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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alpha身殘志堅[星際]》第67章
白歷自從小學畢業就沒見過有小孩兒敢跟自己這麽吆喝了,半天沒回過神。

 一嗓子吼完,司懂竟然奇妙的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抬眼看了看,發現虛擬屏上的對抗戰已經結束,模擬倉打開,陸召周圍的研究員都被吼懵了,愣愣地看著他。

 “你再大聲點兒!”司徒抽了他弟後背一巴掌,“給你個話筒,明天主星要是還有一個人沒聽到你吼的話我就抽死你!”

 司懂挨了一下,皺著眉抿著嘴不吭聲。

 司徒一看他弟鋸嘴葫蘆的樣子就來氣:“發瘋呢?上這兒宣誓來了?你再添個亂試試,晚上回家我就跟爸說,你看他怎麽收拾你!”

 白歷攔了一下,沒讓司徒繼續抽他弟,一邊又拿水遞給剛走過來的陸召。

 “怎麽回事兒,”陸召擰開水問,就看見司徒拎著他弟罵個不停,“不管管?”

 “他想當替補,司徒不答應,”白歷看著司徒唾沫橫飛地教育司懂,直樂,“沒事兒,他家就這樣,平時都是司徒管他弟。”

 研究所裡的人已經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司徒最多也就抽他弟後背兩巴掌,不輕不重的,倒是不打斷他的話他能一口氣嘮叨他弟半個多小時。

 這回白歷沒給司徒嘮叨半小時的機會,等司徒說到“你小子三四年級站在屋頂朝夕陽宣誓那會兒我就該嚴打”的時候,白歷架著他往旁邊走:“得了司老師,您先憋會兒,留著點唾沫等開會的時候噴。”

 司徒一邊被推著走,一邊還回頭伸著脖子跟司懂嚷嚷:“我剛才說的你聽明白沒?啊?”

 等白歷把司徒架著走遠了,司懂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蔫頭耷腦。

 就剩陸召跟司懂在研究所的這個長沙發附近,陸召跟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沒有過什麽相處經驗,有點兒不知道怎麽開口。

 “召哥,我就坐坐,”司懂最近也不喊陸召少將了,“你忙你的。”

 陸召也沒什麽要忙的,今天就是來陪練的,從旁邊的恆溫櫃抽了支代餐型營養液給他:“喝嗎?”

 “嗯,我還沒吃東西呢。”司懂接過來擰開,兩三口就給喝乾淨了。

 陸召在他旁邊坐下,拿出個人終端連上研究所的系統,開始看剛才的對戰回放。

 跟替補的對戰錄像沒什麽意思,陸召看了一會兒就換成別的。

 剛一調成他跟白歷之前的一場回放,就感覺旁邊的司懂湊了過了,伸著腦袋往這兒看。

 陸召心裡有點兒想笑,這小子真不像司徒的弟弟,倒有點兒像白歷的弟弟。

 他把虛擬屏放大了一些,讓司懂一塊兒看。

 “很帥,”司懂邊看邊悶悶道,“我也想開。”

 陸召:“騰個模擬倉給你。”

 “我想當替補,”司懂說,“但我哥不讓。”

 陸召看看他。

 “說我年紀小,精神力不穩定,撐不起這台機型,”司懂垂頭喪氣,“這個比賽對歷哥很重要,需要實戰經驗豐富的駕駛員,我就一學生,沒什麽經驗。”

 陸召不知道說點兒什麽好,他沒跟迷茫期青少年相處過,只能“哦”了一聲:“確實。”

 “……”司懂頭垂得更低了,“召哥,你不安慰我沒事兒,你也沒必要這麽直白地認同啊。”

 陸召笑笑。

 主要司徒說的也沒錯,這種比賽不是軍學院的校內賽,司懂平時的訓練對象也都是學生,真上了這種征集賽,遇到的對手要麽是白歷這種在軍界摸爬滾打出身的老油條,要麽就是私人衛隊裡退下來的厲害角色。

