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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不想入魔[穿書]》第96章
第四幕·魔神。

 原來他也會有這麽一天,心旌動搖。

 意識到這種狀態絕不能再繼續,太過危險,已到了非離開不可的地步。

 創世神果斷收走靈識重回暗源。

 一月之後,莫九黎再度來送畫時,創世神問,“岐昭見你,可有說什麽?”

 “他說——你怎麽又變得如此沉悶,我知道我那日是過分了些,但我都已經快要死了,你還是不肯應諾一句嗎?”

 這轉述要求語氣平仄無波無瀾,白梵路念完,心中奇怪,怎麽好端端的岐昭就要死了?

 “他說他要死了?”創世神也問。

 “是的。”

 “神族當有無盡壽命,他除非是元神損毀,否則如何會死?”

 創世神幾番猶豫,終究是放不下,再度借由莫九黎之體投身人界,見到岐昭時,他果真形容憔悴,遠不複最後分別時那般意氣飛揚。

 “堂堂神君,怎麽就成了這副落拓模樣?”

 “呵!”岐昭笑得挺愜意,“還是聽你這樣說話舒坦,怎麽?見我快死了所以心軟了?”

 “還是說……知道我快死了,今後無人再纏你,你心裡高興?也好也好,總比不理我強。”

 這裡沒有台詞,白梵路看下面劇情。

 莫九黎此次出來特意帶了少許靈力,待岐昭熟睡後,他探其神識,果真見元神裂損,心中大駭。

 再究其記憶,才知凌雲天中央天帝神消寂滅,上神分為兩派,東方帝神和西方帝神因爭奪下任天帝之位發生爭鬥,為達目的甚至不惜毀掉天帝神壇,破除天帝神諭重建天界。

 岐昭在護佑天帝神壇時遭到雙方重創,傷及元神,本來以他之力不至如此,但天帝神壇關乎人界穩定,為保它完好無損,岐昭不惜以元神修複,這才落至如此局面。

 莫九黎深知元神碎裂意味著什麽,他看向睡熟的岐昭,一夜無眠。

 “阿黎?去哪兒了?”

 岐昭醒來沒再見到莫九黎,失望地回了無名谷。

 躺在滿目星河中,就在岐昭以為自己即將形神俱滅時,天上突然降下一團白光,將他包圍。

 下一刻他意識全無,等再清醒時,元神竟奇跡般複原了。

 莫九黎就藏於不遠處,悄然轉身,再出現是皇宮寢殿。

 “我竟然也會有如此不理智的舉動。”

 看到這句台詞,白梵路隱約有些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下面的劇情裡寫道,為救岐昭,創世神冒險將自身力量隨靈識帶出一半,以太古創世之力化腐朽為神奇,修複了岐昭的元神。

 “可這樣一來,不到這身體隕滅,便暫時回不去了吧。”

 莫九黎抬手,手中忽現一把金色鑰匙,白梵路識得,那就是衡清之鑰。

 席地而坐,莫九黎雙手在胸前結扣,緩緩一縷細若遊絲的黑氣自他唇間逸出,進入衡清之鑰裡,再然後將其封於腹部丹田。

 “我如今這般,遲早會被他發現……”

 如所預料,岐昭很快就找了來,雖元神剛剛複原,但他還是迫不及待想見莫九黎,也得虧他如此著急,才沒察覺莫九黎身上刻意壓製的神力。

 “阿黎,我不會死了!”

 “你是神,本就不會死。”

 “神也是有弱點的,雖不知是哪路友神相助,待我尋到他必定要好好報答。”

 “嗯。”

 岐昭看著莫九黎冷淡面容,猶豫片刻,道,“阿黎,我得回無名谷了,需閉關一段時日才能完全恢復,你……”

 莫九黎抬眼,“你想讓我同你一起?”

