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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惡神後,我有了老攻》第59章 (正文完)裴哥.落落
阮落拉著裴不度的胳膊, 向記者介紹,“這是我男朋友。”

 張真誠暈了暈,轉臉向唐心:“你掐我一下, 我是不是繼幻視之後又出現了幻聽?”

 唐心一臉姨母笑, “他們公開了。”

 “什麽!”張真誠第一反應是怎麽去堵媒體的嘴。

 “惡神新娘, 男朋友是什麽意思?是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就是那個意思。”

 現場沸騰了。他們從瓜藤摸過來,沒想到又摘了個另一個天降大瓜。這個料來得毫無征兆, 憑空就落到了自己手裡。

 “你們現在有了素材, 可以讓我們走了吧。”阮落拉著裴不度, 話裡帶笑, “現場電燈泡太亮太多, 請大家給我們留個約會的私人空間。”

 阮落聲音又軟和,態度又真誠輕,又送了在場媒體如此一個大禮, 他們這一個月的任務都完成了。

 媒體記者一起拍起手來,祝福聲也此起彼伏。

 “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還有早生貴子。”

 “謝謝。”阮落拉著裴不度, 終於安全脫離現場。

 “早生貴子是什麽意思?”裴不度調侃道。

 “你可以努力生一個。”阮落板著小臉說。

 “那你要配合我。”裴不度低笑。

 兩人輕松自在,還有心思打情罵俏, 絲毫沒有在意公布帶來的後果與影響。

 張真誠要說什麽,看了一眼裴不度, 不敢說,再看一眼阮落, 覺得不必說。

 張真誠是個操心的命,摸出手機, 落在後面給吳潔打了個點話,第一時間向她匯報了這樁事。說完了,小聲問, “姐,需不需要壓一壓。”

 那邊傳來吳潔爽利的聲音,“落落是被偷拍了?”

 “不算。”

 有些藝人被實錘了都還不承認,剛才那種情況算什麽,隨便找個理由就扯過去了。

 “有人威脅他們嗎?”

 威脅裴不度?那更是可笑。

 “沒有的事。”

 “當時的情況不公開不行?”

 “不是。老大就隨隨便便公開了。”

 “那這是小落自己向大家公開的,是他的決定,這是喜事。”吳潔的聲音,“我替他高興。”

 張真誠放下手機,去看那兩人。

 阮落眼睛亮晶晶的,臉上帶著笑,像隻小鹿一樣腳步輕快,緊挨著裴不度。

 裴不度始終反握著阮落的手,時不時地就去看阮落,神色柔和而喜悅。

 的確是喜事。

 正在同一個咖啡館用餐的周霽看到向這邊走過來的幾人。

 周霽的目光落在阮落與裴不度緊緊相握的手上。

 四小姐正在刷手機,用激動到發抖的聲音說:“周哥,我告訴你一件激動人心的大事,阮老大和裴哥公開了。”

 “公開什麽?”周霽不願相信。

 “戀人關系啊。”四小姐說,“就在剛才。”

 四小姐把手機亮到周霽眼前,“網絡已癱瘓了。”

 這是史上第一個自己出櫃的藝人。而且不是爆料,不是偷拍,不是揣測,而是光明正大,爽爽快快自己說了出來。

 “這兩個人也太好磕了。以前就覺得他們好甜,還不敢明目張膽地磕,現在可以啦。”四小姐說。

 正說著,阮落與裴不度邁步進了咖啡館,扭頭看到周霽。

 周霽站了起來,雖然有些苦澀,還是溫和道:“恭喜。”

 “謝謝。”阮落眼睛彎成了月亮。

 裴不度攬住阮落的腰,向另一張桌子走去。

 許放衝進樸建屋子時候,樸建還在琢磨本子。

 “不得了不得了了。你怎麽這麽穩。出大事了。”

 樸建眼皮微不所覺地一顫。是哪兒又死人了?還是劇組誰又瘋了?要不要再請人做個法事?

 許放嚷道:“小阮平時可真看不出來,看著軟軟和和的,未說就笑,沒想到性子這麽剛。剛才路上被記者圍堵,他就把自己和他男朋友的事昭告天下了。現在,我手機上幾十個人都再打聽這事了。”

 樸建沉默一會兒:“就這?”

