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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子總想攻略我》第31章【萬字三合一】 (1)
隨便在幾個城市裡逛了一圈,雲竹也沒有什麽感興趣的了,便和霍海城一起趕往奔雷宗。

 不過片刻,他們便出現在奔雷宗的山門之外,空間裂縫出現在空中,山門外候著的奔雷宗眾人還未發現,雲竹他們已經出來了。

 前後不過一息時間不到,就像是瞬間出現一樣。

 李知宏一直在等雲竹過來,想著雲竹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他應該用什麽態度比較好?

 若是拘謹了,雲竹會不會不太高興?若是過於散漫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小藥谷已經收拾出來了,按照雲竹的性格,他應當是比較喜歡在小藥谷裡住的,但都快一百年過去了,說不定雲竹的喜好已經變了?

 他如今帶了全奔雷宗地位較高的長老,他記得雲竹向來是不喜歡應付這些的,之前帶人出來的時候覺得人越多越好,顯得重視,如今等了幾天,他又想著,是不是要打發一些人回去?免得雲竹不喜?

 幾個長老們還帶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就為了得雲竹青眼,就算是混個臉熟也好。現在是不是要讓這些弟子回去?

 聽說如風劍尊也過來了,以前還是劍君,現在稱尊,只怕是修為大進,已經是大前輩了,如風劍尊的喜好是什麽來著?以前關系倒是不錯,可是也只知道他喜歡雲竹而已啊,其他東西他不懂啊。

 胡思亂想之間,雲竹和霍海城突然出現,李知宏等了一會兒才發現,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低著頭,他趕忙跪下高呼,“屬下見過少宮主,見過如風劍尊。”

 眾人驚醒,紛紛跪下高呼,雲竹眉心跳了跳,他在主院都沒享受這種“優待”,這是要折壽啊。

 “行了,起來吧。”雲竹趕緊揮袖,將眾人扶起來,隨後和霍海城一起落到眾人面前,看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忍不住瞥了李知宏一眼。

 李知宏心臟猛地跳了跳,嚇得臉色發白,少宮主多年不見,感覺越發難以捉摸了。

 霍海城眼底閃過一絲笑,李知宏這人,比以前蠢多了,明知道雲大夫不喜歡這些,還帶那麽多人過來。

 雲竹不知道要說什麽,李知宏大著膽子上前,“少宮主,如風劍尊,屬下準備了宴席,這邊請。”

 本想開口提醒李知宏驅散其他人的霍海城閉上嘴巴了,看了一眼雲竹,果然,雲大夫有些不高興了。

 他真的不喜歡這些,這馬屁真的拍到馬腿上了。

 雲竹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宴席既然準備了,不去也浪費,只是李知宏這家夥,是不是當了幾年宗主就傻了?

 罷了。

 “帶路吧。”

 到底照顧了夏兒這麽多年,雲竹也不會給他沒臉,索性給他這個面子,去坐一坐。

 李知宏松了一口氣,心裡發苦,不知道別人的感覺如何,反正他感覺到了,兩位大佬都不高興,看來他這個準備是錯的。

 其他長老哪裡敢正視雲竹二人,他們雖然收斂了氣息,沒有散發任何威壓,但對於其他長老而言,主宗的少宮主來訪,與宮主到訪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也就隻敢低頭看路,不敢窺伺天顏,即便是其中很多長老都見過雲竹,也不敢貿然上前。

 眾人一起前往主殿宴廳,李知宏說是帶路,實際上是走在雲竹他們後面,畢竟雲竹也不是沒來過奔雷宗,怎麽會不知道主殿在哪裡?

