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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alpha身殘志堅[星際]》第58章
蒯樂拿著個人終端,縮在角落的沙發上聽著林勝壓著怒火的呵斥。

 站在林勝身邊的唐開源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剛從模擬倉上下來沒多久,他的信息素還沒徹底穩定收斂,熟悉的酒味兒直往蒯樂鼻腔裡竄。

 這股信息素裡夾雜著急躁不耐和憤怒,和平時平穩的樣子不大一像。

 蒯樂不喜歡這種感覺。大部分時間唐開源都是溫和體貼的,和帝國那些貴族A不同,既沒有高高在上的臭德行,也不會要求omega這樣那樣,蒯樂對他很滿意。

 或許是這種滿意,安倫的存在他也接受了。

 畢竟唐開源總是說,愛一個人就要尊重他的全部。他說蒯樂是他的一部分,安倫也是,缺了誰他都受不了……蒯樂老覺得這話裡的邏輯怪怪的,但每到這時候,唐開源就會哄他,會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皮膚,又是甜言蜜語,又是禮物驚喜。

 有一句話唐開源時常掛在嘴邊:“上哪兒找我這樣愛你的alpha呢?”

 蒯樂聽得多了,偶爾會覺得好像也確實如此。唐開源家世不錯,出身貴族,有錢也願意為他花錢,雖然有安倫……但他也從來沒區別對待過,他發了誓的,會一直對自己好。

 關鍵是唐開源表示過對所有性別都一視同仁,這一點讓蒯樂相當滿意。這麽想想,蒯樂覺得自己可能還真找不來這樣條件的alpha了。

 “為什麽是白歷,”唐開源的聲音響起,“不是說他們的機甲不符合主流標準嗎?”

 聲音裡透出點兒憤憤,蒯樂皺皺眉。或許是看慣了唐開源溫柔體貼的樣子,偶爾看見他這樣咬牙切齒說話的樣子,蒯樂都會覺得不大舒服。

 就好像窺視到了笑臉面具縫隙下的另一面似的。

 個人終端響了一聲,蒯樂的思緒被打斷,他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手頭的工作上。

 一條簡訊彈了出來:想要實證,得加錢。

 發信人的備注寫著“體檢醫生”四個字。

 蒯樂看著簡訊,咬著指甲猶豫不決。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最近風頭很緊。以前混亂的輿論狀況被逐漸整肅,前段時間多條涉及軍界內幕、皇室特權的消息曝光後,好幾個有過故意抹黑軍人形象的記者被炒了魷魚,網上也是一片罵聲,公民的情緒格外激動,要求嚴格管控、依法管理,禁止再有斷章取義報道、引導輿論走向的事情發生。

 網上吵翻了天,民眾自發組織曝光了新聞圈兒裡的各類齷齪手段,鬧得動靜太大,“無良記者”四個大字都被刷成了熱搜,風口浪尖上以前蹦躂得歡的業內同人都沒了動靜,連蒯樂也因為以前使用過逼停等手段而被領導警告。

 蒯樂頗有些憤憤,這種手段也不是他一個人用,大會上公開點他的名,肯定是針對他!

 借著這個檔口,軍界發表聲明,表明軍人並非可供輿論消遣的群體,熱血也應當贏得尊敬與掌聲。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立場也清晰明朗,與之相反的則是皇室的沉默和對各類問題的回避。

 在這種情況下,以往覺得習以為常的這方面的新聞八卦都沒了聲響,蒯樂手裡的素材也都砸在了手裡。

 之前在帝國軍事醫院搞到的消息一直因為各種原因遲遲未發,這會兒看著這條簡訊,蒯樂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他思考良久,一咬牙,還是決定先搞到實證再說。

