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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老婆他超凶》第34章
想到沈季澤, 盧茸又加快了腳步,小狗吐著舌頭哈赤哈赤地跟著,和他一口氣衝回了院子。

 財爺正拿著水瓢, 給院中種的那棵銀杏樹澆水。

 小樹苗兒不好長,他從熟人那兒移植過來一株碗口粗細的, 給盧茸說:“這棵樹和你一樣, 都是八歲,爺爺一並伺弄著, 看你倆誰長得好。”

 度過無精打采的前一周, 銀杏樹已經適應下來, 葉子慢慢抬起了頭。

 “爺爺,我回來了。”盧茸招呼了一聲,匆匆往二樓臥室跑。

 “慢點, 別摔著。”

 將書包扔到椅子上,盧茸爬上床,揭開枕頭旁蓋著座機的枕巾。乳白色的機身靜靜地躺在那兒,沒有一絲動靜。

 他拿起話筒,輕聲說:“喂, 哥哥, 是我。”

 片刻後, 又將話筒慢慢放回原位。

 樓下傳來菜入鍋的爆油聲,財爺在做晚飯了。盧茸又珍惜地摸摸電話,才倒退著下床,開始做作業。

 在翻頁或者寫累了的間隙,他會習慣性抬頭看一眼電話。那座一直沉默的電話, 既讓他焦灼, 又讓他心安。

 “茸茸, 吃飯了。”財爺做好了飯菜,在樓下喊。

 “來了。”盧茸寫好最後一道題,將書本筆盒都放回書包,這才下了樓。

 今晚的菜是青椒炒肉和西紅柿蛋湯,還有一個素炒白菜。

 財爺給盧茸碗裡夾肉絲,嘴裡問:“娃,覺得新學校怎麽樣?和那些同學都處得好嗎?爺爺給你烤點栗子,明天給那些同學帶去吃。”

 盧茸嚼著米飯道:“我們學校不準帶吃的去。”

 “不準帶啊。”財爺犯了難:“那要不讓你同學來家裡吃?”

 盧茸想了想:“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很好的同學,等以後吧。”

 “行,你想什麽時候帶回家都行,爺爺給你們做好吃的。”

 盧茸很香地吃著飯,臉頰嚼得鼓鼓的,沒注意到財爺看著他,一臉的欲言又止。

 “茸茸啊……”半晌後,財爺終於開口。

 “唔。”盧茸將肉絲拌在飯裡往嘴裡撥。

 財爺說完這句又不做聲了。

 盧茸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筷子看向他。

 “爺爺,什麽事啊。”

 財爺猶豫了下,說:“茸茸,你知道打電話的時候,聽筒拿起來,裡面會滴滴響嗎?”

 盧茸不知道財爺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偏著頭回憶了一下。

 他每次接電話時,聽筒裡並沒有滴滴響,只有沈季澤在對面等待時的呼吸聲。

 於是他肯定地搖搖頭:“沒有聽到滴滴響。”

 財爺的表情似是很為難,又說:“那拿起聽筒時,電話上面的數字是亮的,這個你知道吧?”

 盧茸咬著筷子頭沒有回答。

 “你看啊,如果電話是好的,那它聽筒拿起來後,那些數字會發光,還會滴滴響。”

 見盧茸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財爺硬著頭皮繼續道:“每個電話都要連電話線的,電話線的孔就在屁股上。”

 盧茸用沒有拿筷子的手探向身後。

 財爺說:“說的是電話屁股,就是下面那個座機,屁股上有個孔,專門用來連電話線,要連上電話線了,這個電話才能用。”

 盧茸說:“那,那電話線——”

 “電話線要專門的人才會裝,而且如果咱們的電話裝上電話線,就不會是以前那個號碼,是換了個新號碼。”財爺飛快地打斷道。

 盧茸愣怔片刻後,喃喃道:“新號碼啊……”

 “對,只能打新號碼電話才響,老號碼還是打不通的。”

 盧茸定定瞧著自己的碗,一聲不吭,財爺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肉絲:“快吃啊乖娃,新同學肯定能玩到一起,爺爺等你帶他們來家玩。”

 又過了會兒,他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把財爺夾給他的肉絲一根根吃光,碗裡的米也刨得一刻不留。

 “爺爺,我上樓了。”他放下空碗站起身。

 “去吧。”