 路上遇到了其他弟子,像是早就知會過一樣,遠遠的看到人便走到路邊跪下,雲竹有點頭疼,張了張口,還是沒好給李知宏沒臉。

 好在,奔雷宗其實也不大,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主殿,雲竹和霍海城落座,看著下面整整齊齊站著的眾長老。

 “落座吧。”

 眾人落座,眼觀鼻鼻觀心,面前的美食有好幾碟,美酒也有幾壺,卻無人敢動。

 雲竹有些奇怪,按理說他也沒做什麽吧?威壓收斂了,也沒怎麽著,幹嘛這麽怕他?

 想到他一直以來,便是面對高位長輩也有些混不吝,但若是面對可以殺死他的前輩,他也慫的很,當下便理解了,聲音也沒有那麽冷淡,特意放緩了些。

 “好多年沒回來了,沒想到奔雷宗這邊的長老還有不少面熟的。”雲竹收斂了臉上冷冰冰的表情,突然之間,平易近人的很。

 到底是他雷霄宮的人,別嚇壞了。

 李知宏到底多年不見他,並不知道雲竹的真實性情,想著雲竹身處高位,也不必遷就他們,既然露出笑了,那就是真的高興了。

 “少宮主,諸位長老都和您當初離開前一樣,也就添了一些新的長老,有些長老也晉升了。”李知宏笑著道,剛想跟他舉例一下,就看到霍海城皺了下眉頭,福靈心至,不再多話。

 雲竹見李知宏總算是識相了,也高興了些,抬頭看向李知宏身後的一位弟子,已然金丹,感覺有些面熟。

 是李知宏的徒弟?

 見雲竹看向自己的徒弟,李知宏使了個眼神,將徒弟帶到身旁,“少宮主,這是屬下的三弟子,高屏風。”

 看起來應當挺年輕的,在外洲這個地方,這個年紀能到金丹,比自己的師傅強多了。

 “天賦不錯。”雲竹抿唇誇了一句,又略帶調侃道,“比你當年強多了。”

 想到自己突破金丹和元嬰,還是靠著雲竹的丹藥洗精伐髓才成功的,李知宏忍不住有些臉紅,支支吾吾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知道雲竹有心拉近距離,李知宏過了一開始的害怕後悔之後,便與雲竹攀談起來,聽著二人的談話,大家也放松不少。

 很快的,大家便該吃吃該喝喝,雖然拘謹了些,卻沒有一開始那樣安靜。

 只是一幫武修說話跟女孩子一樣聲細如蚊,雲竹也覺得委屈他們了,他也懶得去和所有人都打好關系,只是坐了一會兒便拿出儲物戒,給大家發了一些見面禮。

 雲竹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眾人紛紛跪謝,雲竹覺得膩歪,揮袖讓眾人起來,隨後看向李知宏的這位徒弟。

 將三徒弟帶到身邊,想必是很看重的,但方才雲竹給見面禮的時候,這位三徒弟的禮物也沒有比其他人好上太多,看起來就好像只是佔了師尊的光一樣。

 雷霄宮的宗主,能者居之,李知宏本身有打理宗門的能力,修為也算及格。

 既然他將三徒弟帶在身邊,應當就是想要讓這位徒弟當下一任宗主了,話雖如此,雲竹卻不好過於偏心。

 畢竟,近百年不見,李知宏若是起了點別的什麽心思,埋沒人才也不是不可能,他還要多看看。

 好在,高屏風還耐得住性子,收了禮物也畢恭畢敬,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倒也沒有將自己特殊對待。

 還算沉穩。

 李知宏剛接手奔雷宗百年不到,下一任宗主要接任還早呢,說不定高屏風最後也不會接任,而是直接去蒼洲也不一定。

 雖然奔雷宗也是雷霄宮的一個分院,實際上屬於四大分院的下一等級,宗主的選擇也不是他在管理,最多只有會讓他過目人選罷了。

 雲竹一瞬間想了很多,再看李知宏師徒,對方心知雲竹最關心的便是留在外洲的女兒,是以便說起柳訟夏的一些事情,都是大眾所知的,一些隱私他也不敢在這亂說。

 不過,也讓雲竹了解了夏兒這些年的動向,倒也沒有給他丟臉。

 就是這修為,屬實差了些,居然才開光後期。

 聊完夏兒,李知宏便又給雲竹匯報工作,這些事情不歸雲竹管,他在雷霄宮都還沒管事呢,聽了一兩件,等李知宏想要再將的時候,雲竹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坐了這麽久,夠給他面子了。

