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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師弟捅死以後》第69章
沈秋庭原本以為白觀塵會繼續瞞他,卻不料白觀塵就這麽乾脆地承認了,噎了一下,繼續維持著方才的氣勢道:“行,那就交代一下吧。”

 其實依照他現在的身份,這話實在很沒道理,偏偏兩個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白觀塵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記得了。”

 沈秋庭忍住想打他的衝動,冷著臉道:“想瞞我就直說。”

 “是真的不記得了。”白觀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解釋道,“我以前走火入魔過,聽說當時情況比較凶險,師父就想法子在我的識海裡下了禁製封住了我的心魔。如果我的修為跟師父同階,禁製就很有可能無法繼續維持了。在我找到破除心魔的方法之前……就不能進階。”

 沈秋庭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隔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說了一句:“你們兩個……可真是好得很。”

 撂下這一句,沈秋庭便站起身來打算走。

 誰知他還沒有邁開腿,就被床上的人扯住了手腕。

 沈秋庭拉著臉凶道:“松開。”

 白觀塵不但不松開,還得寸進尺地往上攥住了他的手,不甚熟練地哄道:“你別擔心,我有分寸。”

 他松開之後萬一人跑了怎麽辦?

 沈秋庭站在原地氣悶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松開,我給你拿藥!”

 這小兔崽子要是真有分寸就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白觀塵這才反應過來,面上一紅,匆匆松開了手。

 沈秋庭將房間裡那個不省心的安頓好,抬頭一看天已經大亮了,想了想,便打算先去找林楓鄭重道一次謝。

 這次如果不是神農谷,他們師兄弟二人真的就危險了。

 誰知還沒有到林楓的住所,就見幾個穿著神農谷門派服飾的弟子神色驚惶地匆匆跑過來。

 沈秋庭隨手攔下一個弟子,問道:“出了什麽事?”

 那弟子身上沾著一點血跡,看起來都快哭了:“谷主……谷主他瘋了!”

 說完這一句,他便甩開沈秋庭的手,匆匆跑遠了。

 沈秋庭皺了皺眉,快步向林楓的住所趕了過去。

 林楓的住所附近已經圍了一圈人,看起來一團亂。

 沈秋庭費勁擠了進去,就見林楓手中握著一柄利刃,正往一個小弟子胸口的位置刺去。

 地面上還零零落落躺著幾個弟子,不知是死是活,鮮血流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小弟子像是已經被嚇傻了,半躺在地上瞪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越長老拚著一把老骨頭上前緊緊抓住了林楓的胳膊,老淚縱橫地勸道:“谷主,您清醒一下!”

 沈秋庭趁機伸手把還傻愣在原地的小弟子一把扯了過來。

 林楓毫無神采的眼中慢慢掙出幾分清明,隨後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沈秋庭心裡忽然“咯噔”一下。

 林楓這模樣不像是尋常走火入魔,倒有些像是他當年的情況。

 只是眼下他也不好判斷什麽,只能繼續等著事情發展。

 一陣忙亂之後,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他動作麻利地吩咐弟子們收拾了現場,將林楓送回了房間,隨後道:“谷主走火入魔,恐暫時無法繼續擔任谷主之位。接下來門派事務暫由我代理。因……方才之事傷亡的弟子門派會給予豐厚的補償,煩請諸位為門派計勿要將此事傳揚出去。”

 這話雖然說得漂亮,但擺明了是要把門派中的醜事在門派內部捂死,但凡有一個有血性的就不會認同這種用錢買命把事情輕輕揭過的態度。

 更何況,這人一上來就把林楓走火入魔的事蓋棺定論並接過了谷主的權柄,實在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當下就有不少弟子竊竊私語起來。

 林琅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消息,急匆匆趕了過來,誰知一來就聽見了這番話,當即就忍不住道:“齊師叔,您憑什麽斷定我爹走火入魔?我爹所修功法中正平和,斷然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齊安聞言倒是沒有發怒,只是拿出了歷代谷主的印章,向眾人展示道:“走火入魔的緣由並非只有功法一個原因,谷主前段時間便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症狀,只是一直強行壓抑。為防不測,谷主便先將印章交給了我。”

 解釋完,齊安又看向林琅:“阿琅,我知你心急你爹的情況。但你並非神農谷中人,對具體情況了解不深,還是少開口為好。”

 這便是光明正大敲打林琅不要多管閑事了。

 林琅面色不虞,憋著氣問:“雖然我不是神農谷中人,但我總是爹的兒子,想要進去看看我爹總不為過吧?”

