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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惡神後,我有了老攻》第38章 “上床。”
犬舍……是什麽地方?

 阮落已站了起來, “殿下,裴哥已跟了我多日,且適才又有功在身, 懇請殿下讓他留在我身邊。”

 阮落頓了頓, “如果賊子再次闖入, 也好有個防范。”

 喬晉嘴角一斜,“你是說我的護衛還比不上一隻畜牲。”

 阮落眼睛一垂,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多一個防范總是好的。”

 “你本就是我的寵物, 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還敢擅養……”

 正說著, 那隻銀狼從貴妃塌上站了起來,抖了抖如雪的毛皮,懶洋洋地向喬晉一瞥, 喬晉倏地閉嘴。

 他看著那頭如同王者般的銀狼,忽然改了主意。嘴角泛起一個陰沉的笑意。

 犬舍養了不少凶獸, 柴狗虎豹,日日用死囚, 或是犯錯的下人生肉去喂食,每頭都凶殘無比。

 不知道這頭銀狼被自己的那些惡犬追咬的情景怎麽樣。一定好玩而又刺激。

 “行, 你喜歡的話,就先留下。”喬晉想到一個有趣的遊戲, 意外地通達。

 喬晉問大夫,“我的傷看起來怎麽樣?”

 “看起來像是一種奇怪的劍傷, 如果再深一點的話…….”大夫小心地說。

 喬晉臉色一沉,問薑觀海:“看到人沒有?”

 “當時屋內黑暗,屬下和賊人交手後, 他就逃了出去,但速度太快,屬下未曾看清容貌。”

 喬晉眼珠轉到阮落身上,“你呢?”

 “我當時一直在床上。”阮落輕言細語。把一個卑微的奴仆演得十分逼真。

 喬晉看向阿玉。阿玉沒好氣地說:“阿月是在床上。”

 喬晉滿意地點頭。他對這個寵奴要求過,只能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等他。

 “你們一個一個守在我房前屋後,這賊人出入我的房間,像是到後花園散步。”喬晉衝薑觀海說。

 喬晉言下之意和薑觀海想的一樣。這人對這裡如此熟悉,如入無人之境,八成就潛伏在這座府中。

 “這賊人被這隻冰原狼抓傷,我一定徹底搜查。”

 “全府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通通徹查。”喬晉說的時候,眼裡帶著冰冷的瘋狂。

 交待完畢,所有的人退去,阿玉也心不甘情不願退了出去。

 喬晉又去看了那隻懶懶地臥在貴妃塌上的雪狼一眼,目光滑向阮落,“衣服脫了。”

 “殿下,大夫剛才交待,您的傷現在還不能多活動。”阮落垂眸,溫順柔和。

 “在我面前,行和不行由我來決定。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喬晉陰著臉說。

 阮落沒動。

 “當著這個畜生,你不好意思?”喬晉嘴角一斜。

 阮落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衣領上,手指纖細柔白,如同他同樣纖細的脖子,像是一掐就會折斷一樣。

 喬晉聽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

 這人出身卑賤,世代為奴籍。不知為什麽,自己一見到那張小臉就情不自禁,甚至為了方便行事,還特意撥了這間房子給他住。

 喬晉喉頭滾動,按捺不住余火,就要上前。腳步剛要抬起,眼前忽地一黑,再次栽倒在地。

 裴.狼王.不度,小心地,十分嫌棄地避開喬晉的身體,輕輕一躍,跳到床上。

 “別管他,明天早上再弄醒他。”裴不度現出人形,一向平和的眼眸帶著寒氣。

 “哥,他不會死吧。”阮落有點擔心地看著地下不省人事的喬晉。

 如果喬晉現在就死了,他和裴不度怎麽回去啊。

 “我有分寸。”裴不度說。

 他哥稱這叫分寸。一言不合,就是一爪子。阮落估計,直到兩人離開,這位皇太子的傷口估計都不會愈合。

 “落落,你是個好演員。”來自裴不度的讚揚讓阮落還挺高興,可下一刻,裴不度捏住阮落的下巴,“不過,在這玩意面前不用委曲自己。一切有我。”

