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詠鳳眼彎成了月牙:“趕緊把靈石收好了,等有了身體,讓你娘給你做個豬蹄屋。”
小白骨轉悲為喜:“豬蹄屋?!”何等神物。
許氏:“哪能成日吃豬蹄?”
秦詠故意逗小骨頭:“對哈,還有醬豬蹄、紅燒獅子頭、燕窩雞絲湯、海帶豬肚羹、鮑魚珍珠菜、淡菜蝦子湯、魚翅螃蟹羹、蘑菇煨雞、魚肚煨火腿……”
白小谷:“!!!”
秦詠又來了一句:“你娘親族裡可是出過禦廚的,她什麽都會做。”
白小谷呆呆轉頭,看向許氏:“娘親……”
這甜甜軟軟糯糯脆脆的一聲,直把許氏給叫得心肝化成水,別說是做那些了,就是紅燒天上月,清蒸銀河星,她也可以!
白小谷顫了顫骨,無限動搖。
秦九輕真有那麽好嗎?
他有點想永遠待在九寂身邊了……
不對,不雙修他什麽都吃不到,可九寂這身板,肯定喂不飽他……
嗚嗚嗚,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世事兩難全?
*
皇安城,龍岩街。
徐府一行人十拿九穩地出門,卻敗興而歸,李浩初和徐夫人面上都很不好看。
徐夫人礙於李浩初身份,不敢說什麽,甚至連問一句都不合適——放了邪肆再抓這事,只能心知肚明,哪能言之於口。
李浩初也憋了一口氣,渾身不痛快。
他何曾吃過這種癟,還是在一個狗屁不是的凡夫俗子身上。
怎麽就失靈了?秦府那小偏院子裡究竟有什麽?
邪肆是不可能的。
難道有高人?
不可能!但凡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絕不會留在這俗世耽誤時間。
那麽……
李浩初眯起眼睛,有了新的猜測——難道那小院子裡有什麽秘寶?
不無可能,秦家祖宅有幾百年光景了,許是其中真埋了什麽。
秦家人肯定不清楚,秦詠那窩囊廢更不會知道。
李浩初冷笑,心中有了計策。
當著李浩初的面,徐夫人還穩得住兒子,一回府卻是說什麽都按不住了。
徐元德大發雷霆,把屋裡的玉瓶瓷器摔了個精光。
徐夫人連聲道:“好了好了,別傷著自己。”
徐元德年紀不大,脾氣是真不小:“讓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會被秦九寂和那邪肆欺負到死!”徐夫人蹙眉:“怎能說這般胡話!”
徐元德哭得眼睛紅腫:“你們都不管我,我活著有什麽意思?連那種孽畜都能欺我,我……我……”
徐夫人聽得心疼:“好了好了,娘的好孩子,娘怎會不管你。”說著她恨恨道,“李浩初虛有其名,連個小小邪肆都抓不到,還自吹什麽大豐第一天師!”
徐元德打小的伎倆就是鬧死鬧活,只要他鬧得凶,他娘親祖母什麽都能答應他。
徐元德:“娘,秦九寂真的養了個邪肆!”
徐夫人拿手帕給他擦眼淚:“娘知道,德兒受委屈了。”
徐元德:“難道我們就讓他這樣逍遙法外?”
徐夫人今日丟臉,心裡也是不痛快,她之前還有所顧忌,覺得秦家雖沒落了但也有些門生,不好撕破臉,可今日……
老東西不要臉,就別怪她不給臉了!
徐氏先穩住兒子:“德兒不哭,過幾日十二仙山的仙人就要下山選人,等你入選上山,那秦九寂算個什麽東西?他便是考個狀元回家,也不及你風光!”
徐元德眼睛一亮:“我能入選嗎?”
徐氏道:“你乖乖聽娘安排,當然能入選!”
徐元德遲疑道:“這上山修仙,要看資質吧?”
徐氏道:“資質閱歷缺一不可,我們徐家貴為國戚,資質哪會差了?只要你有個好看的閱歷……”
徐元德這才不鬧了。
他未必知道修仙是怎麽回事,但他明白一旦他去十二仙山,那秦九寂就是拍馬也及不上他半分。
等他有了仙術,小小邪肆算什麽?
他輕輕松松就能把它挫骨揚灰!
*
當晚白小谷又是和秦九寂一起睡的。
秦詠琢磨著:“他倆是不是該分開下?”
許氏捏他胳膊一下道:“想什麽呢,九兒才七歲,小谷又是那樣子……”
秦爹爹:“也是……是我想多了哈。”
一夜好夢,第二天秦九寂剛起身,白小谷唰地睜開眼。
秦九寂看他:“吵醒你了?”
白小谷裹著被子坐起來,眨巴眨巴藍色火瞳:“你要去學堂了嗎?”
秦九寂:“用過早膳再走。”
白小谷拉他衣袖:“不要。”
秦九寂:“……”
昨天的事還是嚇到小骨頭了。
說好的千月幻境裡沒修士,怎麽昨天來了那麽老一個修士?
修士越老越厲害,他今天會不會又過來?
他抓到他怎麽辦?
他不要和九寂分開,更不要和秦爹爹娘親分開。
他還沒穿上娘親做得新衣服,也沒吃到娘親做的那——麽多好吃的。
秦九寂心裡一熱,他從小沒有朋友,小骷髏是他第一個朋友,他耐心說道:“我不去學堂的話,爹娘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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