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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子總想攻略我》第2章【萬字三合一】 (1)
海船踏浪前行,烏壓壓的烏雲之下,閃電刺啦刺啦的閃過,遠方的海面上,高高的海浪後面似乎跟著什麽巨大的生物。

 砰!

 海船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巨大的力道讓海船開始傾斜,海浪拍下來,濺起的海水猶如暴雨一般啪啪啪的打在防護罩上面。

 船艙中的五人衝到甲板上,海面上空無一物,只有高高揚起的巨浪,和海上數不清的旋風,這邊甚至連海蟲蚊都沒有。

 “在海裡。”霍海城給眾人傳音。

 海船不停的被撞擊,加上巨浪的拍打,很快便要傾倒在海裡,他們的海船雖有防護罩,可若是進到了海裡,被那些狂浪鐵崗龜圍攻,要再上來便不容易了。

 霍海城和雲竹飛到海面上,狠狠的拍了海船一掌,海船快速回正,在海浪上晃了晃,穩了下來。

 後方被海浪隱藏起來的海獸,化作利箭,突然從海中飛出,從後面襲擊,撞到了霍海城身上。

 霜雲劍擋在身後,輕吟一聲,將如小山大的狂浪鐵崗龜挑開,劍氣破開防禦,硬生生的在龜殼上砍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海獸的鮮血浸入海水中,激發了其他海獸的凶性,幾十隻狂浪鐵崗龜猶如炮彈一般,從海中激射出來,體型之大,幾乎將海船上的天空遮住。

 定一筆朝海面劃了一道,海面上升起一道高高的巨浪,化作大手,將要撞到海船上的狂浪鐵崗龜拍回海裡,兩人順利回到海船上,朝海面上拍出幾道靈力,爆炸的海浪將海船推到很遠。

 海船前方,一隻背上長滿尖刺的狂浪鐵崗龜從海中射出,撞到了防護罩上面,猶如瓷器破碎的聲音傳來,兩隻狂浪鐵崗龜化作陀螺,衝向站在一起的無心劍主三人。

 怎麽回事?!