 說不準這陣兒風頭過去了之後,就沒人再提了呢……

 他給那人回了條簡訊:可以。

 陸召要給白歷送禮物,這事兒最掛心的還得數霍存。

 主要從來沒見過陸召送禮,霍存實在想不到陸少將頂著那張八百年不帶情緒起伏的臉,會送個什麽禮物給法定伴侶。

 霍副官連著問了好幾次送什麽,給陸召煩得夠嗆。

 他是真沒主意,他看機甲的眼光非常獨到,看禮物的眼光就跟得了老花眼一樣,看什麽玩意兒都重影。

 陸召挑了一圈,搞不懂這些禮物到底有什麽不一樣。花裡胡哨得不少,貴的也不少,但陸召覺得都差那麽點兒意思。

 那邊兒霍存還在叭叭叭問個沒完,陸召煩不勝煩,隨便截了幾個圖丟給霍存。

 隔了好一會兒,霍存從他的截圖裡挑了一張返回來:這個好。

 陸召看了一眼。

 眼熟,這不就剛才那塊兒能刻字的烏漆嘛黑的石頭嗎。

 霍存:這個真的好。

 霍存:低調奢華的顏色,彰顯內涵的刻字,真是送禮的不二之選。

 霍存:天啊,少將,我竟然從未見過如此優秀的禮物。

 陸召半眯起眼睛,每回霍存用這種語氣發簡訊,陸召都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正想回復,霍存又發了一條:白歷肯定喜歡。

 陸召的手頓了頓,皺著眉又看了一眼截圖上的黑石塊。

 沒等他再發條簡訊問問霍存到底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就聽見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交談聲,陸召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了,這應該是和周氏談完了。

 白歷一走到休息區,就看見陸召正關虛擬屏上的網頁。他看見一個烏漆嘛黑的東西一閃而過,還沒看清就關上了。

 陸召轉過頭,目光落在白歷臉上。白歷的嘴唇微微抿起,表情說不清是個什麽意思。陸召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站起身。

 “別說話,我不能多說,”白歷的表情很複雜,“我快繃不住了。”

 陸召愣了愣。

 “剛才在會議室我高談闊論,豪言壯語,快把司徒他們給感動瘋了,已經跟我表了一百八十遍決心了,”白歷的聲音裡帶著顫音,“那個氣氛不大適合狂笑,但老子真的快忍不住了。”

 陸召花了一秒理解白歷的意思,原來這顫音是憋笑憋得。

 再往後看,幾個研究員跟打了雞血一樣信心滿滿,叼著營養液就往工作台一坐,很有今天不研究出個大的就不下班的氣勢。

 白歷憋得難受,頭也不敢回。他難得在員工面前樹立高大形象,不想三秒就垮塌,但這會兒心情實在是太好了,司徒感動得語無倫次的樣子也太好笑了,白歷憋得相當痛苦。

 陸召徹底明白了,擔心白歷就純屬多余,恨不得給丫腦袋上來兩拳開個瓢,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麽構造。

 “談好了?”陸召問。

 “差不多,”白歷說,“從林勝手裡搶下來的合作,要不是當時那麽多人看著,老子當場打一套軍體拳。哎,咱倆能出去說嗎,邊走邊說,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好好笑笑。”

 憋得臉紅脖子粗,陸召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兩聲。

 “你別笑,”白歷扶著沙發靠背,哆哆嗦嗦,“笑意和尿意是一個意思,憋得時候最忌諱聽見別人發出相同的動靜。”

 陸召坐回沙發上,笑個不停。

 “操,”白歷忍不了了,趴在沙發靠背上笑得肚子疼,“陸少將,你媽的你故意的是吧,我剛裝完逼,你讓我多享受一下這種裝出來的優越感行不行?”

 陸召邊笑邊問:“都談什麽了?”

