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杯子裡放什麽了?”趙臻莫名其妙的看著卓玉,下藥咱能走點心嗎?這麽明目張膽嗎?
“氰化鉀。”卓玉冷淡的說,仿佛那不過是一個糖豆。
一旁尤可為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簡殊然臉色也綠了綠。
“路逢舟,你弟弟要殺我!”趙臻撲過去,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要不是顧忌路逢舟身上還有傷,趙臻一定跳到他身上尋求保護。
路逢舟一陣暈眩,木然的看著卓玉,問道:“哪來的?”
“老爺子給的。”
這個答案路逢舟絲毫沒覺得意外,他必須跟他爺爺談談,攜帶危險劇毒化學品……這是犯罪,他爺爺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嗎!
“你身上還有別的危險品沒有?”
“什麽算危險品?老爺子說這都是用來保護你的。”卓玉反問,他一直是這樣過來的,他身上很多東西都能夠瞬間置人於死地。
“那你這是幹什麽?”路逢舟指著那杯咖啡。
“一個提醒吧。”卓玉很坦然,想了想轉向趙臻,“臻哥,我衝我哥這裡叫你一聲哥,雲述你就別惦記了吧。”
趙臻:“……”
這個提醒好別致,好清新哦,真他媽棒棒噠!
“你喜歡雲述?”趙臻往路逢舟身邊又湊了湊,感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嗯。”卓玉點點頭,很大方的承認。他就是喜歡雲述,第一眼就把那個人裝在了心裡,容不得別人惦記。趙臻是他哥的朋友,他給他這個面子。
“君子不奪人所愛,弟弟祝你成功。”趙臻非常識時務的高舉退出大旗,他對雲述就是皮相上的看好,感情這東西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所以犯不著。如果是別人他恐怕還能剛一下,面對卓玉,怎麽也都要顧忌路逢舟。
“謝了,臻哥。”卓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東西沒雲述做的好喝,他們第二次見面就是在雲述打工的咖啡廳。
簡殊然看了路逢舟一眼,卓玉這是要吃定雲述?那雲述願意嗎?卓玉本身倒是沒什麽問題,立身正,不亂交。就是記憶裡脾氣秉性太冷了些,但是看他對雲述的態度,到更像是一條小奶狗,也挺好。
不過感覺卓玉出手真的特別狠,上輩子見面的時候卓玉已經二十二了,不覺得什麽。現在才十六,怎麽這麽心冷。如果雲述不願意呢,他會不會傷害雲述?簡殊然不確定雲述是不是直男,雲述根本就沒談過戀愛。
“卓玉,再怎麽你也不能這樣對你臻哥。”路逢舟不是責怪他,而是在糾正他的行為。
卓玉沒接話,只是狡黠的笑了笑。所有人都一陣莫名其妙,趙臻挪回了座位,拿開咖啡杯上的蓋子,發現裡面的液體正在冒泡翻滾。
“你到底放的什麽?”
“VC泡騰片。”卓玉終於笑開了,這些人真好騙。他當然不會真的給趙臻下藥,乾掉情敵的方法有很多,他不會這麽下作。
眾人:“……”
小、屁、孩!
簡殊然有預感,也有隱隱的擔憂,雲述是肯定逃不開卓玉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簡殊然說著站起身拉開椅子,準備離開。這折騰一通,都快八點多了,要不是今天下午課少,他也不會在這裡耗上這麽長時間。
路逢舟原本靠在床頭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拉住人不放開。
“你明天還來嗎?”
“我又不是醫生,我來也沒用。”簡殊然試著動了動手,抽不出來,這人受了傷還這麽大勁道。
“那你就別走了。”路逢舟是真的無賴,他不能容忍看不到簡殊然。
一旁趙臻給其他兩個人使眼色,三個人很有默契的退出了房間。
“你能不能別胡攪蠻纏。”簡殊然一臉無奈,“我學校裡有很多事情,而且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父母對咱們的關系也不認同。”
“我會讓他們認同的。”路逢舟鄭重的說道,“金城所致,金石為開。我會讓他們看到我的誠意和真心。”
“他們看得到看不到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要,你先弄清前後順序。”簡殊然很堅定扒開路逢舟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還是你覺得我的想法也不重要?”
“我沒有。”路逢舟急於否認,他沒有忽略簡殊然的意思,也許上輩子他是唯我獨尊慣了,但是現在他一定是在乎的。
“那你就試著尊重我的意見。”
“尊重你就是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你不能,你別想。”路逢舟激動的提高聲音,他什麽都能依他,但是這個不行啊。
事情好像始終在原點繞圈,他們這是陷入死循環了?
