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小花辛柳然深夜和男性友人共同出入酒店被拍?臥槽!真的假的?”
“什麽什麽?我康康!”同桌的女生連忙湊過去,“天呐天呐!雖然圖很糊但是這男的腿好長啊!說了是誰嗎?”
“等等我翻一翻......說是盛星集團總裁傅柏衍?我勒個擦擦擦——蘇、蘇老師好!”
年輕俊美的男人,單手撐著桌面,微微俯身,唇角含笑:“娛樂八卦好看嗎?”
“不不不、不好看!”女生登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沒蘇老師好看!”
“就是!蘇教授最好看!”其他同學立刻跟著起哄。
可惜,蘇教授完全不吃這一套。
“小組討論開始之前,就剛才的娛樂新聞,李悅同學來給大家複習一下議程設置理論,順便談一談,議程設置在新媒體傳播中的變化。”蘇教授直起清瘦挺拔的腰身,優雅地往講台邊走,“為了讓李同學能在期末考試時用上這些八卦,老師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裡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李悅滿臉通紅地站起來,“議、議程設置理論最早來源於......來源於李普曼.......”
磕磕巴巴,絞盡腦汁,一分鍾後,講台上的蘇教授到底是沒忍心看著女孩子出醜,風度翩翩地接過了話題。
“哇~蘇教授講課的樣子真的太帥了嗚嗚嗚~”教室裡的女同學們紛紛捧臉作花癡狀。
此刻站在講台上的男人,人稱A大一枝花,新聞傳播學院鎮院之寶蘇景顏蘇教授。
一身熨帖乾淨的白襯衫黑西褲,微長的劉海散落幾縷搭在額前,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鏡,鏡片後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望向你時,總會令人忍不住自作多情。
修長勻稱的手指掐了一隻白色粉筆,在黑板上落下行雲流水的板書,窗外燦爛的陽光悄悄攀上線條優越的下頜,偶一回首,漂亮又耀眼的笑容不分男女老少統一俘虜。
“啊啊啊啊啊我要暈了~~~”
“呵呵......”後座的男同學發出古怪的笑聲,“等到期末考試時,你就是另一種暈法了。”
“為什麽啊?”聞蘇教授大名前來旁聽蹭課的同學好奇地問道。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只要老師選得好,年年期末賽高考。”說話的男生神秘一笑,“或許你見過蘇教授劃的重點嗎?第一頁——最後一頁,整本書都是重點!”
旁聽的同學:“......幸好我只是蹭課的!”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蘇教授關閉電腦,輕飄飄地宣布道:“下節課隨堂小測,祝你們好運哦。”
“啊?不是吧~~~”
教室裡一片哀嚎,蘇景顏攤了攤手,瀟灑地拎著電腦踏出教室門。
回到辦公室,另外兩位女老師正在聊八卦,見到他熱情地打了招呼,隨即又繼續聊剛才的話題。
人類就是天生愛八卦,無論是大學教授還是被教授支配的大學生。
兩位女老師聊著聊著,一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了。
“話說這傅柏衍,他不是結了婚嗎?為什麽還會跟女明星傳出緋聞啊?”秦老師一臉疑惑。
閆老師連連搖頭,神神秘秘道:“秦老師,你沒聽過那個八卦嗎?傅柏衍和他老婆是相親結婚的,說白了兩人就是家族聯姻利益交換唄,這些有錢人的婚姻不都是這樣。”
秦老師:“啊?幻滅了幻滅了,居然連傅柏衍這種頂級帥哥都需要聯姻!”
“他們連婚禮都沒辦呢。”閆老師“嘖”了一聲,“媒體一直沒有公開他老婆的照片,正常的婚姻能這麽藏著掖著嗎?而且你看傅柏衍啊,鏡頭前永遠是一張冷冰冰的苦大仇深的臉,這一看就是沒被愛情滋潤過的男人。”
“或許......”蘇景顏喝了一口水,笑眯眯地插話:“或許人家本來就長這樣呢,閆老師?”
“哎~”閆老師擺手,“這就是蘇老師你不懂了,如果真的是婚姻幸福的男人呢,必然是春風滿面幸福肥的,就跟經管院的管教授那樣——”
“噗——”話音未落,蘇景顏差點將含著的水一口噴出來。
他迅速掩住嘴唇,強行將地中海、挺著大肚子的傅總趕出大腦,“咳咳,那啥,話也不能說這麽絕對哈哈......”