 “也沒談什麽,”白歷半撐著沙發靠背,“可能真是很關心他那個弟弟,周嶽對這台機甲一直挺關注。他就問我,如果這回征集賽我落選,會不會改變研究方向。”

 陸召“嗯”了一聲。

 “我說我就想做這台機甲,別的方向我沒興趣,”白歷隨意道,頓了頓,又說,“又問我要是過了回軍界的年紀,開不了機甲了,還會不會繼續搞機甲研發。”

 陸召的心臟猛地抽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白歷年紀不小了,軍界允許去一線的年紀是有上限的,連白老爺子年紀到了也不得不聽從軍界指示,轉戰指揮位,極少接觸機甲。但對白歷來說,上不了機甲,那回不回軍界就都不重要了。

 白歷留給陸召的印象永遠都具有欺騙性,以前的那些膽怯被丟掉之後,他就沒見過白歷在別的地方慫過。陸召一直覺得這些事兒放在白歷這兒,總能解決。

 但他沒想過,留給白歷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你怎麽回的?”陸召問。

 他其實知道白歷會怎麽回答,但他還是問了。

 “我說會,”白歷揉了揉笑地有點兒疼的臉頰,“我年紀大了也會繼續做這個,家底兒造光了也會,我這輩子沒什麽大能耐,要是自個兒飛不上天了,就指望其他人開我造的機甲上天了。”

 陸召半晌沒吭聲,隔了一會兒道:“你就不知道‘換條路’這三個字怎麽寫。”

 “胡說,我讀書的時候成績可好了。”白歷拿了根筆在手心上寫了三個字給陸召看,“不就這麽寫的麽。”

 陸召看了一眼,白歷的掌心上寫著:走到黑。

 陸召的神經跟著這三個字的一筆一劃拐著彎。

 白歷覺得自己還挺幽默,準備劃了再寫個“想親你”來耍個流氓,陸召的手就伸了過來,把他手心裡沒乾的墨水給抹成了三個黑疙瘩。

 “你這不叫裝逼,”陸召狠狠擦了幾下,“你能不能別這樣。”

 “哪樣?”白歷沒明白。

 “別把真心話說的像個玩笑。”陸召說,“別跟我也來這套。”

 白歷發現自己在陸召面前毫無秘密可言,他的殼被陸召剝個精光,扔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還攪弄了他的五髒六腑,清楚他靈魂深處的每一點不同。

 這種被人完全了解的感覺白歷從來沒經歷過,無法掩藏秘密的人是可憐的,但如果是陸召讓他這樣做,白歷竟然覺得自己能把那把刀遞給陸召,讓他隨意找個想看的地方刨開。

 “哎,”白歷看著陸召,“怎麽這就不高興了。”

 陸召正想說自己沒不高興,就是實話實說。

 話還沒出口,白歷從沙發靠背後面伸長了脖子,在陸召臉頰上親了一口。

 休息區暫時沒什麽人,白歷的動作很快,盡管知道應該沒人看見老板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但陸召的話還是因此堵在了喉嚨裡,看著白歷,對他的腦子再次表示疑惑。

 “怎麽你不高興我就這麽高興呢。”白老板還挺不要臉。

 陸召:“你可真行。”

 “哎哎,我錯了。要不這樣,”白歷厚顏無恥,“你親回來,這波不虧。”

 陸召想給他兩拳,白歷喊了他好幾聲都沒搭理。

 “真來氣兒了啊少將哥哥,那這樣,”白歷說,“我一會兒買個絲帶系脖子上……”

 話說到一半,白歷看見陸召半眯起眼,掃了他一眼。

 白歷愣了愣,繼而腦子裡“啪”得一聲輕響,嗓子有點兒緊,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著了魔一樣繼續道:“我買根絲帶把自個兒送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陸召沒吭聲。

 “這樣行不行。”白歷看著陸召。

 陸少將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有喉結動了動。

 白歷的耳尖紅了,人卻湊了過去,在陸召耳邊小聲說:“操,原來陸少將喜歡這種口味。”

 話是白歷說的,最後卻怪到陸召頭上,陸召還找不到詞兒回答。他感覺得到白歷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徘徊,裡面的意味盯得陸召頭皮發麻。