 防護罩很快便自動修複了,後面的狂浪鐵崗龜無法進來,鍥而不舍的撞擊海船,滾到船上的那隻尖刺狂浪鐵崗龜已然五階巔峰,只怕這樣的狂浪鐵崗龜並不少。

 那隻五階狂浪鐵崗龜戰鬥力不錯,他們的甲板被他一滾,上面的靈木板便碎了大半,若不是有雲竹的陣法在,早就散架了。

 在狂浪鐵崗龜的旋轉下,很快甲板上就出現了一個個小洞,無心劍主和龜山殿主二人廢了一番力氣才將這隻五階狂浪鐵崗龜斬於馬下。

 另一邊,壁刀也在奮力斬殺那一隻四階狂浪鐵崗龜。

 “再打下去,咱們這船就不用要了。”雲竹皺眉,剛想去陣法室,便聽到船頭又傳來一聲防護罩的破碎聲。

 那頭又出現了一個缺口,雲竹不得不轉身去堵,將跳進來的兩隻狂浪鐵崗龜攔下來。

 “跟這群海獸糾纏沒好處,壁刀去加靈石!”霍海城兩劍將跳進來的一隻狂浪鐵崗龜給殺了,朝壁刀喊道。

 無心劍主他們合力將壁刀攔下的那隻四階狂浪鐵崗龜給殺了,壁刀才得以抽身,應了一聲,飛向陣法室。

 船上的防護罩又開始出現了缺口,時間越來越短了,再這樣下去,只怕還真的要被這些狂浪鐵崗龜給弄壞這艘船。

 因有雲竹的陣法,加之對雲竹的信任,他們這艘小船的材質並不算頂尖,最好的一艘船留給了無極宗主他們。

 霍海城一力將幾隻狂浪鐵崗龜殺得七零八落,雲竹飛到桅杆上,打開船帆,海船被海風推動,快速離開了這片海域。

 若論速度,海船自然比不上這群狂浪鐵崗龜,突然加速卻也打了祂們一個措手不及,海船一邊加速,一邊掉木屑,簡直是令人沒眼看。

 一道音波從後方襲來,雲竹丟出定一筆,兩者撞到一起,音波啪的一聲碎了,定一筆回到雲竹手上,在空中劃出幾筆,一個固字符飛入船身,給搖搖欲墜的海船續了一波命。

 防護罩嗡的一聲,肉眼可見的加厚了,霍海城幾人將船上的狂浪鐵崗龜一一斬殺,看著滿目瘡痍的海船,心疼又頭疼。

 “怎麽回事?為何這些狂浪鐵崗龜如此強?”雲竹攝過一隻狂浪鐵崗龜屍體,看著其身上的尖刺,“怎麽這麽多五階?”

 “看來這些年,狂浪鐵崗龜的族群也強了不少。”無心劍主走過來,“上次那批真君離開的時候,狂浪鐵崗龜的五階數量也不過一雙手罷了。”

 如今呢?

 五人看著甲板上的屍體,堆成了山,還有許多被他們丟下去了,若是按照他們殺死的五階狂浪鐵崗龜,都有二十來隻了,這也才一盞茶時間不到。

 “方才粗略一算,來圍攻我們的狂浪鐵崗龜也有二三百,按照其習性,一般會分出五分之一出來攔截。這麽看來,這十年來,狂浪鐵崗龜的勢力大增,族群至少已經擴大了二百左右,五階狂浪鐵崗龜應當有百來隻,六階應當有八到十隻。”霍海城覺得有些棘手,“雲大夫,我們的陣法如今已經開到最強,可否能擋住十個六階狂浪鐵崗龜的全力一擊?”

 “當然不行!”雲竹覺得有些頭疼,“時間不夠,最多能擋住五隻。”

 本來按他們的打算,陣法的強度在低中高三檔,他們進入狂浪海域的時候,便加了靈石,防禦強度在中檔,按理說只要六階不出,海船便不會出事。

 可五階狂浪鐵崗龜數量太多,中檔根本擋不住。

 “海族的規模與其實力相關,沒想到短短十年間,狂浪鐵崗龜居然強了這麽多。早知道,上次藤閣長老來時,我便打聽打聽。”無心劍主暗恨。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還是先想想如何安全離開這片海域吧。”霍海城看著甲板上的屍體,有個想法。

 “雲大夫,海族中的勢力此消彼長,能如此快的增強實力,必定有其原因,若我沒猜錯,只怕後面的路不好走。我記得狂浪海域附近有一些海島,不如我們離開之後,到那邊修整一番,將海船再加固一次?”

 雲竹覺得此法可行,“霍前輩考慮周全,既然如此,我們先想辦法度過當前的難關吧。”

 五人聚在一起商議了片刻,海船後面,八頭巨大的狂浪鐵崗龜乘著巨浪,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這八頭狂浪鐵崗龜猶如巨山一般,龜殼上的尖刺足有十丈長,猶如小山峰一般,後面跟著數百隻狂浪鐵崗龜,加上他們海船後面追著的,已經有六百余隻狂浪鐵崗龜了。

 海族的族群數量和其實力有關,霍海城推測的沒有錯,這些海族的確有不少的六階狂浪鐵崗龜,怪不得族群如此強大。

 “壁刀留守,守住海船,龜山師叔,若有六階偷襲海船,麻煩師叔直接開船。師伯,雲大夫,我們殺出去!”

