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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霸總的白月光》第56章
二月的第一天,這場長達五日的全城大搜捕拉下了帷幕。

 據說,此次逮捕行動能成功,主要還是得益於本市熱心市民的幫助。為此,公安局特意做了面錦旗,大力表彰這種行為。

 因為放年假,溫慕已經在家待了好幾天,一直沒出過門。

 而一些知道這件事內情的人,在網上看到視頻後,紛紛發信息或打電話過來慰問他。

 溫慕全都一一回應,表達了感謝。

 他正在給小貓咪準備貓糧,隨後電話鈴聲響起了。

 自從那隻大貓走了以後,小緣就萎靡不振的,經常趴在貓窩裡一動不動,全然沒有之前的活潑,只有在看到溫慕的身影時,才會很小聲地喵嗚幾句。

 見狀,溫慕放下貓糧,有些心疼地抱起貓貓,輕柔地幫它順了順毛。

 他看了眼聯系人,接起電話。

 “喂,哥哥。”

 “小慕,”電話那頭的溫城道:“我昨天才回國,剛看到新聞,你沒事吧?”

 ……他能有什麽事呢。

 溫慕搖頭,怔怔地垂頭看向安靜不動的小貓咪,輕聲道:“哥哥,我沒事。”

 溫城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我現在回了家裡,應該住幾天才回A市。”

 溫慕怔然片刻,“回家?”

 “嗯。”

 此刻,溫城正坐在棋盤桌上,對面正坐著神色嚴厲的溫父,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們講電話。

 溫城遲疑了下,道:“小慕,過幾天我會和爸一起去A市,到時候……我們一家人聚一聚吧。”

 聽到這番話,溫應洲表情肅然了幾分,狀似不經意地抬眸掃了眼溫城的手機。

 而溫慕聞言,大腦立馬空白了一瞬,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忘了件事情。

 ——那就是溫父說要來見自己。

 不知為何,溫慕心突然就揪緊了,隨後就聽溫城又道:“爸現在就在我旁邊,小慕,你要和他說說話嗎?”

 “……”於是他的大腦更加空白了。

 “哥哥,我……我……”

 溫慕有點不安地抿著唇,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他根本就沒有做好和溫父見面的準備。

 溫慕本就沉重的思緒有些紊亂,猝不及防的,對面遙遙傳來一句熟悉的冷肅嗓音,清晰無比:“說什麽,過幾天就見面了,不急這一時。”

 刹那間,世界似乎安靜了幾秒。

 這個冰冷的聲音一響起,溫慕的眼睛就不可抑製地放大了幾分,隨後心臟倏地緊緊一抽。

 緊接著,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睫毛劇烈地撲顫,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跟木頭一樣動都不敢動。

 溫城全然不知,只是一怔:“……好吧。”

 既然父親都這麽說了,他隻好遺憾地點了點頭,“小慕,你好好休息。別擔心,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嗯。”

 兩人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很快就掛了電話。

 然而溫慕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手上的動作停住,似乎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緒變化,過了一會兒,小貓咪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溫慕這才回過神來,又伸手去撫摸它,小聲地道歉,“對不起。”

 與此同時,掛了電話後,那頭的兩人也安靜地坐在棋盤桌上,繼續下棋。

 茶氣氤氳,溫應洲落下一枚棋子,眉頭細微地擰了擰,心裡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

 翌日。

 因為快過年了,溫慕終於決定出門買點東西,就當做是置辦年貨。

 大街小巷很熱鬧,已經開始有了年的味道,路上的街燈也提前掛上了燈籠,看起來十分喜慶。

 其實溫慕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來買什麽的,只是單純地想出來透透氣。

 從昨天開始,他就有點心神不寧了。

 溫慕舒出一口氣,很清楚這是溫父帶來的影響。

 哪怕三年沒見,可是對對方的懼怕卻永遠地刻在骨子裡,已經形成陰影,無法消除。

 溫慕緩緩垂眸,過了一會兒,又繼續前進。

 然而在快走到花鳥市場的時候,他接到了公安局打過來的電話,說是雲木想要見自己一面。

 ……雲木想要見自己?

 溫慕聞言一愣。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他有些微妙地緊抿唇,手不自覺地擰著衣角,低聲答應下來。

 ……

 從方才那裡到公安局不是很遠,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因為他答應了會來,原先聯系溫慕的小沈警員特地出來等候,見到人後親和地招手,“溫先生,你好。”

 溫慕一頓,禮貌地點點頭,“沈警官,你好。”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好,謝謝您。”

 兩人很快就到了拘留所門口,黃隊早就在此等候多時了,禮貌地和溫慕握了握手。

 隨後,他指了指身旁的門,說:“雲木就在裡面。”

 溫慕點點頭,獨自走了進去。

 雲木原本正垂頭閉目,聽到腳步聲後,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抬起頭來,看到了溫慕。

 他眸子閃過一絲陰冷,聲音沙啞地嚇人,“是你來了啊。”

 溫慕聞言步伐微微一頓,差點沒認出人來,有些錯愕。

 這是……雲木?