“你明天來看看我唄。然然,然然……”路逢舟念經一樣叫著簡殊然的名字,還蘊含著撒嬌和耍賴的雙重意思,“我是病人,我身上疼,感覺快死了,你就當獻愛心行不行。”
簡殊然感覺一言難盡,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中氣十足,生龍活虎的人說自己要死了?賣慘也應該有些演技再說吧。
“你……”簡殊然實在懶得說話,這種無意義的對話簡直是在消耗他的營養。不糾纏了,他轉身離開。
路逢舟突然從床上竄起來,強硬的抓住簡殊然的胳膊,他就覺得右手腕上一涼,然後“哢嚓”一聲輕響。
簡殊然木然的低頭,看見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銬,而另一頭銬在路逢舟的左手上。他瞠目結舌的看向始作俑者,心頭一陣火燒火燎。
“你……你……我”簡殊然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是什麽操作?還有臉說卓玉身上違禁品多,正常人誰沒事隨身帶著手銬?他記得路逢舟沒有特別的愛好……那這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路逢舟順勢一拉,簡殊然重心不穩撲倒他身上,路逢舟一個翻身,將人壓在床上。
“反正現在徐晉安還在逃,你在外面我也不放心,你就踏實在我身邊吧。”
“你還講不講理?我要上課,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你這樣跟囚禁我有什麽兩樣?”
“你想做什麽都行,帶上我,我跟你去上課,跟你去做要做的事情。你就當我是個人形掛件。”
簡殊然氣結,不想理他,完全不想說話。他伸手想推開這個人,還沒等用力。
“哎呦哎呦,疼疼疼,你別動我,我是病人我受傷了。”路逢舟誇張的喊叫起來。
“疼你就躺好了。”簡殊然衝他吼道,裝也裝的像點,這糊弄誰呢。
“我不,就這樣舒服。”路逢舟賴在簡殊然身上不肯起來,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像是某種大型犬類。
簡殊然一陣一陣的憋悶,原來的路逢舟特別強勢,說一不二。他也慣著路逢舟的脾氣,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現在的路逢舟依舊強勢到不講理,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如果說前一種是勸退,後一種則是沒轍,他不知道拿這樣牛皮糖一樣的人該怎麽辦。
“然然,我想你,特別想……”路逢舟的聲音從簡殊然的頸窩裡悶悶的傳出來,“我想你,想要你,我真的愛你。”
“寶貝……”
路逢舟的氣息慢慢在變的灼熱,原本還在克制的感情,好像已經壓抑不住了。愛到骨子裡的人就在眼前,他如何忍得住。
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觸碰那溫軟的一瞬間,路逢舟就瘋了。他設想的循序漸進完全不存在,這個人他只要沾上一點,就像是沾了毒、品的癮、君子一樣,戒不掉。
將所有的掙扎和抗拒盡數壓下,他放肆的品嘗著他的甘甜,那是他的專屬。
兩個人急促的呼吸在靜謐的空間裡,糾纏出一片曖昧的水聲和嗚咽之聲。
這個人,這具身體,路逢舟想的都快自我毀滅了。他忍得太久了,失而復得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他現在停不下來,隻想完全擁有這個人。
那是一種將人拆吃入腹的氣勢。
“路……逢舟,你夠了。”漫長的親吻終於結束,簡殊然喘息之間,本來要吼出來的話,變的綿軟仿佛撒嬌一般。
路逢舟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轉而開始啃食那白皙如玉的脖頸和耳垂。手上也不安分,已經鑽進衣服裡,緊貼著滑膩的肌膚。
“你混……蛋。”簡殊然極力抗拒,但是路逢舟是真的了解他的身體,每一處都是他的弱點,讓他的反抗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
“啊,你別咬……”簡殊然驚呼一聲,肩膀上微微的刺痛,更多是的讓人渾身發軟的戰栗,“你滾!”
“哐當!”病房的門被很大力氣的推開。
“小兔崽子,你再跑一個試試,打不死……”路老爺子接到醫生的電話就趕來醫院,在樓下會和了自己的兒子,急匆匆的上樓來,沒想到進門看見這麽火爆的場面。老頭感覺自己的血壓急劇躥升。
後面跟進來的眾人:“……”
我艸!這是病房沒錯吧。
路逢舟被打斷內心極度不爽,他一翻身擋住所有人的視線,將簡殊然的衣服扣子一個一個系好,他的寶貝現在真是秀色可餐,不能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