 許放愣了愣:“你還想有什麽?”

 樸建把提到嗓子眼裡放回肚子,繼續看本子。

 許放看著樸建一會兒,一拍腦袋,這算什麽事哦。阮落自己都不在意,自己在瞎擔心什麽。

 “兩人看著挺合適。”樸建翻著劇本,蹦出一句。

 “這倒是。”許放在旁邊坐了下來,想了想,“小落一開始都沒打算瞞著。”

 “這還用說。”樸建哼了聲。

 許放再次承認,自己在樸建面前道行還是太淺。

 市三甲病院,刷著手機的施鑰低呼一聲,和他一起坐在條椅上曬太陽的杜荷露出疑問的目光。

 “我……又多了個哥。”施鑰把手機拿給杜荷看。

 杜荷翻著手機上的新聞。“他的粉絲……大概會不高興吧。”

 施鑰邊翻邊說,“是有些粉絲說東道西,但大多數都是祝福我哥他們。而且我那兩個哥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們是靠自己的本事的人,不會把一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

 施鑰說到這兒,想到沈汀雨,忙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杜荷搖搖頭,“我現在醒了過來,以前像是做了個惡夢。”

 “杜荷,你還想繼續拍片嗎?”施鑰問,“我哥給我發了個短信。他說《枕中人》的角色進行了調整,有個角色他覺得你可以試試。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去現場試鏡。但他不能保證你會通過,樸導十分嚴格。所以你願意試試嗎?”

 “我願意。”杜荷眼睛裡閃出星火。

 .....

 一周後,杜荷到達拍攝地。現場正在進行緊張的拍攝。他當生靈的那段時間,如同一個夢境。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阮落。

 阮落的表演靈動自然,毫無表演痕跡,是老天爺賞飯吃那種類型,和影帝周霽的對手戲,你來我往,掀起一陣陣高潮。

 杜荷下一個看到了裴不度,在生靈的時候,他一見到這人就禁不住哆嗦,現在還是下意識地有些害怕。

 裴不度卻沒看到他,只是在和阮落助理張真誠說著什麽,然後兩人一同離開。

 杜荷長出一口氣。

 樸建叫了停,阮落一眼就看到杜荷,像是看到多年老友,面露微笑,“杜荷,你過來了!”

 《枕中人》拿掉了沈汀雨大哥角色,重新添加了一個角色。這個角色是四小姐的暗戀對象,家傭的兒子,自傲敏感自卑。他對四小姐的感情相當複雜,一方面因為四小姐對他的態度不同而心生歡喜,一方面又因為兩人地位懸殊,對四小姐充滿了自卑與仇恨。

 如同《枕中人》任何一個角色一樣,是個複雜矛盾的人物。

 杜荷站在攝影機前。

 樸建對阮落,“如果不行,我要換人。”

 樸建這是對自己的作品負責,也是對阮落這邊的投資方負責。

 “沒問題。”阮落說。

 樸建能讓杜荷過來試鏡,已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杜荷在鏡頭前,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周霽主動上來,“我來和你搭戲。”

 樸建雖然嘴上嚴厲,卻給了杜荷足夠的耐心與發揮空間。讓他分別試了五場戲。

 一開始,杜荷有些略緊張,但慢慢的他沉浸到了自己角色中。看的出,他事先做了很多功課,把這個複雜的角色表現得十分準確,而具有層次感。

 除了一開始的緊張,杜荷的表演十分成熟,完全看不出來像個新人。

 阮落看著樸建越來越緩合的表情,“他是科班出身。”阮落接著說出了杜荷所在學校的名字。

 “我怎麽沒聽過他的名字。”樸建說。

 這個學校出來的畢業生,現在活躍在演藝各界,儼然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阮落無言以對。

 如果沒遇到沈汀雨,杜荷的人生該有著很大的不同吧。

 看樣子,杜荷可以順利進組了,阮落松了口氣,心裡替杜荷高興。

 阮落扭頭去找裴不度,發現他哥又不見人影了。

 最近這段時間,裴不度和張真誠關系忽然好了很多,時不時地相互低聲交談,張真誠還透著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樣子。

