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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朕想盡辦法脫奸臣馬甲》第37章 表哥(捉蟲)
遲音自從與沈明河秉燭夜談之後便徹底放了心。朝中大小事他都不過問了。以往是迫於無奈,由攝政王專理。而今是迫於無奈,由攝政王專理。

 沈明河倒是沒說什麽。在他邊埋怨處理政務辛苦,邊將幾個折子批完給自己看之後,沈明河便任勞任怨地收拾起了他不想管的攤子,再不想著約束他坐在案前苦熬時間,來培養個聖明君主。

 遲音比沈明河想象得更聰明,手段老辣,思路清晰,眼光獨到。聰明機敏到有時候沈明河問他一兩句,遲音答完之後沈明河便用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望著他。

 直看得遲音心裡發毛。挑著眉揚著臉笑問他怎麽了。

 “無事,只是有時候連本王都覺得,你的路數出自本王之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遲音面上不顯,心裡卻一抖。尋思這可不就是你上輩子言傳身教,一點一點潛移默化出來的。不知道費了多少苦心才讓自己獨當一面。

 當然這話不能告訴他。遲音只能自顧自地感動沈明河當年的無私奉獻,然後殷勤撲上去親親他嘴角。望著沈明河那如漆的眉眼,強笑著說“哪裡敢班門弄斧,您多驚才絕豔啊。”

 不管怎麽說,總能連滾帶爬地糊弄過去。一次不行,多親幾次總可以過關的。

 有的人看得老成持重,實際卻是個動不動就紅耳根的老實人。遲音一軟著音說話,他便沒了辦法。隻由著遲音隨心意瞎胡鬧。

 遲音覺得沈明河再這麽縱容下去,自己可能會有當昏君的潛質。從此君王不早朝的那種。

 時光悠悠,一晃眼就到了春闈的日子。

 遲音聽說呂謙在沈信重傷之後便迅速出來忙裡忙外,一改曾經謙恭虛己的風格,頗有些腕挾風雷的氣勢。再加上沈明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沒多久在這朝堂之上便隱隱有了當初顧行知說一不二的風范。

 沈明河還特意與他隱晦提過這件事。安國公能如此如魚得水,似乎還有不少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比如秦家。

 遲音這才想起當初出了秦貴妃的那個秦家。自打自己繼位以來倒是安分了好久。安分到自己都忘記了有這麽一號人。

 其實也不算是遲音故意忘的。重生以來,他每天都為了沈明河絞盡腦汁,竭盡心力。想得都是怎麽讓他回頭是岸。又怎麽會有閑心收拾這些宵小。

 不過沈明河現在跟他提了遲音也暫時沒打算收拾他們。不過是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怕不是惦記著呂謙府裡養著的那位皇子皇孫。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借著呂謙這股東風乘勢歸來。

 遲音不急,也不怕。呂謙若真的有他們期望的那麽野心勃勃。也不至於現在才想起來努力拚搏。堂堂安國公,天子近臣,想幹什麽沒機會!

 可遲音覺得可能沈明河也不是因為怕才跟他提出來的。

 這朝中局勢如何,他比自己更清楚。畢竟堂堂攝政王又不是吃素的。

 可若不是因為怕,那可能就是因為,吃味兒了?

 遲音為自己的想法惡寒了好久。可在不小心看到沈明河故意壓在手裡禮部報來的春闈名單後卻把這個想法坐實了。

 “安國公昨日剛給你上的折子通的氣,你今日就把他要的人通通降一名?一名有什麽用?您這麽有本事,您怎麽不把他們個個剔出去?讓他們名落孫山,過幾年再來得了。”遲音望著折子上一個個被沈明河批下的人名氣得咬牙切齒。

 “你也知道不過是一名而已。一名有什麽用?又不是降一等。”沈明河不動聲色地望著他。被拆穿了也不窘迫,呷一口清茶,鎮定道。

 “沒用你批什麽批?本來乾乾淨淨的折子,你這般批,誰不知道這幾人有問題了?怎麽?嫌他們不夠惹人注目?”遲音瞪他一眼,覺得沈明河幼稚到令人發指。這還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沈明河嗎?

 “你要是今日沒有心血來潮,本不會看到它。”沈明河眼波微動,不緊不慢道。

 “這意思,反倒是怨朕多管閑事,不小心看到了?”

 解決不了問題,就埋怨找出問題的人?他以前怎麽不知道沈明河這麽蠻不講理?

