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描越黑。
傅總頓時感到心塞塞,惱羞成怒地站起身來,“你懂什麽了?”
“額......我懂你沒有背著我吃——”話說到一半,蘇景顏及時抬手捂住嘴。
但下一秒,他就被一隻滾燙的大手猛地拉進了浴室裡。
“啪”的一聲響,傅柏衍單手撐著牆,將小情人牢牢圈在懷裡,來了個標準的霸總式壁咚。
“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麽?”
“上課,改論文,科研課題研究。”蘇景顏掰著手指頭,沒敢說自己今晚去gay吧喝酒了。
傅總掐住小情人的下巴,逼他抬起臉來,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一個多星期,一通電話都沒有,該當何罪?”
“這不是在等著傅總的召喚嗎?”蘇景顏眨巴眨巴水汽氤氳的桃花眼,“拿著愛的號碼牌等你來~”
他喝了酒,雪白如玉的臉頰上暈著一層漂亮的粉,長長密密的眼睫濕濕糯糯的,微微仰起臉,神情看起來可愛至極。
“不許撒嬌!”傅總的心跳速度突然猛彪,立刻凶巴巴地掩飾道,“無故曠工,我要扣你工資!”
蘇景顏笑嘻嘻地望著他,“扣吧扣吧。”
反正自己能從別處找補回來。
不知死活的小情人,這是在明目張膽地勾、引他嗎?
傅柏衍隻覺心跳速度越來越快,幽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在微微張開的嫣紅唇瓣上。
小情人的嘴唇長得真好看,像花瓣似的,他還記得上次親他的臉頰時那種觸感......
他著了魔似的,一寸一寸地挨近。
就在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時,蘇景顏驀地側過了臉。
“傅總,你是不是應該先去漱個口?”
傅柏衍:......
於是,蘇景顏免費欣賞了一次,傅總臉色由白轉黑又變紅的精彩紛呈的表演。
直到兩人出了浴室,傅柏衍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蘇景顏注意到他用拳頭抵著胃部,覺得有些不對,“你晚上到底吃了什麽?”
撐到嘔吐,那得吃了多少東西啊......
“廚房做的晚飯太油膩了。”傅柏衍仰躺著靠坐在沙發背上。
蘇景顏:“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據說十個總裁,九個胃病,八個身上有煙草味。既然傅總不抽煙,那該不會是有胃病吧?
傅柏衍敏感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的?”
蘇景顏:居然猜對了......
“吃藥了嗎?”
“我沒事。”傅柏衍一臉冷酷地回道。
蘇景顏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轉身往門外走。
“喂,你去哪兒?”傅柏衍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幾大步上前拉住小情人的手腕,“就算我犯了胃病,也照樣能乾得你欲仙、欲死!”
蘇景顏:......
這又是打哪兒學來的高級詞匯啊?
他無奈地扭過臉,“我是想下去給你熬點清粥。”
傅柏衍剛想開口拒絕,想想又覺得應該給小情人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於是他松開了手,跟著小情人一起下樓。
廚房裡食材齊全,蘇景顏抓了一把米放進鍋裡開煮,又切了熟火腿丁和胡蘿卜丁備用,等粥煮開了再放進火腿丁和胡蘿卜丁繼續熬。
半個小時後,一鍋香噴噴的火腿粥就煮好了,再撒上一把蔥花拌勻,色香味俱全。
而傅總全程坐在桌子旁眼巴巴地望著他,像是乖乖等待喂食的大狗狗。
“扯平了啊,上次你煮了一碗面條毒我,這次我不計前嫌,給你煮了一碗香噴噴的粥。”放下粥後,蘇景顏坐在他對面,托著臉頰開玩笑道。
傅柏衍眉心一皺,一碗粥都要算得這麽清楚?
傅總頓時不高興了,一不高興就要折磨人,“你喂我。”
蘇景顏嫌棄地拒絕道:“不要,你又不是沒長手。”
傅總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把兩隻胳膊抱起來橫放在胸前,理直氣壯道:“現在沒了。”
蘇景顏:......行吧,病人最大。
他妥協地挪到傅總身旁去,端起碗舀了一杓粥吹涼了,“啊——”
傅總一臉勉為其難地張開嘴。
“乖乖,真棒。”蘇景顏在心裡自我安慰道,權當養了個傻兒子唄,父愛如山,還能怎地?
然後他就一不小心,差點把杓子塞進傻兒子英俊帥氣的鼻孔裡。
傅總怒:“蘇景顏你故意的!”
蘇景顏:“呵呵,怎麽會呢......”
畢竟,父愛如山......山、山體滑坡!
喝完熱騰騰的粥,傅總的力氣回來了,乾脆趁小情人不注意,直接攔腰將人扛起來就往樓上走。
“傅柏衍你幹嘛?”蘇景顏嚇了一跳,在他肩膀上掙扎起來,“放我下來!”
“你說我幹嘛?”傅柏衍一巴掌扇在小情人的屁股上,“乾、你。”
“飽、暖、思、淫、欲!”蘇景顏喝了酒本來就有點暈,這下更暈了,忍不住碎碎念道,“就不該喂飽你......”
傅總冷笑一聲,送上門的小綿羊,餓狼怎麽會輕易放過?
但——
也許是出差的一周太過忙碌,又或許是胃疼實在磨人,這次傅總竟然射出了史上最快的一球。
蘇景顏躺在床上,有些懵:“就、就這?”