 壓力當前,不是所有人都能開好機甲的。

 “其實我也不是想添亂,我就是……”司懂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用手扣著褲子想了想,“我就是憋屈。”

 陸召沒說話,司懂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之前在軍學院跟室友那點兒破事兒說了一遍。

 說完覺得自己有點兒矯情,摸了摸鼻子,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我也知道跟他爭這個沒用,但我就是不得勁。別人覺得我們不行也就算了,我們自己都覺得不行……”

 陸召聽完點了點頭,繼續看錄像。

 司懂沒得到他的回應,愣了好幾秒,才直起身小聲道:“召哥,你是不是嫌我煩?我哥就嫌我煩。”

 “沒有。”陸召還真沒覺得,他聽司懂絮叨,感覺像是聽不太那麽缺口德的白歷在絮叨,挺有意思。

 “那你怎麽……”司懂不好意思,“不說點兒什麽。”

 陸召沒聽懂,等對上司懂有點兒迷茫和渴望的眼神時,才有點兒理解了司懂的意思:“你問我怎麽看這事兒?”

 司懂點點頭:“你肯定也遇到過這類事兒……以前在星網上,那些評論裡……”他沒說完,但兩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不看這些新聞和評論,”陸召坦誠道,“浪費時間。”

 這話把司懂噎了一下,他有瞬間覺得自己跟陸召之間的差距又被拉大了一點兒,沮喪之余佩服之情倒是更多了些。

 “那也沒事兒,我就是有些搞不懂,也不知道怎麽辦,就問問,”司懂縮回沙發上,“我以前沒地兒問這些。”

 他哥是個一門心思搞研究的暴躁宅男,從小生活的圈子也就他一個考上軍學院學機甲實戰的,實在是沒什麽人可以說點兒這種事。也就白歷好一點,歷哥實在是司懂生活裡為數不多細心人,但到底也是個alpha,司懂不太會跟他講這些事兒。

 陸召側頭看了一眼司懂,小孩兒沒什麽精神,很有迷茫期年輕人特有的頹廢氣質。

 這種氣質估計在陸召和白歷身上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倆都沒什麽時間煩惱這些。

 但陸召並不覺得司懂的煩惱幼稚,他挺喜歡司懂這個樣子,良好教育下養出來的好孩子,積極向上,有勇氣有決心,陸召對這種小孩兒一向挺喜歡。

 “沒地兒問這些?”陸召終於開口。

 “嗯,我哥那樣,我還沒問完他就不耐煩了,”司懂說,“我爸跟著我父親天南海北的做生意,沒空管我。”

 陸召點點頭,又問:“你家人支持你上軍學院?”

 “還行,”司懂難得跟陸召說這麽多話,坐直了身體道,“當時我父親不大樂意,但我真考上了他也沒說什麽,我爸很支持,我哥就怕我受欺負,後來發現我欺負別人比較多,就不管了。”

 後半句說的還挺得意。

 司懂猶豫了幾秒,問道:“召哥,你家人……”

 “都去世了。”陸召說,“沒人管我。”隔了一秒,又說,“白歷支持。”

 以前他就父母兩個家人,現在多了一個。

 “啊,抱歉……”司懂張了張嘴,“真好。”趕緊解釋,“我是說你跟歷哥真好。”

 司懂怕陸召誤會:“真的,沒幾個Omega不擔心婚後伴侶的態度。”

 “嗯,”陸召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白歷。”

 司懂點頭。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和我、和你一樣的生活環境。”陸召又說,他切換到下一個對戰錄像,“別太勉強他們。”

 司懂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他挨著陸召很近,陸召的聲音很平靜,連帶著他也跟著平靜下來。