 眾人點頭,不等那八頭狂浪鐵崗龜靠近,便飛出海船,直接殺向狂浪鐵崗龜大軍。

 “嗚嗚嗚嗚~~~”

 海螺聲響起,八隻狂浪鐵崗龜帶著巨浪滾來,雲竹三人先下手為強,一道巨浪截斷了狂浪鐵崗龜身下的大浪,極光射入巨浪之中,削斷了一些躲閃不及的尖刺。

 無心劍主的無心劍意緊隨其後,海螺聲頓消,狂浪鐵崗龜激昂的戰意猶如氣球一般憋了下來。

 狂浪鐵崗龜張開巨口,沉入海中,三人突然分開,一頭巨山似的狂浪鐵崗龜劃過海面,從他們中間衝上天空,口中射出水柱,雲竹的定一筆橫在胸前,被水柱衝入了海裡。

 “雲長老!”

 無心劍主擔心的喊了一聲,剛想衝下去救人,霍海城已經飛到空中將那頭狂浪鐵崗龜的尖刺削了幾根下來,尖刺掉到海裡,炸起一陣陣水花。

 狂浪鐵崗龜巨山一樣的身體落回海中,一道巨浪一翻,其身影瞬間消失,尋不到一絲痕跡。

 八隻狂浪鐵崗龜只有一只出手,霍海城禦劍在海中搜尋,海面上無比的平靜,唯有一些來不及隱藏的狂浪鐵崗龜被霍海城一一斬殺,屍體浮在海面上。

 無心劍主等了一會兒,飛到霍海城身邊,“如風,雲長老呢?會不會出事?”

 出於對二人默契的信任,無心劍主知道,若是自己師侄不急,雲長老定是不會出事的,只是狂浪鐵崗龜都不見了,雲長老還沒從海裡出來,真是讓人著急。

 “沒事。”

 霍海城給了他一個定心丸,非常淡定的在海上禦劍,飛回了海船周圍,一圈圈的飛,不厭其煩。

 既然他說沒事,那就真的沒事了,否則這家夥只怕都不知道急成什麽樣了。

 和霍海城一起巡邏,海船漸漸拋下了身後那片海域,直到那些狂浪鐵崗龜的屍體也看不見後,他們也不敢放松絲毫。

 砰!

 巨力將海船從海面撞到空中,巨大的狂浪鐵崗龜猶如豆子一般撞到海船上,海船在密集的撞擊之下,於半空中轉了個身。

 海中射出一頭巨山一般的狂浪鐵崗龜,將空中的海船一頂,海船便猶如一塊小石頭一樣,旋轉著飛在空中,砰的一聲拋到了遠處的海中。

 壁刀和龜山殿主飛在甲板上,隨著海船掉入海中,咕嚕嚕的水聲傳來,幽深的海底有強大的氣息在靠近。

 龜山殿主低罵一聲,“壁刀小子,小心了!”

 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幾百隻狂浪鐵崗龜一次撞擊海船,船裡的兩人被撞得七葷八素,若不是有陣法,只怕還真的在這裡隕落了。

 海面上,兩隻六階狂浪鐵崗龜踏著巨浪衝向高空,霍海城繃著的臉反倒是放松下來了,“來得好!”

 霜雲劍將兩隻狂浪鐵崗龜的龜殼砍裂,霍海城一個猛子扎入海裡,如梭劍意將光源奪去,待到光源重回天地,他也在海中失去了蹤跡。

 無心劍主正在與一隻六階狂浪鐵崗龜激鬥,那邊的兩隻狂浪鐵崗龜沒了目標,也不去尋,似乎很有自信,直接圍攻過來。

 無心劍主冷著臉大罵,“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就知道拋起長輩!有默契了不起啊!”

 一隻他還能對付,三隻圍攻,無心劍主只能放棄抵抗,直接禦劍溜,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海船沉沒的地方。

 海水在翻滾,神識看到無數隻狂浪鐵崗龜猶如螞蟻一般包圍了海船,幽幽的海底深處有幾道強悍的氣息正在靠近。

 “龜山,小心!六階來了,五頭!”

 聽到傳音,龜山殿主低罵一聲,“壁刀小子,六階來……”

 砰!

 海船再次被撞到空中,船底的防護罩破了一個大洞,海中的狂浪鐵崗龜啪啪啪的撞上來,快速接近破洞,追著無心劍主的三頭狂浪鐵崗龜也衝到了空中,顯然要給海船來一個大禮包。

 無心劍主大喊,“你們這兩個臭小子,還不出來!船要沒了!”