傅總臉色一白,急忙辯解道:“剛才不算!都怪你太浪了!”
蘇景顏:......
天地良心,他明明都還沒開始浪起來!
不過身為一個合格且體貼的小情人,他迅速無縫地切換成影帝模式,軟著嗓子叫道:“啊好棒~我不行了嗚嗚嗚~”
傅總:“......我特麽還沒進去!”
可惡的小情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演戲糊弄他!
“好啦好啦,是我太累了。”蘇教授主動抬起手臂,摟住肌肉隆起的肩膀哄道,“今晚就好好睡一覺吧。”
唉,男人的自尊心可真脆弱啊。
傅總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到底屈服於懷裡的溫香軟玉,嘀嘀咕咕地威脅道:“先睡覺,等睡醒了,我再收拾你。”
他躺下去,將小情人摟進懷裡,當做人形抱枕緊緊抱住了。
蘇景顏好心提醒他:“你不記得那天早上起來,你手都麻了?”
傅柏衍身體一僵,卻固執地不松手,“你管我!”
他發現了,只要抱住懷裡的小情人,他就會睡得比平常更安穩。
看來給小情人準備一套房子的事,該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蘇景顏迷迷瞪瞪地去摸手機,卻被一隻大手憑空攔住了。
“吵死了。”傅柏衍不高興地收起了雙臂,蠻不講理道,“不準接。”
雖然內心有點喜歡傅總這個霸道勁兒,但蘇景顏還是努力勾到了自己的手機。
一看來電顯示,他立刻就清醒了。
“是我媽。”他掙開男人溫暖的懷抱,翻身下床去接電話。
“景顏,起床了吧?”電話那頭傳來程女士一貫優雅又冷淡的聲音。
蘇景顏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往落地窗前走,“嗯,起了。”
他的嗓音已然恢復了清明,聽起來甚至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疏離感。
程女士例行關心道:“最近和小傅怎麽樣了?”
蘇景顏微微側眸,看了一眼床上滿臉起床氣的傅總,“挺好的。”
程女士切入正題:“什麽時候抽空回來一趟吧,你江叔叔說,想盡快把你們之前談的合作落實一下。”
一提起“江叔叔”,蘇景顏臉上的表情終於徹底消失了。
一年前,就在他答應傅柏衍求婚的一周後,父親就油盡燈枯撒手人寰了。
這也是他們沒有舉辦婚禮的原因之一。
結果父親去世後沒多久,江世暉就開始頻繁出入家裡。表面上是替已故的好友照顧妻兒,但蘇景顏心裡清楚,江世暉是想成為他的繼父。
前段時間,江世暉提出邀請他做江氏、集團旗下傳媒公司的特聘顧問,當時他婉拒了,沒想到對方根本沒死心。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蘇景顏抬手捏了捏鼻梁,“最近學校事情挺多的。”
“進江氏你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後顧之憂。”程女士語調冷靜地給他分析,“我知道你無心晉升,那總該謀點別的出路,不然就只能像你爸爸一樣——”
“像我爸爸一樣不好嗎?”蘇景顏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的話,“成為一名像他一樣鑽心學術、受人尊敬的教授,桃李滿天下,有什麽不好嗎?”
這下程女士的語氣也變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為你的未來考慮。”
“我知道了。”蘇景顏耐著性子回道,“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兩點,幫我約江叔叔見面談吧。”
“真的?”程女士一下子又高興起來,“那我馬上就告訴你江叔叔。”
“行了,時間還早,您再睡個回籠覺吧。”說罷,蘇景顏就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怎麽,和家人鬧矛盾了?”一回頭,傅柏衍正靠坐在床頭,大喇喇地露著胸肌和腹肌。
“沒有。”蘇景顏否認,走回床邊撿起衣服,“我得先走了。”
傅柏衍一把拉住他,“今天不是周六嗎?”
蘇景顏好聲好氣地解釋道:“是周六沒錯,但是我下午約了人。”
“約了誰?男的女的?多大歲數?”傅總的危機雷達滴滴作響,劈裡啪啦甩出一連串的質問。
蘇景顏:“......男的,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您就放心吧傅總。”
傅總卻還是不松手,“那也不行,昨晚才做了一次。”
小情人當時不滿足的神情尚歷歷在目,他還準備早上重振雄風,讓小情人在他身下哭著喊著求饒呢!
“切~”蘇景顏知道他心裡估計還介意著昨晚那事,便隨口敷衍道,“結束後我再找你啊。”
傅柏衍這才一根一根松開手指,又嚴肅地警告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蘇景顏穿起衣服,忍不住又逗他,“別垮著臉嘛傅總,笑一笑?”
傅總變本加厲地垮著一張俊臉,“快來哄我”四個字簡直寫在了腦門上。
蘇教授想了想,“這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傅總眉心一動,不自覺地豎起了兩隻狗耳朵。
蘇景顏:“一個人剛到東北,就被一位大哥給打了,這人一臉迷茫地問大哥:大哥,你為什麽打我?”
傅總露出同款迷茫神色:“為什麽?”
“大哥說——”蘇景顏一本正經地唱了起來,“你削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
傅柏衍:......
大膽!不僅不哄我,居然還想削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東北大哥嚴正聲明:以上純屬搞笑,大哥不隨便打人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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