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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宿敵的白月光》第57章 有人在看著這一場刺殺,……
順親王還活著, 是因為祖訓如此,衛明桓倒是想要他的命,但卻不得不為此而讓步。盡管一直讓人看著對方, 可那人的爪牙豈是一般?

 這回他也沒想到會在陰溝裡翻船,衛明楷此人竟敢勾連外族,通敵叛國之行徑,著實讓他有些意料之外。這番舉動, 恐怕也有京都世家的支持,否則不會如此順利,想來是前些日子打壓齊國公府雲家和乾安伯甄家,讓他們有些狗急跳牆了。

 他削藩勢在必行,籠絡皇權,集中朝廷的力量, 亦是必然。

 這些世家, 這一回敢幫著衛明楷行謀逆刺殺之事, 下一回就敢起兵逼宮了。

 衛明桓捂著胸腹滲血的傷口, 一步一步往叢林深處走去,順著他的腳印,血跡一點一點滴落在枯枝敗葉上。

 六年了, 他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被追殺的困境了,雖算不得窮途末路, 可到底感到了一絲倉皇。

 孤身一人的時刻, 漫無邊際的黑暗,讓他又想起了當年在雪原時的場景。

 不過到底是有所不同的,那時候他抱了必死的心,唯一支撐他堅持的,只有心中不想死的信念, 但那時候死了,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如今,他除了不想死,還有不敢死。

 這輩子的宏願,還沒有實現,他身上擔著的責任,還沒有完成,他不敢死。還有那個人的心,他還沒有得到,也不知道這一回,那個人還會不會來找他啊。

 傷口處疼得厲害,他沒有傷藥,只能靠布條緊緊勒著來止血。

 他懷裡揣著一個小木盒子,是他放在大寧寺母妃的長生牌位後的,放了十幾年,這才下定決心取回來的。

 失血讓他感到有些眩暈,仿佛再走一步就要栽倒在地,但他心裡明白,這是身體在欺騙他,也是在提醒他。他已經強撐許久了,眼下只能找個乾燥的地方,靠在樹根處坐下歇息片刻。

 顧恆一行人到了事發地,羽林衛還在此處守著,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就是這裡了,當時陛下從佛堂離開,然後就去了後山,一個人待了小半天,屬下與羽林衛稍稍隔得遠些,等發覺的時候,已經打起來了。”

 樓滌玉一邊說事情經過,一邊指出當時的痕跡給顧恆看。

 顧恆去過邊關打仗,一看那樹上的刀痕,便覺得有些奇怪,“京都有使彎刀的人?”

 樓滌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殿下好眼力,的確不是京都中人,屬下等與那些人交手,盡管對方掩飾了幾分,但也看出了他們的路數,是北邊的戎人。”

 “近幾月在京都停留的外邦,似乎也有戎人?”

 顧瑜點頭,“是的,前幾月顧令丞之死,就牽扯到了戎人。”

 顧恆一下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大理寺給出的交代,是說顧……我父親扛不住用刑,這才沒了命,而緣由,是父親接待外邦,衝撞了他們的禮數,被順親王拿到大理寺懲治。”

 “嗯。”顧瑜道,“如此看來,他們早有勾結,這群刺客殺手是戎人無疑了。”

 “當年陛下曾千裡奔襲,殺得戎人聞風喪膽不得不奉上降書以歸順我衛朝,這才多少年啊,他們恐怕賊心不死……”顧恆進一步猜測。

 顧瑜道:“若真賊心不死,倒也不大可能,戎人如今的實力已大不如前,再過個十幾二十年,恐怕更沒了心氣兒。不過他們那些人,都有個死記仇的性子,聽聞當年的老戎王病了,病得下不了床,就撐著一口氣……”

 顧恆了然道:“你是說他們來刺殺陛下,是為了報當年的私仇?是老戎王的一己之私?”