 人跟人的不一樣,其實有時候體現在他們的生長環境。

 有的人沐浴陽光,沒有見過黑暗,所以一輩子天真爛漫,純良無害。

 有的人活在泥潭,一輩子都聞著腐臭的氣味,口腔裡灌滿了汙泥,即使掙扎著爬了出來,洗去這些汙漬也會需要漫長的時間。

 這並不是說人因為出身就決定了好壞貴賤,而是說成長的環境會影響人的一部分觀念。

 有人看見一朵花,會覺得美麗幸福。有人看見一朵花,會想到它終將凋零。

 讓快樂的人面對痛苦是一種折磨,同樣,讓悲觀的人強行樂觀也是一種折磨。

 你沒法去改變很多人的想法,你也沒有太大的能力去改變多少現狀,事實上你能做的事情很少很少,因為你是一個小角色。

 “那我要怎麽做,”司懂縮在沙發上,靠的離陸召更近了一點兒,小聲問道,“我怎麽做才能拉他一把,怎麽做才能證明自己。”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怎麽做才能改變一點兒現狀。”

 “我不知道,”陸召淡淡道,“這很難,我沒有考慮過。”

 他確實沒有考慮過,他沒有時間考慮。

 司懂看著他:“可我覺得你做的很好。”

 陸召平靜道:“我沒想過別的,就是一直朝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崇拜心理在作祟,司懂覺得這話從陸召嘴裡說出來,很是能聽得他熱血沸騰。

 “有人考慮過,”陸召又說,“他做的很好。”

 司徒愣了愣,還沒開口問,就感覺頭被人搓了一把。

 “你還不趕緊跑,”白歷站在沙發後邊兒笑道,“等會兒你哥就下來了,他剛跟我說了,還要教育教育你。”

 司懂很是不忿兒地說:“我就是想當替補。”

 “你接著想,”白歷說,“但是別說出來。”

 陸召笑了一聲。

 司懂貧不過白歷,抓著頭髮不吭聲。

 “要不這樣,”白歷說,“你這幾天抽空過來,這邊兒模擬倉有空閑的你就上,那個替補人挺好,你跟他過幾手當練習,你要是能給他打趴下,你哥那邊兒我來說。”

 司懂“嗖”一下站起來,朝著模擬倉就跑。

 “你覺得他行?”陸召抬頭看著白歷,“你那個替補還可以。”

 白歷笑道:“沒所謂,反正有我在,輪不著替補。”

 這話很囂張,但陸召沒反駁。

 在機甲這方面,陸召從來沒反駁過白歷。

 正說著,司懂又竄了回來:“對了,還有個事兒。我有個學長想采訪采訪你。”

 “采訪我?”白歷愣了愣。

 “嗯,他是我們學院新聞宣傳部的,說是跟你聯系過,但你沒回復,就托我問問,”司懂解釋,“他人還行,寫校刊新聞稿什麽的寫挺好,不像有的傻逼胡寫八寫的。”

 司懂打小就跟在白歷和司徒屁股後面跑,很有些白歷的跋扈跟司徒的倔勁兒,對瞧不上眼的人一律統稱“傻逼”,被教育了好幾次也沒改正。

 “啊……”白歷停頓了幾秒,“再說吧。”

 陸召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行,我去跟他說,”司懂倒是挺聽話,點點頭,但還是躊躇著說道,“歷哥,我覺得你可以跟他談談,你不解釋,那外邊兒真的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

 白歷還沒開口回答,司懂又說:“我知道,拿事實說話嘛,但我覺得您偶爾也可以用嘴說個話。”

 “我一會兒就用嘴跟你哥說你壞話。”白歷說。

 司懂一溜煙跑了。

 “費勁,”白歷繞過來坐在沙發上,拿陸召喝過的水喝了一口,“跟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說話最費勁了。”

 陸召看看他:“你不打算接受采訪。”

 “我沒想過,”白歷抓了抓自己脖子,歎口氣,整個人倚在陸召身上,跟他一塊兒看錄像回放,“我都能想得到采訪會問什麽,但我答不上來。我這麽多年就顧著悶頭搞這個機甲,沒想過怎麽跟別人說這個機甲。”

 其實也不是說不上來,可能是想說的太多,不知道從哪兒開始。

 他就跟啞了很多年似的,啞的時候想唱歌,想罵人,連慷慨激昂朗誦點兒什麽都想好了。但等真治好嗓子,一幫人圍著他讓他說兩句的時候,他發現腦子一片空白,想不到第一句話該說點兒什麽。

 陸召沒勸他,“嗯”了一聲:“我知道。”

 這種話不用說齊全就能得到理解的感覺很好,白歷半眯著眼很享受這種感覺,陸召調出之前跟替補的對戰錄像,兩人討論了一會兒。

 “我發現你比司徒適合教育他弟,”白歷說,“很有教書育人的范兒。”

 陸召反應了幾秒:“什麽教育人?”