 “啊……”岐昭略顯局促。

 “也不是不可以。”

 岐昭受寵若驚,莫九黎竟主動願意陪他去無名谷養傷,但卻不知,對方此行真正的目的並不在他。

 當夜,岐昭閉關時,莫九黎化為靈霧接近山後雪。

 白梵路正不知他想做什麽,右下角出現一句莫九黎的內心活動。

 “山後雪是神駒,以它為容器或可藏住神力,且它常在岐昭身邊,關鍵時刻還可作媒介相助岐昭,不失為一舉兩得之法,便先這麽做吧。”

 天界動亂在短暫平息後,禍事再起。這回甚至波及到了人界,天人兩界同時爆發戰火。

 莫九黎察覺丹田中邪異之氣流轉,“衡清之鑰裡的暗開始蠢蠢欲動了,怕是很快就會影響到暗源……”

 岐昭已經有好一陣沒來,天界局勢想必相當不穩。

 眼下四處都不太平,莫九黎沒再出去,偶爾皇城中隨意走動,聽得路邊有幾人交談。

 “你聽說了嗎?那個……”

 “聽說了,好可怕啊,皇上已在誦經寺祈福多日,可還是禍事不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神是不是不再眷顧我們了?那個自稱是魔神的家夥……他真的是神嗎?”

 “怎麽可能是神!他殺了那麽多人!”

 “可他那麽……怎麽也不像普通人啊……”

 魔神?

 白梵路想到棋局中的夢境片段,這似乎接起來了,他也很好奇,莫九黎既是創世神的分神,如何就成了魔神?是與他說的那個暗有關嗎?

 莫九黎此刻皺眉,心道,“神是我親手所創,神族雖擁有強大力量,卻被神諭和天規法條約束,怎麽可能殺人?”

 “這位兄台,你們說的魔神是?”

 “你還不知道啊?現在都傳遍了,那東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自稱是魔神,我國夜襲薑國時突然出現,將兩國軍隊都殺光了!”

 莫九黎心中一沉,前日早間醒來,他曾感覺自己做了個噩夢,且身上有奇怪的血腥味道……

 “那是哪一天的事?”

 “就前天啊,簡直太可怕了!”

 那幾人議論聲漸遠,莫九黎回到寢殿,關上門。

 “九殿下?”門外侍女怯生生詢問。

 “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莫九黎沉聲道。

 “是。”

 莫九黎將自己關在房內,他隱約記得那晚噩夢的內容,血雨腥風大肆屠戮,兩方戰旗傾倒屍橫遍野,原來竟是真的。

 以靈識查找山後雪所在,想要召回神力,卻發現它被用陣法禁錮在無名谷。

 想起不久前神族爭戰,關鍵時刻他曾借山後雪,幫助岐昭避過危險。

 “果然被他懷疑了……”

 莫九黎沒能喚回神力,若岐昭不來見他,以他現在凡人之軀也無法找去無名谷。

 而之後,魔神再度現身,仍舊是夜裡。

 這一次莫九黎終於能確定,那些晚間所做噩夢,是身體被衡清之鑰裡的暗控制後,真實發生的事情。

 “暗,你終究是耐不住寂寞了嗎?”

 從此魔神現世,為禍人間,天地混亂的局面愈演愈烈。

 岐昭終於匆匆趕來,“阿黎,聽說人界出了魔神,你沒事吧?別再到處亂跑了,現在不安全,你先就待在皇宮裡,哪兒別去。”

 “我……可我想去無名谷。”

 “無名谷?”岐昭看向莫九黎,“……那也好。”

 “你且稍等,我給母后留封書信。”

 “好,我等你。”

 莫九黎此時已經知道,自己這一去怕是再不會複返。

 岐昭見他寫完信,壓在鎮紙下,對他道,“走吧。”

 將莫九黎安置在無名谷中,岐昭幾度欲言又止。

 莫九黎道,“你事務繁多,不用管我,我就在此地,哪兒也不去。”

