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 你在說什麽啊？”小圓心裡慌得不行，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的計劃被愛麗絲知道， 又抱著一絲僥幸心， 說不定對方是框她的， 但她也知道， 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如果只是為了框她， 不可能將她的計劃知道的這麽清楚， 連那件事都知道了，只能表明對方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麽了。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數百萬人的直播間， 她一定一定不能表現出來，不管愛麗絲是不是真的知道， 她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承認！

　心裡打定主意， 勉力壓製住不斷升起的慌亂感，她努力露出一個微笑：“愛麗絲，現在還在直播呢，就別開這種玩笑了，萬一大家當真了怎麽辦？有什麽事我們坐下說好不好？”

　愛麗絲沒有說話， 只是冷冷看著她。

　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失去濾鏡，愛麗絲才知道， 小圓有多陌生。

　若說實話， 她才是最不能理解的，小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記得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小圓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子，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嗎，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直播間的粉絲們現在也是愣愣的，片刻後才有人發彈幕詢問：

　——有沒有課代表總結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兩人之間怎麽突然這麽拔劍弩張了？還有，愛麗絲說那些話的意思是什麽？

　——如果我不是幻聽，愛麗絲的意思應該是這一切都是小圓做的，靈盛樓不過是小圓尋找的替罪羊罷了。

　——我就說呢，靈盛樓的東西這麽多人吃了都沒事，怎麽就愛麗絲吃出了問題，要知道當初直播的時候，小老板也是吃了的。

　——對啊，當時吃的可不止小老板一個人，再說了，小老板做這些事圖什麽，肉都是免費送的，還自己搭了運費，就為了謀害一個愛麗絲？

　——愛麗絲和靈盛樓之間可沒什麽恩怨，可以說在這件事發生之前，雙方根本沒什麽交集，而且靈盛樓再蠢也不會在獎品上動手吧？

　——就是就是，剛剛那波黑靈盛樓的人呢，一個勁兒帶節奏，我就好了奇了，人家蒸煮都還沒說什麽，他們怎麽就跳的這麽歡，都不等驗證，迫不及待將帽子往靈盛樓頭上扣，靈盛樓多冤啊。

　——這還不明白嗎？結合愛麗絲剛才的話，不就是為了將髒水潑到靈盛樓頭上嗎？萬一，我是說假如啊，愛麗絲真的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憤怒的粉絲是考慮不了這麽多的，那些人又帶節奏帶的飛起，相信的人肯定不會少。

　——都不用這個假如，剛才不是就有人信了嗎，還說要去靈盛樓討一個說法，真的是笑死我了，這些人真去討說法了嗎？

　——艸，我剛剛去看了一眼，還真有人去質問靈盛樓，智商怕不是被蟲族吃了吧。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這是一群怎樣的智商盆地，這麽容易被挑動的嗎？

　當然，粉絲裡也有不少是粉小圓的，在事情還沒下定論之前，肯定是要為小圓辯解的：

　——現在還沒結論呢，怎麽一個個都確定了是小圓做的？

　——我們小圓也很無辜好嗎，知道你們愛麗絲粉絲看不慣她，可惜啊，你們蒸煮還就是喜歡粘著我們小圓呢。

　——臥槽，這是誰家的粉絲，臉這麽大的嗎？說清楚是水軍粘著誰，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家蒸煮扒著愛麗絲不放手好吧。

　——免鑒定，我不是愛麗絲的粉也不是小圓的粉，但我讚同樓上兄弟說的話，你們小圓粉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呵，沒有愛麗絲，小圓算什麽？要我來掰扯掰扯小圓從愛麗絲手上拿了多少資源嗎？

　——不管怎麽說，你們也不該一口咬定這件事是小圓做的吧？

　——愛麗絲都親口說了，你們還不肯承認嗎？

　——親口說了就一定是事實嗎？都星際時代了，說話要講證據的，說不定兩人就是鬧著玩玩。

　——哦，感情你會和朋友開玩笑說這種你要害我還企圖嫁禍給別人的話嗎？如果你說會，那我無話可說。

　彈幕上吵成一片，但半點不影響愛麗絲的進度，她現在沒有看彈幕，不看也知道是什麽樣子，她沒打算將事情做這麽絕的。

　小圓一副關切好友的樣子，她似乎說服了自己，在對愛麗絲的時候，底氣也越來越足：“愛麗絲，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若是有哪裡對我不滿意可以直接說，沒必要像現在這樣，用一個無須有的罪名誣陷我。”