 阮落心說:是啊,哥,只要您不滿意,就給人一爪子,再把人記憶給弄沒了。只是我們現在是要從這裡出去,不是虐渣渣。

 嘴是卻順從地說:“知道了哥。”

 裴不度依然捏著阮落的下巴,似笑非笑,“還有,離薑觀海遠點。”

 “這人看起來很精明。”阮落理解。

 “他喜歡你。”裴不度淡淡地說。

 這從天而降的無名飛醋……不知道他哥從哪裡看出薑觀海喜歡自己的。

 “哥,是不是你想多了。”阮落小心地說。

 裴不度只是輕嗤一聲。言下之意,自己可沒有想多。

 阮落小腦袋裡想的卻是,如果薑觀海真喜歡自己,那可以從他那裡打探打探消息了。

 當然,這話他不能對他哥說。

 裴不度抬手熄了幾處燭台,又隨手扯過一條被子,扔在喬晉身上,把他罩得嚴嚴實實。似乎看到那張臉就讓裴不度覺得大煞風景。

 這時,裴不度才說,“上床。”

 裴不度少有的態度強硬。

 阮落烏溜溜的一雙眼睛在裴不度臉上輕輕一掠,知道他哥心裡鬱悶,也不多言,乖乖地上了床,鑽進床子,又給裴不度騰出大半的位置。

 在這陌生而詭異的環境,阮落也想自己的手被裴不度緊握著入睡。只是......

 阮落心臟突突亂跳了幾聲。

 裴不度似乎知道阮洛害羞,上床的時候,把最後一隻蠟燭也熄滅了。

 其實想想,地上還躺著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半死之人,這種情景詭異而不可思議。只是裴不度沒放在心上,阮落滿腦是他哥睡在身邊,還會不會隻握著自己的手。

 黑暗中,沒容阮落多想,裴不度沒有絲毫猶豫,掀開阮落身上的被子,就去扯阮落的衣服。

 哥.....

 阮落一時呆了。他那件單薄的衣服,轉眼便被裴不度褪得乾乾淨淨。阮落因為過於震驚,連反抗都沒有。緊接著,那隻大手落了下去,抓起他的腳踝。

 阮落覺得全身都在發燙,如果不是熄了燈,他可能無論如何都要鑽進被子裡。

 事發突然,沒有任何征兆,裴不度又是這樣強硬,阮落身體抖得厲害。在他哥曲起他的腿時,阮落不禁微微掙扎。

 但讓阮落呆住的是,他居然掙脫了。腳踝從裴不度手中掉落下去。落到床上的時候,他的腳趾頭碰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那是一條尾巴。他哥因為受限,已控制不住人形狀態。

 阮落與狼王裴不度同時僵在當場十幾秒。

 阮落的緊張與害羞頓時無影無蹤,他忍著笑先坐了起來,伸手抱住裴狼王那顆毛茸茸的頭,用臉蹭了蹭,又偷偷不著痕跡地蹭了蹭他哥那對尖毛耳朵。

 現在黑燈瞎火,他哥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在阮落悄悄蹭了三遍那隻尖毛耳朵時,狼王裴不度繃緊的身軀似有所緩和。

 “哥,睡吧。”阮落小聲說。

 銀狼在阮落懷裡躺臥了下去。其實即便是狼的形態,這個體形也很長,並不比阮落矮。但阮落就覺得他哥這個樣子,是個可愛的萌寵。手指在他哥的毛皮上來回撫動,樂此不疲,裴不度的回應就是去舔阮落的手指、脖子、胸膛。

 只是隨著阮落的撫摸,裴不度漸漸有了困意,眼皮跟著耷拉下來,頭也就縮進了阮落的懷裡。阮落繼續又撓了撓他哥的脖子,然後,狼王裴不度就此沉沉地睡過去了。

 阮落忍著笑,又在他哥的皮毛上蹭了好一會兒才舍得去睡。

 喬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全身疼痛。脖子還是動不了。

 翻身坐了起來,就見阮落坐在貴妃榻上,身邊那隻銀狼,頭枕在阮落的腿上。而阮落的手一上一下給他順著毛。那隻雪狼半眯起眼睛,無比享受一樣,喉嚨裡發現低低的聲音。

 喬晉的嘴角斜了起來。他記起昨晚上被襲擊了,這隻狼救了自己一命。

 他輕輕地哼了聲,掀被而起。出門的時候,看到正守在外面的阿玉。

 阿玉施禮:“殿下。”

 喬晉問:“那隻畜牲什麽時候在阿月身邊的?”