 一條藍色的海龍咆哮著從海中衝出,龍尾抽在海面上,海面響起爆炸聲,巨大的水花將海船再次淹沒,衝到空中的狂浪鐵崗龜無力的被水花拍回海裡,一道道華麗的極光將其全部斬首。

 鮮血染紅了海面,海龍鑽入海中,卷出一頭六階狂浪鐵崗龜,如梭劍意閃過,妖元直接碎成兩半,狂浪鐵崗龜的氣息消失,強大的靈壓也瞬間消去。

 “嗚嗚嗚嗚!”

 海螺聲響起,海中的狂浪鐵崗龜恐懼的鑽回海中,頭也不回的跑了。

 龜山殿主二人駕駛海船掙扎著從海水裡出來,防護罩嘩啦啦的把船裡的水倒出去。

 無心劍主喘著粗氣幫忙,朝著霍海城直罵,“你們兩個,非得讓人擔心是吧?怎麽能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也不知會一聲!”

 “我與雲大夫配合默契,師伯不必擔心。”霍海城解釋道,看向那邊從海中飛出的雲竹,拋下怨念滿滿的三人去接人了。

 船上三人:這小子是在炫耀還是在得意?還是都有?真是越來越不當人了。

 雲竹回到海船上,看著破破爛爛的船,再看怨念滿滿的三人,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雲大夫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們來收尾。”霍海城不想和他說這些,師伯他們太小題大做了。

 只是布個陣法,雲竹不知道有什麽好辛苦的,但如今也沒有什麽威脅,他想著自己房裡的書,再看看甲板上的積水,心疼的回了房間。

 目睹一切的其他人:這小子真的越來越不當人了。

 血腥味引來了一些海獸,霍海城他們將用得到的龜殼收集起來,趕在更強大的海獸到來之前離開了。

 破爛的海船在海上一搖一晃的行駛,離開了巨浪翻湧的狂浪海域,進入了一片較為平靜的海島群附近。

 海船停靠在一座看起來還算大的海島附近,五人拖著船上岸,看著滿目瘡痍的船身,重重的歎了氣。

 “狂浪鐵崗龜都變強了,也不知道這片海域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後面的路不好走,還是抓緊時間修船吧。”無心劍主率先將龜殼搬下來。

 雲竹和霍海城不會造船,所以修船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三人了,上次他們去漂流,那小船不算。

 狂浪鐵崗龜的體型很大,約莫三個龜殼就和他們的海船一樣大了,這麽多他們肯定用不完,霍海城提議,“狂浪鐵崗龜的龜甲綽綽有余,剩下的便放在這裡,給師尊他們留著吧。”

 “也可,狂浪鐵崗龜變強了,過幾年又恢復了元氣,以東洲的那艘海船,就算能過狂浪海域,也撐不了多久,還是得重新弄一艘。”雲竹繞著船走了一圈,突然覺得還不如重新造一艘呢。

 這麽想著,他也問了出來,其他人覺得可行,狂浪鐵崗龜的龜殼做的船,加上雲竹的陣法,後續的路也就不必擔心船身被破的問題了。

 說乾就乾,大家直接拋棄了這艘破破爛爛的海船,熱火朝天的打造新的海船,分割龜殼的事情便交給了霍海城,龜山殿主和無心劍主兩人則將船搭起來,壁刀就是個做苦工的。

 五人之中,最悠閑的便是雲竹,每天拿著一隻畫筆在海岸邊走來走去,和那邊熱火朝天乾活的四人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是苦工,雲竹是監工。

 一艘黑色的海船重新有了雛形,差不多也到了雲竹出手的時候,無心劍主朝霍海城使了個眼神,輕咳一聲,龜山殿主捏住了壁刀的後勁。

 壁刀差點下意識的拿出刀片來反擊,好在忍住了了,不明所以,“兩位前輩,這是怎麽了?”

