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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讀檔後我無敵了》第37章
【你必須正確回答問題,否則長廊會無限延長】

 江淮暫且沒說話,而是繼續向上摸,他意識到他摸到是一個西方人。

 一個長相“刀削斧砍”的西方人,鼻子尖得像暗器,睫毛長得像彎曲的針,這似乎又不太正常了。

 就像是將一張立體的人臉削下來按在畫布上。

 江淮收回手,在一片黑暗中用撬棍敲了敲地板。

 回聲塑造的畫面再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

 似乎多了什麽?

 一開始,聲音是十分順暢的,讓江淮確認長廊上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但現在……他偏過頭,再次“篤篤”敲擊兩下,然後背過身,探出手。

 他摸到了一具位於他身後的蠟像,在他觸摸到的瞬間,如此近的距離,劣質的蠟油氣味幾乎塞滿江淮鼻腔。

 這似乎是……一位女士?

 他並不確定,因為蠟像的身形有些扭曲,單單靠雙手觸摸,江淮並不知道更多細節。

 ——看不見真的很不方便,要是有光就好了。

 蠟像女士開口了:“你……如何看待……我和弗雷迪的……婚姻?”

 江淮收回手,靜靜聆聽手腕上鍾表的走動聲,然後問:“勞駕,你們兩位就是弗雷迪先生和翠絲女士?”

 “是的。”“是……的……”

 至今為止,似乎並沒有什麽危險。

 江淮沉吟片刻:“我覺得,並不應該邀請陌生人來評價你們的婚姻關系。”

 牆上的弗雷迪說:“你還沒有聽我們的故事。”

 江淮:“那一定是講一天都講不完的愛情故事,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聽,因為婚姻是你們的事,外界的評價並不重要。”

 畫像和蠟像都沉默了。

 “那麽,”弗雷迪說,“把我們的兒子帶走吧,他太吵了,就應該下地獄。”

 江淮:“?”這個沒必要吧。

 而且弗雷迪是不是在詛咒他?

 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水珠滴落聲,是翠絲剖開了自己的腹部,掏出了一個東西,那個小東西一身刺鼻的油漆味,江淮覺得它出現的瞬間,自己的嗅覺已經報廢了。

 翠絲把“兒子”往江淮的方向遞了遞。

 江淮遲疑了片刻,聽到了“啪嗒”的腳步聲,似乎是蠟像又靠近一步。

 ……所以她是怎麽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呢?

 江淮還是接下了那個“孩子”,很輕,像抱著塗滿油漆的蠟塊,他摸了摸,發現這是個蠟做的山羊,大小和嬰兒差不多,奇異的是,他抱在懷裡,似乎感受到了穩定的心跳聲。

 看翠絲和弗雷迪不說話了,江淮單手抱著山羊,敲了敲地板。

 “轟隆——”

 在江淮敲擊地板的瞬間,他聽到了山呼海嘯般的回音。

 是懷裡那山羊發出來的。

 [啊……這家夥是真的好吵。]

 那個瞬間他心臟差點停跳,但很快江淮意識到——

 [是在限制我吧?無論是視力、嗅覺還有聽力……是為了限制我?攻擊暴力拆卸副本會遭受反彈,但似乎並沒有遇到危險,不回答問題僅僅是不能離開?]

 他將山羊往上托了托,又聽到了它的心跳,他往前走了幾步,微微一怔。

 這個心跳頻率……

 ——蠟像山羊的心跳頻率和他一模一樣。

 不過暫時只是猜測而已,他數著自己的步子繼續往前走,在前進大約十米左右,摸到了門把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門後依舊是個黑暗的世界,江淮取出手機後,發現依舊沒有光。

 江淮敲了敲地板,再次遭受音波攻擊,他皺了皺眉,選擇用手去觸摸。

 他撞到了樓梯,忽略掉身上的油漆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踏上兩層樓梯後,他摸到了鞋櫃,然後往上,是電燈開關。

 “啪”,燈亮了。

 一盞昏黃的燈閃爍了幾次,亮起,光線昏沉,時閃時爍。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戶人家的玄關中,而亮起的就是玄關頂上的小燈,而且是舊燈泡。

 江淮低下頭。

 一頭黑山羊躺在他懷裡,在他的外套上留下黑油般的痕跡。

 看到他低頭,黑山羊裂開嘴,露出猩紅的笑容。

 [如果真的為了限制我……居然沒有封閉我的【包裹】嗎?]