 盧茸慢慢往二樓走,小小的肩膀垮塌著,腳像沒有力氣似的在地上拖。

 財爺轉頭看著他背影,搖頭歎了口氣。

 他回到臥室爬上床,扯過被子將自己全身蓋住,蜷成一個圓圓的鋪蓋卷兒。

 片刻後,卷兒裡伸出隻細白的小手,將枕頭旁的電話一點點拖了進去。

 透過被子卷兒的縫隙,可以聽到裡面有抽抽搭搭的哭泣聲。

 第二天,盧茸放學回家後,看到枕頭旁的電話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去問財爺,隻站在床邊發了會兒怔,便坐回書桌,慢吞吞地從書包裡掏出本子和筆盒,開始寫作業。

 過了幾天,財爺搭乘順風車去了次龍泉村附近的療養中心,想找那些工人打聽沈岩的聯系方式。

 工人們也只有他之前留下的手機號碼,撥通後顯示是空號。

 “沈工做完這裡的活兒就接了新工程,應該已經換號了,咱們只是乾活的,也聯系不上他。”

 財爺去村裡的廢墟上轉了圈,負手站立了半個小時,最後又搭乘那輛回程的順風車下了山。

 盧茸沒有再提電話的事,上學放學做作業,和小狗玩耍,財爺膝前撒嬌,一切都恢復成沒有見過沈季澤之前的樣子。

 只是在寒假來臨後,他每天下午三點,都會去鎮子頭站一會兒。

 三點過會有一輛從縣城開來的班車到站,隻停留幾分鍾,上下乘客後,班車就開往下一個地點。

 盧茸風雪無阻地站在停車點旁邊,戴著一頂咖啡色的狗耳朵棉帽,套著厚厚的圍巾手套,盯著那些下車的人。

 如果遇上天下雨,就會撐一把爺爺遞給他的小花傘。

 停車點旁邊賣包子的小販都熟了,看到他就會打招呼:“盧茸,今天來得挺早啊。”

 “不早了,只差十分鍾了。”盧茸嚴肅著一張小臉。

 看到那輛深灰色的班車從遠方駛來,他眼眸都會發亮,小跑著迎上去,再跟著車往回跑,停在站台上。

 他一個個去看那些下車的人,直到車門關閉,出發,消失在小鎮盡頭。眼裡的光芒終於黯淡下去,喚一聲:“小狗,回家。”

 小孩帶著大黃狗,如同之前的每一天,順著回家的岔道,失落地慢慢向前。

 很快就過年了,爺孫倆聽著電視裡的歡聲笑語,就著一桌子的菜,端起酒杯碰了碰。

 “祝爺爺身體健康,非常非常健康,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健康。”盧茸端起梅子酒嘬了一口。

 財爺笑得眯了眼:“好好好,就算為了我茸茸,爺爺身體也一定會健康。”

 盧茸盯著杯裡那泓淺褐色液體,在心裡默念:“祝哥哥開開心心,非常非常開心,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開心。”

 默念完後,又嘬了一口。

 “你可別喝多了,等醉了就像小狗兒一樣耍橫。”財爺提醒道。

 盧茸趕緊護住酒杯:“就這一杯,就這一杯。”

 小狗趴在旁邊,很懶地啃著一塊肉骨頭,啃兩口又用爪子撥一撥。

 窗戶上貼著紅窗花,可以看到天上有煙花炸開。屋外冷風陣陣,屋子裡卻暖洋洋的。

 又是新的一年來臨了。

 ……

 數年後。

 夏日的中午,樹葉都曬得發蔫,只有蟬撕心裂肺地鳴叫。

 拉著窗簾的屋內,電風扇對著床一直吹。床上的少年揉揉眼睛,頂著睡得蓬松的頭髮坐起了身。頭髮偏長了,末端稍有些卷曲,擋住了一點眼睛。

 他穿著寬大的白色舊t恤,松松垮垮掛在肩上,被夜風吹出波浪的紋路。露出的修長脖頸和肩膀,皮膚白得發光。下面卻隻穿著一條短褲,兩條細白的腿又長又直。

 他穿上床邊的拖鞋,拉開了窗簾,對著突然刺目的陽光眯了眯眼,長而密的睫毛,拉成了一道弧線。

 唰地拉緊窗簾,他關掉風扇推門下樓,拖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得啪啪作響。到了樓下,打開冰箱,取出根冰棍咬下一大口,嘴裡嚼得嘎吱嘎吱的往外走。

 大黃狗懶洋洋地伏在屋簷下,看見他後也沒動,隻若有似無地甩了甩尾巴。

 院子裡,財爺蹲在一株花枝旁,用手攏著下面的土,頭也不抬地說:“茸茸,把那把剪枝的大剪刀給我拿來。”

