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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子總想攻略我》第17章【萬字三合一】 (1)
雲竹心裡記著霍前輩說的事情,他去功勞殿查了一下土行洞的信息,土行洞是內門才可使用的一個修煉聖地,三萬功勞點一天。

 功勞點對他來說,簡直不要更好賺,也就是說,他要用土行洞,唯一的阻礙便是他如今的身份,他還只是一個外門長老而已。

 除非他升入主院,成為分殿長老,否則就算有功勞點,也無法使用土行洞。

 雲竹心裡有了一個計劃,看了看功勞殿裡的飛舟,頂級飛舟只需要兩萬功勞點而已,雲竹的功勞點不少,都是弟子們貢獻的,這個只會越來越多。

 雷霄宮的隱形粉和龜息丸銷量非常的好,無論是在宗內還是在宗外,在宗內的分成便是按照功勞點來算,宗外便是靈石。

 外門不能兌換靈舟,雲竹也只能換了一艘頂級飛舟,和宗門打了個招呼,他便又出門去了。

 這次,他想要去金風崖,就是霍前輩說的那個地方。

 金風崖位於妖殿領地,而妖殿和雷霄宮青龍分院的分界線便是雷武山脈,雷武山脈地處橫斷山脈內部,妖殿領地就從雷武山脈東部開始。

 雷武山脈是橫斷山脈的一段主脈,比金陵山還要深入,雲竹的飛舟到了橫斷山脈外圍之後便停下,一邊練習霍前輩的縮地成寸,一邊領悟這種感覺。

 這只是霍前輩的一些感悟,縮地成寸從古至今便是一個神通,靠個人領悟,他人感悟也只能起到一點幫助效果。

 雲竹的悟性不錯,這點幫助效果如今逐漸放大,慢慢的找到了一點感覺。

 其實雲竹之前便有一點領悟這個神通的趨勢,他那幾近瞬移的身法便是因此而來,如今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也不過才翻過了一座山,他就找到了感覺。

 福靈心至,一步跨過了面前的這座山,來到了山的後面。

 領悟了縮地成寸,對於雲竹來說,就是一個質的飛躍,縮地成寸已經接觸了虛空之道,雖然並非是要懂得虛空之道才能領悟這個神通,然而若能領悟其中的原理,就能使用這個神通,去敲開虛空之道的大門。

 不知何時,太塵經其中一個灰色的字突然亮了起來,是第二十個字,空。

 空,就是空間,也就代表了空間本勢。

 太塵經如今一共亮了四個字,前三個,水木火,第二十個,空,相差之遠,讓雲竹突然明白,太塵經並不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點亮。

