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不要,不要碰了……”
只是輕撫了一下,就讓少年不自覺顫了顫,瑟縮著將自己裹了起來。
嗯?
高大男人若有所思地垂眸,掃過少年泛起漂亮顏色的纖細軀體。
從少年回來之後,一直很乖,雖然床第間有時候禁不住了會撒嬌求饒,也很少如現在這樣,直接說出拒絕。
比起拒絕,漂亮小臉的神情更像是羞怯,只是觸碰都不行。
——簡直像是……
陸承明漆黑的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少年,最終低低笑了聲,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罷了,現在先放過,之後慢慢發掘自己養的小狐狸身上……可愛的秘密。
少年見高大男人沒有再次欺負自己的意思,只是修長的手臂一伸,將縮著的自己整隻箍在過熱的堅實懷抱裡。
少年在小被子裡蜷了蜷,可是他沒料到,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就讓他克制不住地張了張唇。
為什麽碰到自己——也會這樣。
少年悄悄地……更羞了。
……
隔天陸承明去公司離開得很早,臨走的時候把還在縮在大被子包著的小被子裡揉眼睛的少年吻了下。
少年“唔”了聲,眯著烏眸。雖然昨天最後高大男人放過了少年,但是少年其實每天晚間都要被欺負好幾次,所以早上都完全沒辦法起來。
“困………”
又糯又輕,被調/弄到帶啞的小聲音從剛剛吻過的淺紅/唇瓣落在耳畔。
陸承明停了吻,喉結忽然滾動了一下。
他自認已經習慣了受小狐狸的引/誘,卻不知為什麽只是聽到這聲音,往下就有了起意的趨勢。
嘖,這小東西。
陸承明漆黑的眼掃過少年被解開虛虛掛著的襯衫下,光裸圓潤的雪白肩頸,低頭在少年鎖骨上吻了一下。
然後把旁邊的寬大床被聚攏了些,把少年裸露在外的肩都遮住。
撫了下少年耳側,離開了房間。
…
負責清掃和整理的年輕傭人在禮貌地敲了三下門後,報告了打擾,然後帶著清理盥洗用具進了門。
宅邸主人已經離去,還有一位年紀尚小的愛侶,也許仍在熟睡。
年輕傭人並不清楚,但也仍放低音量,輕手輕腳地打掃地面,撣除灰塵。
只是在彎下/身,將拖落在地的被角拾起,向上抬頭時,忽然停了一下。
他看見深色的被單間,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小腿。
只是一眼,就能讓人能輕易想到,那段過白的肌膚會有多軟膩,如果用指腹觸碰,那一定會輕易按下一個凹陷。
小腿肚泛著輕微的粉色,誰都知道曾經歷過怎樣的對待。
往下是露了一個邊角,足趾指甲水潤的顏色像玫瑰花苞。
那個漂亮的小美人仍舊安睡在床被中,甚至臉頰也朝著裡側的陰影,隻從覆蓋的遮掩中若隱若現的一小段,就是這般的豔/景。
年輕傭人強迫自己側開了視線。
他用意志力勉強克制住了自己。
…可下次呢?
…
近午時,少年趿著拖鞋,揉了揉眼從房間裡出來,慢慢往大廳走。
他的襯衫系好了扣子,可卻扣錯了一個,於是顯得有些微松垮,能使人隱隱覷見領口下的風光。
少年沒有穿襪子,纖長漂亮的腿上仍是孩子氣的運動短褲,薄外套疏疏懶懶地從兩側垂下來。
小手在空氣中握了握,似乎還在懷念自己家裡暖黃色的抱枕。
一般少年這麽在宅邸裡穿沒問題,可是從門內走出來時,少年隱約感覺到四周變得一片靜默。
視線安靜中一道道地轉向他——
讓回到陸宅後放松了那種流落在外被尾隨緊繃感的少年從空白意識中若有所覺。
他試圖去分辨的時候,那些無聲的視線已盡數移開了。
少年抿了抿唇,還是慢慢吞吞往樓下走。
他餓了。
管家見到少年,體貼地幫他拉開了桌邊的凳子。
“陳叔………”少年不自覺地晃了晃腿,皺著的眉時有些猶豫。
“怎麽了,安小先生?”