 “就剛才,”白歷拍拍沙發,“司懂坐這兒,跟個傻狗一樣問東問西的。”

 陸召聽懂了:“你都聽到了。”

 “我把司徒架一邊兒就回來了,”白歷理直氣壯,“但是我不會處理迷茫期青少年煩惱,所以我決定讓青少年的偶像來替我解決青少年。”

 青少年的偶像陸少將很無奈:“沒教育他。”

 “挺好,”白歷說,“比我跟司徒加起來都說得好。”

 陸召搖搖頭。

 白歷靠著他說:“真的,你比我倆像哥。”

 “你不用說,”陸召道,“你一直在做,他懂。”

 白歷握著陸召的手捏了捏:“那是,畢竟我也是哥。”

 “嗯,”陸召笑了笑,“歷哥。”

 有一瞬間,白歷的一根神經非常微妙地抽了一下。

 他還倚著陸召,小聲道:“啊,沒聽清,再喊一遍。”

 陸召愣了愣,反應過來後有點兒哭笑不得。

 “快點兒。”白歷紅著耳尖催促。

 “有意思嗎。”陸召無奈。

 “我喊你多少聲哥了,”白歷看著他,“你覺得有沒有意思?”

 陸召實在不明白白歷腦子裡邊兒裝的都什麽廢料,他裝作沒聽見繼續看錄像。

 等白歷感覺實在是沒戲了,放棄一樣攤在沙發上閉著眼準備小睡一會兒,就聽見陸召在他耳邊小聲道:“歷歷。”

 白歷把頭扭到另一邊兒。

 陸召笑了一聲,又說:“歷哥。”

 白歷迅速把頭扭回來,閉著眼回答:“歷哥睡一會兒,等我醒了,就開機甲乾一票大的。”

 帝國研究院的征集賽開賽當天,軍學院和各大軍團的關注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開幕式是征集賽歷年的傳統,在這場開幕式上,所有駕駛員將會齊聚主賽場,向評委組和軍學院以及各大軍團展示自己駕駛的機甲。

 巨大的主賽場可以容納數萬觀眾,但因為比賽面向的群體具有針對性,票數不多,觀眾席並未坐滿,取而代之的是懸浮在賽場外圍的懸浮型直播機器人。

 數以千計的懸浮型機器人穿梭在賽場上空,拍攝燈的亮光填充了龐大的空間,融入虛擬出的宇宙和群星之中,成為流動的星群。

 這些懸浮機器人後,是一塊又一塊的屏幕,和無數觀眾。

 在這無數的觀眾裡,有不同性別,不同附屬星住民,有學生也有軍團在職人員,有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有尚在成長的雛鷹。有一線的軍官,有駐地守備軍,有後勤部的小兵。

 機甲論壇上的討論已經刷得停不下來,盡管開幕式還沒有開始,但光是在主賽場外拍到的前來參賽的各研究所駕駛員們就足以令人驚歎。

 今年的征集賽人才齊聚,群星爭輝。

 “再給我拿瓶水,”司徒站在賽場後台,緊張得渾身冒汗,“我怎麽這麽渴!”

 “你再、再喝八瓶都沒用,”楊瀚一緊張就結巴,“小、小心一會上、上廁所。”

 賽場後台劃分出數個場地,供給研究所技術人員和駕駛員休息調整。

 技術人員不需要上場,他們隻負責調整數據和模擬倉,但司徒依舊緊張得不行,自己拿了瓶水,擰了半天都沒擰開。

 一隻手伸過來替他擰開了。

 “喝,”白歷說,“你替我多喝兩口,瞅見你我就噎得慌。”

 司徒拿著水,錘了白歷一拳:“你一點兒都不緊張?”