 若他沒有猜錯,五行後面,應該就是冰風雷三大本勢,這八大系列構成了一個世界的基礎,至於其他還灰色的字,他便不知道了。

 敲開了虛空之道的大門,雲竹也沒有想到會這麽猝不及防,為了融會貫通,雲竹推遲了去金風崖的時間,開始在橫斷山脈裡亂晃的日子。

 將縮地成寸完全掌握之後,雲竹又融入了八卦之道,將之前他自創的一個身法融合縮地成寸,也讓雲竹的步法更加的詭異了。

 定一筆上面出現了一個圖案,一個銀灰色的牢籠,猶如晶體組成,這便是空間,非常像水晶一樣的東西,無形之中承載了萬物。

 空間對於雲竹來說,算是一個超綱的課題,他花費了三年的時間才將定一筆上的圖案穩定下來,那個代表空間的圖案,牢牢的印在了定一筆之上。

 頂級飛舟買了個寂寞,雲竹如今的速度可比飛舟快得多,幾乎能趕上靈舟的速度。

 不過橫斷山脈是妖族領地,禁製頗多,雲竹也無法放肆,還是有許多地方是他無法穿越的,他也不會去找死的挑釁。

 三年之後,雲竹終於來到了金風崖。

 他是偷偷摸摸來的,不敢讓任何一個妖族知道,畢竟他的隱形粉和龜息丸,在妖族研究出對策之前,雲竹都是讓妖族恨得牙癢癢的一個人。

 雖然就算是能研究出對策,妖族也恨不得殺了雲竹就是了。

 金風崖已經是妖殿領域之內,就在大名鼎鼎的玉泉林前面,雲竹翻過了雷武山脈,來到了這個深入妖族腹地的金風崖。

 金風崖嚴格來說是一段峽谷,和雲竹比較熟悉的金陵山一樣,主要是金系靈氣,而金風崖這邊的金系靈氣更加純粹,也更加的危險,裡面還有一些金妖。

 這裡是妖族的一個修煉聖地,是妖族中大名鼎鼎的上古妖獸,金鵬的領地。

 雲竹也沒有想到,他真的能摸進來,他本來的打算是,現在橫斷山脈中歷練,等時機成熟再偷偷進來,誰知道有霍前輩的縮地成寸感悟,他就敲開了虛空之道的大門。

 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他能來到這裡,也算是老天眷顧了。

 想到一路上如何利用縮地成寸躲開妖族巡查的幾次驚險操作,雲竹略有些後怕的雙手合十,“多謝道祖和佛祖保佑。”

 吃了一枚丹藥,雲竹身上出現了一股妖氣,是金系的妖氣,和金風崖裡面的金系靈氣很是相似。

 一隻遮雲蔽日的金色大鵬飛過天空,雲竹下意識閃到一棵樹下,身上的氣息又是一變,和靈樹融為一體,恐怖的威壓碾過頭頂。

 金色大鵬化為一個金服少年,板著臉,空中出現一道金色的光影,嗖的落到金服少年後面,單膝跪下,“殿下。”

 金服少年眼神掃過那邊的樹下,朝身後的男人輕喝,“滾。”

 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肩上的金色翎羽抖了抖,沒敢說話,化作一隻金冠綠鷹飛走了。

 金服少年走過這片小樹林,來到金風崖入口,轉身看向其中一棵大樹,挑眉,“出來吧。”

 果然被發現了,方才那道視線,他果然沒有感覺錯。

 雲竹走出來,金服少年皺眉,鼻子動了動,“你是哪個種族的?”

 好奇怪的妖氣。

 雲竹想了想,找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種族,“金鶯鳥。”

 “你族中長輩沒告訴你,金風崖是什麽地方?你是如何進來的?”

 雲竹低眉順眼的,不回答,金風崖守備森嚴,一隻金鶯鳥當然進不來,但他總不能說,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吧。

 “你是人族吧?”金服少年走到他的身後,轉了一圈,“你的聲音可不像金鶯鳥那般委婉動聽,妖氣如此奇怪,便是金鶯鳥族長見到我,也會因血脈壓製打顫。”

 “人族扮妖族可沒有那麽簡單。”金服少年轉身離開,“無論你來做什麽,馬上離開,否則死了可沒地方哭去。”

 “我能進來便能自保,太陽精火能換嗎?”雲竹揚聲道。

 “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然後奪走太陽精火?”金服少年很是好奇,怎麽這個人族如此有恃無恐?就算被發現了,也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不怕,你殺不了我。”

 金服少年緊緊盯著他,威壓碾壓過來,雲竹耳邊似乎聽到了一聲唳叫,威壓裹著妖力撲殺過來,雲竹一動不動。

 妖力將後面的靈樹吹倒,雲竹身上的衣袖一動不動,金服少年笑了,“原來是會縮地成寸,怪不得如此囂張。”

 空間波動了一瞬,雲竹消失在原地,金服少年化作金光,二人在金風崖入口追逐,身形偶爾出現在某個地方,下一瞬便又出現到遠處。

 一刻鍾之後,金服少年停下來,有些喘氣,皺著眉看雲竹,“人族修士何時出了你這號人物?元嬰便領悟縮地成寸,技藝精湛,你是哪方勢力的?”

 雲竹心裡呵笑,小子,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元嬰期領悟縮地成寸怎麽了?

 手心出現一抹金色烈陽般的火焰,調皮的跳動,雲竹再問了一次,“太陽精火,換金風崖三年時間,換嗎?”

 雲竹的這抹太陽精火和當年東洲那抹天差地別,非常的純粹,這可是他多年提煉的效果。

 “好。”金服少年伸出手,“太陽精火給我,你便能進去了。”

 這是欺他不知金風崖有妖族禁製?若是無人發現便罷了,有人發現,他怎麽還敢進去?

