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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寡[穿書]》第109章
易真冷著臉,擦了擦濕潤的嘴唇,容鴻雪用舌頭頂了頂右邊的腮幫子,笑出了聲音。

 “胸針,”他攤開手掌,金蠍子活靈活現地伏在黑手套上,將漆皮倒映出一片流光溢彩,“不要了嗎?”

 易真瞪著他,剛要伸手,容鴻雪就輕巧地繞開了那個抓取的動作,把胸針往他的左側領口上一別,動作又快又準。

 容鴻雪微笑:“好了。”

 易真恨不得呸他一口,但兩個主角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肆撕逼,勢必要引起軒然大波,易真遂轉身就走,去找舍心和李有燈。

 “小真,不要生氣嘛。”容鴻雪拔腿跟在他後面,“精神力具象化可是很敏感的,你又摸又捏,我肯定……”

 易真張開尊口,賞了他一個字:“爬。”

 “況且,你也打了那麽多下了,”容鴻雪十分愉快地討饒,“就消消氣吧?”

 易真張開尊口,賞了他兩個字:“速爬。”

 三年一度的尼刻舞會開幕在即,偌大的皇宮張燈結彩、人流如織,處處金碧輝煌。名門淑女衣著繁複華麗,愜意地撲著金羽扇,異星種族也穿著各式各樣的絢爛奇服,衣香鬢影,只有易真身後跟了個煩人鬼,讓他完全沒心情觀賞。

 不遠處,李有燈一眼就看到了這兩個顯眼的黑白雙煞,緊急朝他揮手:“易真,這這這!快來!”

 舍心站在旁邊,捧著一杯酒精濃度不超過3%的薄荷芙萊蓓,正喝得忘我不已,頭都不抬。

 反正身後的人是一時半會甩不掉了,易真索性不去管他,一路借過,走到兩個人那裡。

 其實世界隊作為複賽和總決賽的重量級選手,在尼刻舞會這種場合,必然少不了想要與他們結交友誼的人群,只是……

 易真看了一眼舍心,他換上了德斯納星人的正式禮服,白金與墨綠交織的肅穆長袍,猶如一把標尺,將他的脊梁繃得緊直,波浪的長發也在身後束起,珠寶的額冠璀璨明亮。身邊十八個高大的保鏢,同樣是一水兒的綠衣,就像一堵茂盛的籬笆牆,把他和李有燈圍得水泄不通,連個蠓蟲都飛不進去。

 李有燈今天倒是穿了一身白,那件垂瀉的星河紗裙一直斜著開叉到大腿根,露出裡面蕾絲形狀的鑽石腿鏈。光裸的手臂和後背,居然折射出粼粼的光暈,似乎是在肌膚上抹了一層燦爛的銀粉,其全副武裝之情態,看得易真歎為觀止。

 “你、你這是……”

 李有燈氣得一拍大腿:“晦氣,真他媽晦氣!別提了,我今天提前了五個小時打扮,五個小時!不就是為了泡個男人,結果呢?”

 易真情不自禁地順著她怒視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各式各色的腦袋攢動,宮燈和星幕的光輝,映照著賓客身上佩戴的珍珠寶石,猶如一片劈裡啪啦的閃光馬賽克,照得人頭暈眼花。

 易真看了一眼,就趕緊撇開目光,太傷眼睛,“好多人!他們在幹什麽?”

 舍心抬起頭,回答:“他們在搶奪聖四元德的舞伴名額。”

 “聖四元德?”易真感到意外,“他沒有舞伴的嗎?”

 身後的容鴻雪輕笑一聲。

 “他從不在舞會前邀請舞伴,這是他的習慣。集體舞會在他的部落中是敬奉神明的祭祀活動,他不會主動請人,這意味著他要在舞會上進行敬神的舞蹈,所以,他只會在跳開場舞之前臨時選擇一個舞伴。”

 易真就是再不想跟他說話,此刻也不得不搭理了。

 “還有這種事……”

 他轉向李有燈:“那你怎麽不上去?”