管家陳叔是一位溫煦沉穩的中年人,雖然中間有出逃這樣的小插曲,無論之前還是之後,對安陶一直很好。
他有一個年紀和安陶相近的兒子,也許是這個原因,對少年總有種淡淡的慈和感。
少年猶豫了半晌,還是搖搖頭,說沒事。
管家垂首和藹地看了少年一會兒,決定之後和宅邸主人提一句,避免少年遇到事情。
高大男人從陸氏回來後,先去挖縮在房間裡看電視的少年。
少年神情悶悶不樂,但就是不願意說。
不過夜晚欺負人的時候,小狐狸仿佛完全不禁碰了。
沒一會兒就抽抽咽咽地地癱軟下來,還無意識地纏著人。
這一晚上少年似乎更嬌氣了。
而且更……
高大男人說不上來,只是很確定自己失控了些。
…
第二天早晨,有陌生人碰少年的側臉。
中午在果汁中嘗出了酒的氣味。
晚上被偷走了換下的衣服。
這些事被傳到高大男人的耳裡,很快被換了一整批新的雇傭者。
…
可同樣的,甚至更過界的情形並沒有多久就再次萌生端倪。
於是宅邸被清洗,再次更換了一批人。
少年越來越不安,在午餐時抬頭向管家:“陳叔……”
“您說,什麽事?”管家低下頭來,耐心而溫和。
“我希望……回學校一天。”
少年放在腿上的細白手掌無意識攢了攢。
他不知道走在街道上還會不會遇見那樣的事,但是他下意識會想到學校裡——
那裡都是認識自己的同學和朋友……
他們一定不會對自己投向那種奇怪的目光。
他希望回到那樣放松的環境裡再看看,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異樣無措的茫然感了。
“當然,安小先生想的話。”
管家沒有猶豫便慈和地應了,“我現在著人備車。”
…
少年到學校的路上很順利。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前,先徑直向教學樓的方向跑。
他走上樓梯時腳步輕盈,回到班級時被同學圍了個密不透風。
“陶陶回來啦!”
所有人都用非常熱情的方式表示了對少年的歡迎和親昵。
少年讓捏了臉,手臂環過了肩頭,額發被弄亂。
少年看起來很高興,抿著唇笑,一邊烏眸被搓揉發頂時微微眯起。
雖然他對脖頸一帶的接觸有些不自覺地敏-感顫-動,但他並不排斥熟悉的親昵。
可是沒有過多久,女孩子看向安陶的目光變得愣愣地。
“——陶陶,你的眼尾為什麽這麽紅?”
讓人想吻得更紅一些。
……再然後是身側,至更遠些的學生。
“——陶陶,你的脖頸真漂亮,喉結也可愛。”
讓人想咬一口,留下印記。
“——陶陶,你的嘴唇好像塗了很豔的顏色?”
讓人想弄得更亂些。
少年茫然四顧。
他不明白朋友在說什麽。
被一左一右地拉動著往教室外跑了起來。
是兩兄妹。
這簡直像是逃離。
過於深刻的記憶在這被帶動的奔跑中複蘇,讓少年在恍然中意識到那種讓他抵觸的陌生感來由。
他被牽著引去的也並不是其他班級。
一個隱蔽的,之前是倉庫的小房間。
司韻笑眯眯地,輕輕撫了撫少年的側臉,像是想讓他不要太過緊張。
司研只是仍然牽著少年的手。
相似顏值上佳的面孔一左一右地看著他的方向,他卻從那兩雙眼中看到了完全相同的異樣熱度。
“陶陶,麟神帶走你之後,對你做了什麽呢?”
“——他像這樣碰過你的臉頰嗎?”