 示意入口,雲竹將太陽精火收起來,一股厲風襲來,雲竹面前出現一隻靈筆,煙霧彌漫,四兩撥千斤將金服少年推開,閃到遠處。

 金服少年化作一隻大鵬飛過來,速度之快,讓雲竹只看到了一道金色光影。

 金色利爪比雲竹還要大,直接抓向雲竹的肩膀,雲竹差點反應不過來,煙波筆往上一劃,濺起一道火花,金色利爪抓到雲竹的肩膀上,將他甩到了地上,滑出一道淺溝。

 來而不往非禮也。

 雲竹還未站起身,幾道金色翎羽射過來,有一種萬箭齊發的威勢,雲竹身形一閃,出現在遠處,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隻金色大鵬。

 厲風襲來,雲竹沒有回頭,金色利爪抓了一個空,煙波筆閃到金色大鵬後面,灑下星光點點,星點撲空,煙波筆卻刺入了金鵬的右翅。

 拍了拍沾了塵土的衣擺,雲竹拿著煙波筆,看向站在遠處的金服少年,其右肩上流出幾滴金色的血液。

 雲竹手段未出,金服少年也是如此,但他心裡很是震驚,他金域成名已久,位屬蒼洲天驕之列,如今已經六階。

 越階戰鬥是他們這一層次常有的事情,可他從未聽說過,人族之中,還出現了如此天驕。

 元嬰期,竟能傷他?

 又是一個元嬰期傷了他的人,上一個,還是那位剛回蒼洲的霍家大少爺呢。

 “你是誰?!”金域沉聲道。

 “要進金風崖修煉的人。”

 金域冷哼,剛想說什麽,突然看向天邊,一枚金色翎羽射入金風崖之中,“我父親回來了,太陽精火給我。”

 跳躍的太陽精火飛到金域手上,雲竹飛入金風崖之中,金域將太陽精火收起來,饒有興致的低聲呢喃,“人族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先是一個不知所蹤的霍家大少爺,再是現在這個……”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發現,他連此人是什麽路子都不知道。

 “倒也不怕我把你關起來。”

 話音剛落,一隻猶如山一般巨大的金色大鵬飛到金風崖上面,化作一個頭戴金冠身著金袍的中年男子,看到金域肩頭的血液,“域兒,有人族闖進來?往哪去了?”

 金域動了動肩膀,“不知道。”

 他的傷不重,如今已經痊愈了,金冠男人環視一周,最後將目光定在金風崖之中,深深的看了一眼金域,冷哼一聲,走向金風崖,金域抹掉肩頭的金色血液,轉身。

 金風崖之中,雲竹早就知道金域不可能讓他安然待下去,更妄論還有一隻他連修為都看不清的金鵬出現,沒有威壓靠近,雲竹心裡卻在打鼓,將傳送陣藏好,雲竹心裡嗤笑一聲,啟動陣法,直接消失在金風崖之中。

 外面正在靠近的金鵬王停下腳步,金冠射出金光,化作一隻利爪,朝空中一爪,空間一陣震蕩,利爪抓了個空。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人呢?居然消失了?居然抓不到?

 袖中的太陽精火化作金光飛走,金鵬王眼中利光一閃,將太陽精火抓到手中,扔到一根翎羽之中,“拿回去讓你母親剔除印記。”

 金域心裡暗道,完了,玩脫了,那個人族果然不是好相與的,他能憑空消失,就能再次回來,怕就怕是人族的什麽陰謀。

 “域兒這就回去領罪。”

 金鵬王搖頭,“你留在這,抓到人再回去,若是抓不到……”

 他沒有繼續說,金域卻知道下場,抓不到那就只能按照族規處理了,誰讓他如此自大,把人放進了金風崖呢?

 傳送陣將雲竹傳送到了雷霄宮之中,直接省去了他的許多時間,還有什麽比傳送陣更省時間的呢?

