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一睜眼,發生自己在課堂上睡著了。坐在旁邊的是學會會長兼校草。
阮落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他想起來了,校草長得和影帝周霽一模一樣。
周霽後面還有個學生,頂著張江子豪的臉,是他的死黨。
阮落惚然驚覺,這還是在夢裡?從上一次夢快速到了這個夢?那麽裴不度呢?
意識不過清醒過來一秒,阮落下一刻就忘記了自己是在夢裡。
一下課,他被死黨拉住衣角,堵在廁所門口,給他一個小紙條,“這是會長讓我交給你的。”
阮落打開小紙條,上面寫著愛慕與喜歡的文字,並約他晚上在校外酒吧見面。
學生會會長,那個品學兼優,高領之花喜歡自己?
阮落的唇角揚了起來。雖然他對會長只是好感,但並不想拒絕這個約會。
大學生活無比寂寞,他相信和學長交往一段時間,他就會喜歡這個優秀的學長了。
阮落攥著小紙條,興奮而喜悅。下學後,一個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期待晚上來臨。
在等待中,眼前一道紅影閃過。阮落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高瘦的人,站在他床邊。
他張大眼睛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但除了一身紅色的衣服,臉怎麽都無法看不清。
“壞小孩,不喜歡人家還要和人交往。”那人的聲音寵溺而責備。
“你是漢服部的?”阮落只能靠他的衣服推測這人的身份。
“我是你夫君。”那人說。
“你神經病!”阮落脫口罵道。
但自稱夫君的人把他從床上拉起,呼吸落在他耳邊,“你不是想見你的學長嗎,我帶你去見他。”
“你幹什麽?”阮落無比抗拒,但經不過那人力氣力,聲音酥。
十分鍾後,他和自稱夫君的人就趴在宿舍的窗戶外,不知道是那個角度,面裡的情景清清楚楚。
學生宿舍裡,會長與他的死黨正頭相對而坐,小聲私語。
兩人並不在同一宿舍,什麽時候兩個關系如此親密了?阮落疑惑。
學長壓低的聲音:“他,會來嗎?”
死黨:“只要是個人,沒有你約不出來的。他看到你的字條,高興著呢。”
學長似乎笑了笑。窗外的阮落心裡十分不爽。
死黨拿出個紙包:“晚上把這藥放在酒裡給他喝了,就完事了。”
學長有些遲疑:“藥效.....”
死黨:“快得很。晚上你事先訂個包廂,藥效一發作,你就在那裡辦了他。他這人我最了解,一直就是乖小孩,還沒沾過渾,是個小C男。他第一次給了你,他以後就什麽都會聽你的。捏圓搓扁還不是隨你意願?”
學生看著藥包,不說話。
死黨:“完事之後.......”
學長:“我會推薦你的。”
一股涼意從心裡襲來,阮落一回神,他已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那人靠站在床頭。
“這其中,你肯定知道原因。”那人撥了撥他的耳垂。
“學校出資的留學交流資格,校裡名額只有一個。”阮落閉了閉眼。導師說過,就在他和學長之間擇優錄選。他雖然在打工,但花費遠遠不免,這個資格他也有極力爭取。而死黨,心心念念地想入學生會,想去追他喜歡的女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達成了一致,設下這個局,只等晚上自己鑽進去。
阮落的手不覺在發抖。並不是因為自己差點就落入陷阱,而人心之惡,讓他始料未及。
回過神來,那人一拂袖子,已把他攬在懷裡。他心裡想著別的,居然也沒覺得不妥。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阮洛陷入沉思。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將計就計,報復回去。”那人低笑的聲音中,飽含著樂趣。
不過,這個主意並不錯。阮落與人為善,但並不代表他就軟弱可欺。
那人在阮落毫無防備的情習下,去親他的嘴角。溫溫涼涼,柔柔軟軟。阮落心裡想著如何“將計就計”,居然也沒有什麽抵抗。
那人低聲在他耳邊說,“那個人渣在想什麽呢。還要想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只能給我。”
“什麽第一次。”阮落差點就要跳起來。
他的第一次不過是給了一個惡靈........的手。
阮落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明白自己現在依然在夢裡。眼前這人就是裴不度。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像是含著讓他深思的寓意。
“你怎麽在這兒?”阮落顧不得其他,去推斐不度,但手觸在他的胸膛,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我是你的夫君,當然和你在一起。”他低低地說。
阮落怕看到那個泥塑的腦袋,也不敢抬頭。“裴不度!”
但這一次,他沒能立即從夢裡掙脫出來。裴不度把他摁趴在床上。
阮落驚道:“你要幹什麽。”
裴不度理所當然地語氣:“當然是要你的第一次。”
阮落的神魂被驚醒,是最痛的那一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裂成了兩片。在這種伴著痛感,還有些別的什麽的滋味裡,阮落睜開了眼。或者說從白日夢裡清醒過來。三個道士還提劍走著陣法,嘴裡念念有詞。
他觀察四下的人,有立有坐,臉上表情各異,有哭有笑,都有種從愣神中醒來的感覺。江子豪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喘不上氣的高C樣。
阮落現在也沒臉去說他。
阮落也摸了自己一把臉,淚眼婆娑。但臉是燙的。他還想摸摸自己那個地方,但只有忍了,但確實濕了。
道士提著劍,“呔”了一聲,在場的人都有如夢方醒的感覺。
現場詭異異常,但邁步進來的樸建依然站得如同一顆松樹:“這怎麽回事?”