 有著和他們一起瞞雲竹的經驗,壁刀可以肯定,他們這幾日瞞著他正在商討什麽,每每到了晚上,他總覺得後背涼絲絲的。

 霍海城揚手,霜雲劍哢嚓一聲將手上的龜殼切成兩段,看向壁刀,“壁刀,我們很信任你,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你發個天道誓言。”

 壁刀更加迷茫了,還需要天道誓言這麽嚴重麽?

 雲竹身上的秘密很多,霍海城是不會讓這些秘密泄露出去的,無心劍主他們則是純粹的不平,他們在東海秘境都發過誓了,這小子總不能漏了吧?

 作為食物鏈最底端,壁刀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他們在那邊讓壁刀舉起手發誓,雲竹則在船身上畫上陣紋。

 等到天道誓言形成,無心劍主他們揮揮手,感覺他們沒有吃虧,回去繼續乾活。

 壁刀偷偷看了一下雲竹那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別人在畫陣紋,雖然之前有些猜測,真正確定雲竹是個陣法師,只有震驚兩個字可以表達他的心情。

 這人,會的東西好像有點多?

 回想在東洲時,大家都知道他是第一醫修,但雲長老一路上的手段,可不是他聽說的那樣,怪不得如風他們要瞞著。

 這艘海船挺小,就停在海岸邊的那艘被遺棄的海船大一點,雲竹還需要布置陣法,有些材料缺了,霍海城便要去海裡和島上尋替代品,這也讓大家震驚於雲竹的大膽,更震驚他對許多靈物的了解。

 他似乎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替代品,根本就不在乎有些材料會不會缺失。

 海上浪起了,雲竹還在船身上畫陣紋,黑暗中靈光一閃一閃的,一些繁複的紋飾在雲竹抬筆時閃過一抹微光,然後隱入船身消失不見。

 遠方的海上起了非常高的巨浪,海嘯突襲,幾人看向海岸邊堆疊的龜甲,這些是他們準備留給後面那批人的,可不能有閃失。

 左右還有點時間,以他們的速度,也來得及趕上蒼洲的船,是以無心劍主便和霍海城商量,要不再做一艘大船?免得這些龜殼放在島上,那天海嘯過來都衝走了,到時候若是後面的人真要做船,材料也沒有了,他們還傳信回去說這邊有做船的材料,反倒會害了他們。

 霍海城沒什麽意見,做船不難,難得是雲竹要布陣,他並不知一艘大船需要多長的時間,便去找雲竹問。

 正巧海嘯快到了,雲竹的陣法還沒畫好,頭髮已經被暴雨打濕,霍海城撐著防護罩過去將人護住,“雲大夫,師伯他們在島上弄了個營帳,海嘯要到了,我們先去島上避一避吧。”

 雲竹還差一點就畫完了,他不想留到明天,搖頭,“等我畫完吧,霍前輩你先去。”

 海嘯雖然可怕,對於熟知水的雲竹而言,並不是多恐怖的東西,不難撐過去。

 見他堅持,霍海城只能給師伯他們傳音,在一旁給雲竹遞材料,跟他一起忙活,剛忙了一會兒,後面傳來破空聲,是無心劍主他們也來了。

 他們剛到,海嘯便轟隆隆的從海上襲來,猶如一隻天外之手,拍到了海島上,停靠在岸邊的那艘廢棄海船啪的一聲被拍碎,幾人撐起防護罩讓雲竹可以專心布陣,海嘯拍下來時,防護罩晃了晃,好險擋住了。

 巨大的音浪突破防護罩,擊打在他們的耳膜上,讓他們的腦袋嗡嗡的響,差點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壁刀的耳朵更是差點被震聾,被霍海城察覺到,伸出手將音浪給擋住了。

