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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兄不想入魔[穿書]》第73章
白梵路本以為這一個月會很慢,但遊遍小半個江南,不知不覺中天氣轉暖,連荷塘中最早一批花骨朵都開始外露,他才意識到時間過得飛快,離慕雲河生辰只剩下不到六天。

 他們開始往回走,畢竟慶祝生辰這種事還是要在王府中才合適。

 回去的路上起初騎馬,到快要接近恆昌郡的兩個驛站時,白梵路再次換回女裝,慕雲河雇了一輛馬車,他二人還是坐馬車回。

 想到還有兩天就是慕雲河生辰,白梵路心裡還是有些七上不下,修仙世界中渡劫都是很可怕的,動輒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他真的能幫雲湛渡過劫難嗎?

 白梵路如臨大敵,早沒了去時那種非倒計時狀態的輕松愜意。

 慕雲河一直注意白梵路,自然看出他心不在焉。但二人現在不能交談,他便又從白梵路對面坐到同側,都在車尾部,正要和他說什麽。

 突然,車身一陣極為猛烈的顛簸。

 外邊車夫大聲喊道,“落石啦!落石啦!”

 轟隆隆,滾石聲從上方傳來,隨即一聲慘呼,馬車前半部被一塊巨大落石砸中,馬車車廂被從中劈成兩截,那車夫和方才慕雲河所坐的位置眨眼就已經在落石底下!

 慕雲河正要帶白梵路脫離車廂,但緊跟著又有幾塊落石砸下,截斷了他們去路。

 前方馬匹沒被砸到,這時受到驚嚇,使勁往前衝,半截馬車被它帶著拖行,又有幾塊落石密集地從上方滾落。

 前方道路被堵住,馬匹慌亂中不顧方向,嘶鳴一聲飛蹄從路邊山坡躍了下去。

 天旋地轉間,慕雲河隻來得及一手護住白梵路,一手使勁攀緊半截馬車,不讓人車脫離。

 也多虧他臨危不亂,這山坡下盡是尖銳石塊,翻滾中馬車幾乎完全支離破碎,替二人擋去了大部分傷害。

 但馬車到底已經破了一半,最後翻轉速度越來越快,兩人還是被重重甩了出去。

 慕雲河施展輕功,盡最大力氣保證白梵路在庇護中,落地時卻自顧不暇,後背懟在一堆碎石上。

 他強忍住沒發出聲,隻覺右肩處一片火辣辣的疼,有那麽一瞬間都沒意識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動動手指。

 白梵路迅速從他身上爬起來,“你怎麽樣?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我沒受傷。”慕雲河牽動唇角,鎮定道。

 “……”白梵路頓了頓,“你別騙我,有血腥味兒,很重。”

 慕雲河撐起左手坐起來,“右肩一點小傷,不礙事,你別擔心。”

 白梵路伸手摸到慕雲河,感知他肩膀,還沒到右肩處,就已覺察一片濕黏,明顯是血。

 “手還能動嗎?得先幫你止血。”白梵路問,“馬車在哪?”

 他們的包袱都在馬車上,裡面有旅途常備的金瘡藥和止血藥膏。

 慕雲河左右看了看,馬車後部的殘骸的確在那不遠,但遺憾的是,包袱放在了馬車前部。

 方才那驚險一幕白梵路沒看見,慕雲河道,“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而且說起來,你真是我的福星,要不是我想和你坐在一處,這會兒恐怕已經壓在石頭下面了。”

 “啊?”白梵路聽他說起,心有余悸。

 但轉念一想,“要不是為了陪我去江南,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傻。”慕雲河左手攬住白梵路,笑道,“那這樣說,我才是罪魁禍首吧。”

 白梵路無奈他還能笑得出來,“得先想辦法給你處理傷口,這附近是什麽地方?”

 慕雲河回他四個字,“荒郊野嶺。”

 他故意這麽說的,已經離恆昌郡不遠,不至於真是多麽荒涼的地方。

 白梵路側耳聽了下,“那邊好像有水聲,我們先去找水,有水的地方容易有人家。”

 “好,我媳婦兒真厲害,這都能聽出來。”

 “你就貧吧,還能走嗎?”