 雲竹還是準備讓自己舒服為上,皺了皺眉頭,在嚇到李知宏之前開口道,“知宏,你帶我到小藥谷看看,多年沒有回來,我都忘了小藥谷長什麽樣了。”

 這是準備退席了。

 李知宏帶上高屏風,跟在雲竹後面離開,等他們走遠之後,主殿這邊才響起密集的討論聲。

 “少宮主當真是赤腳大夫?”有位見過雲竹的長老忍不住問,“當年我也見過赤腳大夫,感覺兩個人似的。”

 “也不知道少宮主實力如何。”

 “當年如風劍尊可是外洲第一人啊,如今依舊和少宮主形影不離,難道結契了?”

 “應該是,聽說蒼洲很大,幾年路程都是正常的,若不是結契了,要回來也不好約吧。”

 “少宮主和如風劍尊雖然沒有釋放威壓,但只是被掃了一眼,我便覺得膽寒,這就是大前輩的氣勢嗎?”

 “少宮主出手好生大方,這些東西,外洲都絕跡好多年了,還有這個,看起來像是藥浴包。”

 “肯定是藥浴包,長得差不多,真想馬上去泡一泡,沒想到居然有適合我們的藥浴包。”

 主殿這邊議論紛紛,雲竹他們四人也很快抵達了小藥谷,裡面種有一些靈植,看起來精神不錯,屋子裡的東西看起來也像是有人偶爾來住一段時間一樣。

 不過,看起來不是雲竹的東西,倒有些像是夏兒的。

 “夏兒每月都會來住三天,打理一下藥田,康神醫也時不時會過來……”李知宏挑了一些雲竹想知道的事情,都和柳訟夏有關。

 如今周圍沒有其他人,一些大眾不清楚的事情也被李知宏說出來了。

 范鴻華已經金丹巔峰,還未元嬰,不過近年來有突破的跡象,他和夏兒的感情也很好,二人被東洲修士成為神仙眷侶。

 范家老祖也領悟了道紋,身為范家的太上長老,很是維護柳訟夏,是以柳訟夏在范鴻華接手范家之後,很快站穩了腳跟。

 陪著雲竹將小藥谷逛了一圈,李知宏又撿了一些霍海城感興趣的事情,比如青州霍家,這些年霍家的發展很快,成為了三宗十派之下的頂級勢力,勢力擴張很快。

 霍橋還是霍家家主,霍彰亭是霍家少族長,乃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宗門的一些事務,雲竹聽了幾句就沒耐心了,但現在李知宏說的這些,雲竹倒是耐著性子聽了,和以前一樣,坐在樹下的桌子前,泡了幾杯茶聊天。

 見李知宏師徒還站著,雲竹歎氣,“知宏,你明知我不喜歡這些,下次莫要再弄這種繁文縟節了。”

 李知宏連連稱是,他對雲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尊敬,雲竹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

 雲竹也知道,李知宏也不過是覺得時間久了,把握不住他的性格才如此,見他認真記下了,雲竹也沒有再說什麽,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高屏風。

 “這孩子是年輕一輩的最強者?”