 東海的海嘯可不同於其他地方,更何況這還是外海,好在他們幾人實力高強,不然也不敢讓雲竹繼續待下去。

 幾道巨浪拍過來,島上該帶走的東西都被帶走了,海岸邊的海船也被肢解,隨著浪潮進入海中,在海嘯強力的洗刷之下,整座海島瞬間少了不少東西,眼前的遮擋物都空了不少。

 “還好咱們有先見之明,不然龜殼放在海岸上,到時候師弟他們過來,只怕要吃大虧。”無心劍主感慨,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狂浪鐵崗龜的龜殼就在裡面。

 海嘯是一波接著一波的,中間約莫有半盞茶的停歇,他們經過了幾波海嘯,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海船從頭到尾閃過一抹幽光,雲竹袖中揮出一些陣石,眾人明明看見他丟到了船上,陣石接觸到船身卻突然消失不見。

 船身蕩起一陣漣漪,他們感覺到一股威壓掃過頭頂,然後消失不見,雲竹滿意的收好陣筆,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微微勾起。

 “雲大夫是又加了什麽陣法上去?”霍海城問道,感覺雲大夫很高興的樣子。

 “嗯,把防禦陣加強了,之前在狂浪海域,我便覺得船速太慢了,加之被狂浪鐵崗龜撞擊的時候,海船雖然不會破,卻輕而易舉的便被撞飛了,我特意加了兩個陣法,若是咱們再去狂浪海域,直接開過去都可以了。”

 雲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亮,似乎有些得意,他鮮少有這種明顯的情緒,霍海城便順著他的話誇道,“看雲大夫畫了這麽多天,果然和之前不一樣,接下來便仰仗雲大夫了。”

 雲竹的確有些得意於自己的傑作,朝霍海城微笑著點頭,“好說。”

 下一波海嘯快到了,雲竹他們也沒有逗留多久,霍海城剛想把海船收起來,雲竹便抬起手阻止,“放著吧,檢驗一下成果,若是和我想的有差異,也好調整。”

 既如此,霍海城便不收了,五人趁著這段平靜的時間,衝入海島之中,那邊的山上有一個山洞,像是什麽妖獸廢棄的巢穴,無心劍主他們剛收拾好,如今正好進去躲一躲。

 剛進到山洞之中,下一波海嘯便到了,巨大的轟鳴聲傳來,巨力拍打在山上,感覺天地都震了幾震。

 趁著這個時間,無心劍主給雲竹說他的打算,雲竹算了算時間,加上他現在陣法改良了,船速會更快,時間綽綽有余,便讓他們算一下材料夠不夠,若是夠的話,他還能把改良的陣法一起給弄上去。

 得了他的同意,無心劍主很是高興,幾個人湊在一起清點材料,有幾樣不夠,也沒法找到替代品,陣法便沒辦法用已經改良過的。

 “這倒不是什麽要緊事,船都給他們做好了,差點就差點,左右他們人多,就當考驗了。”無心劍主早就猜到了,東西不夠便不強求,轉而問雲竹布陣需要多長時間。

 “不需要多久,三五天便布好了。”

 雲竹給出的時間並不長,可他這幾日布陣,也花了七八日的時間,轉念一想,他說了這次已經改良過了,之前那艘海船在布陣的時候,無心劍主也曾在旁邊看過,陣紋看起來的確簡單許多。

 他也不懂這些東西,他這輩子就鑽研劍法去了,對雲竹也信任,他說三五天便三五天。

 無心劍主去和無極劍宗聯系,霍海城坐到雲竹旁邊,壁刀和龜山殿主識趣的坐遠了些,裝模作樣的聊天,耳朵卻豎了起來。

 “怎麽不去和無極宗主他們說說話?”雲竹轉過頭。

 霍海城身子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的無奈,“師尊有些囉嗦。”

 想到分開的時候,無極宗主一個大男人在大家面前哭的稀裡嘩啦,一點面子都不要,比夏兒還要放飛自我,雲竹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麽?”

