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垂眼看到對話框,動作頓住,捏緊牛奶杯。
完了,猝及防露了餡。
他靠著琉璃台邊,表強裝淡定:“你看到了,我是你忠實粉絲。”
“為什麽騙我?為什麽說是黑粉?”段無心劈裡啪啦一陣亂罵,一拳砸過去,打在手臂上。
到底還是解,又張口衝著肩膀咬了兩口,留下兩排齊齊的牙印。
凌君寒任他咬完,輕松活動了一下被攻擊的肩膀,低聲又問:“解了嗎?”
段無心後退兩步,嗤笑道:“沒,看我問一些蠢問題,很好玩嗎!”
“是,沒想捉弄你。一開始,是因為要還研究院一個九級帳號。”凌君寒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虛的解釋,“後來喜歡上你了,就想著試探你的態度,我這是還許願讓我們倆在一塊兒麽?”
動之以,曉之以,可惜朋友壓根。
段無心冷哼一聲,目光發冷,冒著寒光。
“哦,那還真是感人極了。虧我你當朋友,什麽都谘詢你,你每次看到我的頭像,覺得心裡愧疚?”
凌君寒滑動對話框,瞥見段無心剛給他分享的瓜,轉移話題,“你是答應了人要保密,扭頭在網上隨便找個人就說出去了?”
“我又沒說這兩人名字是孟與森和凌嘉木!你別跟我瞎扯,我現在是在質問你、拷問你!”段無心抿著唇,勢洶洶地瞪他。
凌君寒舉起雙手,做投降姿態,“你還是辱罵我吧,我還嘴。我錯了,對起。”
“接受你的道歉。”段無心搶過他手裡的玻璃杯,悶了一口牛奶,吞咽下去,扭頭就。
凌君寒跟在他身後,尾巴似的討好人,“那你要怎麽能原諒我?”
段無心懶得他,抬腳徑直了主臥,拉開衣櫃開始利落收拾行李。
他煩躁推開黏糊的人,暴地衣服一件一件往箱子裡塞,“我要去北墅住,你一邊兒呆著去。”
這還鬧上了分居,好像事態嚴重。
凌君寒是知道段無心脾硬,愛記仇,偏偏這回正正撞在槍口上,讓人丟了面子。
他捏了捏眉心,靠著衣櫃筆挺的罰站,知道該怎麽能哄好。
想了一會兒,他能搬出工作上的事來說服:“明天你還要跟我一起上議會,別鬧,乖乖的。”
“幾點,我到時候大門你。”段無心瞥他一眼,語生冷,“你放心,私人恩怨,我耽誤正事。”
還挺公私分明,這麽大,這真是哄了。
凌君寒沒皮沒臉地貼著他,抓住他手腕往自己身上錘,“夫妻沒有隔夜仇,要你打我一頓消消?”
段無心手抽回來,猛得蓋上行李箱,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誰跟你是夫妻,我看到你就煩。”
他現在看到這張臉,就想起那些羞恥的對話,自己都覺得丟人。
“萬一你晚上發期又嚴重了,我可以幫你。”凌君寒動了動五指,曖昧暗示道。
“需要,我有手,而且,我沒你想得那麽饑渴。”段無心拉起行李箱,哐當哐當拽著下樓,白出渾身都攔住。
頭上的猛虎,著實嚇人。
凌君寒跟著他到門口,低聲問:“那我跟你一起過去住。”
“你再跟過來,我就直接搬出元帥府。”段無心狠心下了殺手鐧。
這話一撂,凌君寒立刻噤聲,能隨著人去。
他扭頭戳了戳白的機械臂,囑咐說:“那你跟他過去,記得按時弄吃的。”
“好,知道了。”白接下任務,心系發狗,又問:“狗怎麽辦?”