 李知宏眯著眼睛笑,“與無極劍宗的豫商並稱東洲二雄。”

 豫商也是極山真君的徒弟,之前雲竹沒見過,畢竟霍前輩和玄極劍宗的關系尷尬,他們也不想極山真君他們難做,便私下拜訪。

 豫商到底年輕,極山真君便沒有將人叫來見他們,不過這的確是極山真君最出色的一位弟子。

 雲竹再看了高屏風一眼,輕輕點頭,“的確比你當年強多了。”

 李知宏摸了摸鼻子,他當年的修為可以說是同輩天驕中墊底的存在,當然是比他強了。

 如今也沒有別人,雲竹便多問了幾句修行上的問題,得知高屏風是棍修,李知宏想要替他做一個好一點的本命法器,缺了主材料,雲竹正好有,便多給了幾樣。

 李知宏忙不殊的帶著徒弟道謝,笑的眼睛眯起來。

 知道雲竹不喜歡被人打擾太久,李知宏坐了一會兒便帶著弟子離開了,總算是做了一件讓雲竹覺得滿意的事情。

 “想到之後還得去范家,又得應付一堆人便覺得膩歪。”雲竹皺眉,“又想到日後我得接手/雷霄宮,更膩歪了。”

 “雲大夫也不必常常出面,下面的人會解決的。”霍海城知道他不喜歡這些,便輕聲安慰了一句。

 “的確,蒼洲的人不像這邊,動不動就跪。”雲竹低頭喝了一口茶,隻喝了一口便沒有再動,“這茶壺還是當年我留下來的。”

 “雲大夫是覺得,茶的味道一般?”

 雲竹輕輕點頭,“是啊,雖然去了蒼洲,也沒有特意換茶具,但蒼洲的法器的確比外洲的精妙,那邊的茶具泡出來的茶,的確好喝一點。”

 “由奢入儉難。”

 茶倒是其次,只是雲竹看著前面的藥田,便想到夏兒,忍不住擔心,“夏兒的修為,還是差了點。”

 霍海城知道他擔心什麽,“開光壽命三百,如今夏兒已然二甲子出頭了,還有百年時間便要步入老年,到時候想要突破就沒那麽簡單了。”

 雲竹修煉向來隨心所欲,也不擔心壽命的問題,可他第一次離開外洲,再回來就差不多百年時間了,夏兒也才開光,開光到金丹是一道坎,雲竹下次回來,至少也是一甲子之後,甚至百年之後了。

 他怕夏兒……

 霍海城忍不住將手放在雲竹的手上,溫熱的掌心似乎傳遞了他的信心,“夏兒到底是你看大的,不可能倒在這道坎上的。”

 雲竹輕輕點頭,“我已然傳信讓上玄那邊替我搜羅合適的魔物,希望快一點吧。”

 “上玄只怕在閉關,雲大夫若是著急,可以等我們從虛無之地回來之後,再去魔淵一趟,托人送回來也行。”

 “也好。”

 “雲大夫打算何時啟程去范家?”

 雲竹沒打算馬上去,雖然李知宏說范鴻華對夏兒很好,但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這小子以前就不靠譜。

 “我們在奔雷宗住一晚上便好,明日去賞金公會買份情報,再去范家吧。”

 “雲大夫是想眼見為實?”

 “嗯。”雲竹點頭,“奔雷宗這次陣仗有點大,只怕范家已經知道我回來了,再不過去,別人不知道要如何想。”

 他也想帶夏兒去小青山村一趟看看,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去小青山村了,雙生海眼裡的刀疤哥快支撐不住了,再等幾年,估計就魂飛魄散了。

 正好,拿他祭奠當年小青山村的村民吧。

 有件事情,魔神說的沒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刀疤哥,小青山村那麽多人都魂飛魄散了,連輪回都無法進入,他哪會放過刀疤哥?