 齊安皺了皺眉:“谷主現在需要靜養,萬不可出現任何差池。阿琅,你莫要任性。”

 林琅氣不過,還想說點什麽,被沈秋庭一把拉住了。

 沈秋庭衝齊安客氣地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既然谷主早已有安排,我等外人自然不好置喙。不過林谷主走火入魔茲事體大,這樣隨便下定論實在不妥。還望齊道友早日調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畢竟神農谷是五大門派之一,想必正道各世家門派都不會袖手旁觀”

 他既然認為林琅是外人,讓林琅閉嘴,沈秋庭便索性順水推舟,拿整個正道壓人。

 齊安笑了笑,也客氣道:“有勞沈道友掛心了。”

 林琅的眼中已經急出了眼淚,見到親近的人,急急喚了一聲:“小師叔……”

 沈秋庭攬住他的肩膀,低聲道:“現在情況不明朗,爭一時口舌之利毫無用處,先走。”

 他方才那一番話雖然聽起來能唬人,也不過就是能唬人罷了。

 雖然五大門派之一權力更替會引來不少目光,但說到底也是神農谷的家事,關起門來外頭的確插不了太多手。

 若齊安真的包藏禍心,撕破臉皮直接在這裡給他們兩個隨便扣個罪名殺掉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在修真界,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林琅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不甘地看了林楓房間的方向一眼,咬咬牙跟著沈秋庭走了。

 沈秋庭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雖然眼下看起來像是下毒奪權,但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似的。

 林琅居住的地方在神農谷的內門,眼下差不多已經被齊安控制了,自然不能回去,沈秋庭索性將人帶到了自己跟白觀塵在神農谷的落腳點。

 此處是越長老的私人地盤,且靠近外門,齊安忙於處理接下來的事端,應該暫時騰不出手來處理他們。

 他們不能真的離開神農谷,否則不好關注接下來的事態。

 林琅情緒低落地跟著沈秋庭進門,門一關上就忍不住紅著眼眶掉了眼淚。

 他從小順風順水到今天,突逢巨變一時情緒上頭也是難免。

 沈秋庭在心裡歎了口氣,丟給他一塊帕子:“先擦擦眼淚。”

 見林琅乖巧地接過了帕子,沈秋庭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對這個齊安了解多少?”

 林琅慢慢冷靜下來,想了想,回答道:“他從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在爹身邊了,因為性子穩重辦事牢靠,爹一直很信任他。聽說他全家人的性命都是爹救回來的。”

 性子穩重辦事牢靠……他們方才見過的那個齊安似乎過於張揚了。

 沈秋庭思忖了片刻,又問道:“林谷主有沒有過什麽仇人?”

 “怎麽可能!”林琅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我爹一生懸壺濟世,救治過的人不計其數,哪裡會有什麽仇人?”

 莫非真的是齊安想要爭權奪利,才恩將仇報暗中下了毒手?

 那林谷主那種與走火入魔相似的狀態又是如何出現的?

 不論那些隱世的高人,林楓的醫術在九州之上算是數一數二的,沒道理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毫無察覺。

 除非……他自己也束手無策。

 沈秋庭還在思索這件事的始末,林琅忽然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我爹好像是有一個仇人。”

 見沈秋庭看過來,林琅糾結了一會兒,道:“說是仇人,其實也不盡然。那人是我小叔,也是我爹的親弟弟,林栩。我小叔當年離經叛道去研習蠱術,被師祖發現之後便被廢除靈根逐出師門了。他一直以為是我爹向師祖告發的他……所以臨走之前曾撂下狠話,說來日必要重回神農谷讓我爹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林琅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他被逐出師門前便沒了靈根,以凡人之軀最多也不過百年,現在應該早就死了。”

 修真界中生生死死搞出來的么蛾子多了去了,連他這個早就該灰飛煙滅連個渣渣都不剩下的人都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林栩能活著也不是什麽大事。

 只是,一說起蠱術,沈秋庭下意識想起了豐城那個奇奇怪怪的蠱師。

 林琅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小師叔,我能不能出去一個人靜一靜?”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沈秋庭點了點頭,叮囑道:“早點回來,遇到什麽事記得告訴我,千萬不能衝動行事。”

 林琅“嗯”了一聲。

 齊安將事情大致處理完,便屏退眾人邁步走進了林楓的房間。

 為了防止林楓再度暴起傷人,房間內設置了嚴密的禁製,保證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齊安拿身份牌開了禁製,就見林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對上林楓的目光,齊安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掩蓋了這點微不足道的失態,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像往常一樣一邊替林楓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桌面,一邊關心道:“谷主現在感覺如何了?”