　“你覺得我是在誣陷你？”到了這個時候，愛麗絲也不著急了，她抱臂自上而下看著臉色恢復正常的女人，好整以暇地問，“那你說說我為什麽要誣陷你。”

　“我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為了陪你，我推掉了一個月的工作，我知道那件事發生後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你也不能將氣都撒在我身上啊，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的……”

　小圓滔滔不絕，自己都快被說服了，越說語氣越激動。該說不愧是在愛麗絲面前裝了這麽久的人嗎，幾句話下來，原本持懷疑態度的粉絲開始倒戈。

　——小圓也沒做錯什麽啊，當時誰知道會有粉絲發瘋啊。

　——如果可以，小圓寧願替愛麗絲受傷好嗎，當初她可是第一個衝上去的，就差一點點，受傷的就是她了。

　——你也知道是差一點啊，那不是最後受傷的還是愛麗絲嗎，誰知道這個差一點是不是提前算計好的。

　——你這樣說就過分了吧，若是提前算計好，何必要以身犯險，面對那樣的瘋子，稍一不注意可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富貴險中求沒聽說過嗎，她只是裝了裝樣子，得到的可是自己一輩子也碰不到的資源。

　——不僅是資源，還有愛麗絲全團隊的感恩呢，聽說那件事發生之前，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好幾家突然向小圓提出解約要求，只不過後來她拿到了更好的資源，這件事才沒爆出來罷了。

　——臥槽，還有這事？

　——真的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當然不會讓你們知道的啦，不然人家的人設還怎麽維持。

　——這麽一說，這個小圓真的很心機啊。

　——若是往深裡查，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呢。

　不是只有小圓一個人知道請水軍的，在查到小圓的真實意圖後，愛麗絲就讓羅拉查了一下小圓以前做的事，仗著愛麗絲對自己的信任，有些事在做的時候小圓根本沒怎麽遮掩，以前是愛麗絲不會懷疑她，即使破綻百出也查不到什麽，現在不一樣了。

　失去了那層濾鏡，小圓的所有行為都在愛麗絲心裡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時候再去查，要查到真相就很容易了。

　猜到小圓會在直播間安排帶節奏的水軍，羅拉也安排了自己的人，在適當時候將一些疑點和已經查到的真相放出去，現場吃瓜，觀眾的激情都被大幅度調起來，這個時候也是最忽視邏輯的時候，正適合將一些以前的瓜放出去。

　時間太短查出來的還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經夠了，被挑起好奇心的網友會自發挖掘，而且任何時候都千萬別小瞧網友的力量，小瞧了是要吃大虧的。

　直播還在繼續，愛麗絲沒有一點打算關掉直播的念頭，現在她的心臟已經不疼，相反如同被泡在一汪溫泉裡，非常舒服。可她不會忘記剛才的感受，不會忘記瀕臨死亡的感受有多讓人絕望。

　她本來還對小圓抱有一定仁慈之心的，不管對方是因為什麽原因接近的自己，她至少是真的在對方身上感受過溫暖，現在她不這麽想了，看著小圓顛倒是非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她心中的最後一點柔軟也散去了。

　對方都想要她性命了，她還心軟什麽呢？

　還有什麽心軟的必要？

　若是角色對換，這個人可一點都不會對自己心軟。

　小圓沉浸在自己構造的“真相”裡，越說越帶勁，絲毫沒注意到，愛麗絲越來越冰冷的神色。

　“你編夠了嗎？”

　愛麗絲的突然出聲打斷了小圓的話，猝不及防被拉回現實，她有一瞬間的茫然，很快，她注意到了愛麗絲話裡的“編”字。

　“愛麗絲……”

　“我沒興趣聽你編那些，真相如何我會自己去查，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懷著怎樣的心情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就事論事，我們現在隻談剛才發生的事。”愛麗絲不耐地打斷小圓的話，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小圓敏銳感受到，愛麗絲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若是面對剛才的愛麗絲，她還有一定信心可以化解這次危機，對上現在這樣的愛麗絲，她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你們注意到愛麗絲剛才的說辭沒，她說的是“編”字，說明什麽，說明剛才小圓說的話全是她編的。