 “想到我們離開東洲的時候,無極宗主很是不舍。”

 霍海城也想起了那個丟人的師尊,表情一言難盡,也是因此他才不想去和宗門聯系,免得又被師尊念叨。

 這麽想著的霍海城,逃避了沒多久,就被師伯揪了過去,坐在山洞最裡面無奈的和那邊哽咽的無極宗主說話,那頭喋喋不休,這頭無可奈何,說了約莫半個時辰才關掉傳音石。

 不知不覺的,海嘯已經結束了,正好天還沒亮,他們也趁此機會偷會兒懶,等到天亮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勞作。

 海岸邊的海船穩穩當當的停在原地,一晚上好幾波海嘯的衝擊都沒有令其移動一絲,雲竹越發滿意。

 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兩艘海船停靠在海岸上,一艘是留給無極宗主他們的,非常的巨大,猶如一隻黑色巨獸,足夠讓幾十個人在上面活動,也差不多能裝下他們那批的人。

 給東洲那邊傳信之後,一艘黑色的海船,船身豎著密密麻麻的尖刺,猶如戰船一般,霸道的劃破海面,披著海風,離開了這片群島,再次踏上了征程。

 時間過去的很快,他們已經在海上行駛了一個月,海船的速度的確如雲竹說的那般,比之前快了兩倍,在海面上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前行。

 經歷了無聊的海上航行,偶爾解決一些小麻煩,海船來到了一片金色的海域,海上旋風卷起的水柱連接天地,金色的海水,金色的水柱,猶如一副美麗的畫卷。

 布滿尖刺的黑色海船進入金色海域之中,這片海域比其他海域平靜,鮮少有大的風狼,海上旋風的強度也不大,卷起的水柱比其他地方還要小一半。

 突然海船像是被什麽東西推動一樣,海船的防護罩亮起來,迅速離開方才的地方,在後方的浪花之中,一道金色的巨大水柱從海底突然噴出,在天空中開出一朵金色的花。

 過了一會兒,金色水柱慢慢變小,重新掉回海裡,海面又恢復了平靜,而這樣的水柱,隨時有可能出現在船底,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底噴泉,也是這片海域的顏色如此與眾不同的原因。

 嗷嗷!

 遠處傳來一種奇怪的叫聲,壁刀去將防禦陣加強一檔,海底中有一些巨大的金色鯊魚靈活的穿過突然出現的海底噴泉,快速靠近海船。

 前面他們該歷練的也歷練過了,壁刀在陣法室中操縱陣盤,幾條金色的鯊魚劃開水面,剛要接觸海船,這艘黑色的船便靈活的轉了個彎,在海上的水柱之間穿行,猶如一條泥鰍一般,後面的金泉鯊奮力追趕,卻始終摸不到這條海船。

 金泉鯊的叫聲再次響起,海域中出現了約莫百條金泉鯊,呈包圍之勢,慢慢縮小包圍圈。

 霍海城幾人戰甲甲板上,看著四周靠近的金泉鯊,他們的目的是離開這片海域,但壁刀還需要歷練一番,是以霍海城便去和壁刀換了位置,打開了防禦陣,直接將壁刀丟了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壁刀慘叫一聲,掉到了海裡。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幾日有雲竹的陣法在,壁刀松懈了不少,如今驟然被丟出來,面對如狼似虎的金泉鯊,壁刀呼啦啦的飛到空中,下方的金泉鯊在海面上繞了一個圈,圈越來越大,卻不像之前的狂浪鐵崗龜那樣能跳出來。

 賞金會長也與壁刀說了一些關於金泉海域的事情,金泉鯊真正的實力並不高,只是其出生在金泉海域,天生便能操縱海底噴泉,這才是最令人忌憚的手段。

 壁刀時刻注意著,他甚至還記得這裡是沒有海底噴泉的,剛這麽想著,突然從金泉鯊形成的圈中噴出一道水柱,壁刀驚喝一聲,靈刀擋在腳下,整個人被水柱衝到高空,猶如流星一般,化作拋物線掉到了海裡。

 壁刀身上亮起一抹光,層層卸力,剛掉到海中,便看到海裡有一條金泉鯊衝過來,遠方還有不少強大的氣息在快速靠近。

 砰砰砰!