 “極有可能。”顧瑜道。

 顧恆聽到這,放了大半的心,“如此說來,單單是想要衛明桓的命,不至於引起舉國動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若非如此,京都世家豈敢和那位一起謀這等事?”顧瑜看得很明白,“這次他們必然要全力追殺陛下,若是不成,那位也就到頭了。”

 顧恆很認同,當即吩咐樓滌玉:“樓大人,你傳令給京畿衛王將軍,讓他領著京都衛軍將鴻臚寺圍了,還有順親王府,也一並軟禁。”

 “鴻臚寺那邊倒沒什麽,只是順親王府……”樓滌玉覺得有些為難,“京都世家與那邊沆瀣一氣,恐怕京畿衛鎮不住,王將軍畢竟也出身曲陽王家,他父親據說早年也曾為順親王謀臣。”

 顧恆想了想,他記得那位王老頭,是個固執性子,後來見不得衛明楷亂來,倒與對方生分了,連最後那場謀逆案也沒資格知曉,比顧恆還不如。

 ”既然如此,你就說是我下的令。”顧恆打定主意,“宮中無主君,我一個貴妃,好歹也有幾分權力,若不濟,便將顧太妃請出來……”

 “顧太妃是那位的生母……”樓滌玉有些猶疑。

 “這事交給父親和兄長去辦,太妃好歹是顧氏女,我們顧家兒女,家訓是保家衛國,不是爭權奪利。再者,皇家有不得殘殺血親的祖訓,衛明楷不會丟了性命,太妃知道該如何做。”

 如此吩咐下來,樓滌玉便去找京畿衛王秉忱,那是衛明桓的親信,應當能穩住京都局勢。至於世家這邊,想來都在觀望消息,不會輕舉妄動。

 顧瑜倒不同樓滌玉,沒什麽動作。

 顧恆正覺奇怪,顧瑜道:“三弟想到的,父親也想到了,他與阿琢已經去玉泉別宮請太妃回來主持大局,我便留下隨你一起尋找陛下的下落。”

 “那就謝過大哥了。”顧恆連忙道。

 顧瑜無奈地笑了笑,“阿恆,你說這話便是與我生分了,怎麽如今同陛下才是一家人麽?”

 這話是打趣的。

 但顧恆聽到耳裡,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說法,的確好像有些偏了心思,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不禁想要問自己,然而時間容不得,那姓衛的還受了傷,耽擱下去不是辦法。

 “大哥,你這話便是故意看我笑話了,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是顧家人,跟他姓衛的,怎麽可能進一家門?”顧恆仔細搜尋著四周的痕跡,又問了當時在場的羽林衛,“陛下一人來到大寧寺後山,到底有什麽緣由?還屏退侍衛,獨自枯坐半天,豈不是給了那些人可趁之機?”

 顧瑜道:“這話,恐怕得親自問陛下了,阿恆,你看出什麽端倪沒?”

 “倒也不曾,當時羽林衛營救不及,衛明桓受了傷逃走,身後必然有戎人殺手追殺,他能選擇的路線,只能是越逃越遠……或者說,是殺手逼他走的路線。”

 顧恆望著遠處的茂林,那一片延綿幾百上千裡,連通了盈川郡、廣林郡、樂安郡,山脈起伏,隔斷了京都城與三郡之間的界限,特別是大山深處,幾乎人跡罕至。就算戎人殺手沒追到衛明桓,那一個受了重傷的人,進了那等深林中,恐怕也藥石無醫,拖不了十天半月也會沒命。

 就算僥幸走出了深林大山,也只會落到世家手中。看來,盈川謝家、廣林荀家、樂安高家,問題恐怕是最大的。

 “羽林衛已經沿著血跡追進去了,可是並無任何線索。”顧瑜見顧恆目光盯著那一處,便解釋說道。

 “繼續追吧,另外查查大寧寺,這地方雖然已經遠離寺廟之地,可萬一有手腳不乾淨的,說不得還能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顧恆親自領了一隊羽林衛,往更深處走去,顧瑜什麽也沒說,靜靜地陪著顧恆。

 他們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看到了一處交戰之地,刀劍劈砍到樹乾的痕跡,踩踏的落葉,遺留下的血跡,分明指出衛明桓又惡戰了一場。

 其中一個羽林衛小頭頭來向顧恆匯報:“殿下,此地屬下等人已摸查不下十遍,分析出三條路徑,可惜再追過去的人都一無所獲。”

 顧恆知道羽林衛是衛明桓的親兵,個個能力出眾,他們都查不出線索,恐怕以自己的眼力也看不出什麽來。

 只是為什麽,會有三條路徑的痕跡呢?