 只是沒想到,也不過才一百年不到,刀疤哥就受不了了。

 雲竹當年的屋子都沒有人動過,但他也沒有進去住,畢竟東西都帶走了,也不過是一個空的屋子罷了。

 在小藥谷裡坐了一晚上,雲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直沒有說話,霍海城也沒有打擾他,他知道雲大夫心裡的擔憂。

 回到外洲,雲大夫並不如想象中開心,他心裡放著很多事情。

 小青山村,夏兒,范鴻華,總是讓雲大夫擔心。

 翌日,雲竹與李知宏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奔雷宗,去賞金公會買了一份情報,柳訟夏這些年的事情,別人知道的不知道的,事無巨細都在上面了,雲竹大概看了一下,知道范鴻華對夏兒是真的好,本身也比之前沉穩可靠便收起了情報,心裡的大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半。

 范鴻華倒是識趣,沒有陽奉陰違。

 范家這邊也得了消息,畢竟奔雷宗的人在外面等了好幾天呢,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直在閉關的范家老祖也出關等候雲竹和霍海城大駕光臨。

 柳訟夏得到的消息更早,在雲竹到外洲的時候便與她說了,不過他沒讓夏兒說出去。

 只是,雲竹回來的消息還是讓柳訟夏高興不已,平日裡想到就激動,又是買新衣服又是每日找侍女看髮型,又是找人檢驗她的法力,又是臨時抱佛腳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的異樣。

 端莊的范家族長夫人,似乎回到了將近百年前,還在雲竹身邊做小女孩時的模樣,眼裡的高興怎麽都遮不住。

 她是范家的族長夫人,但她與范鴻華實際上並無夫妻之實,也並未結契,也沒有舉辦典禮,她一直在等雲竹回來為她主持大典。

 雲竹和霍海城給范家遞了信,慢悠悠的往范家那邊趕,給了他們足夠的反應時間。

 這日,范家正門,范家老祖和諸位太上長老,現任族長玉扇真人攜其夫人等在門外,眾人身後還跟著旁系的一些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和長老等。

 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張望的,蒼洲雷霄宮少宮主的名頭讓他們不敢動任何不恭敬之心,唯獨柳訟夏,聽到爹爹準備到之後便跑到門外等候,跟個孩子似的踮腳張望。

 不多時,遠處出現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柳訟夏定睛一看,本想沉穩一點,哪曾想看到人的時候,眼眶就紅了,忍不住跑過去。

 “爹爹!”

 一個炮彈衝到雲竹懷裡,雲竹本來有些傷感的,頓時只有頭疼,忍不住低聲訓道,“都一百多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我高興嘛。”柳訟夏忍不住小聲哭著,一邊哭一邊埋怨,“爹爹都離開幾百年沒回來了,不準我高興高興嘛。”

 “幾百年你都成老妖婆了。”雲竹沒好氣的道,眼睛微紅,過了一會兒,看夏兒一時半會兒是哭不完了,便也沒有催,隨便她哭。

 老妖婆這幾個字,柳訟夏是想反駁的,可是一開口就成了哭聲,她自覺丟臉,便也不說話,隻低聲哭著。

 等她哭過一輪了,也差不多一盞茶時間了,雲竹無奈的看了一眼霍海城,拍了拍夏兒的肩膀,“你霍哥哥都來了,不向霍哥哥問好嗎?”

 柳訟夏:……

 以前一個是她伯父,一個是霍哥哥,輩分都亂了,現在一個是爹爹,一個是霍哥哥,輩分也好亂。

 拿著袖子胡亂擦了一下眼淚,柳訟夏開口叫人,才蹦出一個字又開始哇哇大哭,“霍……哇……”

 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奈何就是鼻子酸,眼淚不停的往外飆,只能埋在雲竹懷裡哭。

 得,今日是別想消停了。

 柳訟夏哭得眼睛都腫了,范家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頭都不敢抬,聽著雷霄宮少宮主和如風劍尊小聲哄著,哄著哄著又無奈的說了幾句,然後他們的主母又開始哇哇大哭,然後又要人哄了。