 “不能了,你扶著我。”

 白梵路無語,“你好像傷的是肩膀吧。”

 某無賴哎呦一聲,“我腿也傷了……”

 白梵路想了想,“哦,既然這樣那你肯定走不了,我去找水,你留在這裡等我。”

 “呀別走啊!怎麽這樣!”

 慕雲河可憐兮兮跟上白梵路,往他身上半掛,疼得嘶一聲。

 白梵路果然停下來,歎了口氣,扶住他道,“你能看見你肩膀後邊是什麽傷的嗎?”

 慕雲河不用回頭也知道,“碎石吧。”末了補充一句,“很疼。”

 “你還知道疼?”

 白梵路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石頭插進肉裡,還在肩膀那種地方,想想都很疼,這家夥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可是心裡到底難受,他這是為了顧及他,不然也不至於不能自保。

 得快點找到水源,剔除石塊清洗傷口,再止血包扎,否則時間長了肯定得感染。

 “你身上帶著刀吧?”

 慕雲河身上應當有把防身小刀,白梵路摸到過。

 “有啊,在呢。”

 “嗯,若是石頭扎得深,得用刀剔出來,可是沒有火……”

 慕雲河見白梵路眉頭緊皺,自顧自說著,知這真是擔心得緊了。

 他心裡一熱,“我沒事,我刀鞘裡有火折子,也有行軍專用的愈創藥,傷口我能自己處理好,你放心。”

 白梵路偏頭,似是懷疑。

 慕雲河將腰間小刀取下來,一轉刀鞘與刀刃分開,果然從裡抖出個火折子,還有一包藥粉。

 “我小時候和我爹住過營房,這些都是他教我的。”

 白梵路這才稍稍放心,他眼睛看不見,剛還擔心怎麽才能給慕雲河處理傷口,慕將軍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果然還是教了他兒子基本自救手段的。

 二人循著水聲找到一條河,此處視野開闊,但依舊看不到人跡。

 在岸邊坐下,慕雲河反手扯開上衣一看,果然右肩那傷口不淺,現在疼麻了以為沒什麽,其實是完全透肉,只露出小半石頭尖在外面。

 “怎麽樣?看得見傷口嗎?是在肩膀上面還是下面?”白梵路問。

 慕雲河隻慶幸,幸虧他看不見,否則這傷口的樣子,怕得把人嚇一跳。

 “能看見,小傷而已,就在肩膀上面,我左手就能給它挑出來。”

 白梵路聽慕雲河語氣如常,以為真如他所說,“那我……”

 “你就在這兒坐著,我去撿柴生火。”

 白梵路此刻覺得自己成了累贅,他剛低頭,慕雲河蹲下來,“留著力氣,一會兒幫我包扎。”

 包扎?要力氣嗎?

 白梵路沒明白,但好在能有一件自己可做的事情了。

 慕雲河生火烤了刀子,開始動手給自己生挑傷口,燙熱的刀子刺進肉裡,一點點將石塊撬出來,這親眼看著再兼親身感受,個中酸爽可想而知。

 慕雲河本想一鼓作氣,但到底是□□凡胎,他幾度疼得不得不停下手。

 因為到後面左手就抖得越來越厲害,胳膊也因長時抬著而發虛,有次差點將刀子脫手,但想到白梵路還在旁,他咬牙忍著,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但白梵路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安靜等了一會兒,忽然挪過來,坐到慕雲河對面。

 慕雲河不知他要做什麽,卻見白梵路抬手,然後臉就被輕輕碰了一下,繼而停在額角。

 “霖秋?”

 白梵路摸到慕雲河臉上的冷汗,他手試著往旁邊,放在慕雲河拿著刀子的左手上,微微握起來。

 “如果沒力氣了,我借給你。”

 慕雲河一愣。

 白梵路的手只是在他手背上輕輕握了一下,似乎是怕干擾他動作,稍作停留就離開了。

 但他人就坐在對面沒走,“等你弄好了,我替你包扎。”

 慕雲河凝視著面前人沉靜的面容,心裡漲滿了說不出的情緒,“好,就快了。”

 啪嗒……石頭掉在地上發出聲音的同時,白梵路也不由自主直起身,那東西從傷口出來,必定會出很多血。

 “沒怎麽出血。”

 慕雲河仿佛看出他所想,但白梵路接下來分明聞到一股明顯的焦糊味兒。

 “你……”