 不,他知道。他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把不講理用在這裡。

 遲音都被氣笑了。三兩步過去,直貼到他懷裡。捏住沈明河那清雅出塵的臉,恨恨道:“隨你怎麽辦吧。反正朕不過是你手裡的小可憐。每日只有唯唯諾諾,忍辱受氣的份。”

 “你這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沈明河由著他胡鬧,隻垂眼看遲音撲過來時,衣擺攤落在他的衣擺上,像是一朵明黃色牡丹。白色紋錦淺淺淡淡,替那朵灼灼豔麗的牡丹勾了個淡雅的白色花邊。

 還是太小了,心性未定。哪怕再是聰明毓秀的少年帝王,也有這般肆無忌憚鬧騰的時候。

 隻沈明河卻隻願意溫文沉靜地看著,卻不想拘束著他。他的小皇帝並不如外人看著那樣鮮花著錦,風光無限。做太子的時候逆來順受,做了皇帝委曲求全。不管什麽時候都得謹小慎微,有尺有度。只因著這詭譎莫測的權力場裡,沒人會在意,和他們鬥的,是魑魅魍魎牛鬼蛇神,還僅僅是一個尚不經事,半大的孩子。

 唯到了現在,才稍稍有了少年人該有的任性權力。哪怕這權力也隻限於在這乾清宮裡,對著呆板無趣的自己撒嬌。可沈明河還是珍惜,哪怕這段相濡以沫的日子有如霧裡看花,恰似水中探月,不過如夢浮生,被人一戳,就碎了。

 “朕只是不能理解。”遲音捏上去的那刻就舍不得了。硬的不行只能慢慢磨。無奈摟著人脖子,親了又親,勾著波光瀲灩的桃花眸,水潤潤望著他,委屈道:“你是閑得了嗎?這樣拂他面子?”

 “他所陳之事,本王什麽沒有答應?不過在這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敲打一二。”沈明河微眯著眼睛笑看他,一邊扶穩他的腰生怕他晃得自己掉下去。“這就是拂他面子了?那這樣的面子,本王不想給,也給不出去。”

 “倒是不知道,安國公是怎麽衝撞上了您,讓您想要敲打他?朕替他給您賠不是?朕就剩這麽一個知冷暖的自家人了。你和他不快,不是讓朕難堪?”遲音歪著腦袋看他,是真的沒脾氣了。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呂謙向來知進退,哪怕礙於沈明河名聲,對他敢怒不敢言,也不會做出什麽沒腦子的事情,惹得沈明河不快啊。

 “你把他當自家人,那我呢?”沈明河絲毫不為所動,幽幽問道。

 “你也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可不能對他如何。”遲音笑嘻嘻地,心無芥蒂,毫不要臉地哄著沈明河。

 “你要我把他當自家人。他可把我當做自家人?”沈明河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連著笑意都沒了,垂著眼瞼,端肅又鄭重。

 遲音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做一件事。

 怪不得這人這般怨念。

 於是,當天下午,安國公便被攝政王風風火火地宣召進乾清宮。

 安國公聽得消息的時候將自己裡裡外外前前後後自省了一遍。確定自己與那位歷來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稍微合作一下,也算是各取所需,實在是沒有什麽稱得算冒犯的地方。何至於這般大陣仗,派宮人們親自來請?

 無奈宮人等著,呂謙連和府裡幕僚商量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凝著臉,硬著頭皮前去。

 一路上心裡千回百轉。待到了乾清宮,連前陣子自己呈給攝政王的折子陳詞有無不妥都思慮過了。

 待到實在是沒什麽後悔的了,才幽幽歎口氣。心道人臣難做,隻可憐大業未竟,這個時候被攝政王拿捏揉搓,實在令人唏噓。然後視死如歸地進了門。

 誰知宮人卻徑直把呂謙帶到了遲音的殿裡。

 殿裡,他日日牽掛的小皇帝正懶洋洋翹著二郎腿躺在榻上看話本。聽到門響,霍然轉頭,話本一放,坐起身子來,高興跟他道:“呂謙,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呂謙這才松了口氣,心道原來是虛驚一場。面上仍舊溫文爾雅,跟遲音欣慰道:“皇上但說就是。下次若有要事,勞煩攝政王低調傳個信就好,倒不必如此大陣仗,正兒八經宣他入宮。”

 嚇得還以為自己赴的是鴻門宴。惹得人心慌慌的。

 “也不是什麽大事。”遲音喜滋滋的,笑得眼睛都彎了。片刻之後面色一紅,咳嗽一聲,難為情道:“隔壁的沈明河,你知道吧?”

 “皇上,慎言。攝政王的名諱可是能直接說的?”呂謙眼角一抽,慌忙攔他。謹慎掃了一眼四周才靠近遲音,謹慎道:“隔牆有耳。你既知道他在隔壁,怎能如此大放厥詞?”

 誰知遲音一罷手,毫不在意。清冽的桃花眸裡熠熠生輝,小聲道:“這有什麽不能喊的!你是朕表哥,便也是他表哥。都是自家人,喊他一聲名諱又如何?”

 “你說什麽?”呂謙覺得自己耳朵壞了。

 “你也能喊他名諱。”

 “上一句。”呂謙面色一白,顫抖著身子,棲棲遑遑問道。隻覺得自己的心方才放的太早了。

 “他要叫你一聲表哥?”遲音挑著眉,仰著下巴問他。

 “皇上。莫要開玩笑。”呂謙猛地深吸口氣,臉色蘧然變道。“你好好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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