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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矜持》第16章
第二天,夏鬱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他從朦朧的睡夢中坐起身,揉了下眼睛:“誰啊?”

 “我啊,你佑堂哥哥!”

 歡快的男聲在門外響起,“你不會還沒起床吧?難怪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沈佑堂?他怎麽會來……

 夏鬱微皺起眉,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果然顯示有三個來自沈佑堂的未接來電。

 他把靜音設置取消,下床給沈佑堂開門。

 門一開,外面的寒氣便灌了進來。

 比寒氣進來得更快的是沈佑堂,他穿了件藍色羽絨服和灰色長褲,快速閃進門後笑著揉了把夏鬱的腦袋:“是被我吵醒的還是你自己睡醒的?”

 夏鬱偏頭躲他的手:“你說呢?”

 “嘿嘿,這個點還不起?不像你啊。”

 “是人就會賴床。”

 夏鬱板著臉,有點起床氣,“你找我有事?”

 沈佑堂笑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隨你,我去刷牙。”說完,夏鬱轉身走進浴室。

 沈佑堂也跟了上來。

 發現夏鬱不太高興後他臉上的笑收斂了點,說:“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歡迎我啊?我這陣子太忙了,所以才一直沒找你玩。你呢,要不是我今天過來,你是不是也不會主動找我啊?”

 夏鬱垂著眼刷牙,不理他。

 他還沒睡醒,因為昨天研究欲上頭,他光看說明書還不夠,還去找了相關的片子看,等徹底把這些東西的用法弄懂已經凌晨三點,他睡前大腦還總要天馬行空一會,等到徹底睡著估計四點都過了。

 現在九點,五個小時都不到的睡眠根本不夠。

 他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

 沈佑堂歎了口氣:“唉,真冷漠,傷心心。”

 夏鬱:“……”

 他吐掉嘴裡的泡沫,“你到底找我什麽事?”

 “好吧好吧。”沈佑堂聳了聳肩,“我是來邀請你去看我打球的。”

 夏鬱有些莫名:“看你打球?你們籃球社人都快走光了,誰跟你打球?”

 “我一個人也可以打給你看啊!”

 夏鬱:“……”他不太想看。

 而且籃球是對抗性運動,本來就要雙方有來有回地打起來才好看。一個人打球那叫練球,邀請別人看自己練球……其他人怎麽想夏鬱不清楚,但他個人覺得挺曖昧的。

 他打算拒絕:“我不太……”

 沈佑堂忙道:“誒誒誒!別拒絕嘛,我不就是想讓你也給我畫一副打球時候的畫嘛。”

 說著語氣裡帶上了一點哀怨,“你都給周鼎他們畫了那麽多幅了,還給陸思危林凡也畫了,就沒給我畫,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夏鬱道:“那些都是一個女生約的稿。”

 沈佑堂知道,但他耍賴道:“那我也想你給我畫一幅。”

 夏鬱輕皺了皺眉:“行吧。”

 沈佑堂頓時高興了,他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遞到夏鬱面前:“喏,我給你帶的早飯,現在還是熱的,你洗漱完吃正好。”

 夏鬱一看包裝就知道是小籠包。

 隨著各個院系先後放假,食堂裡的東西也越做越少,去晚了,就只能買便利店的麵包。

 小籠包是最受歡迎的早飯之一,基本上過了八點就買不到了。

 夏鬱眨了眨眼:“謝謝。”

 他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感到了一點困擾。

 “好兄弟客氣什麽?”

 沈佑堂笑起來,“先繼續揣我衣服裡吧,我兜裡熱。”

 夏鬱垂眸:“嗯。”

 一句“好兄弟”,讓困擾堵在了夏鬱心裡。

 即使他感覺到了沈佑堂的不對勁,也問不了,說不了,只能當不知道。

 洗漱完後夏鬱換了套衣服,跟沈佑堂一起去籃球館。

 籃球館裡人非常少,不管球場上還是觀眾席上,都只有那麽零星幾個,但暖氣依舊開著,進去後瞬間感覺溫暖了許多。

 一進去,夏鬱就看到了在球場上跑跳的周鼎。

 沒人跟他打,就他一個人在那練習投球。

 既然周鼎在,那麽巫樂一般也會在,果然,眼睛順著掃過去,又是昨天見過的那幾個面孔。

 他們都沒上場,就在場邊坐著聊天。

 巫樂率先看到他,立刻起身元氣滿滿地衝他打招呼:“早啊夏鬱!”