 雲竹這一去就是三年,回來的時候便去了藥閣,交出了一個三階藥浴方子,水系。

 院長沒想到他消失三年,居然是出去研製藥方去了?本來看他沒有接任務,院長還以為人閉關去了,這萬一不小心突破了……

 雖然雲長老已經是他們奔雷宗的人,院長也不擔心他一突破就跑了。他擔心的是,怕雲竹太過浮躁,突破太快,根基不穩,斷了自己的路。

 之前的契約是,雲竹要擔任雷霄宮的榮譽長老,如今雲竹已經不是長老,契約便形同虛設了。雖是如此,雷霄宮對雲竹依舊重視,院長親自問了雲竹是想要功勞點還是靈石。

 雲竹並不缺功勞點,靈石才是蒼洲的流通貨幣,功勞點也只在雷霄宮中流通罷了,他自然選擇靈石。

 這次的三階藥浴方子,依舊沒有冠上雲竹的名號,但也不會冠上任何人的名號,雲竹也不介意。

 都說一通百通,看之前雲竹便知道了,院長尚且不知雲竹喜歡捏著藥方換取最大利益,這種苦也只有受過才知道了。

 “之前看雲長老似乎最擅長土系?雲竹可有哪些困難?”院長關切的問。

 雲竹雖然是水系,但一開始交出來的方子都是土系,是以院長覺得,他應當是遇到困難了。

 雲竹喜歡空手套白狼,既然院長誠心的問了,他便真誠的回答。

 “不知為何,總感覺土系缺了點感覺。”雲竹苦惱的皺眉,“的確遇上了瓶頸,只是這次我在橫斷山脈之中,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讓我領悟土系。”

 雲竹扯了橫斷山脈裡面一個著名的地點,“這次去了度火沼澤,本想多接觸點土系靈氣,幫助自己感悟,誰知道遇到了不少困難,裡面妖族太多了。”

 土系?

 院長率先想到的就是土行洞,老實說,雲竹早就有資格進入內門了,只是他修為太低,宗門還是希望他在外門多歷練歷練。

 雲竹見他糾結,又加了一把火,“研製方子的時候,總會受到火系靈氣的影響,可能得等我突破再去了。”

 突破再去?院長感受了一下雲竹如今的實力,元嬰中期,靈力沉穩,想來雲竹也知道花時間去沉澱,貿然讓他進入內門也不是什麽好事。

 若是破格讓他再去土行洞,也不合規矩。

 “雲長老好像隻去過一次藏經閣?”院長想到什麽,“先輩們有許多經驗記錄在手劄和古籍之中,雲長老也不必急於一時去研製藥方,不如去多看看先輩們留下來的經驗,或許是因為接觸的不多。”

 畢竟,你那麽年輕啊,還是要多吸取經驗才是。

 “藥方一事,宗門不急。”院長雙眸溫潤,“雲長老還年輕,修真無歲月,雲長老也不必每刻都去研製方子,下個月便是宗內的弟子年考,雲長老不如去瞧瞧?”

 雲竹:雖然但是,罷了。

 院長也是為了他好,雲竹知道他是好意,說起來,他剛進來就是執事長老,然後迅速升為管事長老,如今入宗已有十年,十年對他來說很久,對其他人來說,卻很短。

 是他心急了,那就過兩年再說吧。

 回到洞府中,雲竹發現他一直忽略的藥田被打理的很好,估摸著是藥閣那邊的哪位童子做的吧。

 這麽想著,山下出現一個陌生的身影,雲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開始引他入門的張長老?

 “張長老。”雲竹看著他手上的藥鋤,“您這是?”

 張長老沒想到他還回來了,有些不好意思,“雲長老,許久不見。”

 看到雲竹前面的藥田,張長老快步走到他面前,“之前聽說雲長老出門了,沒有發布任務讓宗內的弟子們照料藥田,怪可惜的,我便幫忙打理了幾次。”

 雲竹看著他這些精神百倍的靈植,尤其是土系,顯然都得到了精心照料,這可不是打理幾次能有的效果。

 將張長老迎入洞府之中,雲竹給他倒了一杯靈茶,張長老自認和他也算是很早之前便認識了,並不拘謹,“雲長老回來便好了,日後雲長老閉關和出門,可要記得發布任務,讓宗內的弟子們過來幫忙照顧,宗內自會分配細心的,做慣了這類任務的弟子來照料的。”

 之前雲竹閉關的時候他就想說了,只是他和雲竹還真的不熟,加之雲竹是他的上級,他更是不好說什麽了。

 “還要多謝張長老替我照料這麽多年。”雲竹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其實,他比較喜歡的是順其自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靈植種下去了,便會爭奪靈氣,長得好長得不好,都要看靈氣搶到多少。

 不過,張長老的好意他也領會到了。

 如此珍惜靈植,此等心性,難能可貴。

 投桃報李,雲竹想要帶一帶張長老,但他也不知道張長老是否介意,有些猶豫。

 他們二人沒有什麽話聊,張長老也沒坐多久便起來了,“雲長老,我藥閣還有些事,我便回去了。”