段無心惡狠狠回頭,彎腰一抓起狗夾在腋下,“狗也是我的。”
這場景,簡直跟夫妻鬧離婚,糾結孩子跟誰似的。
過現在孩子他爸相當狠心,一點兒余地留。
凌君寒盯著段無心離開的背影,無奈抹了臉。
好容易挨到了晚上,他又舔著臉給段無心發信息,連著十來條,都是已讀回。
他直接了當打過去,直奔重點問:“發期來了嗎?難難受。”
段無心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直接按了關機。
這是真的挺大,一時半會消了。
凌君寒看了眼時間,快到九點,他倚在床頭,點開直播平台。
果然沒一會兒,段無心倒是照常上播。
號暴露,他現在遮掩,盯著那個招搖的id,粗暴地砸了十萬。
敲擊鍵盤,開始發送彈幕轟炸。
【心心,我錯了,你一下我】
【別生了,我們和好行行?】
【晚上吃飯了嗎?我給你送好吃的過去?】
【你看你都瘦了,肯定沒好好吃飯】
鏡頭裡的白虎端坐著,受傷的右爪搭在鼠標上,看起來很好惹。
他一邊面無表他拉黑,一邊跟粉絲解釋:“我封號了,這人是個變態。”
凌君寒:“.....”
粉絲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紛紛猜測:
【這哥們兒是鐵粉嗎?怎麽鬧崩了?】
【既然是變態,肯定是想搞人虎戀的追求者....】
【嘶,這話說得好像跟兒子住一塊似的,這頭妄想症也這麽多?】
【兒子真是觀端正有骨,被金錢衝昏頭腦,媽媽很是欣慰】
凌君寒煩死了這群起哄網友,現在聯系的途徑都被斷了個乾淨,實在是沒轍。
他叼著根煙,想破了頭,也想出主意。
能祈求段無心發期夠勁兒,能夠讓人回心轉意,扭頭求他幫忙。
一晚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他換上軍裝散步去北墅找人。
上了樓,門推開,段無心正四仰八叉睡在床正中,很沒睡相。
沒心沒肺,倒是睡得挺香。
度過難眠之夜的,看來有自己一個。
凌君寒彎腰捏他耳朵,輕聲說:“醒醒,嘉木馬上過來,該上會了。”
“哦。”段無心被吵醒,緩緩睜開眼。礙於冷戰狀態,說話相當簡潔。
“昨晚,有覺得難受嗎?”凌君寒想著這段時間時時爆發的發期,好像每次都是在晚上的時候特別躁動。
也知道朋友昨晚是怎麽過的,一起睡習慣了,旁邊沒個人,總覺得怪空蕩。
段無心光腳下床,浴室,語冷漠:“沒有,我睡得很好。”
其實,半夜的時候,的確是有些舒服。
他翻來覆去實在沒辦,吃了兩顆退燒藥,過高的溫度強行壓了回去。
總之,冷戰時期,絕開口求人。
“安全起見,今天你變成白虎過去,免得萬一突然長出耳朵,容易露餡。”
凌君寒盯著他光滑的脖頸,提醒道。
他確定軍方大部分人已經知道段無心參與過獸魂計劃,上次希爾隱晦提起,就是暗示。
但能變人這個秘密,還沒誰知道。目前來看,能瞞一陣是一陣。
段無心嗯了一聲,變回白虎,頭也回下樓。
去議會的路上,兩人一句對話也沒有,氛降到了冰點。
凌嘉木坐在後座上,如坐針氈,感受到這股異常,尬笑道:“你們倆為什麽說話,怪滲人的。”
“他在跟我冷戰。”凌君寒怕羞,甚至攛掇人幫忙,“你幫我勸勸他,多了對身體好。”
到這個,凌嘉木喜聞樂見,瞬間一臉看好戲的快樂,“前幾天是還如膠似漆你儂我儂麽,為什麽冷戰啊?”