 “張真誠呢?”阮落問唐心。

 “咦?剛還在和裴哥說話,兩人好像有事離開了。”唐心說,“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了。”阮落說。

 阮落大概知道兩人在背地密謀什麽,明天是自己生日。

 這個日子沒人知道,是奶奶給他定的,他也只和奶奶一起過過。

 阮落曾經對張真誠提過一嘴,沒想到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內在這麽細致。

 現在還是中午,這兩人已不見蹤影,該不會今晚要給他跨點慶祝吧。

 其實阮落隻想和他哥兩人單獨一起,被他哥摟在懷裡,在耳邊說一句生日快樂就滿足了。

 但這個千年妖怪要給自己慶生,阮落又好奇,又期待起來。他哥會怎麽給自己過生日?

 “落哥,你笑什麽呢?”四小姐把臉湊了過來。

 “我笑了?”阮落的嘴角硬是拉不下來。

 “是有高興事?”四小姐眼睛發亮。

 “嗯。”阮落承認了。

 四小姐暗戳戳的,覺得自己又磕到糖了。雖然她是單身,但她磕的CP甜啊。

 為了配合他哥的行動,阮落自己的拍攝部分一結束,就對樸建請了個假,迫不及待地回了屋。

 他原本打算自己訂個小蛋糕,現在也不需要了。

 回去的時間比平時早了三四個小時,不過七點,屋裡燈沒開。阮落推開了門,屋裡沒人。

 阮落在屋裡轉了一圈,好奇心還讓他打開了冰箱,沒有蛋糕,也不像有彩蛋的樣子。

 是自己想多了?

 阮落有些鬱悶。

 不過再一想,也怪自己沒提前說啊。張真誠不是那麽細致的人,他哥千年妖精,更不太懂這些。

 這樣為他哥開脫後,阮落又高興起來。既然沒人準備,那就自己準備好了。阮落讓唐心去旁邊的咖啡館買個蛋糕,晚上和他哥一起慶祝。

 唐心也不知道老大生日,以為只是像以往一樣忽然想吃甜點,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只是如果不是在給自己過生日,他哥在忙什麽?

 阮落十分好奇。

 唐心把撒著可可粉的慕斯蛋糕買了回來,“裴哥還沒回來?”

 可不是!

 阮落刷了會手機,又在屋裡裡溜達了幾圈,眼看著時間一點點走動,都快九點了,也不見裴不度人影。

 阮落又生氣,還又擔心。

 先給他哥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一片忙音,阮落心頭一跳,忙又給張真誠打了過去,倒是很快接了,“我哥呢?”

 那邊信號不好,張真誠的聲音斷斷續續,“老大,我和裴哥在一起,一會兒就回去。”

 “他電話怎麽打不通?”

 “這裡信號不好。”張真誠的聲音也聽不見。

 阮落把手機給劃了。

 行吧,現在擔心沒了,只剩下生氣了。

 阮落氣鼓鼓地坐院子裡等裴不度。

 除了奶奶,阮落還是第一次這樣迫切地想要這樣和一個人在一起過生日。

 阮落在心裡賭氣……如果他哥十二點之前回來,他就不生氣了。

 十二點以後....

 阮落開始在腦子裡幻想怎麽懲罰裴不度,怎麽讓他賠償自己。

 腦子裡信馬遊僵馳騁,想象的各種懲罰都是小h片。

 阮落回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熱乎乎的臉。發現臉上頭上落了東西,手指捏住一看,是紫藤花。再一扒拉頭髮,頭髮上落得也是。

 阮落不由抬頭,淡白的燈光下,紫藤花忽然如雨一樣灑落了下來,伴隨著濃烈的香氣。

 阮落正驚異間,四下的環境已發生了變化。他又處身於空曠的街道中。

 街上是整齊的建築,空氣中不僅充斥著濃鬱的香味,還飄著如雨一樣簌簌而落的紫色花瓣。

 阮落無語。他是又來到了紫藤花“境”裡。是自己大意了。這棵百年古樹雖然還不能化形,但本來就處在開智邊緣,擁有自己獨立的意識。

 這次不知為什麽把自己拉了進來。

 這次“境”中的風景和上次還略不相同。

 街道的建築上掛著紅綢子、紅燈籠,和著滿天紫色花雨,即喜氣又浪漫。

 阮落沿著大道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坐在紫藤樹下。那一身紫衣,束著頭髮。

 “阮落。”童子雖然年幼,但板著臉,一臉嚴肅。像是極力模仿大人的小孩。

 阮落居然有些憋笑。這棵三百年大樹化成人形居然是個小朋友。

 “是你找我?”