 夏鬱衝他點點頭,和沈佑堂一塊兒走到了前排。

 他在前排坐下,沈佑堂把小籠包給他:“我去換衣服。”

 巫樂衝沈佑堂笑:“你來得正好,周隊正愁沒人跟他打呢。”

 沈佑堂也笑:“希望周隊能手下留情。”

 說完他跑過球場,朝周鼎點了點頭後進入了更衣室。

 “你這是吃的早飯?”陸思危主動跟夏鬱搭話。

 夏鬱點點頭:“今天起晚了。”

 巫樂看著他的畫板:“你今天又要畫誰?”

 夏鬱伸手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

 “沈佑堂?”

 夏鬱點頭:“嗯。”

 “又是練人體?”練完投籃的周鼎走到夏鬱身旁,拿起礦泉水的同時語氣冷淡道。

 夏鬱慢吞吞地咀嚼著食物:“不然呢?”

 周鼎喝水的動作一頓,差點被嗆到。

 他黑著臉看了夏鬱一眼,放下水瓶,又抱著球跑回了球場。

 巫樂坐到夏鬱旁邊:“你畫沈佑堂幹嘛?”

 這語氣……

 夏鬱問:“他怎麽了?”

 巫樂撇撇嘴:“他談戀愛以後部活不來,團建不來,訓練也是點個到就走,教練都喊不動他,我反正看不慣這種的,好歹教練開會得來吧?總不能談個戀愛就什麽都不管了吧?那還進什麽一隊啊,佔著茅坑不拉……哦哦我忘了你在吃東西,不好意思啊。”

 夏鬱:“……沒事,我已經吃飽了。”

 巫樂睜大眼:“還剩好幾個呢!你就吃飽了?”

 夏鬱看了看他,把盒子往他眼前一伸:“你要吃嗎?”

 巫樂接過飯盒,不好意思地撓頭:“嘿嘿嘿嘿被你看出來了,我好久沒吃過學校裡的小籠包了,早上完全爬不起來。”

 “沒事,你吃吧。”

 夏鬱把筷子也給了巫樂,“反過來用。”

 下一秒,“咚”的一聲巨響落在夏鬱腳邊。

 夏鬱被嚇了一跳,抬頭正對上周鼎黑沉沉的目光。

 周鼎跑過來:“不好意思,投歪了。”

 巫樂也被嚇了一跳,他大聲嚷嚷:“你這投得也太歪了吧?”

 周鼎看著他:“那你來投?”

 巫樂跟鵪鶉似的一縮脖子:“我不來。”

 周鼎撿回籃球,跨過夏鬱身旁的座椅時膝蓋蹭到了夏鬱的左手。

 周鼎垂眸看他,又是一聲:“不好意思。”

 語氣輕飄飄的,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顯然是故意的。

 夏鬱:“……沒事。”

 幼稚!

 周鼎再次回到球場時,恰好沈佑堂換好衣服從裡面走出來。

 周鼎衝他抬了抬下巴:“鬥牛來不來?”

 “我可鬥不過你。”

 沈佑堂看了眼場邊的人,“3V3吧。”

 周鼎嗯了聲:“也行。”

 他轉頭點了四個人的名字,分好了隊。

 沈佑堂衝夏鬱揮手:“夏鬱!認真看我啊!”

 夏鬱已經架好了畫板,聞言伸手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周鼎面無表情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別開頭去跟他的兩個隊友講戰術。

 這場巫樂沒上,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夏鬱旁邊,吃得整個人美滋滋的。

 他悠哉悠哉道:“完咯,這場有人要被虐咯。”

 夏鬱正低頭畫畫,他跟沈佑堂很熟,連他隻穿褲衩的樣子都見過,所以不用看就知道要怎麽畫。

 聞言他隨口問:“誰要被虐?”

 “沈佑堂唄。”

 “為什麽?”