 今日主母的端莊形象又裂了。

 范家上下歎氣,竟然有些習慣了,主母也就在外人面前能端得住架子了。

 柳訟夏總算是停下來了,雲竹慶幸自己穿著法衣,沒有和以前一樣隨便穿普通衣服,不然胸前夏兒的眼淚都夠他洗澡了。

 本來還想看看夏兒這些年的功課可有落下,雲竹如今也只剩下無奈,他覺得他若是再檢查,這孩子估計又得哇哇大哭,這眼淚跟止不住似的。

 柳訟夏自覺丟臉,擦乾淨眼淚,又背著大家在雲竹面前拿出脂粉蓋住哭腫的眼睛,吃了幾枚丹藥讓眼睛消腫,看了看水鏡,覺得形象完美了才好意思抬頭。

 一抬頭,就看到爹爹無語的表情,無語之中還帶著一絲嫌棄,柳訟夏心塞了一會兒,想解釋一下,眼裡又要掉眼淚了。

 雲竹歎氣,將柳訟夏拎起來丟到霍海城懷裡,“到你霍哥哥那裡哭去。”

 真是夠了。

 “是霍叔叔,輩分都亂了。”

 雲竹嗤笑,“不是你自己叫的嗎?”

 柳訟夏皺了皺鼻子,“是爹爹以前非得把自己輩分抬……抬高。”

 聲音越說越小,過了一會兒,柳訟夏又開始扁嘴巴,雲竹無奈得很,“去你霍叔叔那邊哭,我衣服都皺了。”

 霍海城勾起笑,一句話不說,就聽著他們拌嘴,柳訟夏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哭幾聲怎麽了?”

 “你那是哭幾聲嗎?嚎得整個外洲都聽到了。”

 柳訟夏想起了以前被鎮壓的日子,心塞得說不出話來,吸了吸鼻子,心裡暗道,哪有那麽誇張。

 掖了掖眼角跑出來的眼淚,柳訟夏直起身,“我們先進去說話吧,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

 眾人:你也知道。

 左擁右抱的柳訟夏,左邊挎著爹爹的手,右邊挎著霍叔叔的手,快步走到范家人面前。

 “見過雷霄少宮主,見過如風劍尊。”范家人齊聲喊道,彎腰行了大禮。

 雲竹點頭,看了一眼范鴻華,示意他跟在身邊,隨後走到范家老祖面前將其扶起,“范道友,快快請起。”

 范老祖可不敢當他一句道友,卻也不好直接說,只是順著他的力道直起身,“雲前輩,晚輩準備了晚宴,還請雲前輩賞臉。”

 從情報裡知道,范老祖的確對夏兒多加照顧,即便是夏兒與范鴻華尚未結契,也是她的支持讓夏兒接手主母事務,平日裡也多家維護,夏兒修為雖低,也是一個半魔,但外洲各宗都會給夏兒一個面子。

 加上他的身份,外洲還真的沒人敢給夏兒沒臉。

 可以說,夏兒在外洲完全能夠橫著走,不過這孩子倒是比以前收斂許多,在外名聲很好,人人都道其氣質端莊。

 至於真相,沒有人在意,反正就誇就對了。

 柳訟夏雖然是范家主母,但她身後站著的人,真正能讓她橫行外洲的資本,就是雲竹這個人。

 當年他當著眾人的面說夏兒是他女兒,隨著他時不時的讓人將他的消息傳回外洲,自然沒有人敢欺負柳訟夏。

 這一切,雲竹心知肚明。

 不過,雲竹還是給了范家很大的面子,態度親和,時時噙著笑,免得他冷下臉,夏兒兩頭為難。

 他的笑是真情還是假意,也擺在眾人面前,大家都知道他是給柳訟夏面子,當下對主母更加恭敬,倒也沒有人敢放肆。

 范家的晚宴,范老祖也不敢讓人上前打擾,柳訟夏一直窩在雲竹旁邊,讓雲竹給她夾菜,一邊吃一邊笑,全然不見之前嚎啕大哭的模樣。

 酒足飯飽,雲竹他們沒有坐多久,道別眾人,雲竹和霍海城便帶著夏兒、范鴻華二人離開晚宴,到了二人的院子裡。

 這是范家的主院,裡面都是柳訟夏喜歡的東西,雲竹眼裡總算是多了一絲滿意,“這些年,辛苦鴻華替我照顧夏兒了。”