 【弗雷迪和翠絲的長子】

 【任務道具】

 【無法放入空間包裹,無法丟棄,請一定隨身攜帶】

 似乎是知道江淮沒辦法把他丟掉,山羊的嘴咧得更大了,咧出了惡劣的弧度。

 江淮倒是很淡定。

 他從【包裹】中取出了隔音箱,降噪耳機,備用燈泡,夜視攝像機,工具箱。

 先把一臉不可置信的黑山羊塞進箱子,然後踩著板凳給這頭上的燈換燈泡,雖然在換燈泡時沒關燈被電了兩下——但那點傷害根本沒有對他破防。

 而相機什麽都沒拍出來。

 光線變得更亮,雖然還在閃爍,但江淮暫時沒法把電路也修好。

 他不急著離開,先開始搜索這個小小的玄關——

 鞋櫃最上層是小女孩的鞋子,下面幾層都是男性的,他掏出卷尺量了量鞋碼,確定這個成年人身高在175左右,而小女孩的鞋子跨越度很大,暫時無法確定身高年齡。

 鞋櫃上方放著花瓶,花瓶裡插著兩朵已經打蔫的月季,江淮把花拔出來,放進包裹,然後晃了晃瓶子。

 瓶口內部傳來清脆的響動聲。

 他倒去了薄薄一捧水,一枚黃銅鑰匙落在了手心。

 【鑰匙很小,不知道能用來開什麽門】

 而左邊是鞋櫃,右邊角落裡靠著雨傘,牆上貼著一幅水彩畫,高度僅有一米五左右,江淮只能蹲下身查看。

 【畫作:爸爸、媽媽和他們養的山羊】

 他按了按手電筒,依舊無法亮起。

 奇怪……

 “燈泡可以更換,但是手電和手機亮起的光不行嗎?”他伸出手撫摸那張水彩畫,確定後面什麽都沒有,“這裡好像只能讓規則允許的光出現。”

 自從被放到箱子裡那隻黑山羊就在嚎啕大哭,不過對江淮來說只是略有些煩人的噪音而已,並不如一開始震耳。

 水彩畫是用膠帶沾在牆上的,江淮拿小刀小心切開,慢慢將畫從牆上揭下來。

 ——畫紙正後方有一個黝黑的洞,周圍有淡淡的血跡。

 【是一個洞,要看看後面是什麽嗎?】

 江淮皺了皺眉,光線無法透過洞口,他拎著包,只能貼著牆,一隻眼閉一隻眼睜,貼在牆邊。

 眼前一黑,對面的情況出現在他眼前。

 昏黃的燈光閃爍著,江淮首先看到的是鞋櫃、花瓶,以及瓶口插著的新鮮月季花。

 ——一個鏡像的房間?

 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房間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的確是人影——因為那就是個直立的、有實體的黑影。

 但以這個不合適的高度,他看到的就是對方的胸腹處。

 他,或者說她,這個暫且看不出性別的人影抬起手,江淮這才發現他手中抓著一支長柄榔頭,榔頭砸破了花瓶,水珠飛濺,然後人影原地轉了兩圈,一腳踢開雨傘,又重重地踹了鞋櫃兩下,就像是在發泄怒氣。

 當這裡沒什麽好砸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往江淮的方向“看過來”。

 接著,江淮眼前一片黑暗——

 應該是對方和他一樣,也將眼睛貼上了牆壁上的空洞,但本質上那是個黑影,所以……似乎沒什麽了?江淮想要抬頭,可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

 因為一開始就有心理準備,江淮倒並未被嚇到。

 ……奇怪的是,那瞳孔在瘋狂顫抖著。

 好像,反而在恐懼什麽。

 瞳孔後退,似乎是黑影抬起頭,接著,一榔頭砸在了這個孔洞上。

 江淮後退了一步,在他後退的瞬間,有黑油般的液體從孔洞中潺潺流出,地落在地板上,沒幾秒就積起了薄薄一層。

 [這些液體似乎是在逼著我離開這裡?]

 他拎起裝著黑山羊的包跨在肩上,踏上兩層台階,前方是一片黑暗,而就在他站在台階上遲疑的這幾秒,玄關處的黑油已經積了一指厚。

 江淮頓了下,抬起手,單手按著鞋櫃的一角,把鞋櫃拎了起來。

 ——鞋櫃後方是大片的血跡。

 [……不論是畫還是櫃子,都是為了遮擋後面的血跡嗎?]

