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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苦情女主的渣A老媽》第一百零一章
初夏的北方還不是特別炎熱, 伴隨著一場巨大的暴雨,空氣中為數不多的暑氣也被清洗一空。傾盆大雨夾雜著冰雹打落在青灰色的地面上、石碑上發出巨響,清冷的墓園中隻孤寂地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一名身形高挑的女性Alpha未拿任何雨具, 在瓢潑大雨中靜靜地站在墓碑之前。散落的長發、黑色的西裝都已經被雨水淋濕, 她的面容也被交織的雨簾模糊。

 就在幾天前,高遠熏送走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也是最後一位親人。她死死地盯著兩座墓碑上的字, “愛妻莊景苑”“愛女高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

 但高遠熏只是呆呆地站立著,仿佛沒有感覺到大雨落在身上,沒有感覺到冰雹打在臉上。

 她所有的悲喜都已經隨著獨女的離去消失, 經由熊熊怒火燃燒過後的憤恨最終也只剩下了絕望的余燼。

 她想不通,想不通愛人心有大愛,為什麽會落得那麽個下場;想不通女兒善良高尚,為什麽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想不通自己一生治病救人, 為什麽最後會落得這個下場。

 高遠熏想不通,為什麽凶手卻能逍遙法外不受一點兒懲罰。

 她想不通很多很多的事,卻漸漸開始明白一點。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不公平, 即便她是一院之長, 掌握著那麽多人的生死, 在遇到真正的強權之時,也是那麽地脆弱不堪。

 她無法保護自己愛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家人,也無法為她們報仇。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這個世界能夠和她一起滅亡。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將高遠熏從那個冰冷的、遙遠的夢境中拉回了現實。她素來平靜的面容現出了一絲慌亂, 但很快鎮定下來, 一邊在口袋裡摸索手機, 一邊從桌上找到了眼鏡——高遠熏並沒有近視,但眼鏡在她看來是個很不錯的道具。

 電話是江楚些打來的,在接起手機時她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因夢境而來的不安與悲傷,以及之前做了八小時手術的疲憊,這時候仿佛都已經消失不見。

 “喂,楚些,有什麽事嗎?”

 江楚些,和高遠熏記憶中的那個人已經全然不同。她不知道這是顧靈均的影響,還是江楚些也像她一樣覺醒。但她一直認為,自己身處暗處總歸是有些優勢的。

 但經過這六年的發展,高遠熏逐漸發現,江楚些不止是順應著這個世界的發展,從中積蓄力量,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和改變著這個世界的發展。

 看到學友網、迅搜和訊聯這些產品時,高遠熏還並不怎麽驚訝。因為互聯網發展到後期,這樣的產品數不勝數。可硬核手機的面世徹底改變了她的看法,不僅比她知道的智能機早面世了三年,而且兩者的操作系統有很大的不同。

 雖說受覺醒影響可能會改變性格或者說人格,就像她一樣,但高遠熏不認為這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才能。而江楚些不僅完全更改了職業,而且在技術方面呈現出了令人驚訝的創造力。

 這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像是一個原本就接觸過這個行業,接觸過更高水準熏陶的人一樣。

 既然有像她和顧靈均這樣重生的人,那麽那些鬼怪傳說裡的“借屍還魂”出現在現實生活裡,好像也沒那麽難以接受了。

 高遠熏這樣關注江楚些,一方面是出於好奇,想弄清楚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另一方面是出於戒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江楚些對她來說是唯一的變數。

 她從未見過如此難搞定的人,即便是在最失魂落魄、自怨自艾的時候,江楚些也不曾墮落。人類活在世上難免會有欲望,權力越大金錢越多站得越高,欲望也就越膨脹。

 所以,她總是能找到別人的弱點,總是能抓到別人的把柄,總是能讓這些人乖乖聽話。

 可江楚些,即便是在坐擁財富之後也從未追求過更刺激的東西。du品、酒精、性,她以為在顧靈均離開之後,江楚些很可能會沾染上其中的一樣甚至是幾樣。

 可這些對江楚些來說好像都沒有工作的吸引來得大,甚至連抽煙幾個月都抽不了半包。

 高遠熏逐漸開始明白,江楚些或許和她是同一類人,對方唯一在乎的只有顧靈均。

 如果能和江楚些達成聯盟,她相信憑借兩人的影響,沒有人會是她們的對手。可惜的是,兩人的理念終究無法達成一致,所以將來不可避免地會發生衝突。

 “你是說……你要帶趙梓的侄子趙顯過來,對嗎?”