 林楓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虛弱,幾乎到了隨時會昏迷的地步。他動了動唇,趁還有力氣說話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你不是齊安。”

 聞言,齊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笑了笑說:“谷主,您在說什麽?屬下聽不懂。”

 林楓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齊安在我身邊多年,我對他最是了解不過。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

 齊安的臉色沉了沉。

 林楓繼續道:“無論你是誰,有什麽目的,如果想要傷害神農谷,林某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楓雖看起來軟弱好欺了些,但好歹也是五大門派之一的掌權人,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手中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底牌。

 齊安忽然嗤笑了一聲:“林谷主既然對跟在身邊的屬下都可以這般了解,怎麽就不了解一母同胞的血親呢?”

 他不再用齊安的偽音,而是恢復了自己的本音。

 林楓的眼神劇烈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林栩?”

 林栩慢條斯理地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露出一張蒼白陰鬱的臉:“想不到大哥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叛徒的名字,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林楓嘴唇動了動,卻隻歎息一般吐出一句話:“你居然還活著。”

 “我當然要活著。”林栩死死盯住林楓的臉,古怪地笑了一聲,“我的仇人都沒有死,我怎麽敢死呢?我就算爬,也要從地獄裡爬出來把我的仇人拖下去。您說是吧,大哥?”

 林楓的臉色又白了下去,看著幾乎像是個死人了:“小栩,如果你真覺得我是你的仇人,就殺了我。一報還一報我不反抗,但你不要動神農谷的其他人。”

 林栩因為他突然冒出來的稱呼皺了皺眉,冷笑了一聲,道:“我怎麽會動神農谷呢?當年師父明明屬意我做下一任谷主,要不是你動手,我何至於走到如今的地步?”

 林楓像是想要解釋些什麽,最後卻只是吐了一大口血出來,他急促喘息了幾聲,閉著眼睛不再言語。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人之間早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林栩看了那些過於刺眼的鮮血一眼,走上前去強硬地掰開了林楓的嘴,往裡面塞了一顆丹藥。

 “這藥是吊你命用的。”林栩強逼著林楓把丹藥吞了下去,“你不要想著一死了之,嫂嫂和我那侄兒眼下可都還在神農谷中。你要是敢死,我就敢讓他們一起給你陪葬。”

 若是報復的過程中仇人輕描淡寫地死了,那報復還有什麽意義?

 真正的報復,必須要讓他看著自己擁有的東西一點一點毀去才算痛快。

 林琅才出去沒多久,沈秋庭就聽見內室的門被打開了。

 他沒有回頭看,無奈道:“既然都出來了就過來坐吧,在那裡杵著幹什麽?”

 白觀塵在他面前坐下,先小心看了看他的臉色,才問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看來這小兔崽子聽牆角已經差不多聽全了。

 沈秋庭還沒開口,就見越長老風風火火地推門走了進來。

 “姓齊的那小子瘋了,已經派人圍了這裡,咱們都出不去了!”

 越長老坐下來給自己灌了兩口茶,才用三分憤怒三分震驚四分茫然的語氣說:“齊安他挺老實一孩子啊,怎麽還能做出軟禁門派高層這種事?我還想給他牽個紅線來著……”

 沈秋庭心中一動,心中的猜測更清晰了些:“您是說齊安今天做出來的事不像他平時能做出來的?”

 越長老點了點頭,繼續百思不得其解:“他軟禁別人也就罷了,軟禁老夫做什麽?老夫可是出了名的萬事不沾。雖然這次的事是想管一管,這不還沒來得及管嗎?”

 沈秋庭乾咳了一聲,沒敢把自己擅自把林琅帶過來的事告訴他。

 他想了想,索性先說了自己的判斷:“我懷疑齊安被人掉包了。”

 越長老卡了一下:“這……這不能吧?”

 沈秋庭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能不能的,咱們想個辦法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到他這句話,白觀塵先皺了皺眉:“我跟你一起去。”

 沈秋庭能想出來的辦法,沒有危險才有毛病。

 沈秋庭還沒開口拒絕,越長老就先跳了腳:“你去什麽去?傷好了嗎就敢到處瞎蹦躂?”

