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業對著和安陽侯侍衛要對決的事並不是很擔心,他現在是要熟悉以前的招式。雖然作為第二世在現代並沒有內力可是秦子業一刻也沒有放松對自己的鍛煉。
只是秦子業的身體本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身體,在初期還不能適應太大的強度。秦子業想著文弱書生就想到了在第一世作為安昌侯世子,他領教過這些文人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可以把奸妄說成忠誠,可以讓龍椅上的君主忠奸不辨。
那時候他的父親安昌侯對著隻說了一句話,那是一句讓秦子業感到後背發涼的話。
“戰爭背後都是陰謀。”
劍光刺眼,秦子業手上的長劍收回自己的劍鞘中,他的目光鋒利。
《權力男色》中世人都說皇太君容柒欺君罔上,不顧綱常,朝廷是他的一言堂。可是這樣一個殺人如麻,一個暴君在金國進攻時,他扛下了所有的壓力,讓王疏上了戰場。
秦子業當時在看時就有猜測,王疏不會是男扮雙兒裝,是容柒的正牌主角攻。《權力男色》中是有主角攻的,只是在容柒登上權力巔峰後秦子業就沒有再看下去,在他的認知中王疏就是主角攻,雖然當時王疏算間接死在容柒的手上。
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麽。
秦子業想著把劍提在手上,緩步走出訓練場。
“大公子,你在哪?”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草叢裡響起。
秦子業挑挑眉,又聽見一個腳步聲,他閃身躲在了樹後面。
“怎麽?那個傻子還沒有找到?”
“還沒有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個討好的聲音回道。
“呸!這個傻子!要不是世子夫人今天發瘋要見見那個傻子,我還管他去哪裡晃悠了!”在秦子涵身邊伺候的小廝叫洪連,是曹管事的侄子。
“兄長去哪兒了?”秦子業眼眸帶著笑,從後面走出來,著實把兩個小廝嚇了一跳。
洪連眼珠子轉了轉又見秦子業眼裡帶著笑,試探性地問道:“世子爺……大公子出去玩耍還沒有回來。”
對於秦子業對著這個傻子兄長的態度,洪連也有所琢磨。秦子業本來就是一個懦弱的性子,對於比他還弱的秦子涵,他是抱有無視和惡意的態度,因為秦子涵是長子,而且還是一個傻子是安陽侯府的恥辱。
曾經秦子涵也在安陽侯府消失了三天去郊外玩耍,對此秦子業並沒有責罵奴仆,至於安陽侯和李姨娘更不可能對著秦子涵有多余的善心。
洪連聽說過秦子業的變化,可是他還是想試探試探秦子業對於這個傻子兄長的態度。洪連永遠記得當秦子涵鼓起勇氣扯住秦子業的袖子向他求救。
秦子業,安陽侯世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秦子涵一眼,那一眼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他拍拍自己的衣袖離開了秦子涵的視線,始終沒有再看秦子涵一眼。
“兄長還沒有回來,……那你一個奴仆怎麽還在?”秦子業似笑非笑地看著洪連,下巴微微上抬,有幾分迫人。
“唰——”冰涼的劍身架在洪連的脖子,洪連頭上泛著冷汗,雙腿顫抖。
“如果我今天見不到兄長,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秦子業把劍逼近洪連的脖子,直到洪連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線。
“世子爺……世子爺放過我吧……”洪連雙頰瘋狂抖動,牙齒上下打顫。
“你的腦袋還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自己。”秦子業說完又把目光落在另一個抖成篩子的小廝身上。
“你去調侯府的護衛隊去尋找大公子,如果他們不肯,你就告訴他們春日宴老子不去了!”秦子業眼眸幽深,又帶著點肆意妄為。
“如果你比護衛隊後找到兄長,那麽你的腦袋……可要小心了。”秦子業對著洪連笑了笑,威脅性的揮了揮自己手上的劍。
待兩個小廝屁股尿流的走後,秦子業也轉身出府去尋找秦子涵。
從安陽侯府突然跑出一大批訓練有素的護衛隊,平民見這架勢紛紛縮著腦袋看熱鬧。
“閑雜人等回避!”
“閑雜人等回避!”
安陽侯府的護衛隊迅速在京城的街道上四處尋找秦子涵的身影。
“表哥這架勢夠大的。”在閣樓上一位錦衣公子搖搖自己的骨扇。
“安陽侯府越發沒有規矩了。”另一個公子也是錦衣在身,他看見安陽侯府的護衛隊闖進店鋪,不屑地移開了眼神。
“哈哈,武表哥真是說得很臉大呀!”秦子安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安陽侯是我們的叔叔,這樣說安陽侯沒有規矩的小輩才是真沒規矩。而且安陽侯的護衛隊就不能出門了不成?武表哥你說對嗎?”秦子安笑嘻嘻地對著秦子武擠眉弄眼。
“……秦子安你!你說得沒錯,是我莽撞了。”秦子武臉色一變再變,友善地對著秦子安拱拱手。
秦子安心裡警惕加深,看來秦子武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反正他對於這個遠王世子表哥實在是無感。
“大公子您在哪?”