 但這一切都還不著急,和江楚些的“過招”很有趣,難得為她枯燥的生活帶來了一絲變數和樂趣。而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是她曾經發誓詛咒一定報的仇,也一定是她能夠重活一世的理由。

 在得到了確定的答案以後,高遠熏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她細長的雙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對此刻期待已久。

 “這麽說來,我該親自接待他才行,你放心,我馬上安排,等他到時一定能立即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這是巧合還是江楚些的故意為之對高遠熏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趙顯剛到B市時,她就已經知道對方的行蹤。

 17歲的少年,青澀而又有著Alpha所特別的傲慢與愚蠢,與她印象中那個深沉殘酷且成熟的趙顯有很大的不同。

 但這並不能減少高遠熏對他的仇恨,別說是已經顯露出城府的趙顯,就算是面對如今不過七八歲的王言之和杜景禮,她也絕不會懷抱一絲同情不忍之心。

 只要想起女兒屍體的慘狀,她就能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更殘忍。

 高遠熏現在唯一的猶豫來源依然是江楚些,在顧靈均離開之後,江楚些似乎也失去了鬥志,沒再對聯平會步步緊逼,但她知道對方依然關注著聯平會的動向,只不過休戰以後,雙方進入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殺人畢竟是重罪,她的那些目標又各個身份不簡單,貿然行動萬一處理不好容易被抓住把柄。而結合之前的經歷,高遠熏也不想先對付江楚些,對方太難纏了,如果現在就撕破臉,她很可能會失去了發展的機會,最後無法報仇。

 雙方的關系就處在了這樣微妙的平衡中,高遠熏最後能夠想到的也只有找一名肖似顧靈均的Omega來接近江楚些,看看有沒有機會攻破她的心防。

 但在心底某處,高遠熏其實隱隱期待著有一天,能和江楚些毫無顧忌地正面交鋒一次。

 趙顯精心設計了與顧靈均的相遇,所以身上的傷怎麽也不可能嚴重。聽著江楚些剛打完的電話,趙顯心中一時驚疑不定,不知道江楚些這麽做是否有什麽陰謀。

 “江阿姨,我可以問下你和顧小姐是什麽關系嗎?”

 趙顯一開始並未把江楚些放在心上,因為她的主要矛盾對象是趙梓以及趙梓的妻子莊綺。但在他見到顧靈均並且決定接近顧靈均,為自己爭取資本的時候,江楚些就成為了他不得不面對的一座大山。

 對方身上的頭銜很多,在這段時間的風頭一時無兩。仔細思考一下就能知道,江楚些雖然不是硬核的CEO,卻如莊綺所言一樣,其實是硬核的靈魂人物。

 如果趙梓和莊綺如今的成就可以被稱之為運氣,那麽江楚些則有著絕對的真材實料。而且趙顯發現自己看不透他,因為這種看不透,他不禁生出了少有的懼怕與忐忑之心。

 可高傲的趙顯無法接受自己的膽怯與退縮,素來自詡為天才的他也無法接受這份軟弱與失敗。

 所以,他選擇了向江楚些挑釁。

 “呵,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江楚些坐在副駕駛上,車由保鏢來開。她轉頭看向趙顯,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意圖般面色溫和,“莊綺沒和你說過嗎?”