 范鴻華從一開始就提心吊膽,如今聽到雲竹的肯定,心裡狠狠松了一口氣,當下便道,“伯父眼中了,鴻華不覺得辛苦,夏兒性情爛漫,范家上下都很喜歡。”

 范鴻華如今的話術倒是比以前強很多,他這一句話,道明了不少東西。

 伯父兩個字,還是和以前一樣,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給自己刷好感度,又誇了柳訟夏,還幫范家刷了好感度。

 如今的范鴻華,和當年的范鴻華,除了形象看起來更沉穩成熟,各方面也讓雲竹更加放心了。

 大家都變了,朝著雲竹喜歡的方向。

 雲竹想跟夏兒說些話,霍海城善解人意的將還要刷好感度的范鴻華拉走了,毫不客氣的直接拖。

 踉踉蹌蹌的往後退,等離開主院之後,范鴻華之前還覺得跟霍海城或許生疏了,如今被他拖走,反倒是又回想起當年。

 “霍兄,你說,伯父覺得我如何?”范鴻華有些緊張,又不敢偷聽。

 他這些年來,對夏兒好成了習慣,甚至范家上下也不讓她受委屈,但他還是擔心,伯父去了蒼洲,見了那麽多青年才俊,萬一看不上他……

 他知道,他比蒼洲那些天驕自然是比不過的,是以一直擔心。

 對於要拱自家白菜的豬,沒有人會滿意。

 別說雲竹了,霍海城都覺得范鴻華除了一顆對夏兒的心,哪裡都配不上夏兒。

 不過,夏兒喜歡他,他和雲大夫也能夠看出來,他也真心對夏兒,這就夠了。

 “放寬心。”霍海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雲大夫要陪夏兒待幾天,估計要檢查功課,其他人可有空,約出來見一見吧。”

 霍海城想起李知宏拘謹的樣子,有些無力,“若是不自在的話,那就算了。”

 他不勉強,本來就不能強求,實力有了差距,身份地位也差得多,別人自然是不自在的,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

 范鴻華當年追夏兒就是厚著臉皮的,對上雲竹,臉皮更是厚,越挫越勇,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是以范鴻華也說不好,不過還是答應他去旁敲側擊一番。

 霍海城也不急,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是陪著雲大夫回來的,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防止某個不要臉的古老邪靈在雲大夫面前自報身份。

 除此之外,他便做隱形人,盡量不打擾雲大夫。

 卻說房間裡的雲竹,雖然有了情報,但還是問了一些夏兒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隨後便是夏兒的修行。

 “即將百年過去,夏兒如今可摸到金丹的門檻了?”

 柳訟夏本以為今日是尋常的聊天,檢查功課還得過兩天呢,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沒感覺。”

 沒感覺就是沒有摸到門檻了,到底是個坎,雲竹也沒有追問,免得夏兒壓力大,要突破更難了。

 其他的功課,柳訟夏都有在做,也是有效果,但她走的是魔修的道路,雖然三千大道一通百通,但她境界到底沒到那個程度,是以效果不明顯,“你可願意去蒼洲魔淵修行一段時間?”雲竹提議道。

 從小肥啾的修行上看,不同的種族,還是要找專業的老師才行,夏兒也是如此。

 “范家下一代沒有什麽優秀的人,我想和鴻華生一個,可能暫時走不開。”柳訟夏怯怯的看了雲竹一眼,怕雲竹不同意,但她的眼神明顯告訴雲竹,她其實已經做好打算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雲竹並不干涉,“那我這次回蒼洲之後,去魔淵那邊替你找個教官。”