　——也不一定全是編的，只是其中的一些東西是編造的。

　——這個女人真的可怕，我剛才差點就被她說動了。

　——嗚嗚嗚我是真的信了，感覺自己的小腦瓜不夠用了，我不再開麥了，免得暴露智商。

　隨著事情發展，彈幕越來越熱鬧，有人將直播間裡發生的事搬了出去，導致直播間的人數每時每刻都在增加。

　“愛麗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圓臉上還掛著眼淚，配上她現在的表情，略顯得滑稽。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裝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麽樣，你我心知肚明，現在你也不用再打感情牌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沒有用了，在知道你打算毀了我的時候，我就不會再偏袒你了。”

　愛麗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無視小圓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以前的事我不打算現在追究，今天我們隻說上次我受傷的事和今天的事。”

　這兩件事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是小圓計劃裡不可缺少的兩環，受傷那件事他們還沒得到完整證據，但因為有所防備，今天小圓想做的事他們是有人證物證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上次的事我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我知道你現在不能唱歌心裡有怨氣，我也願意承受你的怒火，但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往我身上潑髒水！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小圓突然變了神色，她隨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直播間因為她的這句話炸了。

　——什麽意思，小圓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能唱歌了？

　——嗚嗚嗚不要啊，我女神這麽美的歌聲，我sha那個該死的粉絲[大刀.JPG]。

　——啊啊啊啊快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受不了這打擊！

　——所以愛麗絲真的只是因為自己不能唱歌而遷怒小圓嗎？小圓現在得多難受啊。

　——別了吧，說不定又是裝的，本年度演技最佳女主角可不是白叫的。

　——我不關注這個人怎麽樣，我隻想知道我女神是真的不能唱歌了嗎？

　雖然愛麗絲一直沒看彈幕，羅拉卻是一直關注著彈幕的，不止羅拉，愛麗絲背後的整個宣傳團隊都在關注彈幕，以防隨時發生意外情況，比如現在。

　誰也沒想到，小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關鍵是這件事還是真的，那次受傷的後遺症，愛麗絲現在沒法唱歌了。

　羅拉看著彈幕上的一片詢問聲，頭疼得不行。

　雲洛也在看直播，她對愛麗絲處理私事不感興趣，見香囊發揮作用就去做別的事了，猛然聽到直播間裡傳來愛麗絲不能再唱歌的話，莫名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果然，他想剝奪主角受的一大機緣，不是這麽容易的事。

　雲洛看著屏幕，既然這件事他已經插手了，不妨插手到底。這個世界的天道還未完全成熟，處於半被人控制狀態，007說，等他完成任務，天道才能真正脫離控制，這個世界也才能真正變成一方完整世界。

　羅拉正焦頭爛額，突然收到一條陌生消息：

　愛麗絲不能唱歌是人為原因嗎？

　羅拉本來不打算回答，這個點私信的人太多了，隨即發現不對，想了想，還是謹慎回答道：對，因為受傷。

　很快，那邊又傳來回信：你告訴粉絲，愛麗絲不能唱歌只是一時的，等她身體恢復，就能繼續唱歌了。

　羅拉：可是我們去各醫院檢查過，都說愛麗絲已經不能唱歌了。

　這便是羅拉現在最頭疼的點，粉絲們喜歡愛麗絲多數是因為她的歌聲，若愛麗絲不能唱歌的消息傳出去，定然會給她的人氣帶來不小影響，欺騙粉絲也不行，他們能騙的了一時沒法騙一世，總不可能每次愛麗絲唱歌都用理由推掉吧，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肯定會引起粉絲懷疑的。

　這次對面回消息依然很快：你按我說的做，愛麗絲不能唱歌的問題我能解決，最後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雲洛，你可以帶愛麗絲來靈盛樓找我。

　這句話之後，不論羅拉再怎麽發消息，對方都沒再回了。羅拉咬咬牙，給宣傳團隊發了一條消息，然後脫力一般倒在椅子上。

　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他們只能賭一把了。

　說出那句話後，小圓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她輸了嗎？沒有，不到最後一刻，她是不會認輸的！

　愛麗絲也因為她的話愣了愣，她其實知道自己不能唱歌了，私下裡她不信邪的試了上百次，可是不行就是不行，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不能再唱歌了。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不然她當初也不會聽從小圓的話，打算淡出娛樂圈。

　心裡閃過種種想法，臉上卻沒露出分毫，而是反問：“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能唱歌了嗎？”

　“又或者說，這才是你一開始的打算？”

　“我……”這下愣住的換成小圓了。

　愛麗絲卻沒管她，自顧自說道：“那個襲擊我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吧，讓我不能繼續唱歌，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現在也不想知道了。今天直播之前我都還在想，只要你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可是你沒有，我自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可你毀了我的事業不算，還想要我去死。”