 海面上水花炸起,形成了一個牢籠,將壁刀和金泉鯊關在了裡面,而外面的金泉鯊衝到了水幕上面,猶如撞到了鋼板一般,直接被彈出了一裡之外。

 海船上的霍海城剛從陣法室出來,金泉鯊有靈智,久攻不下便放棄了海船,轉而去追落單的壁刀,卻沒想到又踢到了鋼板上。

 “雲大夫的控水能力越發強了。”

 雲竹微微勾起笑,“上次在狂浪海域,略有所得。”

 霍海城看著這手水幕囚牢,好像比之前狂浪海域的時候強很多,上次他用的時候,沒有什麽效果,最大的效果還要借助水龍珠才能將狂浪鐵崗龜給一並掃開。

 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形成了一道囚牢,進步可謂神速。

 壁刀好不容易才殺掉了裡面那條金泉鯊,雲竹他們受賞金會長所托,自然不能讓他輕松渡過難關,又放了兩條進去。

 周而複始,直到壁刀能夠在五條五階金泉鯊的圍攻下不落下風,霍海城才去將筋疲力盡的壁刀接回來。

 看見好友的身影,壁刀感動的差點哭出來,本以為能得到點好的待遇,結果這廝跟拖破布袋一樣,提溜著他回了海船,很是嫌棄的丟到了船上,“重死了。”

 無力的躺在甲板上,壁刀想給他豎個中指,卻沒有力氣,只能有氣無力的指責這些沒有良心的人,“你們也太狠心了,老子差點就死在那裡了。”

 狠心?有麽?沒有人承認,霍海城甚至都懶得理他,和雲竹回房,留下一句,“今天輪到你們值班。”

 聽聽,這還是人嗎?

 壁刀淚眼汪汪的看著兩位前輩,“前輩,你們也不管管。”

 無心劍主覺得這個效果很好,“雲長老說的沒錯,人的潛力是要逼出來的,之前的強度的確弱了些,你果然還沒到極限。”

 等等,這個……是雲長老操控的?

 是了,雲長老控水一絕,他還以為是他交友不慎,結果居然是看起來光風霽月的雲長老出的主意?

 這也太狠了吧?!我爹都沒這麽訓我!

 心裡吐血,壁刀想想自己所得,卻不得不承認,雲長老沒有錯,他的確還沒到極限,他這輩子都不知道他的潛力如此之高,壁刀在心裡哀嚎,卻不敢去反駁。

 海船在海上行駛了半個月,後面的金泉鯊鍥而不舍的跟著,偶爾在晚上突襲,幾次之後都沒有成效,就再也沒有進攻過,遠遠的墜在後面,似乎在等待什麽時機。

 前方還有一個最大的屏障,一片永久性的海底噴泉群,形成了強大的屏障,以往的許多修士在此飲恨,而金泉鯊往往都能因此大飽一頓,就像人族能夠借助妖丹和妖元修煉一樣,修士的血肉對海族也是大補,所以這群金泉鯊直到現在都沒放棄。

 前方出現了一片金色的水幕,這些水幕並非是從天而降,而是海底密密麻麻的噴泉形成的,壁刀直接去陣法室將防禦陣開到最高,半透明的防護罩覆著一層白色的浪花,肉眼可見的厚實了幾倍。

 金泉鯊興奮的喊叫起來,海船卻收起了帆,直接撞進了水幕之中,揚長而去。

 看著因水幕而扭曲的海船生硬,以為可以大飽一頓,大肆殺戮的金泉鯊齊齊僵直了一瞬,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然而事實就是,這艘海船順順利利的離開了海底噴泉形成的屏障,穩穩當當的離開了金泉海域。

 時刻擔心雲竹會借此來歷練他的壁刀看著越來越遠的金色海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不需要歷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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