 “我一直在等你。”

 “你找我有什麽事?”阮落笑盈盈的。他對小孩無法申生氣。

 “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為妻。”小孩板著臉說。

 阮落嚇了一跳。

 “今天就是我們入洞房的日子。”小孩說。

 雖然這棵樹三百多的,化成人形還是個寶寶,阮落微彎下腰,和顏悅色地說,“那不行,我不會嫁給你。”

 “為什麽?我什麽地方你不喜歡?”消耗嚴肅而認真。

 “和你沒關系,只是我有裴哥了。”阮落忍著笑說。

 “你們結婚了?”紫藤寶寶問。

 “這倒還沒有。”阮落說。

 “沒有結婚,你就是自由的。”紫藤寶寶說。

 阮落失笑。“但我喜歡他了,就不可能是自由的了。以前我出外景就特別高興,像是出去旅遊,不想著家。但現在完全不一樣,如果他不在我身邊,我就想盡快回家,回到他身邊……與之相應,裴哥也不可能像一個人時那樣的自由。和他冒險時,他因為要護著我的周全,心裡就有了顧慮,和我出門時,他怕記者看到影響我的工作,還會刻意保護距離。”

 紫藤寶寶努力保持住刻板的樣子:“那多沒意思,還不如一個人多自在。”

 阮落笑意不改,“對每個人來說,這種得失份量都是不同的。對我而言,這種失去相對於我得到的,完全是微不足道,不足掛齒。”

 這種得失,猶如螢火之於星辰,露珠之於天河大水,灰塵之於浩瀚宇宙。

 阮落一瞬間有些恍惚。

 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是這樣一個獨來獨往,不願寄身於任何人身邊的獨行客,直到某一天,某個關鍵節點,忽然遇到一個人,從此就有了牽絆。

 ……這是上輩子的事吧。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摸上了他的頭髮,阮落抓住那隻大手,“哥。”

 裴不度輕輕揉著阮落頭髮,柔聲說,“一個未開化的小妖,他懂什麽。”

 裴不度忽然現身,小妖怪始料未及,他顯然知道這人是誰,不由向後縮了縮身體。

 “我喜歡他。”

 “你怎麽喜歡他?你能為他做什麽?”

 小妖還在思考的時候,裴不度冷冷地說,“你能為他放棄千年道行,為他粉身碎骨,為他墮入無間地獄,為他魂飛魄散嗎?”

 小妖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無言以對。

 “我能。”裴不度淡淡地說。

 阮落握著裴不度微涼的手,渾身發熱。

 “再作妖的話,看我不毀了你。”裴不度說。

 小妖保持著最後的倔強,板著臉。但身後的整株紫藤花因為他的情緒搖了起來,花瓣又落了下來。

 “哥,他還是個孩子。”阮落小聲提醒。

 “那更不許早戀!”裴不度冷著臉。

 小妖碰的一聲消失了。

 ……

 兩人回到現實世界,依然在那株紫藤樹下。這是香氣淡了不少,花瓣兒也不再掉落。

 裴不度摸著阮落細瓷的脖子,柔聲說,“怎麽在外面怎麽呆了這麽長時間,身上都這麽涼了。”

 阮落還沉浸在裴不度剛才的話語中,心神搖蕩。

 現在一下子想起自己應該要生氣!

 阮落抱怨道:“哥,你到那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裴不度把阮落抱了起來,向屋裡走去,“我沒想到你今天回來這麽早。”

 是啊,這不能怪裴不度。

 這段時間《枕中人》天天都是夜場,樸建急著趕工,想趕在春節檔上映,收工基本上都是十點以後。

 “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麽?”阮落想起一個更關心的問題。

 “處理一些事情。”

 既然這樣說,他哥是不打算告訴阮落具體是什麽事了。只是有什麽事,裴不度寧願讓張真誠知首,也不願告訴自己?