 研究所到處都是機甲模型跟擺件,休息區外研究員的屏幕上各種數值跳動。

 在這個布滿冷硬金屬光澤的正經地方,白歷在說下流話。

 “你再說說,還喜歡什麽,”白歷用手指戳了戳陸召,“我穿西裝行不行,我還有套軍學院時候的製服……”

 陸召閉了閉眼,一巴掌把白歷的腦袋給推到了一邊。

 他沒在遇到白歷之前談過戀愛,實在是低估了下流話帶來的各類刺激。

 “體檢。”陸少將表情淡淡,拿著個人終端往一邊走,“別耽誤時間。”

 “哎,大門在那邊,”白歷喊,“你哪兒去啊?”

 陸召沒回答,徑直走進洗漱間。

 白歷又喊:“陸少將?”

 “洗臉。”陸少將隔了老遠,才回了兩個字。

 懸浮車快速飛馳在高架路上,車內的娛樂新聞播報著幾天前就出現過的內容,只是主角又換了另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據傳多次出入會所,疑似與身份不明的alpha有親昵接觸……”

 這段時間以前混亂的報道少了很多,別說是軍界方面,只要是涉及正面形象的工作崗位,報道時的措辭都顯得謹慎鄭重。

 白歷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手指在虛擬屏上點來點去,司徒發來的簡訊正好彈出來。

 白歷看完,冷笑了一聲。

 “有事?”陸召開著車,看了白歷一眼。

 這段時間白歷得頻繁上模擬倉,陸召在的時候基本不讓他開車,不趕路的時候就自動駕駛,趕路了就他自己開車。

 “之前傳的消息,說帝國研究院明年要選偏破壞力強的機型。”

 陸召道:“嗯,記得。”

 “我覺得挺假的,”白歷說,“就打聽打聽,剛才司徒說打聽到源頭了,確實是帝國研究院內部傳出來的。”

 陸召:“那是真消息?”

 “還在查,要是真消息,那老子自認倒霉,”白歷關上個人終端,向後靠在座椅靠背上,“要是假的,這就算是賽前干涉了,手伸得也太長了,帝國研究院的征集賽都想擺布,真他媽當軍界是吃屎的。”

 帝國研究院的項目范圍不局限在軍界,但機甲方面卻一直是軍界牢牢把控的。別的研究領域什麽樣軍界不管,但機甲這塊兒元帥一直盯得很緊。

 陸召“嗯”了一聲:“你心裡有數就行。”

 “你是不是想事兒呢,”白歷側過頭看看他,“剛才跟你說閑話你都沒聽見。想什麽呢?想西服還是軍學院製服?”

 “靠。”陸召笑了笑,“沒,我在想換個體檢醫生的事兒。”

 白歷愣了愣:“怎麽?”

 “上回你住院,進去檢查腿的時候我在外面看見了負責給我體檢的人,”陸召提速超了一輛車,一邊道,“他可能跟那個小記者有聯系。”

 “小記者?”白歷頓了頓,“蒯樂?”

 陸召看了他一眼:“嗯。”

 “你沒跟我提過啊,”白歷坐直身體,“我一點印象都沒。”

 事情一牽扯原著裡出現過的人物,白歷就跟被拉了警報一樣警覺。

 “當時就看了一眼,只是懷疑有聯系,沒來得及細想,後來,”陸召道,語氣詭異的打了個磕絆,“後來事兒多,我給忘了。”

 後來白歷就從檢查室出來進了隔離間,陸召沒多久也進去了,再後來根本就沒給他思考的余地,信息素混合體溫,直接就讓他跟白歷燒的腦子糊塗,轉不動了。

 “啊這,”白歷清清嗓子,“情有可原。”換我我當時也忘。

 “以後不會忘,”陸召表情平靜道,“影響正事兒。”