 雲竹想,以他的地位,去魔淵要個人也不難,實在不行,欠上玄個人情也可以。

 魔淵聽起來就不友好,柳訟夏怕麻煩,“還是算了吧,我可以自己突破的。”

 “小事一樁罷了,人很快就能找到,你若是不滿意,直接與我說,我們再換。”雲竹不覺得麻煩,“范鴻華這輩子不可能只有金丹,他必定會突破元嬰,你不能落後太多。”

 柳訟夏失落的點頭,又聽雲竹說,“既然你們決定在一起,也得為他著想,開光期三百歲,便是你能突破金丹,沒有人指點,按你的進度,估計金丹就到頭了。金丹也不過才五百年壽命,他只怕近些年便要突破元嬰,也必定會突破出竅。你若是五百歲就去了,難道要他孤身一人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嗎?”

 “我知道的。”柳訟夏咬唇,“那爹爹記得給我找一個好的老師。”

 “你明白就好。”雲竹滿意的點頭,“你既然與他有生孩子的打算,何時舉行大典?”

 說到這個,柳訟夏臉頰微紅,“東西都準備好了,爹爹何時有空?”

 嘖,都準備好了,就差他是吧?

 雲竹本來還挺關心的,想看看有沒有能夠幫忙的,聽到這個,頓時不爽了。

 他這輩子注定沒有孩子,也就夏兒一個女兒了,如今聽到女兒如此恨嫁,心裡忍不住咬牙,面上卻也不好說什麽,算了一下自己的時間,便道,“今年不行,明年開始,你們看看選什麽日子為好?”

 柳訟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沒看到反對的意思,當下心裡忍不住高呼一聲,矜持的拿出幾張紙來,“這是我和鴻華去找人算的日子,近百年內的好日子都算好了,爹爹覺得選哪一個比較好?”

 雲竹:……

 忍了忍,沒忍住,雲竹沒好氣的道,“那麽急嗎?修仙無歲月,你才二甲子出頭呢。”

 柳訟夏吐了吐舌頭,“可是早點生孩子,然後把范家丟到孩子手上,我們就能去蒼洲找爹爹了呀。”

 頓了一下,柳訟夏掰著手指給雲竹算帳,“我們連助孕丹藥都找好了,爹爹到時候幫我們看看日子,最好煉幾爐助孕丹,爹爹出品我們更放心一點,估計孩子很快就生出來了。保守估計,結契之後,三年內能將孩子生出來,老祖之前去了蒼洲一趟,如今已是出竅,足有一千五百年壽命。等我們將孩子撫養長大,等他足夠獨當一面,就可以給老祖帶了。”

 雲竹沉默了,他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算好了,嘴角抽搐,不知道該說什麽。

 柳訟夏還在說,“我們和老祖商量好了,孩子定性之後,我們就可以去蒼洲了,老祖繼續帶孩子,她經驗足,可以培養出一個很好的繼承人,到時候我們就能去蒼洲闖蕩了,也能去爹爹膝下盡孝。”

 “然後呢?”雲竹冷漠臉。

 柳訟夏眨了眨眼睛,“沒然後了呀,我們算過了,這個時間,快的話,一甲子就夠了,慢的話,最多二甲子。”

 雲竹:……

 “爹爹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柳訟夏期待的看著雲竹,“爹爹今年沒空的話,明年有三個合適的日子,修士生育困難,最好還是早些準備為好。”

 雲竹:……

 見雲竹不說話,柳訟夏心裡頓時沒底了,“我記得爹爹會算卦的,雖然這個是外洲最好的命數師,也難保算不準,所以還是爹爹決定的日子比較好,對吧?”

 雲竹:……

 想到什麽,柳訟夏將一枚玉簡拿出來,小心的推到雲竹面前,“爹爹,這是生辰八字,沒有相衝,超合的。”

 雲竹:……

 “對了,鴻華對我也超好,爹爹不用擔心他始亂終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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