“大公子您在哪?”
……
京城裡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安陽侯府的大公子不見了,秦子涵身為安陽侯府的大公子以傻而著名,一般情況下安陽侯府是不會放秦子涵出門的。
在侯府裡的容柒也聽說了這件事連忙也帶著身邊的奴仆開始找秦子涵。
在破廟裡的一個角落,秦子涵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俊美的臉腫得高高的,嘴角也破了,渾身都躺在枯草上顫抖。
“今天遇上了秦子涵這個傻子正好可以好好出出氣!”
“對呀對呀!昨天才被父親罵了一頓現在神清氣爽!”
“哈哈哈!這個傻子就像一個人形沙包又不懂得還手,一想到這傻子還是皇孫的身份,我這心裡就痛快!”
幾個穿著華衣的男人笑得暢快,他們眼裡滿是扭曲的快樂。
“……這傻子在說什麽?”一個男人疑聲道。
“糖……我要吃糖……痛痛飛走……痛痛飛走……”秦子涵的嘴唇顫抖,他的眼眸依舊單純清澈。
“哈哈哈,叫我一聲爹,不叫一聲爺爺,我啊就給你糖吃!”一個男聲滿懷惡意地說。
秦子涵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五個人,他的身子下意識瑟縮,他嘴巴張了張,又委屈地搖搖頭,小聲道:“我姨娘告訴我,我只有一個爹,他叫秦子雲,我的爺爺叫皇上,我還有一個弟弟叫秦子業,他們只有一個,你們不是他們。”
秦子涵偷偷探頭看著面前的五個人,他的頭髮突然被一個男人抓住,男人猙獰地笑,“叫!你今天必須給老子叫!”
秦子業在城內見沒有收獲就騎馬率先來到郊外。他看見地上零散混亂的腳印,他的眉頭皺了皺。
視線極處是一座破廟,裡面雜草叢生,滿目荒涼,有哭泣聲和辱罵聲若隱若現。
秦子業腳步放輕快步走向破廟。
“你叫不叫!你叫不叫!”男人也就是穿著青衣的人把秦子涵臉上打得鼻青臉腫,他的拳頭是血跡斑斑,甚至還有小塊的血肉。
秦子涵抽噎著,他的眼睛睫毛上滿是血,他抬頭隔著眼睛上的血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嘴巴張了張又沮喪地低下了頭。
“你叫不……”男人臉上的獰笑和惡意凝固,他胸膛一把長劍刺穿了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死人了!”剩下的四個男人看見秦子業面露驚恐,快速逃跑。
秦子業毫不眨眼的抽出在男人身上的長劍,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嘴角冰冷。
“刺啦——”長劍刺進了另一男人的腿上。
“這隻手上的血我很不喜歡……所以就不要存在了。”秦子業手起刀落,聲音低沉悅耳。
四個男人都在破廟外面被秦子業砍了手腳,可是還留了一絲氣息。
秦子業把沾滿血的長劍扔在地上,他走進破廟用袖子擦了擦秦子涵被鮮血沾染上的睫毛,然後彎下腰把秦子涵抱在懷裡,姿勢小心標準。
容柒帶著人姍姍來遲,他在看見破廟裡還在喘氣□□的四個人,他眼眸微眯,直到秦子業抱著一個滿身血跡的人出來。
“容柒,這些人抓回安陽侯府,用最好的藥治,我要他們活著!”秦子業眼眸滿是寒意。
看著秦子涵天真懵懂的眼睛,容柒收斂眸子看向地上的四個還在□□的男人聲音溫柔:“世子放心。”
此時在京城,帶著安源王氏的標記的馬車在路上緩緩行駛,聽見外面的嘈雜聲,王疏放下手上的書,“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回公子的話,好像是安陽侯府的大公子失蹤了,現在正派自家護衛隊在找。”馬夫恭敬地回道。
馬車上車簾拉開,王疏看見護衛隊懶懶散散的樣子,就明白下命令的人一定不是安陽侯,如果是安陽侯護衛隊不會這麽敷衍。
在安陽侯府還有一個人能對護衛隊下命令,那就是安陽侯世子秦子業。
王疏默然收回眼神,並不再關注。
秦子業如何跟他又有什麽關系,一想到在安陽侯還受寵的時候,他的父親竟然讓他去給秦子業這樣的人做妾,王疏一想就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