　愛麗絲的聲音可以說很平靜，卻讓聽的人心都揪了起來，來看直播的有不少是愛麗絲的老粉絲，他們陪伴愛麗絲走到今天，比誰都清楚，唱歌在這個女孩生命中有多重要。

　現在他們出奇憤怒了，若這件事真的是小圓做的，她毀掉的何止是一個人？

　愛麗絲沒有在這件事上細說，現在再聽到這樣的話，她心裡已經沒多少波動了，該流的淚已經流乾，她握住掛在身上的香囊，仿佛得到了無盡勇氣。

　“小圓，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既然敢在直播間將這件事說出來，肯定不是隻憑借自己的猜想，在這麽多人面前，我需要為我說出的每一個字負責，你也是，你謀害我的證據我已經交給司法機關了，你在鏡頭面前怎麽狡辯、轉移視線都沒用。”

　愛麗絲已經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說什麽了，沒用必要。

　“你……”小圓這下是真的慌了，她跌跌撞撞站起來，語無倫次，“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因為你的事業毀了，你也想毀掉我的，哈哈哈還說什麽都會為我考慮，為我考慮你為什麽不把去索亞的機會讓給我，而是給了你們公司的一個新人？”

　“我算什麽？興致來了就隨便施舍點東西，都是些邊邊角角你不要的，我真正想要的你卻一個都不肯給我，另可給那些什麽都不會的新人，甚至是給敵對公司的人，也不肯給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對我好嗎？”

　相處這麽久，小圓對愛麗絲的了解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是有的，其實她知道，愛麗絲選擇在直播的時候說這些話肯定不是因為一時之氣，如果不是有完全把握，她怎麽會在鏡頭之下說出這樣的話？

　她知道自己完了，她不好過，造成這一切的愛麗絲也別想好過！

　她將自己的不滿、憤怒全部發泄出來，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愛麗絲是一個怎樣的小人。

　只是彈幕的反應和她料想的截然相反。

　——震驚我，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我頭一次見到臉這麽大臉皮這麽厚的人，認識她愛麗絲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

　——這個女人真的沒毛病嗎，心安理得享受別人給的好處還嫌棄人家給的不夠多？

　——慣的唄，覺得愛麗絲什麽東西都該給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愛麗絲，她連那些她嫌棄的“邊邊角角”都碰不到。

　——這樣好的資源居然還會被嫌棄，有本事嫌棄有本事就不要啊。

　——那可不行，到了手的東西哪有不要的道理。

　“我沒想過你居然是這樣想的。”愛麗絲臉色發白，任誰一片好心被人這般糟踐都不會好受，她給小圓選的資源都是最適合她發展路線的，至於小圓說的那些，好是好，卻不適合小圓發展。

　“所以你懷恨在心，暗地裡安排人對我動手，毀了我的嗓子讓我不能繼續唱歌，現在還想讓我徹底死亡，是嗎？”

　“哈哈哈對，我就是看不慣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仗著一副好嗓子嗎，我倒要看看，沒了動人的歌聲，你還剩什麽！”

　小圓狀若癲狂，擔心她傷到愛麗絲，羅拉示意安保人員上去將人製住，自己也跟著出現在鏡頭裡。

　彈幕瘋狂滾動，都是問愛麗絲的，愛麗絲看了眼，正打算說什麽，被羅拉扯了下，一個停頓的時間，羅拉已經開口：

　“關於愛麗絲以後能不能唱歌這件事我要在這裡做個澄清，並不是真的以後都不能唱了，等她的病完全恢復，便可以再次將美妙的歌聲帶給大家了。”

　愛麗絲愕然看向羅拉，羅拉衝她微不可聞搖搖頭，愛麗絲斂下神情，沒有說話。

　直播結束了，粉絲們的討論並沒有停止，可以想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話題都將霸佔星網。

　“喵嗷~”

　雲洛尋著聲找去，在西院裡找到一隻被濺了一身泥水的小貓，除了小貓外，還有滿院子爬的螃蟹。

　臉盆大小，蟹鉗鋒利，白色小貓被圍在一群褐色大螃蟹中間，在大螃蟹們的虎視眈眈之下，顯得特別孤立無援。

　雲洛看著狼狽的小貓，噗嗤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雲洛洛看著滿地爬的螃蟹，這麽大的一隻隻，思索：是清蒸呢？還是油燜呢？

　題外話：大閘蟹真的好吃，吸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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