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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不做人了》第3章
最終裴容還是抱著錦盒去了東宮,門口的人似是早早地在等著他,一瞧裴容來了,連忙帶人進去。

 裴容心裡還在想著等會規矩行禮不能出錯,再一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了正殿,段景洵就在他的面前,眼如寒星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上次在法華寺遇見段景洵時,雖然突然,但當時兩人身邊都跟了人,且裴容也不太敢看過去。

 這一次卻是和段景洵獨處,裴容突然就撞進了段景洵沉靜的眼眸中,他怔愣了一瞬,慌亂地低下頭準備行禮。

 卻不料雙腳陡然發軟,裴容一個趔趄,手中的錦盒掉落,盒內的衣裳也散落在地,裴容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

 眼看就要撲倒地上,段景洵牢牢地握住了裴容的手臂,扶住了他。

 “世子不必行此大禮。”

 裴容又是尷尬又是丟人,連忙掙脫開來退後兩步,手指無意識地攪著衣袖,低著頭一言不發,段景洵身上的沉木香似有若無地飄蕩在鼻尖。

 面對一個將來會殺死自己的人,同時也是自己喜歡過的人,讓裴容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他現在這副樣子太弱了,只不過看了段景洵一眼,就讓他方寸大亂,自己真是太不爭氣了!

 段景洵有些意外裴容的反應,撣了撣衣袖,又對外喊了一聲:“上酒。”

 裴容抬頭,見到段景洵已經坐了下來,還示意裴容也坐下。

 裴容連忙拒絕:“我不會喝酒……”

 酒水點心已經端了上來,段景洵將酒杯斟滿,慢悠悠地說道:“那晚不是和盛淵去喝酒了嗎,怎麽說不會喝酒?”

 裴容只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段景洵把酒杯推了過去:“嘗嘗。”

 裴容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太子,我真的不會喝……”

 他一喝酒就會醉,一喝醉什麽事都忘了,這要是在太子面前喝醉,誰知道會出什麽事!

 段景洵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好像裴容不喝,他就一直這樣耗下去。

 兩人僵持了一會,裴容無奈,咬牙端起酒杯,頗有一副壯士斷腕的決絕,看著杯中微紅透亮的酒水,仰頭便一口喝了下去!

 入口的味道並不是酒水的辛辣刺激,而是瓜果的的清甜可口,裴容喝完,神奇地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這是?”

 “好喝嗎?”段景洵不答反問。

 “好喝……”裴容舔了舔唇,似是還在回味。

 段景洵移開視線,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說道:“這是近日外節使臣傳進來的花樣,將瓜果中的汁水取出,釀成的蜜水。”

 “那你騙我是酒做什麽?”裴容放下杯子,覺得自己方才真是傻得要命。

 “我可沒說過這是酒。”段景洵絲毫不承認自己的行為,他神色之坦然,讓人不得不信服。

 裴容腦中也出現了短暫的疑問,好像段景洵的確沒有說過這是酒?

 段景洵又給裴容的杯中斟滿,淡淡說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會喝酒,以後就不要喝。”

 裴容心裡一驚,越發肯定那晚自己喝醉一定對太子做了什麽,惹得太子將這事放在明面上來講!

 裴容小心思還沒想完,又聽到段景洵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丟人。”

 裴容:?

 他丟誰的人了?

 心裡這麽腹誹著,裴容還是聽話地應下:“太子說的是,我以後不會再那般了。”

 “知道就好,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裴容:“我可以走了?”

 段景洵抬眸看他:“你要留下來用膳?”

 “不用不用!”裴容連連擺手,連告退也忘記說就起身離開了。

 這是一副巴不得趕緊走的樣子,段景洵看著裴容匆忙的背影,皺了皺眉。

 裴容倒是心裡舒坦了不少,步伐都輕快了起來,在城中逛了逛,想到今日是聽雪閣唱戲的日子,心念一動,對四喜一揚下巴:“走,聽曲兒去!”

 聽雪閣不是普通的戲樓,而是京中文人最愛去的一處地方,一般去此地的人大多是官家子弟,不僅可以聽曲,寫詩作畫,煮酒茗茶,文人最愛的那套應有盡有,盛淵就曾笑言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裴容一進去,就有人認出他來了,同時還伴隨著不少的竊竊私語。

 “參見容世子。”

 “容世子今日過來,是想做些什麽?”

 “聽曲。”

 裴容說完,閣內的婢女便領著裴容往裡走去。

 只是裴容一走,那些私語聲就大了起來。

 “這莫非是順王府的世子?”

 “對,揚言要當太子妃的那位。”

 “他竟也能來這地方,真是非我等常人。”

 “畢竟是容世子,哪是我們可以相提並論的。”

 “哈哈哈哈哈——”

 這些人說話一個個綿裡藏針,實則是在嘲笑裴容,順王是先帝親封的異姓王,身份顯赫,可這容世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還說著要當太子妃的話,他們嘴上一口一個世子喊得恭敬,暗裡卻在輕笑。

 裴容早已走遠,根本不知廳中發生的一切。

 此時另一名公子翩然而入,只見他白衣勝雪,身形頎長,氣質文雅,右手握著一卷書,似帶有墨香。

 眾人見到他,臉上的輕笑散去,轉而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情:“寧公子,您今日怎麽來了?”