 “只是有些好奇,第一次見到顧小姐的時候你的反應很反常。但姑姑和姑母都不肯告訴我你倆的事……”

 “畢竟這是我的家事,外人不需要知道。”

 趙顯被噎了一句,因而徹底意識到江楚些對自己的防備之心。對方並未因為他年紀小而覺得他沒有威脅,這讓趙顯生出了幾分得意。

 Alpha只會防備同樣強大的Alpha,江楚些一定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會這樣嚴防死守。

 “那就容我猜一猜?”趙顯漸漸恢復了自信,抱著手傲慢道,“我那天看到的小女孩和你長得很像,今天你又接她回家,所以她是你和顧小姐的女兒,對不對?”

 江楚些只是挑了挑眉,既未打斷他的話,也沒承認他的猜測。趙顯當然知道自己說中了,得意道:“但從你和顧小姐的相處以及今天接完女兒又出門的情況來看,你倆已經離婚了,對嗎?”

 江楚些依然沒有說話,趙顯自覺已經激怒了對方,繼續道:“我看顧小姐不像是有被標記過的痕跡,江阿姨,您作為Alpha竟然沒有標記自己的Omega,這究竟是因為你太過體貼呢,還是顧小姐她不夠愛你?”

 “呵,”江楚些突然搖著頭笑出了聲,“雖然我和靈均目前確實處於分居的狀態,但我們並沒有離婚,小顯,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麽?”

 趙顯也報以自信的笑容:“江阿姨,不瞞你說,從看到顧小姐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被她吸引了。不論是容貌、信息素還是她為Omega爭取權益的品格,都讓我深深地為之著迷。弄清楚你倆的關系對我來說很重要,已經分居的話說明我也有機會不是嗎?”

 江楚些歎了口氣:“你還太年輕了。”

 “年輕人不才更有衝勁嗎?或許我會給顧小姐帶來不一樣的感受呢?”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江楚些說趙顯年輕並非是指他覬覦顧靈均這件事,而是他急不可耐地在自己面前攤牌,顯露出勃勃野心這件事。

 此時的趙顯在商業上或許確實有著非凡的天賦,與一般人相比也有著更高的才能,但同時這也放大了他作為Alpha的劣根性。傲慢、好鬥、對Omega有著強烈的征服欲,這些深植於Alpha的本能之中。趙顯因為生長的環境與教育,因為自己未嘗失敗的才能,也因為年輕氣盛,將這一切都暴露了。

 如果是十幾年後的趙顯,在可以一擊擊斃對手之前,他不會露出自己的獠牙。而且就江楚些所知,他從來不曾嘗過敗績,也就是說十幾年的成熟甚至不是失敗帶給他的教訓,而完全是時間讓他沉澱了。

 當然,在遇到女主之後,江楚些也沒從原文的描述中看出他哪裡沉穩冷靜,畢竟女主有著令角色脫離設定的能力,任何人都會為女主瘋狂。

 不過江楚些現在再看面前的這個趙顯,覺得書中的設定可能才是在扯淡,趙顯的本性就如此浮躁傲慢,因而即便有著精與計算的頭腦,也難以避免地透露出一股愚蠢來。

 面對趙顯的言語挑釁,江楚些心中波瀾不驚。不是她不在乎趙顯提到顧靈均,否則她也不會在發現對方意圖接近顧靈均時,下定決心把他帶去見高遠熏。她能夠無動於衷正是因為,她已經決定把趙顯送到高遠熏面前。

 “是嗎?這麽說你並不介意我對顧小姐有好感咯?”

 “我當然管不到你的私人感情上,但你可能忽略了我剛才說的話,我和靈均還沒離婚。如果你的行為騷擾到我的妻女,必要時候我也會采取一定的措施。”

 “但分居意味著感情已經破裂,夫妻在這一階段各自發展感情無論是法律上還是道德上,都沒有問題不是嗎?我對顧小姐真心實意,怎麽會是騷擾呢?”

 “是不是騷擾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靈均說了算,不是嗎?”