“——他喜歡親吻你的嘴唇嗎?”
“——他抱過你了嗎?”
“一定抱過了,因為陶陶就是這樣會讓人忍不住想疼愛的孩子。”
“其實啊……”
司韻有一雙瀲灩的美目,但是此時那其中已經完全被異樣癡迷的熱度填滿。
“——我們早就知道陶陶是這樣惹人的漂亮孩子。”
“但是我們一直忍耐著。”
“麟神想要你,我們不那麽喜歡麟神了,但是沒有辦法。”
“——現在陶陶回來了,你會願意重新回到我們這裡嗎?”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光線下晦暗的眼神——
只是聽到最後的話語,他確定自己是願意回到朋友身邊的。
但是少年現在推開了兩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那個狹小,陰影的角落。
…
“安小先生,您回來的時間為什麽這樣…早?”管家面上顯出些疑惑。
少年抿了抿唇,他好像感覺很糟糕。
幾乎要哭了,但不願意在旁人面前流下透明的淚珠來。
管家似乎感覺到了少年的情緒,沒有多言。
當天夜裡少年一個勁往高大男人懷裡鑽,細白手指抓著男人胸口的襯衫,委屈極了。
沒有被欺負。陸承明把人攏在堅實的懷中,稍顯笨拙地哄。
平常謊不過嘴皮子一碰的男人難得一見地舌頭打結,磕磕絆絆。
等埋在胸前的少年慢慢好些,陸承明抬了抬頭,想。
啊………他也有這麽哄小孩兒一樣哄小戀人的一天。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
他好像總是拿這隻小狐狸沒辦法。
再生氣被撒了嬌最後也就放過了。
隨著少年安穩睡去,台燈被輕輕關上。
……
那次外出過後的惡性/事件並未減少。即使很少出門,少年被綁了兩次。
一次醒來的時候,脖子上被戴上了項圈,手被束/縛在木椅的後面。
他見到了鉑金色發的男人,仍舊是之前見過的妖異的俊美。
男人撫著他的耳垂,微笑著誘/哄他叫其“主人”。
少年稍微有些害怕被發現秘密,所幸雖然對峙時有點難捱,但是忍住了。
到最後都沒有叫那個稱呼。
…
第二次眼前被蒙了一個黑色眼罩。
有些冰冷的溫度觸碰他,但是他卻仍感覺到熱意,這種矛盾感讓少年想逃。
那冷得若實感的聲線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時,隻讓少年微微僵硬。
這個人似乎對他的體質知道得更清楚,每天都會被撫過側頰到脖頸最容易變紅的地方。
還有不能碰的腰際。
少年幾乎快忍不住,但仍然捱過去了。
……
兩次都有驚無險,最後還是被陸承明及時帶了回來。
少年完全說不出口的小秘密,床第間還是顯出了端倪。
明明都被疼愛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還會下意識小臉紅撲撲地……纏人。
仿佛很久前被男人無意調侃過的一樣……
就像是‘吃不夠’。
怎麽會這樣呢?
絕對不是他的錯,都是這個壞人的錯。
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掩飾著。
連續兩次算不上謹慎,幾乎是孤注一擲的掠奪,家中的雇傭者也被再次清理辭退得七七八八,似乎讓男人時常若有所思,緊皺著鋒利的眉。
這一天男人欺負少年之前,忽然垂下漆黑的眼,低低地道。
“小狐狸,你願意……讓我徹底地擁有所有權嗎?
之後就不會再有那些事情了。”
…
少年微不可查地顫了一秒。
——他感覺自己‘最後的’小秘密被發現了。
可是,可是……
那會………
少年雪白的足趾攢了一下,鴉羽染的睫毛撲簌簌地顫-動,上翹的烏眸不看人,泛著粉的指節無意識抓著床單。
“………嗯。”
……
少年那張過分魅人的小臉紅紅地,荔枝色的唇慢吞吞地叼起了自己的上衣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