 “那好,待天界事了,我便回來陪你。”

 莫九黎一笑,未置可否。

 待岐昭走後莫九黎立即找到山後雪,拿回神力。

 可此時已經晚了,衡清之鑰裡的暗有了自我意識,莫九黎的身體因殺孽太重沾染上濁氣,想要用這副身體帶著衡清之鑰重返暗源,已是力難從心。

 創世之初,清氣上升濁氣下沉,除了最上層的凌雲天和最下層的阿鼻地獄,天界與人界清濁二氣是保持一定平衡的。

 而隨著天界和人界爭戰,濁氣日盛,清氣消散。

 下沉濁氣上揚,上升清氣下降,陰陽正邪失去掣肘,處處都是血雨腥風。

 天界往日高貴的神祇受濁氣所染,毫無章法隻余本能廝殺,人界更是哀鴻遍野,洪水猛獸橫行。

 暗趁機佔據莫九黎更多控制權,從原先只在夜晚偶爾出現到白天也會出現,漸漸的莫九黎本身意識越來越弱。

 “暗因濁氣而強勢,要重新帶走他,只能以純清之氣消滅體內濁氣,再突破形體束縛,將暗重新封回暗源。”

 莫九黎想,創世之初他曾將純清之氣賦予凌雲天,凌雲天是第一任天帝誕生的地方,後來的純清之氣應當是代代相傳。

 岐昭回到無名谷,“我遇到魔神,可惜被他逃走了。”

 莫九黎問,“他長得什麽樣子?”

 岐昭皺眉,“他黑霧纏身,我見不到他。”

 “……”他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白梵路在這裡看到莫九黎的心聲。

 而岐昭又說,“本來天界是不應管人界事的,但這魔神既然自稱是神,又將人界攪亂,還是沒法坐視不理。”

 莫九黎頷首,“天界諸神中可有誰擁有純清之力?”

 岐昭看他,面露疑惑,“我,怎麽我以前沒和你說過?”

 “……”莫九黎一愣,淡笑搖頭,“並未說過。”

 “那你突然問這個是……”

 “魔神禍世,皆因濁氣所染,純清之神當是克他的。”

 “你怎麽知道?”

 “你不必管我怎麽知道,總之下次遇見……你便直接給他一劍,貫入純清之力,他自會一命嗚呼,永絕後患。”

 “阿黎?”岐昭突然靠近,目光如炬,“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一介凡人,能有何事瞞得住純清之神?”莫九黎輕輕一笑,“不過閑來無事,在你那些神界史籍裡見到,由此猜測罷了。”

 “當真?”

 “是真是假,你試試看不就見分曉?”

 莫九黎語聲淡遠,心中隻想著,這本就是自己引起的禍端,自該由他來承擔全部後果,將一切回歸原位。

 至此,白梵路算是將之前棋局中的夢境和這裡聯系起來了,岐昭此時還不知莫九黎就是魔神,後來知道卻下不去手。

 但他最終應當還是下手了的吧。

 第五幕·時空。

 沉沉的黑洞外。

 莫九黎道,“這就是我同你說的暗源,我原是這裡的守護者,只因一己之私,天地間自創世之初便積聚的暗,有一半都逃逸出來了。”

 “如今它就在我身體裡,務必要重新封回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岐昭看著莫九黎,“你的一己之私,是指我嗎?”