 兩人幾乎在同時看向了保鏢,而趙顯在車裡討論這個的目的也正是想借保鏢之口來向顧靈均傳達自己的愛慕之情。

 在他看來,一名帶著孩子甚至還未離婚的Omega能受到像他這樣年輕而優秀的Alpha的青睞,就算表面不好意思表達,內心深處也該是喜悅的。

 保鏢戴著墨鏡的臉上一片淡定,仿佛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一般,突然開口道:“高明醫院已經到了。”

 兩人這才發現車輛已經駛進了醫院大門,相視一眼結束了對話,等車輛停穩後各自下車。

 江楚些帶著趙顯剛走進門診大廳,就看到高遠熏從開啟的電梯裡走出來,像是算準了兩人到達的時間。江楚些在看到高遠熏時露出了笑容,趙顯卻莫名地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迎面而來的女性Alpha身形高挑,大概是因為穿著白大褂,走路的身姿看起來十分飄逸。她有著明顯的西方血統,五官立體,眉弓高挺,目光看起來尤其深邃。

 雖然在來之前趙顯也調查過高遠熏的背景,畢竟她是莊綺的堂姐,但他還是沒想到作為高明醫院的院長,對方看起來會這麽年輕。

 單從面容上來看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即便是真實年齡,也絕不可能超過三十五歲。在醫生這個行業裡,這絕對是非常非常年輕的年齡。

 “楚些你們來啦,”高遠熏很快就來到了三人面前,先和江楚些打了個照顧,而後看向了她身旁的趙顯,“這就是趙梓的侄子吧,你好。”

 離得近了,趙顯也看得更加清楚。

 金絲邊框的眼鏡後是一雙琥珀色的瞳仁,狹長的雙眼像是一直都帶著笑意一般,右眼角下的淚痣被輕輕牽動,莫名地吸引著趙顯的注意。

 “你好,高阿姨。”

 面前的這名院長雖然年輕,但看起來溫和而又可靠,渾身上下散發著和善且讓人親近的氣息,叫人在感情上好像無法對她產生排斥感。

 趙顯就有這種感覺,覺得面前這個人似乎可以信任。可他從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當產生這種感覺時,內心反倒多了一份警惕與戒備。

 “你這身傷是怎麽弄的?”

 高遠熏如同長輩般露出慈愛的神情,突然朝他的臉伸出手來,用大拇指輕輕碰觸到他臉上的擦傷。她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嚇了趙顯一跳,趙顯慌忙後退一步甩開了他的手。

 “我沒事!”

 高遠熏略微一愣,但沒表現出絲毫的介懷來,將手插回了口袋。

 “不管怎麽樣都先做個檢查,處理一下傷口吧。別以為是輕微車禍就沒事,和車碰上關系,很多時候外表看起來沒什麽傷,裡面可能受了嚴重的內傷,因為沒得到及時治療白白枉死。”

 趙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可一道完歉,他心中就又升起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從一見面開始,她就被這個高遠熏牽著鼻子走了。

 趙顯現在已經萬分確定,這個高遠熏和江楚些是一夥的,他這次很可能是羊入虎口。

 “沒事,那我們去檢查吧。”

 “等等,我覺得還是不必了。”

 趙顯臨時反悔,江楚些和高遠熏似都有些驚訝,齊聲道:“那怎麽行?”

 “不,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坐了這一路的車早就該有事了。”

 “有些內傷沒那麽快發作的,而且就算是一般的擦傷也該好好處理消毒。”高遠熏似是苦口婆心地勸他,“我剛才接待了一位破傷風病人,據說先前就是覺得是小傷沒在意,結果現在已經……唉。”

 趙顯突然想起剛才高遠熏觸碰自己的傷口,瞪大了雙眼看著她。高遠熏察覺到他的擔憂,立即道:“你放心,我消過毒了,而且破傷風梭菌是厭氧菌,除非傷口很深,否則不會有問題的。當然,你如果不放心,我們現在就去打一針疫苗,畢竟你受傷時也可能感染。”