 按照李有燈的性格,這會那群擋在她和熟男的人,應該已經被一杖打飛了才對。

 李有燈憤恨地說:“我這身銀粉可是要趁跳舞的時候擦在他的胸口的!被無關的人蹭掉了算怎麽回事?媽的,真是想不到,千算萬算,結果還是算漏了這個。小妖精玩的花樣倒挺多……”

 聽見她氣憤地稱呼一個一米九的壯漢為“小妖精”,容鴻雪的眼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行吧,”他懶洋洋地說,“跟我來。”

 說著,他拉起易真的手,抬腿就往人群攢動的地方走,易真甩了一下,沒甩開,正打算持之以恆地甩,容鴻雪壓低聲音道:“我給她幫忙,你給我牽手。”

 易真僵了一下。

 容鴻雪心滿意足地牽著他,仿佛摩西分海,迫於超S級的氣場和壓迫力,興奮的人群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驚懼地朝兩邊散開,讓出一條路。人群的眼神跟著容鴻雪的身影轉動,頭顱也跟著他的身影轉動。

 人潮最中心的主角,是發如霜雪,肌膚蜜褐的塔卡梅耶,一圈美貌鮮嫩的少男少女圍繞著他,祈求地看他手足無措的神情。容鴻雪在外圍站定,沉聲道:“勞駕——”

 他的聲音中含著某種不可忽視,也不可抗拒的東西。少女下意識轉頭,再往上看,只見一雙幽綠深邃的眼睛,像隱沒在暗處的妖火。

 他們慢慢閉上了嘴巴,將那些繁花錦簇的溢美之詞和銀鈴般嬌美的笑聲咽回了肚子裡,默不作聲地退到兩邊去了。

 能在尼刻舞會上現身的客人,無不是貴族的後代,豪閥的子女,世家中最璀璨最耀眼的明珠。他們說一,明天太陽升起之後,帝國刮起的新一輪風潮就說不出二來。世界運轉的軌跡都被他們所掌握,財富和權勢也唾手可得,只能淪為這些人腳下的鋪路石,手邊的清潔布。

 但他們不過是掌握了世界運轉的軌跡,真正掌握了世界的主宰,此刻就站在他們面前!

 ——兩位S級駕馭者之間的對話,除了第三名S級駕馭者,世上再無其他有資格插話的人。即便是皇帝,亦要為此再三斟酌。

 那些癡纏的少年少女離開了,塔卡梅耶不由松了口氣,但是看見容鴻雪的臉,他又把那口氣高高地提了起來。

 “大黑天。”他謹慎地打招呼,“你……”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古怪,在容鴻雪的右臉上停滯了刹那。不過,以S級的眼力,只需要千分之一秒的間隙,他已經看清了那片亂七八糟的重影,粗粗一數,居然有不下七八個疊起來的掌印。

 容鴻雪淡淡道:“愛的印記。”

 ……神他媽愛的印記!易真好想給他後背來一錘,容鴻雪已經衝塔卡梅耶頷首:“你在找舞伴?”

 塔卡梅耶:“對。”

 容鴻雪往後一揚下巴,李有燈強掩亢奮得快要噴火的心情,目光灼灼地站在後面,擺出一個不勝婀娜的風流姿態,笑容嫵媚,便如絕世的美人。

 絕世美人白皙的皮膚銀輝流轉,絕世美人垂涎的眼神,同樣在男人壯碩飽滿的胸肌上流轉。

 “今晚我們要過雙人世界,把她托給你。”

 塔卡梅耶:“?”

 他難以理解地看著隨身攜帶十八名保鏢的舍心:“那他呢?”

 容鴻雪看起來頗為意外:“這些你都要?倒也不是不行。”

 塔卡梅耶慌忙擺手:“不不不,我不……”

 “那就她了,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容鴻雪二話不說拍了板,轉身就帶著易真離開了。

 臨走前,易真衝李有燈使眼色,不要浪費我交換了牽手權得來的機會,加油,你可以的!

 李有燈簡直大喜過望,對易真鄭重地一點頭,謝了好兄弟!

 舍心嘬著薄荷芙萊蓓,歎息著搖頭,可憐的聖四元德,今晚恐怕要像我手裡的薄荷甜酒一樣,被喝得一滴不剩了。

 “你沒有舞伴嗎?”走出人群之後,易真問舍心。

 舍心搖頭:“我沒有,但我可以有,我哥說如果我要找舞伴,可以找他,也可以找我媽。”

 易真:“……啊這,那還是算了吧。”

 容鴻雪靜靜聽著他們說話,等到易真停下話頭,他才說:“可以入場了,我和你,我們將會是開場舞的領舞。”

 易真愣住:“我們?”

 容鴻雪帶著他往皇宮的方向走,沿途踏碎無數落花般的光影,他回答:“是的,往年的開場舞,都是由冠軍來領舞,除了規定的宮廷舞步,還會有一支任由冠軍自由發揮的舞曲。”

 “按照今年的情況,你很有可能就是最終的冠軍,因為你同時救了天都人,天都烏列也同意把這份榮譽與勝利歸屬給你。”

 “為什麽是可能?”易真問,“難道皇帝還有其他人選?”

