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謝霖的表演所影響,一個個都覺得背後寒毛立起,毛骨悚然。
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的稍微出點聲音,就會被變態殺人惡魔給盯上。
高於淵看著鏡頭裡的畫面,好一會都忘記喊卡,直到謝霖那邊在臨場發揮劇情了。
拿出一塊手帕給‘死者’非常溫柔地擦臉上的血跡,這個動作做完之後,高於淵才想起來喊卡。
這聲‘卡’也將在場其他人的魂給叫了回來。
丁澤辰摸著自己的雙臂稱讚著:“這演得太好了吧,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鄒文翼這個老戲骨不吝誇獎著:“剛才看得我都頭皮發麻,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不敢大喘氣,代入感太強了。”
是啊,代入感太強了,差點讓人以為他們真的身處凶案現場了。
這還是現場看的,他們相信等後期經過剪輯和配樂,才會讓觀眾們真正感受到謝霖的演技有多恐怖。
鄒文翼以前就和謝霖合作過,上次還只是知道謝霖演技挺好的。
這次的合作讓他深刻認識到了謝霖恐怖演技,比起自己這個老戲骨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謝霖,對流量明星這個詞又有了新的認知。
高於淵依舊陰沉著一張如同‘死人臉’的表情,在大家起哄說謝霖演得好時,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乾巴巴的來了一句:“演得不錯,收工。”
非常符合高導的說話做事風格。
原本大家預計著這場戲要多拍幾遍才能過關,做好了熬夜的準備,沒想到謝霖一次就過關了。
有人喊著難得收工早,要不要開車去縣裡轉轉,聽說這邊挺熱鬧的。
“謝霖,你說……咦,謝霖人呢?”
一轉身不見謝霖人了。
謝霖換了衣服回到屋裡,就快速進空間,陸斯年將剛剛做好的晚飯端出來,說:“回來了,我做好飯了,快洗手吃吧。”
這對話聽著有點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相比起這個,此刻的謝霖更擔心自己的胃。
臉色有些為難的看著餐桌上的飯菜,支唔著說:“斯年,我……不能吃你的飯。”
吃完了他還能去刷題才怪。
陸斯年打開蓋子,一股撲鼻的肉香味從碗裡飄散出來,說:“這是我去外面買的,回來就熱了一下,不會拉肚子的。”
桌面上油燜大蝦、清炒青菜、紅燒肉、芙蓉蛋湯勾得謝霖肚子咕咕叫著,趕緊端起碗吃飯。
陸斯年在旁邊準備一會謝霖熬夜要喝的咖啡,邊磨著咖啡豆邊問:“你要不要先在這裡睡一會。”
謝霖快速的喝著湯說:“沒事,我現在不困先去做一會題,一會困了再睡。”
他哪還有時間可以多余浪費,在他拚命趕進度的時候,積分榜上的其他人也在拚了老命地做題。
快速吃完飯後,謝霖就端著陸斯年替他煮好的咖啡出去了。
打開軟件的時候,謝霖看到很多私信,點開隨便看了一眼,大多數都是其他‘鳥友’想要和他交朋友的私信,還有一些是問他為何這麽厲害的。
快速一眼看了一眼左右,看到其中還夾雜著其他音樂學院的信息,大意就是很看重他的天賦,希望能到他們學校去讀書。
不少都是世界上有名的音樂學院。
謝霖看了那後面還有幾十頁的私信,點擊了退出,他現在沒時間看這麽多信息。
趕緊先準備刷題著。
本來很多人都關注著‘花溪’的動向,他已經停止刷題13個小時左右了,猜測哪怕是要補眠也用不著十多個小時吧,難道是看第一名無望,放棄刷題了。
不少人還在帖子上大喊著‘花神’快點回歸。
沒錯,看到‘花溪’這個名字時,這麽文藝的名字,不少人都誤會是個女生。
參賽選手的資料本來就是匿著的,大家也只能看到他的戰績以及用戶名。
謝霖又是懶得搞頭像這些,直接用的系統自帶的,導致他現在都成了不少人眼中的‘花女神’。
在花溪下線近十四個小時左右,終於又回來了。
謝霖的刷題速度依舊很快,一晚上又是耗在了這裡,困的實在不行時就進空間補個覺出來繼續刷題。
期間布伊曼音樂學院那邊又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這次還把入學待遇都說得很清楚,謝霖還是明確拒絕,表示隻對刷題感興趣。
謝霖的三番兩次拒絕都快把芬恩老校長搞自閉了,再次懷疑自己學校是不是垃圾學校?