 白仙君可能往日裡沒有被這麽教育過,一時啞口無言地愣在了原地。

 沈秋庭忍著笑湊過去拍了拍白觀塵的肩膀,半點不客氣地損了他一句:“認清現實吧,現在你就是個拖油瓶。”

 看見白觀塵憂心忡忡的眼神,沈秋庭難得良心發現,放軟了聲音哄道:“放心,我有分寸。你留在這裡好好休養,等我回來。”

 越長老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這些年輕人呐,半點都不知道尊重孤寡老人。

 一個時辰後,越長老帶著沈秋庭從後山一處狗洞中躲過齊安派來的人鑽了出去。

 越長老看著剛從狗洞中爬出來的沈秋庭,樂呵呵道:“這可是老夫的地盤,齊安那小子還真以為堵住正門後門老夫就出不來了?”

 沈秋庭拍了拍身上的土,終於忍不住虛心求教道:“越長老,您是怎麽想到在後山開一個狗洞的?”

 無論怎麽看,這行為都太過匪夷所思。

 “胡說,老夫一個人怎麽會開狗洞,狗洞自然是狗開的!”越長老吹胡子瞪眼地敲了他一個腦瓜崩,輕描淡寫道,“老夫以前養過一條老大的靈犬,前幾年過世了。”

 沈秋庭以為自己不小心提到了越長老的傷心事,覷了一眼他的神色,道:“那什麽……說不定已經三五年後又是一條好狗了。”

 越長老哼笑了一聲:“哭喪著個臉幹什麽?老夫這麽些年生生死死的見得多了,不過一場輪回罷了,早晚都是要死的。連天地都不能不朽,何況天地間的生靈?”

 這倒也是。

 沈秋庭扯了越長老一把,道:“走吧,咱們去看看那個齊安到底是什麽人。”

 越長老到底在神農谷遊蕩多年,對地形極為熟悉,兩個人一路走到齊安的居所,居然沒有遇到幾個人。

 齊安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著神農谷門派服的弟子,看起來像是齊安臨時找來的護衛。

 沈秋庭看了半晌,總覺得這幾個“神農谷弟子”看起來有些蹊蹺。

 他戳了戳身邊的越長老:“越長老,您認識這幾個弟子嗎?”

 越長老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認識。”

 他做媒多年,對神農谷中大部分適齡的弟子差不多都見過,這種看起來沒有半分眼熟的,要麽是新弟子,要麽就是常年沉迷於修煉從不出門的弟子。

 沈秋庭想了想,放了個紙糊的替身傀儡出去。

 那替身從草叢中剛一滾出去,就被一個弟子看見了。那弟子看見人,四下看了看,跟同伴商量了一下,從乾坤袋裡摸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沈秋庭瞥見那玩意兒,瞳孔一震。

 是獵魂幡。

 魔域中很多功法都需要神魂作為養料,獵魂幡的作用就是替主人捕獵神魂,不少魔修手中都會有幾個這樣傷天害理的玩意兒。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神農谷弟子,而是魔域中人!

 替身自然不會有神魂這種東西,那魔修很快就發現自己被騙了,罵罵咧咧地回到同伴們身邊告知了這一情況。

 既然出現了替身,那附近肯定藏著人。

 幾個魔修立刻警醒起來,開始兩兩一組排查周圍是不是來了外人。

 沈秋庭立刻掏出當年在陸乘那裡坑來的月隱紗,兜頭罩在了自己和越長老頭上。

 越長老震驚不已地小聲逼逼:“齊安他居然敢跟魔域勾結!”

 倒不一定是勾結,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一家的。

 沈秋庭捂住老頭的嘴,看準幾個魔修的動向悄悄移動到了齊安的門口,然後帶人無聲無息地爬上了房頂。

 越長老見沈秋庭掏出一只花裡胡哨的蟲子,疑惑地問:“這是什麽東西?”

 沈秋庭慢慢揭開一片松動的瓦片,把蟲子悄悄送進了房間中,回道:“興許是裡面那人的小夥伴吧。”

 齊安正坐在桌子前,手中握著一枚玉簡,不知道是在看什麽。

 蟲子懵懵地從房頂一路掉到桌子上,在桌子上茫然地爬動了片刻,忽然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於是興奮地爬了過去,拿頭親昵地蹭上了齊安的手腕。

 看見這一幕,沈秋庭眯了眯眼。

 果然是老熟人啊。

 察覺到手腕上的動靜,齊安低下頭,跟仰起頭的肉蟲來了個對視。

 齊安捏起蟲子看了看,手中微微發力,蟲子便死不瞑目地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他毫無預兆地抬起手,一道攻擊衝上了房頂,殘磚碎瓦簌簌落下。

 沈秋庭立刻提醒越長老:“不好,跑!”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我有分寸。

 秋秋:我也有分寸。

 二花:……懂了,我叫分寸。

 我回來了,啾咪大可愛們~

 感謝在2021-02-2223:39:03~2021-02-2423:3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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