 阿玉道:“我也沒留意阿月什麽時候養在身邊。可能他一直背著我在養。”

 喬晉拂袖而去。

 即便是那隻狼救過自己的命,他也看不順眼。

 屋裡,阮落在接著和裴不度說劇情。

 “阿月原名叫月琦,因祖輩曾犯大罪,被罰世代為奴。阿玉是三皇子的人,名面上是阿月的仆人,實際是來監視他的。阿玉也喜歡三皇子,就利用職務之便,誣陷他和別的男人私會。三皇子就把阿月鞭笞了三十,又關了禁閉,阿月差點死去。這時侯三皇子也才發現自己對阿月原來用情極深,向他告白自己心意。阿月也在此發現自己竟對三皇子也產生了感情......”

 對於這個理解不能的詭異劇情,阮落嘴角浮出一絲滑稽的笑意:“一句話來說,這是部終極版渣攻賤受的故事。”

 裴不度:“我不會讓種劇情發生。”

 “可是哥你說過,六世書中出現的重要劇情,都是法器的生死門。如果不按劇情走,生門不僅不會出現,還有可能觸發死門。”

 裴不度輕笑,“劇情一定會出現。”

 阮落立即明白裴不度的意思。只要劇情出現,就能觸發生死門。但劇情接下來如何走,還是可以改變的。

 “哥,你當時進來的時候.....”阮落本想問裴不度走的是什麽劇情,但嘴裡莫名問道,“是一個人嗎?”

 話一出口,阮落就覺得有些緊張與不自在。

 裴不度闖過六世書的時候,還是千年前。

 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他的法器:夢浮生。那時他不過十二歲,夢浮生也只是一株隻比指甲蓋大一點的小藍花,被他合在自己稚嫩的掌心裡,發著螢火蟲般弱小的光。

 裴不度沒有回答,只是把阮落更緊地擁在懷裡,像是也要把他合在自己的掌心。

 阿玉推門而入,就見屋裡有個影子晃動,惚若是道人影。阿玉心裡一驚,掀簾而入,就見阮落躺在貴妃椅上,一隻手輕撫著那隻雪狼,一隻手拿著卷書在看。

 阿玉狐疑地四下看看,問阮落:“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

 “殿下才從這裡出去,你覺得這裡會有什麽人。”阮落笑著說。

 阿玉的臉色不好,以前月琦從不敢,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現在,他真把自己當三皇子的人了。他不過是三皇子的玩物。玩膩了,就扔了。再一不高興,還會拿去喂那些凶獸。

 “殿下剛才交待,讓你梳洗完畢後,帶著這個畜牲到嵐清殿去。”

 阮落本想說,這隻狼叫裴哥。但也不願意“裴哥”這個稱乎從阿玉與喬晉這種人嘴裡叫來。只是應了聲。

 嵐清殿是喬晉處理公理的地方。一個時辰後,阮落帶著狼王裴不度來到嵐清殿。

 《寵奴》中三千字的劇情,並沒有提到有這段故事。

 一人一狼進來。喬晉坐在殿中的椅子上,殿前是他的謀士與心腹。他正在詢問薑觀海,刺客查得怎麽樣了。

 薑觀海匯報:已把府裡所有的男男女女都聚中查看他們的傷口,目前尚未發現。

 喬晉撫著椅子,“你們侍衛隊查了沒有?”

 薑觀海一僵,回:“立即查辦。”

 正說著,阮落帶著銀狼邁出大殿。

 阮落一身白衣,而銀狼一身毛皮,更是如若霜雪,一人一狼踏進來時,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移不開視線。

 而薑觀海只是看了眼,就垂下眼睛。

 阮落一進大殿,就發現正中間放著個四四方方的籠子,外面被一層布罩得緊密嚴實。即便如此,一股濃重的腥味從籠子裡擴散出來。

 伴隨著這股腥重,還有著如同浪濤般密集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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