段無心盯著前方,磨著牙開口:“他開號裝陌生人騙我,騙了好幾個月。”
“噢,那確實值得生。”凌嘉木挑了挑眉,火上加油,“那個號他很早就申請了,我還以為你知道。”
“知道,被騙得團團轉呢。”段無心眼神似刀,往旁邊狠狠扎過去。
“算了,你閉嘴吧。”凌君寒扭頭瞥了一眼凌嘉木,恨鐵成鋼。
氛再次降至冰點,凌君寒機甲開成了戰艦,一路狂飆。
到了議會廳,兩人一虎排排坐在前排,百無聊賴,待議員場。
凌嘉木姿態松散靠在椅背上,雙手枕著腦袋,“今天我們沒需要過會的內容,真是輕松。”
“別掉以輕心,乾正事兒。”凌君寒低頭靠近段無心,輕聲說,“我們倆先休戰半時,一會兒他們來,誘導劑釋放之後,你努嗅一嗅可疑人員。有試劑刺激,應該比上次要容易判斷。”
段無心兩虎爪搭在桌面上,拎得清局面,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九點整,議會廳側門緩緩打開,一大堆議員穿著正裝門,一排一排坐下。
議會長敲了敲桌面,說了聲“安靜”,開始按照項目的序號挨個過會。
“味道很淡,聞出來。”段無心集中精,及時反饋。
“一下,我先弄誘導劑。”凌君寒動了動手腕,在桌面下方,心翼翼那瓶誘導劑的蓋子打開,待揮散。
為了效果更好,他特意選了一個前排位置,距離議員更近。
一股涼飄過來,段無心猛然打了個噴嚏。他皺緊鼻子,努辨別可疑變異者的來源。
是,每過一分鍾,就感覺體溫更上升一點,渾身控制住地冒汗。
難成,這誘導劑對他也有效?
隨著時間過去,他四肢開始緩慢發軟,後背冒著汗靠上座椅。
頭暈目眩,很是難受。
但任務在身,能強撐著精神嗅著昆蟲味道的來源。
空之中,那股味道開始逐漸強烈,分散成股息,從幾個方淡淡飄散過來。
段無心猛然抬頭,低聲說:“好像有個。”
凌嘉木倒吸一口涼,用聲回:“這麽多變異者混議會嗎?瘋了吧。”
“哪個,你說他們面前的名字。”凌君寒眼神巡視四周,作為人類,他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而議會上的項目正在井然有序的行,議員們個個正襟危坐,看出破綻。
投票,讚成或者反對,結案,然後入下一個議題。
段無心掃過那些面無表的臉,視線落在名牌上,緩緩念出聲,“唐朗、秦亭、毛茂崇。”
到名字,凌君寒臉色變了變,沉聲道:“清一色全是高層的議員,這事兒有點兒難弄。”
光是靠段無心嗅出昆蟲味道這一點,足以當作證據定案。
說出來,也會讓人當作笑話,一笑置之。
如果直接將名單上交總統....
從上次談話看來,含糊其辭,對希爾的信任度已經直線降低。希爾的立場並清楚,說定有在暗中提供支持。
唯一能做的,能是用更猛的藥劑,直接逼迫他們變異成為蟲族。
但目前,還是時候,容易打草驚蛇。
“嘉木,暗中派人監視這個議員,行蹤和通訊記錄都要全部覆蓋,一旦跟可疑人物或者李英毅有接觸,我們就能掌控勾結證據。”凌君寒淡淡說,“我就信,他們完全聯系。”
凌嘉木嗯了一聲,打開文件夾查看之前的排查名單,“有兩個上次投了反對票,還有一個居然投了讚成。他們這麽聰明的嗎?還知道混淆視,掩蓋自己的身份。”
“現在蟲族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他們想要深入聯邦高層,終從軍隊到權都完全掌控。”凌君寒收回視線,陷入沉思。
許久,微微歎:“好像牽扯出了得了的陰謀。”
段無心腦子發暈,完成了重點任務,瞬間身體松懈。
耳邊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清,他喘了口,虎爪死死地抓在桌面上,刮出抓痕。
無比難受,狂躁安。
凌君寒敏銳察覺到他的對勁,用手揉了揉後頸,輕聲問:“是舒服嗎?”