 “……不是。”

 “嘴硬。”

 “你最好快點動手,再拖半刻,你我還得打上一架,你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岐昭祭出乾元印,布設陣法,純清之氣浩蕩洶湧而出,若奔流入海衝進陣眼,自四面八方化為劍氣。

 莫九黎閉上眼,只等劍氣貫穿身體,驅散濁氣,再將暗重新引入暗源。

 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體內濁氣被強勢清氣壓製,莫九黎睜開眼,就見岐昭正在畫出一道靈符。

 莫九黎突然感覺身體不能動彈,再下一刻,體內衡清之鑰被乾元印拉出,徐徐脫離身體。

 岐昭見他看來,揚眉一笑,還是那般自信飛揚。

 白梵路讀著劇情,無意識抬眼,恍惚那笑竟分外眼熟。

 他心神一顫,下意識喃喃道出台詞,“不……你不可胡來……”

 “你又知道我想做什麽了?”岐昭一笑,“你聰明,但我可不是回回都要聽你的。”

 岐昭收回乾元印,莫九黎拚命想要掙脫禁製,卻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岐昭將乾元印沒入懷中。

 隨後,緩緩吐出一顆藥丸。

 莫九黎大驚,“這是……你……你竟早就……”

 岐昭笑道,“是啊,本神原本還想,若是成不了,我就殺了你,然後再……呵!還好成功了,沒讓你得逞。”

 莫九黎搖頭,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瞧,還是這樣更好,與其悲慘又丟人的殉情,我們之中能活一個,還是要劃算得多。”

 “誰……誰讓你殉情了!我根本——”

 “是是,我知道,都是我一廂情願,好吧?不過我這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自認為配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莫九黎咬牙,眼圈紅透。

 岐昭憐惜地看著他,“我如今知道,你為何會怕黑了,我在外邊逍遙這麽多年,你卻一直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守著漫長寂寞,如今我去換換你,也好。”

 白梵路聽著這話,心中揪疼,明明起先還只需按照情緒念台詞,現在卻難受到,下邊沒有他的台詞了,他卻非常想能和岐昭說句話……而非如莫九黎此刻這般,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岐昭語帶嫌棄,眼神卻滿是不舍。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喏,先解決這麻煩的家夥,等哪天我在裡面蹲膩了,你再換我出來吧。”

 “那……就不道別了,總會再見的!”

 岐昭最終也沒等到莫九黎隻言片語,轉身背朝他,瀟灑地揮了揮手,堅定投身暗源。

 白梵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

 這與他在棋局中的夢境完全不同,夢裡是岐昭殺了莫九黎,可為什麽在這裡,岐昭竟然代替莫九黎進入了暗源?

 劇情卻還在繼續。

 暗源恢復平靜,天界與人界的清濁二氣歷經百年終於再度歸於平衡。

 莫九黎以創世神之力平定天界,卻在擁立新的天帝後,突然功成身退,無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再過百年,暗源消失。

 莫九黎臨風而立,“同歸於盡麽?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同歸於盡?白梵路震驚,莫非是指岐昭和暗?

 山後雪出現在莫九黎身後,“殿下您……真的決定了?”

 莫九黎道,“我找了百年,才終於尋得這方法,是斷然沒有回頭的余地的,而他如今這般做,更是讓我……”

 他輕歎口氣,“且這本就是我的責任,不該由他替我承擔。”

 “如今天下已定,我也能放心執行此事,不必再有後顧之憂。”

 白梵路不知莫九黎要做什麽,岐昭都已和暗源同歸於盡,他還能做什麽挽救嗎?

 莫九黎手中術法一點點成形,道道清芒於空中漸結玄奧符文,正凝成某種陣印,莫九黎立於當中,發絲皆為罡風撕扯著飄飛而起。

 天際日月星辰移形變位,投射下光怪陸離的倒影。

 “時空逆行,起!”