正說著,最小的道士從泥塑後面拎出一隻不大的小東西。一身黃皮。
小道士說:“師父,就是這個東西在做怪。”
“這是什麽?”許放驚呼。
“黃皮子精。”師父說。
劇組的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說著剛才各自的夢境。
阮落屏息、愕然。
裴不度是這個東西?他不是鬼,不是魔,是個修煉成精的黃皮子精?剛才的夢境,就是這個黃皮子精給整出的?
阮落看向殿裡的泥塑。在灰塵撲撲的光線裡,依然瞪著一雙眼睛,睥睨眾生。
那隻黃皮子被小道士揪著尾巴,奄奄一息,了無生氣的樣子。
道士氣定神閑:“就是這東西附在廟裡的神像上,裝神弄鬼,蠱惑人心。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副導演湊到樸建身邊,低聲說:“我就說了吧。剛才我好象陷入了一種幻覺,也可以說是做了個白日夢,夢到我們還是合作第一部 戲的時候。你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太真實了。”
樸建怒道:“我怎麽沒有做夢?怎麽這些邪乎的事都讓你們給遇到了。”
扭頭問周霽:“你也做夢了?”
周霽偏頭:“沒有。我一直在這兒看著。”
又問阮落。
阮落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沒有。”
三位道士被許放帶出了廟。阮落過去的時候,許放正在給人結帳。目測銀子不少。
阮落湊了過去。此時黃小子已睜睛,眼皮一翻,像是看了阮落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阮落硬著頭皮問:“道長,你們拿這個東西要怎麽辦?”
阮落指著黃皮子,心臟還砰砰地跳。說實話,他有點不相信,這就是裴不度。
如果裴不度真是個妖,也像是頭狼王。再或者,以他那種無節製的Y欲,也應該是隻迷惑人的狐狸精。
這種想法,讓阮落再看這三個道士就像是騙子了。
但剛才兩個夢境詭異卻異常真實,黃皮子又素來有惑人心,讓人產生幻覺的傳說。
他就是被這個黃皮子從裡到外摸了這麽多天?
道長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他已法力盡失,我們會把它放生在山野之間。”
阮落不由問:“真的法力盡失?”
小道士不高興了,“你是不相信還是怎麽的?”
“我就問問。”阮落忙說。
三個道士收拾行頭,自行下山。阮落不知出於何種心裡,跟在三個道士身後。三位道士有說有笑,手裡的黃皮子精已被他們裝到一個鐵籠子裡。這也是道士裝備整齊的另一個證據,看來平時就是用這鐵籠子來抓這些精精怪怪的。
阮落猶豫了幾分鍾,追了上去:“道長,要不把這黃皮子賣給我?”
正中間的道士奇道:“你要這東西何用?”
“我看這毛皮不錯。”阮落一本正經地說。
正中間的師父眉毛一豎,剛要說什麽,阮落說,“我沒帶現金,就支付寶是五千塊錢,不知道夠不夠?”
阮落能報這個價,是因為他問過許放。給三位道長的出場費就是這個價。這個價基實很良心了。他師兄的話,沒有幾萬紅包,來回機票,他是不會出去的。
阮落報出數後,三位道長一同沉默。
片刻後,小道士說:“師父,反正這東西也沒靈氣了,就是一隻普通的動物,要不就給了這位居士。”
三人聚在一起,裝模作樣地商量了一會兒,最終以阮落給轉了五千塊錢了結。
阮落拎著那隻小鐵籠。黃皮子現在居然精神起來,一掃剛才暈睡的樣子,兩隻溜圓的眼睛亂轉,在鐵籠子裡東張西望,居然有幾分可愛。
阮落抱著鐵籠,心情略複雜。
截止目前,他都不知道裴不度長什麽樣。只是在腦海中自動補了廟裡那個泥塑模樣。
他倒是希望這黃皮子就是裴不度,自己以後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回歸正常了,但怎麽看,怎麽覺得無法相信。
“裴不度?”阮落小聲叫了聲。
黃皮子依然在籠裡東走西竄,似是想要回歸山野。阮落找了個開闊的地方,打開籠子,黃皮子毫無靈性,毫無逗留地就這樣竄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無影無蹤。
阮落莫名地想到昨天裴不度的話:“明晚等我。”
也就是今晚了。
心情複雜的阮落,提心吊膽地到等到半夜,裴不度也沒現身。
阮落一邊回想白天的活動,一邊思考兩個夢境。
第一個夢有真有假。比如奶奶、小熊、三胞胎這幾個元素是真的,這些事都在他的童年真實發生過。不過,卻沒有斐不度那段莫名其妙的詭異杜撰。從天而降,演了一出英雄出出場的戲碼。現實是,那三胞胎一直欺負他,後來奶奶找到三胞胎家裡告狀,三胞胎的爸當著阮落把他們揍了一頓。
第二個夢則是虛構則居多。除了大學時和確實和人爭過出國保送名額外,其他都是虛構。不僅如此,這些虛構的人物,故事,還借用了周霽與江子豪兩張面孔。
荒誕詭異的劇情,自己將要被人算計,酒裡摻上迷,藥。
江子豪與周霽還是同謀。
阮落一瞬間又覺得無比荒誕。
與此同時,江子豪潛入周霽的房間,坐在了他的床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最近變得這麽大膽。以前這些想法都隻敢埋在腦子裡,這些日子以來,像是釋放了他的天性。真的實施起來,也就這麽簡單。
他們都是一個劇組,很容易拿到房卡。今天周霽在聚餐時,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
江子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看著周霽。特別想被這個平時對他冷言冷語的人,狠狠C自己。江子豪的嗓子裡發出些異樣聲音。
江子豪抓住周霽的一隻手,在自己褲子上蹭。嗓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氣喘籲籲,要不是對周霽有所顧忌。他可能還會有更過份的行動。
一個小時後,江子豪才從周霽房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