“沒有,我挺好的。”段無心皺著眉,用爪子他的手撥開,“冷戰呢,別瞎摸。”
得,正事辦完,一秒回到解放前。
時後,議會結束。
誘導劑的味道散了些,段無心稍微恢復精神,但仍然提起。
那幾位可疑議員看上去也是面色微紅,但行動還算正常。
凌君寒碰了碰凌嘉木:“派人開始監控。”
“好,我現在去辦。”凌嘉木單獨離開,留下冷戰二人組大眼瞪眼。
凌君寒彎腰碰了碰他的肚子,緩和氛,“我抱你,你出汗了,看起來太對勁。”
“要你,我自己能。”段無心咬著牙,軟著四肢連滾帶爬挪上機甲,倔強得緊。
凌君寒沒辦,能加快速度,人又送回了元帥府的北墅。
剛查出一點線索,還有很多事需要處,他段無心強勢放上床,低聲說:“我得去一趟軍區,嘉木一個人調查,我太放心。你要是舒服,趕緊給我打電話。”
“我好著呢,你趕緊。”段無心腦袋一歪,嘴硬道。
凌君寒掖了掖被子,又放心地叮囑,“如果真覺得難受,別死抗。”
段無心眼睛閉緊,再回應,一副趕人的架勢。
到凌君寒離開,他按下吊墜,變回人形。
果然耳朵和尾巴還在,誘導劑他的發期又再次刺激了出來。
段無心抓著亂晃的尾巴,無奈歎了口。
怎麽偏偏挑這個時候冷戰,還沒消,又拉下臉和好,簡直心煩。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服了兩片退燒藥,藥效上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晚,玻璃窗隱隱約約透出路燈的光。
段無心渾身滾燙,像是浸入了無盡的山火,連唇瓣都變得發乾。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偏頭看到床頭上放著一大袋零食,下面壓著字條,是凌君寒的筆跡。
“過來看了你一眼,你沒醒,就沒叫你。醒了吃點兒東西,都是你喜歡的。”
這個人,盡是拿吃的收買他。
每次都是這一招,毫無創意。
段無心隨手翻了翻,沒什麽食欲,又那袋東西扔了回去。
生反應越發明顯,他難耐地裹著被子來回蹭了蹭,毫無作用。
“該死的誘導劑.....”段無心咬著發乾的嘴唇低聲罵,“怎麽這回吃了藥也沒用。”
被子被夜風吹得有些發涼,他開始有些懷念凌君寒溫暖又灼熱的擁抱。
要的是他,現在拉下臉再搬回去。
段無心死命抓著被子,顫抖著將手伸去碰了碰,毫無快樂可言。
此時此刻,又開始想念那雙帶著槍繭的手。
凌君寒的手指很修長,偶爾夾著煙,有一種的難以言喻的性感。
而碰上身體的時候,能帶來滅頂的滋味,可以緩解他這羞人的躁動。
段無心嫌棄地看了眼自己沒受傷的左手,五指張開又閉攏,恨它過於綿軟。
他呆呆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意識放空,喘息卻越來越重,幾乎要壓製住。
房間空蕩蕩的,段無心後悔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順一件沾染味道的軍裝。
如果有衣服在,抱在懷裡,大概會好受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這一覺倒是睡了很久。
但,夜晚還很長,很是難捱。
忍了一會兒,他顫著雙腿從床上爬起來,猛然衝浴室,打開花灑,溫度調到低。
冰涼的水滴落在皮膚上,從肩膀滑到腳背,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半濕,卻沒有半點兒緩解。
水珠視野模糊,連大腦都變得卡頓,他避著受傷的手,後背靠在冰涼的牆上。
這會兒瞬間了然,以前凌君寒衝涼水澡是什麽感覺。
半時後,他猛然打了個噴嚏,又無奈關掉花灑。
行,他得回去找凌君寒。
至少,偷件衣服回來也好。
想到這裡,段無心扯過浴巾擦乾身上,胡亂套了件長大衣,扣緊扣子,遮住風光。
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這麽掛著空擋往門外。
夜深露重,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發冷,表層皮膚被風吹得冰涼,內裡卻是一片火熱。
段無心嘴裡罵罵咧咧,腳步停,這種失控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花了十分鍾,他終於艱難到了凌君寒的主臥。
按下門推門去,房間沒開燈,床上的人已經睡下,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段無心墊著腳偷偷摸摸溜去,悄無聲息打開衣櫃,扯下一件軍裝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除了乾淨的洗衣液的味道,沒有殘留下任何息。
他嫌棄地那件衣服扔在地上,扣緊大衣,站在衣櫃前發呆。
指尖劃過旁邊掛著一條條整齊的領帶,手指猛然頓住。
如果....凌君寒綁起來,要就趁著發期他捅了拉倒。
反正這人做了對起他的事,這是懲罰,也算是欺負人!