 “張長老。”雲竹叫住他。

 “我最近在研究土系的一個固體方,你可要一起?”雲竹還是拋出了橄欖枝。

 張長老拒絕了,他覺得不能這樣佔別人的便宜,“我還有許多要學的呢,只是打理一下藥田,雲長老不必覺得有負擔。”

 見他這麽說,雲竹反倒是更想帶一帶他,但也沒有再解釋,點了點頭,看張長老走路變得輕松許多,微微笑了下。

 雲竹本來想快速往上爬,但明顯大家覺得他太年輕,還需要沉澱,既然如此,那他便沉澱沉澱吧,正好藏經閣也沒有去好好看過。

 雲竹回來之後,帝王待遇的靈植又恢復了散養狀態,並沒有他剛回來的時候那麽精神,就這麽過了一個月之後,零星出現了幾棵差異非常大的靈植。

 為了給雷霄宮一個反應的時間,雲竹如院長所想,去了藏經閣,讓院長非常的欣慰。

 功勞點如同流水一樣花出去,雷霄宮的藏經閣非常的大,裡面的書籍也異常的多,雲竹看書從來不挑,什麽都看,時間很快便來到了院長所說的年考。

 院長知道張長老一直以來都在照顧雲竹的藥田,張長老向來是心疼靈植的人,若是有誰出門來不及發布任務,與他說一聲,他也會去幫忙。

 可以說,這是一個有名的老好人了。

 雲竹回來之後,院長便去隔壁的土系藥院問了一下,主要也是想看看雲竹對張長老的行為有何反應,張長老也不瞞著,將雲竹那句話說了出來。

 院長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便無人知道了,弟子年考開始之後,他便讓張長老去藏經閣叫人,免得這個進了藏經閣就不出來的雲竹在裡面窩到天荒地老。

 宗門如此重視的雲竹到了自己手下,院長既高興又頭疼,總害怕雲竹有哪裡不適應,做了什麽錯事導致路走歪了等等。

 可以說,他從未有過如此擔心的時候,有時候院長都覺得自己是個管家,可他偏偏就樂在其中,誰讓雲竹時不時的就會給他驚喜呢?

 院長心裡歎氣,那邊的張長老已經在藏經閣裡找到了埋在書堆裡的雲竹,其看到自己過來,便將旁邊的書籍一一歸位,“張長老,可有何事?”

 “宗門弟子年考,水系院長叫我來尋雲長老。”

 雲竹總算是想起之前院長說的事情,拍了拍衣服,“走吧。”

 走在路上,雲竹時不時問了一下張長老平日裡在藥閣是做什麽的,就跟閑聊一樣,也沒有什麽好瞞著的。

 “平日裡便在藥閣配藥,偶爾去前面坐堂,更多的時間還是打理藥田。”

 很千篇一律的工作,雲竹有些好奇,“那修為呢?”

 “偶爾打坐就好了。”

 雲竹沉默,據他所知,雖然很多長老都會每日報道,但每年都有半年時間會去閉關或者歷練,這是宗門允許的,並非強製性要求每日必須去報到。

 和張長老一起來到擂台這邊,長老們在一旁的閣樓上,那裡有位置不錯的觀戰台。

 院長他們坐在二樓,雲竹上去的時候,看見旁邊有個空位,他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直接坐下來了,看得一旁的張長老一愣一愣的。

 又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十年前的味道,張長老又想起了當初那個說不去報到就不去的雲長老。

 這位置本來就是給雲竹準備的,張長老把人帶到就下去了,雲竹看了他一眼,朝幾位分殿長老打了招呼。

 這上面有三位分殿長老,水系、土系和木系藥院院長,分別姓柳、張和陳。

 “張院長,張長老平日裡都在作什麽?”雲竹看了看站在下面的張長老。

 張院長和張長老是同族,是以還真比較清楚,不過他也只是挑其中一些平常的事情說,和張長老告訴雲竹的沒有什麽差別。

 “我觀張長老資質不錯,為何如今還只是出竅期?”雲竹有些想不通,“方才張長老說,他只是偶爾打坐,這樣不會耽誤了嗎?”