“蘇老師,你沒有對象你不懂。哎等等!我給你介紹一個吧!”閆老師越說越來勁兒,雙眼放光,“我二姑家的表妹的侄女兒——”
蘇景顏:“啊我突然想起來,我現在得去一趟圖書館呢,兩位老師回見啊!”
說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出。
愛做媒這種事,果然也是不分職業的。
前腳剛踏出辦公室,手機就震動了一下,蘇景顏隨手點開微信。
【傅先生】:今晚七點,盛世酒店1008號房見。
蘇景顏微一挑眉,消息是傅先生一貫的言簡意賅風格。
但是,剛傳出和女明星的緋聞,轉頭就約他去酒店?
晚上七點,盛世酒店1008號房。
雖然手上拿著房卡,但是出於禮貌起見,蘇景顏還是選擇按響門鈴。
幾秒後,房門打開,一張濕漉漉的俊臉露了出來。
蘇景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盡管兩人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面對傅柏衍這張被造物主親吻過的臉,他偶爾還是會有一點點不習慣。
雕刻般完美的輪廓,深邃迷人的眉眼,略微濕潤的黑發散落在額前,身上穿的白色浴袍松松散散,大喇喇地露出流暢飽滿的胸肌和腹肌,以及精壯有力的胯部......
“咳咳。”蘇景然假裝咳嗽,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神,“晚上好,傅先生。”
他這一錯神,自然也就錯過了男人眼中掠過的極為複雜的神色。
“進來。”轉眼間,傅柏衍已然將驚愕和驚豔一並壓下,語氣冷漠地轉回身。
房門悄無聲息地闔上。
套房裡布置得很漂亮曖、昧,餐桌上點了紅色蠟燭,飾以鮮花點綴,看起來傅先生是想先吃個燭光晚餐?
這會兒,蘇景然總算是明白傅先生的意圖了,估計是嫌家裡沒情調,今天換換環境。
他四下打量一圈,又將目光挪回到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傅柏衍坐在沙發上,從頭髮絲到腳底板都散發著一股高貴冷漠的氣息,正用那雙幽深的墨藍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蘇景顏心中湧起了一股異樣感,今晚的傅柏衍,好像跟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呢,一時也說不上來......
“你就是他們送過來的人?”終於,沙發上的男人緩緩開口了。
嗓音低沉磁性,非常性感迷人,就是說出來的話有點聽不懂。
蘇景顏脫掉風衣外套,隨手往一旁的置物架上一搭,“誰送我?我自己開車來的。”
傅總微微眯了眯眼眸,唇角露出一抹了然於胸的笑,“來都來了,還跟我裝什麽裝?”
蘇景顏:???
就在他暗自琢磨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時,傅總又開口了,“過來。”
蘇景顏隻好暫時收起心中的疑問,從襯衫領口處開始解扣子。
蔥白似的手指靈活動了幾下,露出一點平直精巧的鎖骨。
傅柏衍的目光立刻被那截雪白吸引了,喉嚨裡有種莫名的乾渴,壓下嗓音命令道:“過來,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蘇景顏的手指頓住了。
傅柏衍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霸道?搞得他有點......
有點喜歡啊!
他邁開長腿走向沙發,站定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傅柏衍一把拉到了身上。
蘇景顏懵了一秒,眨了眨眼睫,自主自動地換了一個姿勢,跨坐在肌肉蓬勃的腰胯上。
傅柏衍:呵,小東西,還挺主動?
“你喝過酒了?”蘇景顏微微聳了聳鼻尖,男人身上醇厚的酒香混含著清冽的冷香,出乎預料的好聞,“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
“嗯。”傅柏衍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忽然又臉色一變:“這不是你該問的事。”
蘇景顏:......學過川劇吧?
“傅先生,今天是想換一個姿勢?”蘇景顏搖搖頭,拋開腦內的胡思亂想,抬手用指尖挑了挑半敞的浴袍。
傅先生平常是個極為一板一眼的人,當初提出結婚時,說好了一切尊重他的想法,婚後果然十分克己守禮,堪稱當代柳下惠。
就連兩人的初次都是他主動的。
他一度懷疑過傅柏衍是不是對他不感性、趣。
自從初次開葷,傅先生幾乎每個月都要和他做一次,但是他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喜惡,在這種最親密的時候,傅先生都是冷峻的一言不發的。
像是完成一項特殊任務——交公糧。
所以,今天這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傅先生竟然想玩點新花樣?