 剛說一個字,就覺得身前一沉,慕雲河朝他擁了過來,左手攬著他,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慕雲河沒說話,他這會兒不能說話,一說就會泄露,這止血的痛感真的忍不了。

 白梵路大概猜到什麽,慕雲河臉就靠在他肩膀,汗涔涔的,整個上身也是,露在外面的皮膚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當真是疼極了吧,這騙子……

 白梵路剛剛其實就發現了,慕雲河頭上冒汗,青筋繃起,明顯是在硬撐,所以他才說要借他力氣的。

 雖然借力氣這種事聽著很玄奧……但他腦子一熱就那麽說了。

 慕雲河抱著白梵路待了一會兒,才總算緩過來,“啊,舒坦多了……多虧我媳婦兒借我力氣。”

 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語氣,只不過的確是虛脫過後勁頭沒那麽足了。

 白梵路難得不懟他,隻催快點撒上愈創藥,然後用慕雲河上身的衣服扯成條幫他包扎。

 而這時,白梵路才終於明白,慕雲河說讓他留著力氣包扎是什麽意思。

 因為傷口在肩上,要包扎就勢必要從肩到腋下多纏幾圈,白梵路專心致志這樣做的時候,某人趁他離得近,攬住上來就親一口。

 “……”白梵路表示,對待傷員,可以適當忍。

 熟料又纏一圈,再獲一口。

 白梵路暗暗歎息,傷員有特權,大不了當贈送一次。

 可有些人就是這麽得寸進尺,前兩次得了甜頭,第三次直接箍著白梵路來了個濕熱長吻,直接將人按在河灘上,碾壓了半天。

 當真是“留著力氣”全用完了,才癱在白梵路身上,意猶未盡道,“若這是床該有多好……”

 “……若這是床,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踹下去。”

 就因為不是床,白梵路才考慮這貨萬一被掀翻,後背著地傷口又得碰到,這才手下留情的,沒想到他如此不識好歹,佔足了便宜還不知見好就收。

 他就不該心軟!

 白梵路沒意識到,其實打從答應成親起,他這顆心就已經軟成熟柿子,可任人揉圓搓扁了。

 總算暫時解決傷口的事,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從這谷底出去。

 聽慕雲河描述,掉下來的地方是一處斷崖,原路返回行不通,而兩人身上除了一把刀和火折子,也沒別的用具。

 按照落點與恆昌郡的方位,二人決定沿著河往上遊走。

 他們掉下來時才是上午,再經療傷休整,這連番下來,已經到了黃昏。

 “我們歇一夜再走。”

 白梵路看不到天色,但也的確走累了。

 慕雲河原地升起火堆,上樹去摘來幾個野果,兩人墊了墊肚子。

 “這林中或許有野雞,我去碰碰運氣。”

 慕雲河雖然右手不能大動,但畢竟武功不錯,不多時真就逮回來一隻野雞。

 褪毛清洗做得倒是熟練,白梵路聽著,問他,“也是慕將軍教你的?”

 “當然了!”慕雲河架起野雞在火上烤,“我爹什麽都會,比我厲害。”

 白梵路突然就想起慕王妃說的那句,從慕將軍故去後,慕雲河大受打擊……難怪,他們父子感情一定很深。

 “你也很厲害。”白梵路道。

 慕雲河笑了,“可我不喜歡打仗,但……”他頓了頓,“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去的吧。”

 “……”你不會去,你沒時間了,白梵路想,不過等出了棋局,外面那仗更難打。

 “嗨,說這個做什麽!來,霖秋,嘗嘗我烤的野雞,許久沒烤了,也不知成不成,而且沒作料也沒酒,味道大概會腥的。”

 白梵路接過一塊,是大腿肉,他咬了一口,“火候正好,還可以不腥,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慕雲河大受鼓勵,“那你多吃點,這個肉多……還有這,這地方肉嫩!”