 張長老可是單土靈根,這是雲竹方才仔細觀察得出來的結論,這樣的資質,不該七八百歲了才出竅期才是。

 這件事情似乎有些隱情,幾位院長對視一眼,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下面的人群裡傳來一陣歡呼聲,雲竹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下面的擂台一共有三個,外門弟子的年考只有金丹及以上才能參與,連續兩年保持前十就能晉升內門。

 發出歡呼的地方是離雲竹他們這座小閣樓最遠的那個擂台,上面有兩名弟子,都是金系,拳風在空中形成了虛影,肉身搏鬥的感覺給人的衝擊非常的大,每每有精彩之處都能引起人群的歡呼聲。

 武修的打鬥沒有法修那樣璀璨奪目,擂台上的兩名弟子幾乎以命相搏,因實力相當是以非常的精彩。

 “吳師兄去年是第九名,今年再穩一穩名次,就能進入內門了,沒想到去這麽快就遇到了齊師兄。”

 “齊師兄去年是第十一名,今年第三場就遇到了吳師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拿下第一年的前十。”

 “哪那麽容易?這才第三場呢。”

 雲竹剛聽到一半,突然旁邊的閣樓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雲長老,好久不見。”

 雲竹轉過頭去,原來是金武殿的一位長老,姓吳,他們之前有合作過,還很愉快。

 雲竹朝他點了點頭,突然發現吳長老和下面那位姓吳的弟子有些相像,福靈心至,“吳長老今日真有興致。”

 “哈哈哈哈,族裡的孩子來比試,自然要來瞧一瞧。”吳長老撫著胡子,“雲長老覺得哪位弟子比較有希望贏下這一局?”

 一旁的柳院長啐了一口,“滾,趕緊戒賭吧你。”

 吳長老就好這一口,逮著機會就想和別人賭一賭,雲竹若是開了口回應了他,只怕就要和他打賭了。

 柳院長直接堵了吳長老的口子,吳長老笑呵呵的擺手,“柳院長,別這樣啊,就和雲長老聊聊。”

 張院長睨了他一眼,“咱們雲長老可不像你這個賭徒。”

 “你家那孩子快要輸了,你還有心思聊天呢。”陳院長抬起下巴指了指擂台。

 吳長老誒呀一聲,果然那位姓吳的弟子已經露出了頹勢,每每被攻擊到,吳長老都發出一聲歎息,“我這才跟大哥打了賭,四兒今年必定能入內門的啊。”

 “這小子,現在還惦念著他那幾顆靈石呢。”柳院長無奈的搖頭。

 雖然吳長老在那邊一驚一乍的,也不過是活躍活躍氣氛,博諸君一笑,眾人也知道他慣常會耍寶,也不會去怪他太吵什麽的。

 “雲長老,你覺得哪個能贏?”柳院長如今也有些好奇了。

 台上的兩位弟子,雖然吳姓弟子露出了頹勢,但未顯敗勢,其實和一開始的情況差不多,約莫是五成五比四成五吧,之前兩人五五開,如今也不過是差一點點,還未到決勝之時。

 “吳姓弟子吧。”雲竹隨便猜了一個,實際上他連看都沒有認真看,猜錯了也不會丟臉。

 其他三位院長還以為他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因為這個是他們的想法相合,幾人紛紛表示讚同,“我們也是這麽想的。”

 “吳家四兒雖然露出了頹勢,但一直在收著,他在消耗對方的靈氣。”柳院長讚賞的點頭,“比去年聰明多了。”

 “可不是,總算是看到一點聰明勁了,不像去年那樣,魯莽的跟一頭牛似的。”張院長讚同。

 去年的事情雲竹並不知道,三位院長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去年的戰況,然後又聊到了去年他們去內門觀戰的事情。

 他們都是分殿長老,雖然在外門就職,本質還是內門的人,加之內門弟子的實力也比較高,打起來更加精彩,是以他們也常常去內門觀戰。

 三人說到的人,雲竹都不知道是誰,他們也不會冷落雲竹,抓著他給他普及內門一些著名的弟子。

 雲竹有些無奈,只能打起精神來應付他們,突然發現人群中有一道視線飄過他,雲竹敏銳的轉過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雲長老,怎麽了?”柳院長關心的問。

 “沒什麽。”雲竹搖頭,繼續聽他們說。

 神識看到有一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人走出人群,低著頭,帶著面/具掩飾自己的真面目,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憨厚的年輕人。

 “院長,我突然還有些事情,我回洞府一趟。”雲竹突然打斷他們的話。

 不等幾人反應,雲竹就衝下了小閣樓,柳院長誒了一聲,對著兩位同僚聳了聳肩膀,“這孩子。”

 可不就跟孩子似的?對他們來說,雲竹實在是太年輕了,許多族裡的孩子,都比他大很多呢。

 雲竹離開了比試廣場,衝出人群,環視一圈,選了一條小路,穿過人群,化作一道風追出去。

 前面人來人往的路上,有一個矮壯的憨厚小子突然加快步伐,躲到了角落裡面,雲竹目標明確的進入小路之中,“出來!”