那他必須配合啊!
想到這,蘇景顏輕輕扭動一下,指尖也大膽地碰了碰散發著水汽和熱氣的胸、膛。
傅柏衍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眸色愈發幽深,“誰準你動的?”
蘇景顏彎了彎好看的眼睛。
傅總說話越來越有他看的那種霸道總裁小說的味道了。
但傅先生難得有性、致,他決定還是好好配合。
於是他放松了全身的緊實肌肉,雙臂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任由那雙熟悉的滾燙的大手肆意動作。
“哎?傅先生你的額頭怎麽破了啊——”一聲似痛非痛的叫聲,正式拉開了華山論劍的序幕。
......
不知過了多久,蘇景顏滿身熱汗地躺在真皮沙發上,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又熱又香甜的氣息。
“傅先生技術突飛猛進啊。”蘇景顏真心實意地誇獎道,“相信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除了從未試過的姿勢,傅先生今天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動作時騷話連篇,甚至找到了某一點,兩人也達到了從未有過的生命大和諧。
蘇教授向來崇尚鼓勵式教學,傅同學這次論劍好似終於打通了任督二脈,故而心中不由產生了“為師深感欣慰”的想法。
傅柏衍用髒掉的浴袍擦了擦身體,幽深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那一片深深淺淺的粉嫩花瓣上,立刻就要伸手去撈那兩條筆直纖白的小腿。
蘇景顏順勢踢了他一下,“傅先生,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傅柏衍微一皺眉,什麽意思?剛才不是挺爽的嗎?
“勞煩傅先生抱我去洗澡。”臍、橙的姿勢爽是爽,但有點太廢腰,蘇景顏的嗓音不自覺帶了點慵懶的撒嬌意味,“我好累啊。”
傅柏衍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刻俯身抱起人,走到一半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他不是花錢的金主嗎,他為什麽要像條狗似的這麽聽話?
“傅先生?”蘇景顏在他懷裡仰起臉,“怎麽不走了?”
傅總臉色陰晴不定,蘇景顏恍然大悟:“啊對不起,你也累了是不是?”
畢竟是從未嘗試過的姿勢,他爽飛了,傅先生估計受累了。
想到這裡,他就想跳下去自己走,誰知剛一落地,就又被對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我不累。”傅柏衍繃著好看的下頜角,一股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
這才第一輪而已,男人,你是在看不起誰?
他用腳挪開浴室的玻璃門,將懷裡的人放進浴缸裡,動作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心翼翼。
蘇景顏歎了一口氣,自己爬起來,塌腰跪在浴缸裡,伸手去放熱水。
結果一轉臉,又猝不及防被一把撈了起來。
“你幹什麽?”蘇景顏嚇了一跳,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抱起放到了冰涼的洗手台上。
“乾、你。”薄唇輕啟,傅先生近乎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兩個字。
這狡猾的小東西,鐵定不是第一次出來乾這種事,剛才熟練之程度讓他都差點失控了,現在又跪趴在浴缸裡誘、惑他。
尤其用的還是這張臉,他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那個人......
這下蘇教授是真的驚了。
這麽粗俗的話居然是從傅先生嘴裡說出來的?怎麽回事,鬼上身了?
他面色驚疑不定,忍不住用溫熱的掌心覆上光潔飽滿的額頭,關懷的話語脫口而出:“你發騷了?”
手握普通話一甲證書的堂堂A大蘇教授,由於太過震驚,一時失誤沒咬準聲母,失之毫厘謬以千裡,“燒”就變成了“騷”。
傅柏衍:......
一個小時後——
蘇景顏:“我又沒說錯嗚......傅柏衍你就是發、發騷了嗚嗚嗚~你輕點~”
傅總怒:現在的小金絲雀都這麽放肆的嗎?不但直呼金主的名字,還敢再三頂嘴說金主發騷?
不行,他必須得維護身為金主的尊嚴,論證清楚,到底是誰在發騷!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探頭.jpg
修整了一周,來開個沙雕解壓文,暫定每晚九點日更,笑一笑十年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