 岐昭,我來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犯傻。

 莫九黎兩句心聲,讓白梵路隱約明白,他那時空逆行,是什麽意思。

 眼前景致變幻,又回到了那一天。

 是白梵路曾經在棋局夢境中見到的情景。

 岐昭手中執劍。

 鋒銳劍尖戳破肌膚削斷肋骨,紅豔液體浸濕白衫,純清之氣刺透魔神身體。

 莫九黎死於岐昭劍下,岐昭想要服毒自盡卻被莫九黎主動一吻將毒卷走。

 之後便是吸入暗源黑洞,那個創世神孤獨守護了萬萬年、也是被禁錮了萬萬年的地方。

 “我去後,你將這身體消滅,衡清之鑰留給你,替我好好守著,有朝一日……”

 莫九黎靈識雖回歸,其身體卻已被濁氣汙染化身魔神,但岐昭卻未依言將其消滅,而是選擇了封印。

 歷史被改變,接下來的一切開始往不同方向發展。

 天界初定,那些在爭奪天帝之位中失敗的神祇被貶下界,其中以龍神尋荒為首,始終不服岐昭執掌帝位。

 “岐昭,你以為當日你與莫九黎的事本神不知曉嗎?本神都親眼看見了,似你這般冷血負義之人,還妄稱天界至尊,當真叫人恥笑!”

 沒能救下莫九黎,終是岐昭心中隱痛。

 “我沒必要對你解釋,但看你我昔日曾為兄弟的份上,奉勸你早日回歸正途,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那本神就看看你怎麽個不客氣法,來吧!”

 尋荒與岐昭大戰一月,最終被封於極北之地,而尋荒麾下眾神亦被驅逐,散落於人界各處,不再擁有無窮的神格壽命。

 漫長歲月中,那些神族經歷世代繁衍,又與人界濁氣逐漸相容,形成了負神性,他們的後人尊魔神為始祖,漸漸稱自己為魔。

 世界開始由天人二界變為天、魔、人三界。

 岐昭擬重新制定三界秩序,遭到天界眾神聯合抵製,但他力排眾議,以一己之軀將新的神諭寫在了凌雲天上。

 “君上,你為此耗盡元神,當真值得嗎?”

 虛空中,不知是誰在問。

 岐昭雙目半闔,形容舒展,似乎是放下一切般再無牽掛。

 “神族獨大已久,我早想這麽做了,從此世上再無永生之神,只有長命之仙。”

 “魔族會慢慢崛起,足與仙族爭鋒,而人界位於中立,吸納天地之靈最為繁盛,如此三方互為牽製才能長久穩定。”

 岐昭說著,手中現出衡清之鑰,“魔族壽命短於仙族,疆域少於人族,這衡清之鑰能為魔界提供靈脈,護佑你族萬世生息,往後,不必再來了。”

 “……謝君上。”

 “我累了,你去吧。”

 “是。”

 岐昭倚靠於雲端,恍惚中他似又看見一人。

 那人就坐在他對面,身姿端雅,神情淡漠,而他手中當是握著酒杯的吧,那手指瑩白如玉,酒香芬芳四溢。

 他就那麽坐在那兒,也不見如何笑,只是眼波朝這邊稍稍一瞥,便是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酒不醉人人自醉……”岐昭對著空無舉起手,一如舉杯同飲。

 “阿黎,如今天下穩定,你再也不必擔心了,該是時候出來看看了吧?”

 “但你所說來世……我恐怕等不到了,你也真是……怎的如此之慢,害我等的這般辛苦……”

 “你若再不從裡面出來……怕是連我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你可會後悔?”

 岐昭搖頭,自嘲苦笑,“從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是胸懷天下,幾時心中有我一席之地了?”

 “也罷,也罷……”

 岐昭仰頭飲盡一杯虛幻,甩手扔將出去,杯落如雲,杳然無痕。

 “阿黎……我真沒用……為什麽……就讓你識破了呢……若是當日……”

 白梵路看岐昭躺倒在地,似醉似癡,心中絞痛,這一瞬間他突然有種強烈衝動,想要告訴這個人真相。

 想要告訴他,他其實成功了,他救了莫九黎,替他去了暗源,並非是他沒用。

 可惜岐昭聽不見。

 許久之後,岐昭身形消散,在他剛剛躺著的地方緩緩浮出一團白。

 “還是晚了嗎?”

 第五幕·時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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