 “我小時沒人玩,總是一個人,要是和皇兄一樣,多出一個如此親密的人陪自己就好了。”

 “他和我一起過日子,一起守護我,不管什麽時候都有一個人永遠跟我站在一起,能分享一切。”

 三皇子安靜了下來,神情都變得寧靜。

 鬱寧拉了拉他的手,“皇兄,他保護你,我替你唱戲,你開心地活著,好嗎?”

 三皇子把他抱過來,貼住他的額頭,“小七,你是什麽品種的小神仙?”

 鬱寧彎眼一笑。

 他握著三皇子的手,說:“皇兄。”

 “嗯?”

 “大皇兄不良於行,可能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度日。”

 “二皇兄和你一樣壓力大,他身上不僅有母族的重擔,還有弟弟,如履薄冰,幾乎無法喘息。”

 “四皇兄常被人說是個工匠。”

 “六皇兄天生做不出表情,沒人能感知他的悲歡,孤獨活在小角落裡。”

 “小七也有病,騎馬都不能隨心所欲。”

 還有沒有說出口的公主,看似尊貴無雙,是天下女兒們的夢想,皇子們見到都要敬三分。

 可她也是一個沒有母妃的女孩。

 新皇后上位,誰記得先皇后。

 一個沒有母妃庇護的女孩,披著一身淺薄的榮光,連母親忌日時想給母親燒幾張紙,都要偷偷躲在樹林裡,生怕撞到誰的忌諱。

 “我們每個人都有問題有困苦,我們身體裡留著相同的血,是一家人,要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好嗎?”

 三皇子抱緊他,下巴擱在他的頭頂,望向窗外,說:“好。”

 鬱寧剛要笑,便聽三皇子說:“可是,小七都不帶我一起玩。”

 鬱寧:“……”

 鬱寧:“帶!”

 三皇子:“之前落下的彌補嗎?”

 鬱寧:“補!”

 三皇子:“主動送花嗎?”

 鬱寧:“送!”

 三皇子:“好好學唱戲嗎?”

 鬱寧:“唱!”

 第二天開始鬱寧就帶兩束花去太學了。

 皇姐的在等她的路上給她,三皇子的放在他的書桌上。

 “謝謝小七,他看到一定會很開心。”

 聞言鬱寧忽地抬頭看向他。

 三皇子半身落光,半身隱在陰影裡,笑容郎朗,眉眼舒展,百年士族的底蘊和皇族的尊貴,在他身上凝出一身非凡氣韻。

 鬱寧雙臂撐在桌子上靠近他,小聲問:“他對你好點了嗎?”

 三皇子點頭,“他不再連夜寫十張罵我的話了。”

 鬱寧:“……”

 “多虧小七,我才能少受些虐。”

 鬱寧咯咯笑了兩聲,“你跟他說,下午我帶他去晚翠園玩。”

 他信守承諾,之前沒帶三皇子玩,落下的要補,於是這些天常常跟三皇子一起玩。

 晟都考試結束,三皇子偷偷帶鬱寧出宮看放榜。

 鬱北征和六皇子找他玩落了個空。

 殿試在三日後舉行,皇上當場點了三個一甲,於一日後在皇宮舉辦瓊林宴,以示恩典。

 這是皇宮最熱鬧的時刻之一,到時候還會有盛大的煙花。

 在進士們對聖上感激涕零,慷慨激昂表達報國赤心時,三皇子正拉鬱寧去摘星樓等煙花。

 這裡觀賞效果最佳,沒多久越來越多的人上來。

 鬱寧一開始沒注意,直到感受到一股無法無視的幽怨視線。

 他向左看,笑眯眯的太子和面無表情的六皇子正站在那裡。

 他向右看,臉上被氣出戾氣的四皇子鬱北征正站在那裡。

 鬱寧:“……”

 鬱北征氣勢洶洶走過來,把鬱寧拉到一邊,像隻被拋棄的大狗子般怒吼,“小寧弟弟我很傷心!”

 “你剛到太學就對大皇兄很不一般,你天生對和林老一樣文人有好感,我忍了。”

 “沒多久,你就和小六玩在一起,你們坐一起睡一起,我大我忍了。”

 “現在又偷偷跟三皇兄一起玩,你,你說,你最喜歡的皇兄到底是哪個!”

 鬱寧:“……”

 鬱寧非常認真地,“我只是想給每個皇子幸福。”

 【……】

 【握草!誰教給崽崽的海王語錄!】

 【驚!我小可愛崽崽竟是海王!】

 鬱北征睜大眼睛看向他。

 沒有閱歷的四皇子一時無法應對這樣的話,他覺得這話很有問題,但這句話明明很善良,甚至可以說感人?

 可為什麽還是氣?

 鬱寧對他眨了下眼,無比虔誠,“不可以嗎?”

 鬱北征:“……”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有個小bug,貴妃是蘇堂平的姐姐,不是姑姑,寫懵了(癱倒)

 童年期快要結束了,接下來是少年期,成年和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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