 因為他眼前的這個人,和以前印象中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相差太遠了。

 對方身上邋遢不已,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沾了汙垢,應該是幾天沒洗過,看起來很狼狽。

 至於衣服上全是塵泥,被逮捕前應該經歷一番劇烈的掙扎。而且雲木的褲子也是襤褸不堪的,破了個洞,仔細一窺,還能發現裡面血肉淋漓的傷口。

 猝不及防的,溫慕想到了那隻可憐的老貓,嘴唇緊緊抿著,抓著衣服的手骨節微微泛白。

 幾秒後,他走到了雲木對面的桌子坐下來。

 看到對面的人穿著一身光鮮亮麗,雲木狼狽又譏諷地抬眸,一路追隨他的身影,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你信嗎。”

 溫慕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沒有應答。

 怎一看,竟然有點像孟庭宴平時給人的冷淡感覺。

 這個錯覺一閃而逝,雲木幽暗的目光緊逼,讓人有些不適。

 “其實那天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Mu而已,沒想到失手把你推下去了。可是這些話,我怎麽跟那些警察說他們都不信。”

 雲木手微動,手銬發出清脆的響聲,“溫慕,你信嗎。”

 “你發了短信。”溫慕倏地出聲,唇角微微壓下去,不過威懾力不大。

 “噢對啊,是發了條短信來著。”

 聽到他語氣中的厭惡和排斥,雲木恍惚微頓,隨後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沒辦法啊,推都推了,我可不想坐牢,隻好偽裝成你自殺的假象了。”

 “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在幫你嗎。我不幫你說,他怎麽會知道你竟然是這麽想的。”

 他頓了下,直擊要害,“況且,溫慕,你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聞言,溫慕秀氣的眉微微皺起,手緊緊蜷縮,忍不住用力摳掌心,死死地抿著唇。

 可是他不會罵人,最後也只能憋出一句:“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你不就是這麽想的嗎?”

 雲木眼神陰鬱,隨後止不住地大笑,神情愈發瘋癲,帶著破罐子亂摔的意味。

 “這你還真是錯怪他了。像孟庭宴那樣冷心冷肺的人,真的會愛上別人嗎?”

 溫慕摳掌心的手更用力了,聞言不明:“你們不是在一起過嗎。”

 雲木愣了下,隨後意味不明地笑,“沒想到你還真的信了啊。看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明明是這麽假的謊話,只需要問一聲的就能解決。”

 溫慕嘴唇微白,緊緊地盯著他,“……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跟他怎麽可能在一起過。”

 雲木自嘲地仰頭看了眼天花板,模樣十分狼狽,又接上之前的話題,“不過也多虧你那天晚上的話只聽了一半,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偽造才好。”

 “只可惜啊。”雲木自顧自地說:“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還能被找到,並且活過來。”

 溫慕卻沒有應答,垂下眸子,腦子有點亂。

 所以……原來孟庭宴真的沒有騙自己?

 雖然對方和自己解釋過很多遍,但溫慕一直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的。

 見他不說話,雲木又主動開口,跟挑釁似的。

 “溫慕,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有。”

 溫慕聞言,又從混亂中回過神來,突然問:“你為什麽要殺死那隻貓?”

 雲木陰鬱的表情怔忪了下,難堪了一瞬。

 他設想過很多溫慕會問自己的問題,獨獨沒想過會是這個這麽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過雲木還是回答了,只是沙啞破敗的聲音中帶著濃烈的不屑,譏諷:“怎麽?想殺就殺了,只是個畜生而已。”

 霎時間,溫慕的拳頭緊握,人生中第一次罵髒話,聲音提高了幾分,頓時有些氣不順:“你、才是畜生……”

 雲木一頓,卻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和好笑,隨後詭異地笑了笑。

 “嘖,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他眯了眯眼睛,刺激他:“就是因為它看起來特別像你養的那隻,我呢,就是看不順眼。”

 此話一出,溫慕腦袋倏地空了一下,一時間根本沒有思考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養了貓,臉色有些白,說不出話來。

 ……什麽叫因為像我養的那隻,所以不順眼,就把它殺死了?