 他知道白歷在意什麽,之前白歷提過,說原著裡唐開源會頻繁刷存在感。從上回在軍團門口那一次之後,陸召幾次上班都遇到過唐開源,理由各種各樣,卻跟白歷說的都差不了多少。

 細節上一次次對上,陸召就越重視這類事兒。

 白歷靠著椅背想了一會兒,原著裡蒯樂跟陸召的關系不錯,從唐開源的視角看的時候,蒯樂跟現在表現出的感覺也不大一樣,白歷對這個角色的了解不多,但可以肯定沒有陸召剛才提的這一茬。

 “也行,”白歷說,“換個體檢的人比較保險。”

 陸召點點頭。

 隔了一會兒,白歷突然冒出一句:“不過影不影響正事兒,得看什麽算正事兒。”

 以前白歷覺得劇情是正事兒,現在白歷覺得共建和諧婚姻才是正事兒。

 色令智昏啊白大少爺。

 陸召反應了好幾秒,才哭笑不得地給了白歷肩膀一拳:“你腦子到底怎麽長得?”

 車下了高架路,沒開多久就抵達軍醫院。

 白歷一看見軍醫院的大門就生理性反感,他理智上知道自己真不想沉溺在不愉快的回憶裡,但克制不了自己一看見軍醫院嘴裡就泛起鎮痛劑味道的反應。

 不想定期複查也是這個原因,白歷在座位上動了動。

 “別動,”陸召說,“還想跑?”

 “沒有,”白大少爺道,“這是老子會乾的事兒?”

 “是,”陸召淡淡道,“複個查,月初推月底,有意思?”

 被揭了底,白歷不吭聲了。

 陸召看他一眼。

 “我就是……”白歷抿抿嘴,“真不喜歡這破地方。”

 陸召想起白歷在隔離房裡睡熟了還皺著的眉,語氣軟了不少:“我知道。”隔了幾秒,又說,“我先陪你?”

 剛說完就聽見車窗外路過的小孩兒跟他爹嚷嚷:“我不去幼兒園,除非你陪我!”

 他爹說:“你今年都五歲了,已經是大人了,得自己上幼兒園!”

 白歷:“……”

 陸召:“……”

 “不了,”白歷縮在座位上,“歷歷今年八歲了,可以自己複查了。”

 陸召從軍醫院大門外一路笑到進了軍醫院。

 車剛開到體檢樓附近,陸召的余光就偏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車速緩了下來。

 “幹什麽?”白歷剛把自己臉上的紅色給壓下去,“不能因為我八歲了,就讓我下去自己走吧,這還遠著呢。”

 “沒事,”陸召看了眼窗外,“看見了我的體檢醫生。”

 白歷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目光在一個留著板寸頭正擺弄個人終端的人身上停了下來。

 對方走的很慢,似乎是在回消息,時不時左右看看,表情有些緊張。估計是剛上班,還穿著便服,提著個嶄新的手包正慢慢往前走。

 “喲,”白歷看了一圈,“你這體檢醫生還挺有錢。”

 陸召看他一眼:“這看得出?”

 “別的我看不出,”白歷笑了笑,“光他腳上那雙鞋,至少得夠他三個月的工資。還有那個包,這個月剛出的新款,多少錢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少錢。”

 陸召對名牌的研究不多,只能順著白歷說的去看。

 板寸腳上穿著一雙款式新潮的新皮鞋,一身搭配和以前見面時都不大一樣。

 “他家境不錯?”白歷看著那人,問道。

 陸召搖搖頭:“不清楚,但感覺不像。”

 白歷眯起眼,想起陸召提過的事兒。

 上回陸召體檢距今也就一個月,這人哪兒來的錢大手大腳的揮霍?

 白歷覺得可能是自己緊張,但事兒一牽扯原著人物,他就放不下心。

 尤其是這人跟陸召有關聯,白歷就更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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