 巫樂給夏鬱解釋:“你看嘛,周隊明顯認真了,打得忒狠,他不認真都很厲害,認真起來我們學校就沒人能打得過他。”

 夏鬱順著巫樂的目光往球場看去,確實,周鼎沉著臉,一看就很認真的樣子。

 沈佑堂這邊既攔不住他的進攻,也破不了他的防禦,甚至連球都控不了多久就會被周鼎搶走。

 周鼎凶狠的樣子很明顯。

 同樣的,沈佑堂臉上的難堪也很明顯。

 夏鬱在心裡歎了聲氣。

 沈佑堂估計待會得炸,他這人好面子,今天就是特地打球給自己看的,不能出風頭也就算了,結果還被人壓製得這麽難看,面上肯定掛不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再一次被晃倒的沈佑堂站起來後沒有再跟上去搶球,而是站在原地面色不善地看著周鼎,壓著火道:“周隊,這樣就沒意思了吧?”

 周鼎也停了下來,他微抬起下巴,語氣冷硬:“那你說怎麽算有意思?”

 又道,“我劃水把球都讓給你就有意思了?”

 這話一出,沈佑堂臉色驟變:“周鼎,你就是在針對我吧?!”

 周鼎單手托住球,面無表情地看著沈佑堂:“我對你的隊友也是這麽打的,只有你這麽容易被晃倒。我覺得你不該質疑我是不是針對你,而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問題。”

 沈佑堂被氣笑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唄?”

 他衝周鼎呵了聲,“打球厲害讓你優越感這麽強?朋友之間玩玩而已,你這麽步步緊逼、這麽上綱上線的有必要嗎?是,我跟你比球技是挺菜,所以我就不配跟你打球唄?”

 周鼎也有點來火:“你菜你怪我厲害?”

 巫樂從座位上彈起:“我去,可別打起來。”

 他跑過去勾住周鼎的肩膀,其他人見狀也都圍了過去。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

 “哎呀多大事兒啊,散了散了!”

 “打個球弄得這麽不高興幹嘛?沒必要沒必要哈。”

 沈佑堂瞪著周鼎:“這問題你得問他!我也想知道打個球他幹嘛非要弄得這麽不高興!”

 周鼎擰起眉:“怪我?”

 他還想說點什麽,但被巫樂一把勾住脖子強行往觀眾席帶,“你別拉我!”

 巫樂死命扣住他,大聲道:“行了!夠了沒?!”

 他也皺起了眉頭,“你們倆也不看看這什麽地方,旁邊還這麽多人呢,鬧起來好看啊?啊?!你們不要形象,我們可還要呢!當這麽多人面起內訌,你們可真行!”

 聽到這話,周鼎冷靜了一點。

 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夏鬱,卻發現夏鬱在看沈佑堂。

 心裡猛地湧上了一股難言的酸澀感,周鼎抿起唇,任由巫樂扣著他的脖頸把他帶到了場邊。

 周鼎被拉走,沈佑堂那邊也熄了火。

 沈佑堂遠遠地衝夏鬱道:“我去換個衣服,換完衣服我們就走!”

 說完大步往更衣室走去。

 陸思危跟了上去:“我去勸勸他。”

 這麽一來,眾人都沒了興致,也紛紛去換衣服。

 周鼎坐在位置上沒動,巫樂問:“走不走?”

 “你先換。”

 等巫樂走了,周鼎看向夏鬱,強忍情緒道,“你要等他?”

 夏鬱點點頭:“嗯,我跟他約了午飯。”

 “哦。”周鼎別過頭,把毛巾搭在了頭上。

 他聲音悶悶的,“讓你看笑話了,不好意思。”

 夏鬱側過頭,看不見周鼎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他輕聲道:“沒關系。”

 周鼎沒再說話,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夏鬱把注意力放回了畫板上,鉛筆沙沙作響,繼續勾勒著線條。

 過了會,周鼎忽然又出聲道:“夏鬱。”聲音比剛才低了好幾度。

 夏鬱:“嗯?”

 這時,沈佑堂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他顯然不想靠近周鼎,隻遠遠地衝夏鬱招手,“夏鬱,我們走!”

 夏鬱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

 他把畫架什麽都放進了包裡,腳邊是巫樂吃完還沒扔的塑料盒,他彎腰撿起,準備一並帶走。

 就在他撿起盒子的時候,抬頭恰好對上了一雙深黑色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身上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還微微發著紅,像一頭受傷的可憐的獸。

 夏鬱一時有些怔愣:“你……”

 這頭可憐的獸看著他,聲音低低的:“夏鬱,你別跟他約。”

 夏鬱眨了眨眼。

 周鼎抿抿唇,眼裡帶上了一點哀求,他聲音低啞,又說——

 “你跟我約,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周鼎:噫噫嗚嗚,猛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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