 顧恆有些不解,再仔細瞧了瞧,唯獨能給人判斷的,便是那滴落在枯葉上的血跡,辨不清是衛明桓的,還是戎人殺手的。

 “你們在這裡有找到戎人殺手的屍體嗎?”顧恆突然問。

 羽林衛搖了搖頭,“並沒有,只是血跡,和打鬥的痕跡。”

 “陛下一個人,斷然是走不出三條路的。”顧恆分析道,“這必然是誰做的障眼法,可他當時正被人追殺,何來的精力做障眼法?”

 顧恆看向顧瑜,顧瑜立即了然,“這障眼法不是陛下做的,而是那些殺人,或者說殺手背後的人做的,他們就想擾亂我們的耳目,以便拖延陛下被營救的時間。”

 顧恆點頭,“沒錯,有人在看著這一場刺殺,是第三者。”

 “第三者,必然還在大寧寺中。”顧瑜道。

 顧恆道:“大哥,這交給你去查,大寧寺不能放過。”

 顧瑜點頭應承,“那你呢?”

 “我帶著羽林衛先找人,希望那姓衛的福大命大。”顧恆打定住,給羽林衛交代了新的追查方向。

 只剩最後那一個被掩蓋的方向。

 幾個羽林衛拿佩刀翻開了地面的枯葉,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乾枯的血跡,原來那群賊子利用了落葉,將真正的痕跡遮掩了起來。

 一行羽林衛看到了新的希望,個個打起精神,飛奔前行,不到一個時辰,再次看到了打鬥的痕跡,這一次,留下了兩具黑衣殺手的屍體。

 羽林衛揭開面巾一看,那長相,果真是戎人無疑。

 “你們查出有幾個殺手?”顧恆問。

 羽林衛小頭頭道:“根據現場的痕跡,屬下覺得應該有八人。”

 顧恆嗯了一聲,“當時留了幾人?”

 羽林衛小頭頭道:“現場留了兩個,這裡再有一個,還有五個人。”

 “重傷,奔逃,五個人追殺,還都是職業高手……”顧恆歎了口氣,“希望他命硬吧。”

 羽林衛小頭頭聽到此言,紅了眼眶,低頭沒有說話。

 但還是被顧恆瞧見了,“我見你年輕,約莫才二十歲,叫什麽名字?”

 “屬下祝羽,是六爺在北邊撿回來的。”年輕小夥子鼻尖帶著哭腔。

 顧恆想起一樁往事,很有興趣地問:“北邊,是當年跟戎人和狄人打仗的時候麽?”

 “正是那一年。”祝羽道。

 顧恆確定了,是當年他碰見過的小孩子,沒想到衛明桓帶在身邊,都養成這麽大了,看來那家夥還是有幾分人情味的嘛。

 “你覺得以陛下的腳程,一夜能奔走多遠?”顧恆問祝羽。

 祝羽想了想,“左不過百裡。”

 “你別忘了,他有傷,重傷。”顧恆提醒道,“再者,這些地方人生地不熟,說不得還有猛獸,腳程不會快,只會被拖慢。”

 “那六爺……”祝羽不敢想下去,承受不住噩耗。

 顧恆沒有顧及他,隻道:“而那些戎人呢,更有可能迷亂在這等深山老林之中,他們比我們還不熟悉這邊的地形氣候,盡管他們有五個人,說不得因為地勢原因,會越來越追不上陛下。“

 “所以,只要我們盡快找到陛下,陛下便不會有性命之憂了。”祝羽立即打起精神。

 顧恆點點頭,“的確如此,我們就是要跟那些殺手拚時間了,也是在跟陛下拚時間。”

 “報告,殿下,祝統領,前面沒有血跡了。”前方一個羽林衛回來稟報。

 祝羽驚訝,顧恆也跟過去查看,果真是血跡斷了,只有凌亂的腳印,看得出是殺手留下的,再沒有別的痕跡。

 “這說明殺手也斷了線索,陛下暫時是安全的,唯獨看傷勢了。”顧恆瞧著那些痕跡,問祝羽,“從事發地到這裡,多遠了?”

 “估計也有三四十裡了,我們走了兩三個時辰,且是因為要看線索,必然腳程慢些。”

 “由此可見,陛下最多花了兩個時辰就擺脫了追兵,眼下恐怕是藏在某處等待救援,又或者……”

 這個或者背後的話,顧恆也感到有些緊張,說不得是那人失血過多走不動了,只能臨時掩藏痕跡,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在這種地方躲一夜,不敢猜想他們找到的會是什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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