 容鴻雪笑了起來:“這個嘛,他倒是沒有其他人選,只不過因為我那時候指著他的鼻子罵廢物,可能他有點生氣了吧?”

 他惋惜地歎了口氣:“真是個狹隘的統治者啊,一點都不夠有容人之量。”

 易真:“……”

 算了,也就是別人都打不過你。

 他領著易真,走了另一條路,穿過重重疊疊的天鵝絨帳幔,穿過那些用金箔、紅寶石與綠松石裝飾的牆飾,琥珀與寶藍琺琅點綴的金銀大燭台。世紀名家的畫作懸掛在壁上,青銅和大理石的鬼神雕像栩栩如生,水晶素瓶靜靜落於宮室大大小小的角落,將身後那些漩渦和蔓藤的精致紋飾,雕琢著鳶尾與玫瑰的圖騰折射出數倍的光輝。

 星際時代的雕刻水準,已經能允許激光在納米大小的地方落點,但易真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美輪美奐的裝潢,全是手工打製。

 以羽扇遮面的淑女充當他們的引路人,領著他們來前廳等待,這間溫暖奢華的廳堂中已經坐了許多眼熟的人,有當時紅方的選手,也有藍方的天都軍官。易真和容鴻雪是最後一對進來的,當他們踏入這裡,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易真一頓,對容鴻雪警惕地低聲道:“幹什麽,這是想打群架麽?”

 女孩們對著易真微微屈膝,裙裾盛放如美妙的名花,青年們則對著易真,將右手放於左胸,謙卑地躬身。

 “這是感謝你的禮節,”容鴻雪垂下頭,在易真耳邊笑,“他們感謝你,在亞特蘭蒂斯救了他們的命。”

 易真摸了摸腦袋,他不太擅長應付這個場面,剛想說聲趕緊起來吧不用謝,前方暗紅與暗藍交織的幕布便徐徐拉起,一束明亮的光從那裡照射進來。

 容鴻雪泰然自若,挽著易真的手就往前走,易真慌忙回頭,看到那些選手朝他們轉過身,卻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態。

 他突然明白過來了,他們這是要禮送他步入皇宮的宴會廳。

 空蕩遼遠的舞池猶如鏡面般光滑,高曠的穹頂流淌著銀河的星華——這間宴會廳竟然足有八層的高度,上面滿滿當當的,全是人。

 眾目睽睽之下,容鴻雪脫去手套,隔著流水般絲滑的外袍,攬住易真的腰肢,輕而優雅地滑進舞池中央。這時候,那些選手們才攜著舞伴魚貫而入。

 旋律明快的圓舞曲環繞舞池,易真之前已經惡補過宮廷舞的步法,此時不求表現有多驚豔,只求不出錯就行。反倒是容鴻雪,他的身形堪稱一個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仿佛浸淫宮廷生活多年的浪子,不僅挑不出一絲差錯,連易真都被他帶得輕松了許多。

 “你跳得很好。”易真忍不住說。

 容鴻雪笑了:“因為我也在這上面丟過人,所以不得不強迫自己做到最好,或者說毫無破綻。”

 舞曲變調,舞者也跟著齊齊旋轉,女伴們的禮服裙綻出巨大的靡麗花朵,發簪鐲環叮當作響,易真的袖袍亦飄然如雲,在舞池中心旋開。

 容鴻雪低頭笑道:“接下來——”

 “……我進你退。”易真不情願地說,“小心我踩你一腳。”

 “你不會的,”容鴻雪說,“你和我一樣,都是追求完美的人,怎麽能讓不和諧的音符來打斷這支完美的舞?”

 易真哼了一聲,不過確實沒有踩上去。

 第一支舞跳完了,舞伴們相互致意,易真也朝容鴻雪微微頷首,等待著第二支由他們自由發揮的舞曲響起。

 其余選手們紛紛退到一旁,那支早該奏響的舞曲卻遲遲不至。沉默蔓延的有些久,四周的選手們疑惑地相互探看,圍觀的賓客同時議論紛紛。

 易真眉頭微皺,他和容鴻雪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自由發揮,所以自覺被得罪狠了的皇室壓根不打算給他們播放背景音樂,真正地任憑他們自由發揮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評論區看到一條超級好笑的評論

 大黑天:小真出事了,我的心也要跟著死了

 易真:你的心死了,你的嘴巴還沒有死,你還會強吻別人,可怕的很!

 笑得我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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