 寧公子眉目生得極為溫和,只是此刻他淡淡看過眾人,隱隱帶有一股冷意。

 “順王乃是我朝的開國大將,身份顯赫更是有功之臣,你們卻這般在背後妄議容世子,非君子所為。”

 原來這寧公子在裴容剛走時便後腳跟了進來,正巧聽到了這些人將裴容作為笑談。

 眾人被這寧公子一說,竟無一人敢出聲反駁,聽雪閣的婢女適時前來,打斷了這短暫的安靜:“不知寧公子今日前來想做些什麽?”

 寧公子:“聽戲。”

 聽曲兒的地方是在湖旁的小閣樓中,戲子在台上,而台下則是用屏風將區域分隔開來,裴容茶都喝完了一杯,仍不見戲曲開唱,問道:“怎得今日還不開始?”

 一旁的婢女答道:“方才來了消息,寧公子也來了聽雪閣聽戲,還請容世子等上一等。”

 裴容略一思索,問:“寧時卿?”

 “正是。”

 寧時卿說起來也是京中頗有名聲的人,他是當今丞相的長子,文采斐然,很得皇上喜愛,據說此人三歲便可作詩,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又愛穿一身白衣,京中不少女子都對他芳心暗許,還得了個白衣雅客的稱號。

 裴容與寧時卿只見過幾次面,兩人也連話也沒有說過,如今要等他來了才唱戲,雖說裴容對禮教看得不像常人那般重,此時也生出了幾分不耐。

 正準備說話時,就瞧著屏風那邊有一人影走近,想來是寧時卿來了,裴容也不好再說什麽,不多時戲台上開始敲鑼打鼓地唱了起來。

 裴容期初還聽得頗為認真,越聽下去眉頭就皺了起來。

 聽雪閣的戲台一般唱的都是家國天下的豪情,可今日唱的卻是纏綿悱惻的男女之愛,尤其是這戲曲的內容還是女子為愛而亡,為了不拖累男子,喝了一杯毒酒自盡,裴容揉了揉額頭,他有點頭疼。

 從太子那出來聽戲本就是為了放松一番,結果今日的曲子,很難不讓裴容想到那個夢。

 裴容一揚手,示意台上停下,台上的戲子們左盼右顧,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旁人使了個顏色示意繼續唱,又見裴容神色凝重,趕忙問道:“容世子可是有什麽不滿?”

 裴容:“風花雪月固然不錯,可我要聽這些,又何必來聽雪閣?”

 “這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歷來多少文人作詩稱讚,這一出戲最近大熱,何況看這戲的不止您一人,容世子,您又何必讓我為難呢?”

 “我看未必吧,”裴容說:“這戲中的男子分明對女子許諾在先,高中之後又拋棄對方,這女子一無所知追到了京城,卻發現心愛之人早已佳人在側,最好笑的是——”

 裴容頓了頓,說道:“男子的夫人發現之後,這人為了保住名聲,又在那女子面前一番痛哭零涕,女子為了不讓自己拖累心愛之人,竟服毒自盡,實在是愚蠢至極,這樣的戲,難道是我朝文人吹捧的嗎?”

 “這……”旁人解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屏風那邊傳來了另一道溫潤的男聲。

 “容世子此言在理,若一個人為了名聲可以舍棄自己的糟糠之妻,這樣的人,又有幾分可信?”

 寧時卿緩緩從屏風後走出,對裴容微微頷首:“世子殿下。”

 主事之人臉色微變,對著戲台揮了揮手:“沒聽見容世子怎麽說的嗎,撤了撤了!”

 裴容先前還因為寧時卿來遲有些不滿,現下聽到寧時卿這些話,還真有幾分意外。

 不過他可不打算和寧時卿說些什麽,冷淡地點點頭,算做回應,便打算走了。

 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因為盛淵。

 盛淵厭文喜武,連帶著寧時卿也看不上,裴容做為盛淵的好友,自然會站在盛淵這邊,少和寧時卿來往。

 裴容一隻腳才剛踏出去,只聽見外廳傳來一陣喧嘩,盛淵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盛淵瞧見裴容面露喜色,在看見一旁白衣如玉的寧時卿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怎麽在這裡?”

 寧時卿反問:“我為何不能在這?”

 盛淵冷哼一聲,看見戲台上的人正抱著樂器下台,轉頭看向裴容,頗有些質問的意味:“你和他一起聽戲?”

 “我今天只是偶然遇到他,並不是……”

 裴容連忙解釋,只是話還沒說完,叫寧時卿搶了話頭去。

 “我和容世子一起聽戲,有何不可?”

 最後裴容還是跟著盛淵一同走了,一旁的隨從見寧時卿臉上笑得玩味,不由問道:“公子,你為何故意說得那麽模糊?”

 寧時卿想起方才裴容焦急解釋的神色,明明貴為世子,在盛淵面前,倒是又乖又軟。

 他合上手中的書冊,輕笑道:“有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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