 他挑挑揀揀,把好的都分給了白梵路。

 白梵路本來不好意思想婉拒的,這時忽然覺得這情形莫名熟悉,似乎在哪裡也曾有人,像慕雲河此般這樣待他。

 等吃完了,天也徹底黑下來。

 兩人多撿了些乾木柴,存放在身邊,保持夜裡篝火不滅,防止有野獸偷襲。

 慕雲河上衣破了,晚上就有正當理由擠著白梵路睡,白梵路脫下外衫給兩人蓋在肩上,就這麽靠著過了一夜。

 第二天,依舊是繼續沿著河往上走。

 上午沒什麽收獲,但下午慕雲河卻有了驚喜發現,這條河從某處起被分成了兩部分,也就是有了兩個源頭,其中一個源頭匯入的水流微微有些冒出熱氣,他摸了摸,明顯有溫感。

 其實慕雲河經常在外邊各地遊玩,恆昌周邊他算是比較了解的,這時心裡便有了數。

 沿著這條河再往上應該會到一個村鎮,是遠近聞名的溫泉鎮,有與恆昌連通的山路,他們是肯定能回得去的。

 估摸此地到溫泉鎮慢慢步行最多不過兩天,到了那裡再雇車馬,再有多一日也足夠回恆昌了。

 慕雲河正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白梵路,卻在這時,聽他忽然問道,“今日是不是五月二十八?”

 慕雲河答,“應該是吧。”

 猛地他意識到一件事,白梵路記掛著日子,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原因吧?

 但隻到這裡,白梵路就沒再繼續說話,而是像在思慮什麽。

 慕雲河之後同他說起溫泉鎮,白梵路一聽還有兩天才到,心情更加低落。

 “怎麽了突然不高興?”

 “沒什麽,想快點回去罷了。”

 不是那個原因嗎?慕雲河有點失望。

 過了中午,就只剩短短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其實白梵路一直在默默計算。

 起初沒提出來,是因為心裡期待著,至少能到個像樣點的地方,好好給慕雲河過一下生辰,等待天劫降臨,而不是這般狼狽流落在外。

 可是所剩時間越來越短,白梵路就越來越覺得心裡難過。

 他不想在這個棋局裡,他們兩人就以掉下懸崖落難以結尾。他會不由自主想起雲湛,臨死時候也是在懸崖下面。

 兩人各懷心思,又相攜著往上走,到得夜幕降臨時,慕雲河已經能看見遠方山影沒處最後一嫋炊煙。

 估摸著明天再有半天時間,他們就能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再不多時抵達溫泉鎮。

 又是露宿的一夜,照例還是生火、烤野味。不同的是,白梵路感覺到今夜這水聲與昨天不同。

 而且這附近溫度好像略高一些,入夜後即使不在火堆旁也不會太冷。

 “這裡有個水潭,我去洗個澡,你洗嗎?”

 慕雲河是特意選的這裡,天然的溫泉潭,他身上出了不少汗,再不洗都臭了。

 白梵路勸他,“你肩膀上有傷,還是別沾水,再忍兩天吧。”

 “傷在上面不礙事。”

 白梵路聽見嘩啦水聲,情知慕雲河已經去了,隻不管他。

 在原地靠著大石坐了一會兒,聽見那邊忽然沒撥拉水的動靜了,他提醒,“阿湛,別在水裡睡著了。”

 沒人回應。

 白梵路心裡一咯噔,怎麽回事?

 “阿湛?”

 他試著朝剛才慕雲河去的方向摸索,感覺離水邊近了,還有濕潤溫熱的水汽往腳邊撲來。

 他正蹲下要探一探水潭的邊緣在哪,誰知手剛往外伸,就被另一隻大手拉住,用力往前一拽。

 嘩啦!整個人跌入了溫泉裡。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前方高能預警。

 白小路:導演,請問我有替身嗎?

 導演:什麽替身?武替還是裸替?

 雲狗湛:(驚)師兄這裡不會武功,哪來的武替?

 白小路:那就裸替。

 雲狗湛:你……

 白小路:我?(溫柔一笑.jpg)

 雲狗湛:……那我也要裸替(狗牙咬碎.jpg)

 觀眾:???啥?我們不會是要看到兩個裸替在那啥啥吧?

 作者:放心啦,他倆真人去別處開車,裸替在綠棚子裡做做樣式就行了。

 作者OS:我是不是很有才?是不是!是不是!

 此處要是再沒有鼓勵,菌就要枯了t?

 打滾球球小天使摸頭不然下章鴿了它!bu侍

 嗚嗚嗚倫家只是想摸摸頭球球了最近真是快凍死了QAQ【高亮顯示】豪車車票提前買,售票點見作者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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