 江淮搖搖頭,走進無光的客廳中,在他離開後,黑油漫上了第一級台階。

 “有人嗎?”他問。

 身旁的黑山羊隔著包發出悶悶的噪響。

 江淮:“不,我又不是在問你。”

 血腥味迷惑了嗅覺,他觸摸牆壁,蹭到了一手半凝固狀態的液體。

 是血。

 ——為什麽領域裡總是這些熟悉的恐怖劇情?不能是番茄醬嗎?

 如果是番茄醬,江淮反而會更驚訝一點。

 他摸著牆往前走,饒室一圈,大致弄明白了這是怎樣的房間。

 房間的大小大約是4x6,玄觀正對面有一扇門,沒有鑰匙,打不開。

 江淮的左側也有一扇門,似乎可以擰動,但他暫時沒開。

 他在室內摸索,撞到了左前方的餐桌,還有地上幾十厘米高的小圓桌。

 餐桌上有幾個空盤子,周圍兩張椅子,另一張被墊高了,可能是給孩子坐的。

 他又去摸索那個地上擺著的小圓桌,小圓桌不遠處放著泡沫板,桌上有水彩筆和畫紙。

 然後,江淮發現自己似乎碰倒了什麽——

 “刺啦……刺啦……”

 “歡迎來到……詭話……節目……我是主持人……今天……”

 [似乎是收音機?但這種節目似乎不適合孩子吧。]

 這是一戶單親爸爸帶著孩子生活的家庭。

 江淮把那個手持小收音機拿在手裡,行動間不免又撞到些什麽……

 一片黑暗太不方便了。

 三支水彩筆從桌上滾落地面,咕嚕嚕地,一支撞在牆上、一支撞在桌角。

 江淮待在原地沒動。

 [還有一支呢?]

 黑山羊嗡嗡響著,江淮蹲下身,順著泡沫板往周圍摸索,奇怪,順著這個方向——

 他掀開桌布,墩身向前爬,終於摸到了那支水彩筆。

 而此時,他整個身體都已經在桌布下方,這餐桌的桌布垂下時,末尾厚厚的流蘇離地板僅有近一掌的距離。

 他微微皺眉,意識到自己之前並沒有考慮過調查桌下。

 江淮伸出手,從下往上,先是摸到了布料。

 然後,他摸到了布料下方的人體。

 “啪”

 就在江淮位於餐桌下方時,客廳的燈被打開了。

 燈光昏黃,但江淮還是借著光看清楚了眼前是什麽——

 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

 她穿著蕾絲邊的蓬蓬裙,雖然材質一般但顏色鮮亮可愛,而且,她活著。

 但江淮與她面對面,女孩卻像是並未看到他。

 她神色驚恐,手指上有經常用水彩筆染上的顏色,她瞳孔微縮著,抬起手臂咬著自己的手掌,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外面燈光明亮,她的神色卻比正常人面對黑暗時更恐懼。

 江淮知道為什麽——

 他聽到了腳步聲,以及榔頭在地板上拖行的聲音。

 女孩的呼吸更為急促,而黑山羊沒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她一開始就有在呼吸……]江淮想,[我不會無法發覺。]

 他把手放在女孩的額頭,然後手掌自然而然地穿過了對方的身影……是虛影嗎?或者一段記憶?

 腳步聲緩緩靠近,江淮取出弓,跪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上了弦,然後箭頭對準了就站在他們前方的那個拎著榔頭的“人”。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意義……雖然此時更應該做的也許是趁著又光去探索外面的情況……

 但江淮覺得自己應該留下。

 對方終於站在了桌旁,赤紅色的箭頭對準了前方,江淮迅速一低眉,瞥過對方的鞋子,突然一愣。

 雖然沾著黑油,但是……

 餐布被掀開了。

 外面的人蹲著身,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餐桌下方的情況。

 他瞳仁黑亮,另一手提著榔頭,穿著一身以白為底色,銀色繡線繡著暗紋的華麗古裝,卻很利落。

 他往桌下掃視一圈。

 但江淮發現,對方的瞳孔中並沒有女孩的身影,反而……有他的影子。

 他說:“出來吧,用金雀翎指著我沒用。”

 江淮撐著弓的手微微一緊。

 餐桌下,是半透明的小女孩,以及握著弓,肩上跨著黑山羊的江淮。

 掀開桌布的,是拎著榔頭,穿著和江淮一樣的卷流雲套,長著一樣臉的……

 “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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