腦子裡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段無心開始渾身發顫,更是興奮。
智被獸欲控制,尾椎骨下方傳來一陣酥麻。
他膽子稍微大了些,從衣櫃裡隨手摸下兩根領帶,靜悄悄往床邊。
每多一步,息就加重一分。
凌君寒在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驚覺清醒,他躺在床上閉著眼沒動,看朋友到底在搞什麽鬼戲。
見衣櫃打開就關上,腳步聲逐漸靠近床頭。
段無心跪在床邊上,用拉過凌君寒的手腕朝上伸直,質感良好的領帶在上面繞了兩圈,綁上床頭。
為了怕人掙脫,他垂著眼,認認真真打了個死結。
綁完一邊,他又順著床沿爬到另一側,捏著領帶另一手也利落綁上。
做完這些,段無心輕輕松了口,嘟囔道:“這是懲罰,誰讓你老是我,這下我們扯平。”
凌君寒眉頭微微皺起又松開,兩手被綁得嚴嚴實實,明白現在是在搞哪一出。
他想出聲,又怕嚇到了人,能裝睡。
段無心雙腿跪坐在床頭,晃了晃尾巴,知道該如何下手。
之前看過視頻,兩個男的做那種事,具體怎麽操作,還是生澀。
他微微趴下,伸手緩慢掀開凌君寒身上的被子,煩躁扔到一邊,俯身唇珠貼上薄薄的下唇。
順著臉頰的弧度,到微微凸起的喉結,然後緩慢下移。
這人又是裸睡,渾身有一條短褲。
皮膚觸碰,曖昧叢生,那股燥熱像是被瞬間點燃,燒成無邊大火。
段無心難耐地輕哼了一聲,雙手自禁勾住脖子,顫抖著在他身上蹭了蹭,緩解欲望。
預想之中的紓解並沒有達到,他忍住拿尾巴掃了掃凌君寒的腹,恨他毫無反應。
想要更多,欲壑難填。
段無心咬著下唇,劇烈的生反應幾乎要控制住,他猛然想起早上看到發的花。
而此刻,凌君寒就是那顆被發泄的樹枝,抱著就再也沒辦松開。
尾巴掃過皮膚,凌君寒呼吸停滯,幾乎要控制住,人按倒。
兩手腕被緊緊地綁住,他輕微動了一下,勒得發痛,動彈得。
那柔軟的手還在胡作非為,而晃動的尾巴時時掃過,莽撞的撩撥。
他被挑釁得快要發瘋,智的弦欲斷未斷。
好像,忍住了。
兩人呼吸交纏,一切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綁住的雙手,貼合的唇舌,難耐的喘息,生澀的觸碰。
段無心沒意識到人早已蘇醒,是亂無章地扯下凌君寒的褲子,緊密貼上去,感受到對方同樣的灼熱。
睡得這麽死,還有反應,真是天生禽獸。
段無心一邊心裡暗罵,一邊伸手胡亂觸碰,探索著找到入口。
黑暗之中,猛然傳來布料撕裂和床架晃動的聲音。
他瞪大雙眼,看床頭。雕花床架上,剩下零碎的領帶孤零零懸掛著。
來及驚呼,就被人強勢壓入一旁亂糟糟的被子裡,動作甚溫柔。
凌君寒松開緊閉的牙關,喘出一口濁,低頭狠狠堵住那張喘的嘴,忍可忍。
“段無心,你是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