 “小場面,”白歷撩了撩劉海兒,“我的臉經得起任何角度的拍攝。”

 幾個研究員笑了笑,還是緊張得搓手跺腳。

 就是走個過場的開幕式,但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他們真的來到了這個主賽場。

 江皓帶著韓渺和陳楠也來到了後台,等一會兒他們會座上觀眾席,現在提前來後台看看情況。

 白歷跟他們簡單聊了幾句,走到後台通往賽場的門口。

 陸召背對著他,雙手抱臂看著門外長長的黑暗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閃爍著星群燈光的賽場,但從這裡看,那邊只是小小的一個豁口。

 這個豁口,是白歷即將通往的地方。

 “鮮花,”白歷走過去,伸手摟住陸召的肩膀,“你今天很帥。”

 陸召今天穿得是軍禮服,這是他在所有重要場合才會穿的一身衣服。

 盡管在遊輪上已經看過,但白歷還是看不夠。

 陸召回過神,側頭看了看白歷:“你很緊張。”

 “噓,”白歷小聲說,“別讓他們聽到。”

 陸召把白歷的手從肩膀上拉下,握在手裡。

 被陸召的手心包裹,白歷感覺得到自己輕微顫抖的手指終於有了一絲平緩。

 他們站在門口,看著走廊盡頭那一個充斥著光芒的豁口。

 “一會兒我就會去那裡,”白歷說,“我會站在燈光的中心,虛擬屏上會有我要開的機甲。”

 “嗯,我就在觀眾席上。”陸召說,“看著你,和你的機甲。”

 白歷的顫抖停止了。

 他沒有在意後台其他人的眼光,轉過頭吻了吻陸召的嘴唇。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主賽場上空,一台虛擬的帝國初代機甲俯衝而下,在觀眾們的驚歎聲中砸在主賽場的台子上,化作斑斑點點的星光,四散開去。

 機器人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初代機甲的指引下,新生機甲將為帝國再點燃數顆星光——”

 “——這裡是帝國研究院機甲征集賽開幕式現場!”

 第一位駕駛員從他被安排好的同道走向賽場,在他踏進賽場的瞬間,他所駕駛的機甲以虛擬投映的模式在他身邊出現,隨著他的腳步一同前進,走過賽場。

 觀眾席上爆發出驚歎聲,懸浮機器人們如流星一般劃過。

 陸召伸出手,替白歷撫平肩膀上的一道衣褶。

 “一會兒見。”白歷笑了笑,“陸少將。”

 陸召點了點頭:“一會兒見,白少將。”

 後台的所有觀眾被要求離開,前往各自的座位觀看開幕式。

 白歷站在門前,看著那條漆黑的長廊。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司徒走到他身旁站住,“我知道你等的更久。”

 白歷被他推了一把。

 “帶著我們的機甲,”司徒揮了揮拳頭,“乾他娘的!”

 楊瀚和幾個研究員都揮了揮拳頭,發出一聲大吼。

 白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衣領,笑了笑:“這回白少將帶你們飛。”

 他轉過頭,深吸一口氣,走進黑暗的長廊。

 他在這黑暗中前進。

 已經前進了很多年。

 巨大的賽場上,一台台虛擬機甲和他們的駕駛員走過,人工智能在播報著各自的型號和駕駛員姓名。

 白歷的踏進賽場,側頭看去,那台巨大的深藍色機甲出現在他的身側。

 星屑從他每一步前行的路上飄散開去,他的機甲和他一起前行。

 白歷忽然很想大叫一聲,他聽到了掌聲,他感受到了燈光。

 這是他的賽場,他的戰場。

 場外有陸召在看著他。

 “white01號機型,由白氏研究所研發,”人工智能的聲音清晰無比,“駕駛員,白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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