 話音剛落,他便發現草叢裡躺著一套衣服,是剛才他看見的那個憨厚外門弟子的服飾,地上還有一個易容面/具。雲竹眯起眼睛,他方才沒感覺到空間波動,到底是怎麽跑的?

 這個角落只有一個假山和一些矮灌木,方才那個外門弟子就是躲到假山後面,雲竹仔仔細細搜了兩遍,都沒有搜到人,無奈放棄,通知了執法殿的弟子。

 不多時,紅腰帶執法殿弟子便來到了這邊,朝雲竹行禮之後,看到了假山後面的衣服,十個弟子訓練有素的先上去檢查了衣服和易容面/具,隨後道,“雲長老,我們會查一查可有弟子失蹤,還要麻煩您複述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

 雲竹也很希望他們能幫他查出來,便說了他是無意間發現有人在暗中觀察他,跟上來便知發現了這套衣服,其他的便沒了。

 雲竹也沒有理由說謊,畢竟很多人看到他往這邊飛來,急急忙忙的,若真的是他做的,未免太大膽。

 況且,雲長老怎麽會做這些事情呢?他和宗內弟子幾乎沒有交集,有也只是九年前出任務的時候跟一些長老認識,他還是外洲人士,更是沒有其他糾紛了。

 執法殿弟子將地上的東西帶走了,雲竹回到了那處小閣樓,過了一會兒,柳院長他們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得到這個消息,三位院長心裡咯噔一下,“之前就看雲長老有些不對勁,沒想到居然是出了歹人。”

 歹人就算了,居然是衝著雲長老來的?是哪個不要臉的勢力查到了什麽?

 “雲長老方才怎麽沒告訴我們?大家一起去追,定能抓住。”

 “我也是突然發現不對,又怕耽誤了時機才沒說,沒想到還是慢了。”雲竹皺著眉,很是苦惱。

 雲竹其實也不是抓不住,只是他不太願意在外人面前顯露出縮地成寸這個神通,至於暗中窺伺的人,雲竹自有辦法將其揪出來。

 今日的事是一個意外,三位院長心裡藏了事,倒也不是不放心雲竹一個人在這裡,只是宗門混進了賊人,這麽一個寶貝疙瘩,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雲長老,今日你也受驚了,不如先回藥閣坐一下吧,我們去執法殿看看。”

 雲竹:???受驚?現在是誰比較慌張啊。

 一臉無奈的雲竹被柳院長帶回藥閣,另外兩位院長已經去執法殿了解更多的情況了,他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賊人,妄想對雲長老不利!

 執法殿也找不出線索來,柳院長和雲竹坐在水系藥院的大殿上,執法殿那邊派來一個弟子詢問,“雲長老,你之前離開宗門時,可有得罪過什麽小人?”

 若說小人的話,雲竹倒是想起金鵬父子了,不過他知道不是,是以只能搖搖頭,“沒有印象。”

 “這,雲長老很長時間都待在宗門,出門只有十年前剛加入宗門那會兒,還有近三年時間。”柳院長很肯定十年前不會出什麽問題,但他並不知道雲竹這三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麽。

 “雲長老,你看?”

 “十年前,我還未來宗門之前,在唐宿城,被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襲擊了。”雲竹只能提供這個僅有的線索,“這件事,八牙道尊也知道。”

 柳院長拍了拍手,“我想起來了,當年的確有這件事情,後來沒有太多的線索擱置了,不知和現在這件事情可有聯系?”

 “此事還得回去查卷宗,很快便會知道。”

 卷宗並不難查,雲竹身上也就出了兩件事情,一查就查到了,執法殿那邊終於發現了二者之間的聯系。

 十年前那個黑袍人,和現在這個歹人,都沒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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