快到約定好的拍戲時間時,謝霖結束了刷題拍攝,退出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積分,經過兩晚的奮鬥他目前的積分達到了46萬多,再一看第一名原先的一百五十多萬變成了一百六十多萬。
白天要拍戲,晚上還時常要拍夜戲,常常要11、12點才能回來。滿打滿算也只有剩下四個半夜晚時間了,按照這個速度怎麽可能趕上。
看來得想點辦法才行。
謝霖刷牙洗臉出門後,一路上想著要和高於淵商量一下請假幾天的事情。
人還沒有走到高於淵的住所,站在院子外面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怒吼聲:“請假?你女朋友來了你就要請假陪她幾天?你把劇組當成什麽了?把我當成什麽了?當初簽約時是不是說好了拍戲期間除了生病我不許任何借口的請假。你如果做不到這點,趁早滾蛋。”
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高於淵了。
仗著個子高,謝霖看到了院子裡的情況,來請假的是一個男三號,算是一個劇本中後期的死者,戲份較多的。
高於淵對自己的劇本有著非常嚴苛的要求,對演員也有非常嚴格的要求。
在他拍戲時,他是不允許‘將就’、‘差不多’這些詞匯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本來他平時就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罵起人來時會更顯可怕。
謝霖倒是沒被挨罵過,他拍戲從來沒讓高於淵操過心。
現下看著挨罵的男三號,謝霖收回了自己想要請假的心思。
一個小時後,要拍一場追逐戲,跑的人主要是死者,謝霖這個演變態殺手的人基本上慢悠悠地拿刀子敲著樓梯欄杆走著。
拍戲前,高於淵再三吩咐場務,樓梯上的東西一定要清理好,不能留下水漬以防滑倒。
謝霖今天穿著黑色的商務風外套,依舊是一副紳士如畫的樣子。
隨著打板聲落下,前面的‘死者’在驚恐地狂跑著,謝霖扮演的江顥白手裡拿著一把刀子,慢悠悠地走著,每走一步都會輕敲一下鐵欄杆,鐵製的刀子與欄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配著江顥白那滲人可怖的自吟歌聲,聽起來尤其詭異嚇人。
正當大家以為又會見識到一場‘影帝’極別的表演,就見謝霖突然腳一歪,身子一斜整個人摔倒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救人啊。”不知道是誰先大喊了一聲,立刻好多人衝上去圍觀著謝霖。
查看他身上的情況。
大家都不明白,謝霖好好的走著怎麽還摔跤了。
送到附近的醫院檢查,沒什麽大礙,就是腳崴了,外側韌帶拉傷,在家上藥休息個四五天就好了,這期間不要隨便走動。
被送回到農戶的謝霖看著眾人關心的樣子,有一點點於心不忍,為了能騰出一些時間完成支線任務,他連這種自損的招都用上了。
還害得劇組人員擔心。
高於淵沉著臉盯著他腳傷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後,就在謝霖以為他是想要表示慰問時,突然見他拿出手機來對著腳傷哢哢拍了幾張照片,自言自語著:“是個很好的宣傳賣點。”
謝霖:“……”
還以為他整天陰森森地冷著臉,不懂現在的營銷呢,沒想到還是挺懂套路的。
不管如何他耽誤了劇組半天的拍攝時間,謝霖想著以後找機會再彌補吧。
回到屋內後,謝霖沒有休息,又開始刷題了。
有了足夠的時間,謝霖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就把6級題目給刷完了,又開始刷5級題目。
論壇裡的明顯發現花溪好像是刷題速度越來越瘋狂了。
五天后《天堂鳥》比賽截止日期時,謝霖積分達到了210多萬,遠超第二名四十多萬的積分。
歷界還沒有積分上二百萬以上的參賽選手過,何況花溪隻用了一周的時間將積分刷上了二百萬以上,他成為了不少後來考試參加《天堂鳥》考試的崇拜對象。
甚至很多人在進行考試參賽之前會提前拿花溪的頭拜一拜,希望考神能保佑。
在比賽截止時,系統裡也響起了‘支線任務完成’的聲音。
這是謝霖完成的第三個支線任務了。
可惜他還沒有完成任何一個主線任務,支線任務沒有任何獎勵,每次都是主線任務附帶的。
謝霖有點期待等主線任務完成,他不再受到劇情力量控制時的樣子。
腳傷後,謝霖特意買了不少下午茶和水果用來回饋劇組,其實是彌補他自己的愧疚。
支線任務完成了,謝霖可以全心全意拍戲,對於後面的戲份也是非常配合。
流光易逝。
春暖花開的春天悄悄離去,大家迎來了蛙蟬連連的夏天。
二月份的時候來到劇組,那時還是初雪未融,走的時候卻是一個個穿起了小短袖。
三個月的拍攝時間很快過去了,《第13雙眼睛》迎來了殺青。
江顥白的人物形象是非常立體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惡,他所殺的人本身都是罪惡之人。
他即是一個可恨之人,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真要殺青脫離這個人物時,謝霖還有點舍不得。
這段時間謝霖和大家合作的還是挺愉快的。
高於淵盡管是個新人編劇導演,對於作品卻有很多自己獨特的見解和看法,倒是挺讓謝霖佩服的。
只是他有時候時常會對自己看著發呆發神,甚至眼神裡出現痛苦的樣子。
後來謝霖發覺了,他不是對自己看著出神,是看自己所飾演的江顥白發呆出神。
這期間謝霖也得知了《法律的心臟》這部戲停拍了。
謝霖當初就知道這部戲要是按原劇情走是拍不下去的。
這劇還沒開拍就遇上了投資方出事,資金不到位的問題。
後來有了謝玉赫的加入,硬是拉到了不少的投資。
新來的幾個投資方都紛紛帶資進組,幾個演員還挺能來事的,又是耍大牌又是要改劇情加戲,好好的一個劇本被魔改。
後來又出現了人員傷亡,接連的波折導致這劇被暫時擱置了。
原本像這樣的倒霉戲份是不會輪到謝玉赫這個主角的。
原劇情《法律的心臟》這部戲是是謝霖演的,當然不是主角只是男二號而已。
按原劇情裡,這時候的原主被白立誠那個禽獸給上了,後得知他是謝家的養子,再加上和謝家後續有了合作。
他和謝家為了彌補原主,給了他一個男二號演。
那時候的原主是身負霉運的倒霉男配,這個劇本雖然不錯,卻連殺青的機會都沒有。
現下是謝霖算計了謝玉赫之後,他自己主動找上這部劇的。
原本還想看看他的主角光環能不能化解這次的事,看來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