 少年又啪嗒啪嗒地回了屋,片刻後,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尾音還有些軟:“爺爺,剪刀放哪兒了?櫃子裡沒有。”

 “就在窗台上擱著的。”

 “唔,找著了。”

 盧茸將剪刀遞給財爺,又蹲在旁邊看他剪枝,不時咬一口冰棍。

 “走遠點吃,這聲音聽得我牙酸。”財爺說。

 盧茸蹲著往後退了兩步,繼續哢嚓哢嚓。

 財爺將一根曳出的花枝剪掉:“我牙齒酸呢,別在這兒,自己回屋看電視去。”

 “又開始嫌棄我了。”盧茸嘟囔著站起身。

 財爺眼底帶著笑:“你才知道啊?可嫌棄你了,見不得整天在眼皮子下晃。”

 “就要晃,一直在這兒晃。”盧茸走到旁邊的凳子坐下,只是不再嚼冰棍,隻用嘴吮著。

 一陣風吹過,小院裡那棵銀杏樹葉子簌簌作響。

 盧茸拍了拍碗口粗的樹乾問:“爺爺,你說我長得好,還是這棵樹長得好?”

 “你長得好。”財爺說:“你大學都畢業了,這樹連小學都沒念過。”

 盧茸仰頭看著樹葉,光線從縫隙灑落到臉上,映得一張臉唇紅齒白眉目漆黑,非常漂亮。

 財爺問:“聽說你以前鎮中學的那幾個娃娃要出門旅遊,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不要。”盧茸懨懨地說:“這麽熱的天,我才不想出門。”

 財爺抬頭看他:“看你那懶樣子,就和小狗成天趴在屋簷下行不行?”

 屋簷下的小狗聽到自己名字,倏地抬起頭。

 “馬上就要去城裡找工作了,我想多陪陪爺爺。”盧茸一臉討好,話比冰棍水還要甜,還要熨貼。

 財爺心底受用,嘴上卻歎道:“快點走快點走,早走我早清閑。”

 盧茸說:“爺爺想把我攆走,到時候可不要想我想得抹眼淚。”

 財爺笑著揮手趕他:“去去去,現在就攆走,這院裡多熱,去屋裡看電視去。”

 盧茸回屋打開電視,端過桌子上的一盆空心菜,邊看邊擇,褲兜裡的手機在不停顫動,是之前的班級群在響。

 他放下竹籃,將手機掏出來想擱在桌上,順便點開掃了眼。

 班級群裡的消息在滾動著,是班上最活躍的幾名女同學。

 【An太帥了,他演的那部獲獎電影馬上也會在國內上映。】

 【這是東方面孔啊,中國人?華裔?】

 【是中國人,一直在國外生活,剛拿了國際大獎,新出爐的影帝……】

 【難怪以前都沒聽說過,但他起點好高啊,現在網上都是他的宣傳。】

 【我剛關注了他的微博。】

 影帝……An……

 盧茸捕捉到這兩詞,還瞥到聊天信息裡的一張圖片。

 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一手環胸,一手虛抵著下巴,頂上的襯衣扣開著。

 他的手機是很陳舊的低端智能機,屏幕分辨率也低,沒有下載的小圖很是模糊,看不清楚臉。

 這應該就是An,但他懶得去點開仔細看,隻覺得這人個子很高,也很帥,便放下手機,繼續看著電視擇菜。

 剛畢業的這段時間愜意而放松,盧茸不像其他同學趕著找工作,每天就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看看電視和財爺逗嘴。

 只有在傍晚時分,爺孫倆會帶著小狗去河邊散步,等到周圍暗下,月亮升起,才慢悠悠地回到那座小院。

 “爺爺,您降壓藥好像要吃完了。”盧茸翻著電視櫃上的那一堆日常用藥。

 “啊,我上次去縣城的時候,不是買了五瓶嗎?”財爺看著電視回道。

 盧茸說:“明明隻買了三瓶。”

 “哦。”

 盧茸放下空瓶子,說:“我明天去一趟縣城,給您買藥。”

 “縣城啊……”財爺想了想:“行,你也別老關在屋子裡,順便出去走走。”