 他手指微顫,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感覺到這人是個瘋子,感到荒唐:“你……你還是個人嗎?”

 雲木又尖銳地笑了下,“看你的反應,難道那貓真的是你養的那隻?如果真的是,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溫慕心頭浮出無限惱意,卻不再作答,倏地站了起來,想轉身離開。

 他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然而坐在原地的人卻想是得了什麽驚喜,還在身後不停地問:“看來還真是你養的啊?”

 溫慕唇色泛白,毫不回頭地走著,耳邊還是對方止不住的笑,聽起來十分癲狂。

 過了幾秒,他終於忍不住加快步子,遠離這裡。

 ……

 “他去了公安局?”

 孟庭宴聽到消息後,眉頭緊蹙。

 在雲木沒抓獲之前,因為擔心溫慕的安全,孟庭宴安排了幾個保鏢在暗處保護對方,現在還沒撤掉。

 “對。”劉秘書恭敬地點頭,“據推測,溫小先生很有可能是去見雲木。”

 孟庭宴表情一怔,不可抑製地抿唇。

 溫慕和雲木能怎麽聊?

 ……指不定要吃虧。

 過了幾秒,他收好情緒,面無表情道:“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親自見見那個人。”

 劉秘書瞬間領悟,“是。”

 於是上午剛送走溫慕,到了夜晚七點,雲木又迎來自己的第二位老朋友。

 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他現在看到任何人都已經無所畏懼,破罐子亂摔。

 只不過孟庭宴這人氣場太強,眼眸深邃又鋒利,光是冷酷地坐在那裡,就已經壓迫感十足。

 過了幾秒,雲木先扛不住了,手心莫名出汗:“……怎麽,他跟你告狀了啊?孟總這麽急著就來了。”

 孟庭宴眼神冷冽,也不廢話,“你和他說了什麽。”

 雲木在面對孟庭宴時,沒辦法像對溫慕時這麽囂張,卻還是努力擺出一個譏諷的表情,嘴硬道:“能說什麽呢?就是深入地聊了聊我殺貓的過程,他看起來好像被嚇壞了,不過我個人還是挺喜歡這個作品的……”

 此話一出,孟庭宴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

 見他還強撐著語氣妄想刺激自己,孟庭宴冰冷打斷:“閉嘴。”

 “怎麽?這就心疼了啊?”

 “雲木,與其操心這個,不如多擔心下自己。”

 孟庭宴眼神閃過一絲冰冷的厭惡,“你也就這幾天了。”

 雲木愣了下,臉色微微蒼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孟庭宴,你這是什麽意思?”

 孟庭宴已經站起來了,也不知道來的目的是什麽,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聲音冷硬。

 “就是字面意思。”

 瞬間讀懂他的潛台詞,雲木的瞳孔緊縮,語氣慌亂了,被銬住的手拚命掙扎:“孟庭宴!你他媽的,不能這麽對我……”

 然而孟庭宴不為所動,很快走遠了。

 不一會兒,連背影都徹底消失。

 雲木神情浮出怨毒的恨意,瘋狂地大喊大叫起來。

 不知發泄了多久,他終於認命,被拉扯的傷口隱隱作痛,陷入了灰敗和絕望。

 很快,事情慢慢被人們淡忘,日子逐步回到正軌。

 距離過年只剩下一周不到了,小區四周的街巷也充滿了年味。

 大概是冬天讓人嗜睡,溫慕最近都是十點之後才起的。

 他的交際圈很小,又開始宅在家裡了,每天就是作作曲,喂喂貓,生活十分簡單。

 然而這天有些不一樣。

 冬日的太陽溫暖愜意,溫慕安靜地坐在飄窗上曬太陽,在即將睡過去的時候,接到了溫城的電話。

 他的意識還不太清醒,聲音迷糊又低軟:“哥哥。”

 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應答。

 溫慕眯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心裡有點奇怪,剛準備再喊一遍的時候,那頭傳來了個嚴厲冷肅的聲音。

 “現在,下樓。”

 氣氛有過短暫的凝滯。

 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卻讓溫慕猛地打了個激靈,意識瞬間清醒,表情有些局促。

 這、這個聲音……

 下一秒,他反應過來是誰,眼睛猝不及防地放大了幾分。

 電話那頭的人等了幾秒沒聽到聲音,語氣更加嚴厲了幾分:“溫慕,出來幾年是把你的教養都給吃了,不會喊人?”

 溫慕身體本能地一顫,手指微僵。

 過了幾秒,他睫毛劇烈顫動,努力維持聲線平靜,很小聲地喊了一句。

 “……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雲雲子這下是真的下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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