 阮落把小臉拉了下來。

 “什麽事?”阮落決定再給裴不度一次機會。

 裴不度進了臥室,把阮落親親放到床上,就去親他。阮落在外面呆了多長時間,嘴唇涼涼的,臉頰涼涼的,頭髮摸起來也是冷涼冷涼的。

 “以後再說。”裴不度的聲音開始含混,大手摸了上去。

 阮落把裴不度的手拍開,沉著臉。

 “我累了。明天還要起早,我想睡了。”

 裴不度打量阮落。那張白裡透紅的小臉氣鼓鼓的。

 在紫藤花的“境”裡,明明告白似的說了那麽多讓他心跳不已的話,怎麽現在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自己怎麽惹他不高興了?

 裴不度收回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正要拉過被子的阮落,眼睛不由被牽扯了過去。裴不度脫了襯衣又退掉褲子。又去拉扯最後一件。

 “哥!你這在耍流氓!”阮落漲紅了臉。

 裴不度這是在阮落面前表演脫衣秀嗎。

 “那你還看。”裴不度輕笑。

 阮落頭沒敢抬,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看。

 太犯規了。

 裴不度知道自己喜歡看他,居然明目張膽地色有自己。

 阮落臉漲得通紅。裴不度就站在他眼前。阮落不知道是該低頭好,還是抬頭好。抬頭就會對上裴不度的眼睛,而低頭......

 但讓他閉上眼睛,他又做不到,阮落可恥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到底誰是流氓?”裴不度帶笑的聲音。

 阮落咬了咬後牙,放棄了。面對這漂亮的身體,再裝生氣,實在是浪費大好光陰。

 阮落的手摸了上去。裴不度撫著阮落的頭,眯著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給阮落,任憑阮落又吃又摸。

 處於主導地位的阮落興奮而積極,覺得他哥要到極限的時候,又把他按倒在床上。

 阮落抬起身體,想要去關燈。但中途轉了主意。雖然還是不敢對著裴不度的眼睛,自己低著頭脫了衣服,在裴不度微眯的眸光中,坐在了他哥身上。

 ……

 阮落像水一樣化在裴不度懷裡的時候,裴不度撫摸著他的背問,“現在還生氣嗎?”

 “我什麽時候生氣了。”阮落貓咪一樣小聲不承認。

 “落落有什麽事告訴我嗎?”裴不度想起之前那張氣鼓鼓的小臉,忍著笑。

 “我今天過生日。”阮落說。

 裴不度呼地坐直了身體,臉上閃過從未出現過的後悔神情。

 阮落反而不好意思,“就一普通的生日,沒什麽。”

 “怎麽不早點跟我說。”裴不度說。

 阮落心說,我怎麽知道你和張真誠背著我,跑得無影無蹤了。

 “對我說生日快樂就行了。”阮落說。

 “生日快樂。”裴不度說著把阮落從自己懷裡抱到一邊,“你等等我。”

 “哥!”

 裴不度已掀被子下床了,拉開門就出去了。

 阮落暈了暈。哥,這麽晚了,你還要去買生白禮物?你不知道這個時間商城都關門打烊了。

 你就不知道,我隻想讓你陪著我嗎?

 阮落鬱悶到無語。

 見到阮落聽到外面車發動聲音。裴不度還叫了司機……

 ......

 阮落叫來了張真誠。張真誠張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睛,只打哈欠。

 “我哥這段時間在忙什麽?”

 “裴哥沒對你說?”張真誠隨口說。

 碰到阮落那雙冷厲的眼睛,張真誠嚇了一跳。

 這兩人鬧矛盾了?