 她的語氣是那麽誠懇,話語是那麽地讓人信服,趙顯幾乎就要相信她,希望能立即打一陣破傷風針。但出於本能的危機感,他很快阻止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他剛挑釁了江楚些,江楚些執意帶他來檢查,甚至邀請了作為院長的高遠熏親自接見他,他就不相信兩人只是為了小題大做地幫他醫治身上的小傷。

 高遠熏越是和藹和善,他就越是懷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臉上的傷口突然發起癢來。

 “真的不用了,我想起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就算要檢查,要打針,他也不能在高明醫院做。

 “等等,趙先生,你不能就這樣離開。”保鏢在這時攔住了趙顯的路,“顧小姐交代過,必須要保證你經過全面檢查,你這樣我很難複命。如果你想離開,請先寫一份免責聲明,不論之後發生了什麽事,都與我們無關,否則這個檢查你必須得做。”

 保鏢這一阻攔,更是加深了趙顯的懷疑。幾乎沒經過任何思考,他就同意了這個提議。顧靈均的車根本就沒碰到他,趙顯當然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內傷,所以這個檢查做不做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可他不能不提防江楚些通過高遠熏下黑手,至於身上的傷,現在去別的醫院處理一樣來得及。

 “小顯啊,我真不知道有什麽事是比你性命還重要的。”高遠熏看著趙顯著急慌忙地在打印出的免責聲明上簽下名字,語重心長地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急躁,覺得一點兒小傷就沒有危險。要知道很多大毛病都是從小傷發展來的,檢查做得仔細點有什麽不好呢?哎呀,你怎麽一直撓臉呢?臉都要腫了。”

 趙顯聽著高遠熏的話,臉上越來越癢,心中也越來越慌。

 他的警惕或許還是晚了,高遠熏已經對他下了毒或者什麽細菌——他現在必須馬上離開!

 “不用管我!”

 趙顯扔下筆便匆匆朝外跑去,根本再顧不上高遠熏和江楚些。江楚些看著他倉皇的背影,一時有些好奇。

 “遠熏姐,他臉上……怎麽會越來越腫?這麽讓他離開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高遠熏嘴角帶笑,十分淡定地道:“我看問題不大,只是有些過敏而已。看他那麽著急,估計會自己去其他醫院檢查的。嗯,你放心,我會和其他醫院的院長打聲招呼,讓他們關照一下趙顯的。”

 江楚些聽到這句話時,看戲的心情猛然不翼而飛。

 “這……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高遠熏“噗嗤”笑出了聲:“你還當真了啊?我哪有這個影響力。不過這個小朋友好像不怎麽信任我們,還真是讓人傷心呢。”

 江楚些隱隱升起了一股憂慮,雖然她目前掌握的信息並未顯示聯平會已經有了這樣的影響力,但如果醫療行業真的淪陷,那帶來的結果一定會非常可怕。

 “是啊,不知道小顯在想什麽呢。”

 但江楚些並未在高遠熏面前露出破綻,至少兩人在這一刻的目的是一致的——給趙顯一個教訓。

 趙顯從醫院匆匆出來,很快叫上了一輛出租車,要對方前往最近的醫院。出租車司機驚訝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高明醫院,被暴怒中的趙顯呵斥道:“除高明外最近的醫院!”

 司機見這名年輕的Alpha情緒如此暴躁,身上又帶著傷,臉腫得一邊高,不敢怠慢,連忙駛向了除高明外最近的一家醫院。

 趙顯甩了錢後連忙奔向門診大廳的掛號處,掛了急診後一刻不停地進入了急診室。可就在他將自己的病歷本遞過去,並要求要打破傷風疫苗時,卻聽到對面的年輕醫生念著他的名字笑道:“哎呀,你就是趙顯趙先生嗎?高醫生就在剛才囑咐了我們,說如果遇到你要好好關照一下呢。”

 聽到這句話時,趙顯幾乎遍體生寒,而後便轉身奪門而出。年輕醫生驚訝地看著他瞬間逃得無影無蹤,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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