 第二天,盧茸拎著一個碎花兒布袋,乘上鎮子裡一小時發一班的麵包車去了縣城。

 在車上搖搖晃晃一個小時後,他在終點站下了車,去不遠處的一家連鎖藥店買了降壓藥。一看時間還早,想去商場給財爺買雙皮鞋。

 他在市裡念大學時,遇到不回家的周末,就會去一些店裡打工,也攢了一點零花錢。難得來一次縣城,想提前給財爺買好秋天穿的鞋。

 最近的商場離這也有幾條街,恰好不遠處一輛公車到站,他便上了公車。

 公車駛過長街,盧茸側頭看著窗外的行人。

 一名學走步的男孩在人行道上踉踉蹌蹌地往前衝,他的爺爺就雙手張開,和隻老母雞似的護在身後。

 盧茸面帶微笑地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見。

 就在他轉回頭的瞬間,目光掠過路旁的燈箱,看見上面的海報。

 那是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年輕而鋒利。他一手環胸,一手虛抵著下巴,襯衣頂上兩顆沒扣,露出淺棕色的皮膚,平添了幾分性感。

 他的頭髮看似凌亂卻很有型,有幾縷擋在額前,卻沒有擋住深邃的眉眼。

 很帥,很帥,是個大帥哥。

 這是盧茸看到海報的第一感受。

 接著就升起股異樣的感覺,覺得這年輕男人的五官很熟悉,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不過還沒來得及細看,燈箱就被落在車後。盧茸轉回頭,思索片刻後,突然想起班級群裡之前的那些消息,當時就有這張圖片。

 難怪會眼熟啊……

 盧茸釋然。

 好像是在國外剛剛拿獎的影帝,是叫什麽來著?Anthony?Ada?

 ……

 公車到了站,幾十米遠就是商場,盧茸跨上小布袋走了進去。

 他直接上了賣皮具的三樓,進了家不算太貴的鞋店,給爺爺挑選皮鞋。

 因為要輕便柔軟,還要透氣舒適,他選出幾雙備選鞋後,就向店員仔細詢問,還親自試穿感受。

 他反覆對比挑來選去,好在嘴甜,笑起來一雙酒窩時隱時現,所以店員也沒有不耐煩,認真地給他介紹著。

 最後在店員的推薦下,選了一款正在做活動的鞋,打折下來四百多。

 盧茸用手機付了帳,提著鞋盒出商場。

 走到不遠處的公交站台,公車還沒有來,盧茸盯著對面牆上的一面Led大屏出神。

 那裡面似乎是在采訪誰,一名胖胖的光頭男人在比劃著說什麽,盧茸沒有聽,眼睛雖然看著,心裡卻在想別的事。

 “……是An,看,是An,那個國際獎的新晉影帝。”

 “我知道我知道,真的好帥啊……”

 “那部獲獎電影馬上在國內上映,他以後也在國內發展了。”

 “肯定的,你看這幾天的宣傳攻勢,到處都是An。”

 ……

 身旁人的大聲交談,打斷了盧茸的思緒,他這才發現大屏上那胖胖的光頭男人已經不見了,變成個極英俊的年輕男人。大約也就20來歲,既有著青春朝氣,又有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盧茸瞥了一眼就不經心地調開視線,但隨即想到了什麽,又慢慢轉回頭,緊盯著那張大屏上的人。注視片刻後,他呼吸開始急促,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緊攥著自己的碎花小布袋。

 年輕男人穿著裁剪合身的深色西裝,雙腿交疊靠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帶微笑,正在接受一個訪談節目。

 他寬肩窄腰雙腿修長,坐姿隨意閑散卻不松垮。戴著昂貴腕表的左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右手輕輕叩著,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采訪者的這個問題。

 “……我很慶幸能遇到這部電影,出演了跋涉者這一角色。當然,這個人物內心很複雜,不好把控……”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柔和,帶著很有質感的磁性。

 “聽說An在裡面演的不只跋涉者,還有跋涉者的前世今生,等於分飾了兩角。”

 “哇,他的聲音也好好聽啊。”

 站台上的人也看著大屏,依舊在大聲議論。

 盧茸並沒注意這些人都說了什麽,隻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屏,腦裡一片空白,心臟像是有把鼓槌在一下下敲擊。

 砰砰,砰砰。

 和稍瞥而過的海報不同,大屏裡的男人放大數倍,就像坐在面前。高清顯示屏裡,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次側頭,微皺眉頭和輕挑唇角都落入盧茸眼中。

 ——包括他手腕上那粒非常清晰的紅痣。

 時間像是凝固了,男人英俊的五官和記憶中的那名少年重疊,再完美融合,那些經年的回憶撲面而來。

 “茸茸,過來。”

 “叫聲哥哥我聽聽。”

 “我既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的老公……”

 “茸茸,哥哥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

 盧茸嘴唇輕輕翕動,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喚了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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