 “老大,你別多想。裴哥歌沒做什麽。前段時間,裴哥說要用錢,問我怎麽能快速掙錢。裴老大那本事,可是千金難求。我剛好一個發小,開樓盤的,這段時間那裡不太平,據說以前是個刑場,請了好多道士就沒啥用,我就聯系了過去。裴哥就給了張符,我發小一開始還不相信,沒想到以後就太太平平了。”

 “那圈子特別信這個,裴哥這麽神,我發小又把裴哥的事說給了其他房地產商……所以,裴哥這段時間就在忙這事呢。昨晚上也是。就是附近縣城的一個樓盤,你不知道啊,那樓鬧過人命,很多人看到一個紅衣鬼……”

 裴不度缺錢?阮落怔怔的。

 自己給他的零花錢不夠?不夠的話,他怎麽不開口管自己要?

 “他掙了多少?”阮落問。

 “我發小給了裴哥兩百萬。然後又給介紹了兩單,昨晚那單三百萬。加起來大概一千多萬了。”

 “他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阮落倒吸了口涼氣。

 張真誠瞅了阮落一眼。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我猜,他是要給你買什麽東西?”張真誠說。

 一說到這兒,阮落臉沉了下來。連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團隊,知道生日後才跑去買禮物的戀人……

 一個兩個如此不靠譜。

 “買什麽要上千萬!”阮落說。

 有了生日教訓,阮落對他哥不再抱有爛漫的幻想了。

 倒是他哥這掙錢手段,來錢也太快了。

 只是一直要立志要養他哥的阮落,心裡居然有點微微失落感。

 這個千年妖精,越來越適應這個社會了。

 阮落也睡不著,就在屋裡等裴不度,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阮落靠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閉著眼。

 直到凌晨四點,車燈又在院子裡亮了起來。

 他哥已經推門而入,阮落從床上跳了下來,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哥你到哪去了?我不要生日禮物,我就想讓你陪著我,這段時間都不見人影。”

 “不是生日禮物。”

 不是生日禮物,那是什麽?

 “你想要什麽,我給你買。”阮落說。

 “我想要的,你早給我了。”裴不度說。

 說的也是。他哥想要的,只能是自己了。

 所以,他哥掙錢幹什麽?

 “我看中了一個東西,想送給你。”

 阮落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後,陡然一亮,像是日月星辰映照了進去。

 阮落幾乎猜到是什麽東西了。

 這麽貴……而且也沒看到佔多大地方。

 果然,裴不度從衣兜裡掏出個絲絨盒子。

 阮落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樣式是我選的,施鑰幫我聯系定製的。你看喜歡不喜歡。”

 盒子上的logo顯示出的牌子,顯然是施鑰給的建議。

 一打開,裡面果然枚無比璀璨耀眼的鑽戒。個頭大到讓人不好意思戴的程度。

 裴不度抓起阮落的手,把鑽戒套到他的無名指上。

 阮落發現鑽戒造型呈六角形,再一細看,設計裡帶了夢浮生的概念。

 “這多少錢啊?”阮落問。

 “二千多萬。”裴不度說,“我手頭還差點,不過我給他們畫了兩張符,他們打了七折。”

 阮落心裡說,哥,你這真是敗家啊。以後不能讓你手上有多的錢了。

 但現在不是提這個的時候。

 阮落的唇角落不下來。

 買這個只能用於求婚了。

 他哥一會兒怎麽向自己求婚?自己要怎麽答應他呢?

 阮落眼裡的光芒,比手指上的鑽戒還晶亮。

 裴不度拉著阮落的手,欣賞把玩著。

 幸好鑽戒已經完工。今晚他和施鑰衝到設計師的家裡,才把這東西取了回來。

 阮落等了會兒,自個先憋不住了,“哥,你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

 “夫妻之間不是要送這個嗎?”裴不度說。

 阮落差點沒跳了起來,“我們什麽時候是夫妻了?我還沒答應呢。”

 裴不度握住阮落的手,“你早就是我夫人了,不許耍賴。”

 阮落沉下小臉。果然不能對千年妖精抱有希望。

 “成為夫妻要有親人祝福,要有婚禮。你有嗎?”

 裴不度看著阮落,也有些意想不到。再想想電視上播放的,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樣怎麽做?”

 “要先求婚。”阮落循循善誘。

 “怎麽求婚?”裴不度問。

 “你要征求我的意見,問我願不願和你一直在一起。”阮落憂鬱地說。

 他現在已弄不清是自己在求婚,還是裴不度在求婚了。

 “就在這兒?”裴不度也不太清楚程序。

 “也行。”

 不在這兒,還能怎麽的?

 看來對地方沒有特定要求,裴不度揚起嘴角,拉起阮落的手,環住自己的腰,“抱緊我,我要帶你到個地方。”

 “哥!”阮落剛想說哥你又要做什麽,身體一輕,整個人都浮了起來,他已到了半空中。阮落“啊”了一聲,但裴不度胳膊緊緊地抱著他。

 “別怕,我們只是元神狀態,摔下去也沒事。”裴不度說。

 不怕,是不可能的。阮落把頭埋在裴不度的懷裡,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過了會兒,覺得裴不度把自己摟得很緊,即使兩人的速度很快,也沒有絲毫顛簸的危險感,阮落便偷偷地把眼挪出一點。

 他看到下面連綿的屋簷上,灑著如霜的月光。

 他們像是萬戶千家的屋頂上疾馳,屋裡是各種世間萬相。

 裴不度低頭看阮落,覺得他開始適應了,便向又一個高度拔了上去,

 “哥。”阮落小聲抗議。

 但裴不度把他一氣帶到更高,身邊是朵朵雲層,星河像是點綴在雲層間的鑽石。但每一顆都沒有阮落無名指上的那粒特別與耀眼。

 阮落看一眼星星,又看看自己手指,無聲地彎起了個笑意。

 “還怕嗎?”裴不度問。

 “只有一點。”阮落小聲說。

 接著兩人開始下降,腳下是連綿的群山。樹木很密,有著驚飛的夜鳥,阮落覺得這個地方很眼熟時,兩人已落在地面上。

 浩渺的月光如紗般罩了下來,白茫茫的一片,四下環境清晰可見。兩人眼前正是困住裴不度那座無名廟宇。破敗的院門半開半閉,上面掛著“塵緣不度”的扁牌。

 阮落凝視著這個牌匾,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脫口而出,“哥,以前我們見過嗎?”

 “.....見過。”裴不度牽著阮落的指尖微微發顫,眼眸裡是朦朧的光。

 “可我什麽不記的了。”阮落說。

 裴不度攬住阮落的腰往裡走,“現在這樣就很好。”

 隔了千年的時間與萬裡的距離,阮落依然信守諾言,找到了自己。

 阮落的眼睛不由去找院內牆上那些漫滅的字跡:“落落相望如辰星”。不知道鐫刻這些字的是誰,刻的時候是什麽心情與情緒。兩人邁進大殿,阮落一眼看到大殿正中間那座窮.醜.破雕像,心情複雜。

 “看什麽?”裴不問。

 “一點都不像。”阮落說。當時看到這個雕像時,他以為裴不度就長這樣,又害怕又排斥。

 “如果知道我不長這樣,你一開始就從了?”裴不度輕聲調侃。

 “不會。才沒有。”阮落辯道。

 “可為什麽會弄這麽醜?”阮落看著雕像。這不僅是醜化,完全就是抹黑。

 “可能雕刻的人是個小心眼,怕有人看臉喜歡上我。”裴不度看著阮落說。

 那還真要感謝這個雕刻的人。阮落心說。

 “落落,你願意我和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嗎?”裴不度拉起阮落的手。

 “願意!”阮落說。

 裴不度這是在向自己求婚了。阮落腦子裡一瞬間像是閃過什麽,下意識地說,“不管你在任何地方,我都會找到你。”

 裴不度捏著阮落的手指,垂眸低笑,“是你找到了我。”

 裴不度把阮落他推在柱子上,低喃道:“我的新娘可真美。”

 裴不度那隻大手揉進阮落的體內,阮落恍惚回到了他們在這裡見面的第一次。

 只是這一次沒有害怕、驚懼與茫然,有的只是甜蜜快樂,以及兩人對未來的憧憬。

 第二天,軟懶在床上的阮落被裴不度手機嗡嗡的震動聲吵聲。阮落去摁手機時,裡面跳出一條轉帳信息,信息下面附著一條短信:“大師救命!新開的樓盤怪事不斷,您能紆尊尊將貴過來看看嗎?”

 裴不度的大手伸了過來,把阮落重新拉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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