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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格式化後他後悔了》第七章
屏幕前的祁淵說了很多,甚至在他的解釋下,會議室的眾人原先對許歲之的敵意也徹底消失了。

 他們都是跟著公司一起發展的老員工,對許歲之這樣對公司忠心耿耿的員工,自是好感極佳。

 許歲之坐在末位,真誠歉意地看著衛林,起身鞠躬,“衛經理,真的很抱歉讓你們生產部被懷疑了這麽久,還請您理解。”

 衛林笑呵呵的擺擺手,“沒事,一切解釋通就好了嘛,再說了如果我們生產部這邊沒動靜,說不動還會引起他們那些人的懷疑呢。”

 其余人也極為讚同的點頭,公司內部出現數據泄露這樣大的事件,如果沒一點動靜,那才是奇了怪了呢。

 祁總當時瞞著他們,也是為了公司考慮。

 許歲之狀似松了口氣,笑的眉眼彎彎,梨渦若隱若現,“謝謝衛經理理解。”而後他看向蘇潼,帶著點無傷大雅的小得意,讓會議室內的人不覺得生氣,反而有點失笑,畢竟許助理年紀還小,沉不住氣,需要包容。

 蘇潼自始至終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簾低垂,沒發表任何意見,即使祁淵幾次看向他,蘇潼也隻做沒看見,盯著許歲之搭在桌上的手腕,眼神越來越冷。

 許歲之手腕上的銀色手表看起來頗為低調,尤其是上面三顆水滴狀的鑽石,給許歲之瑩白的手腕添了幾分精致。

 就是蘇潼那天從戒指店出來後,在祁淵車上看到的那個手表。

 他以為是祁淵準備換手表了,沒想到是祁淵送給許歲之的,如今更是被許歲之光明正大的戴在手上,就在他前腳說完讓祁淵不許接近許歲之後,祁淵嘴上答應,後腳就送了他一個價值不菲的手表。

 蘇潼突然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根本沒了解過祁淵,祁淵那天晚上和他說的,全都是假話,沒有一樣做到的,還有這件事,為什麽瞞著他?

 難道他蘇潼會告密不成,還是會破壞他們的計劃?

 祁淵不信他?不信和他在一起九年的人,反而信任許歲之這個幼時的救命恩人?簡直可笑。

 “蘇部長,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但是當時也確實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和祁總才會沒告訴你,不過,我們也確實有錯,對不起蘇部長。”許歲之別扭道歉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

 就連會議室的人都覺得人家許歲之說的也是實話,這也是為了公司。

 聽著許歲之一口一個我們,好像他和祁淵是一體的,他蘇潼只是個外人,還有眾人對許歲之的眼神,蘇潼突然笑了。

 一向俊美淡漠的面容唇角微勾,如同冰川消融,萬物複蘇,帶著能攫取靈魂的驚豔,不由自主的吸引了眾人的視線,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了,舍不得移開視線。

 要知道蘇部長一向是淡漠沉靜,寡言少語的,一心沉迷研究,就算來也只是去祁總的辦公室,幾乎很少有人看見他這樣一面。

 祁淵也專注地看向蘇潼,但是注意到其他人驚豔的視線,又帶了點隱約的煩躁。

 許歲之一直注意著祁淵,看見祁淵的眼神,簡直氣的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甲掐的手心通紅。

 蘇潼知道祁淵要幹什麽,他想給許歲之在公司鋪路,但是他蘇潼不高興,他不高興,所有人都別想如意。

 蘇潼看向許歲之,眼神微冷,“許助理說的沒錯,作為公司科研部的部長,我確實應該理解公司的決定和策略。不過,”蘇潼慢條斯理地敲著桌子,

 “我作為公司的大股東兼兩位董事之一,應該有資格知道這個計劃吧,祁總,你能解釋一下嗎?”蘇潼看向祁淵。

 祁淵楞了一下,因為蘇潼從來懶得理這些,也從沒有使用過董事的權利,一心一意搞科研,所以祁淵當時才沒有和蘇潼解釋。

 現在對著蘇潼冷漠至極的質問,祁淵看出來蘇潼是真的生氣了,不過蘇潼說的沒錯,作為公司兩位股東之一,祁淵這樣做確實犯了大忌,“蘇部長,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什麽?蘇大哥也是公司董事之一?”許歲之震撼到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

 蘇潼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平平掃視了眼許歲之,不鹹不淡道,“怎麽?許助理有意見?”

 許歲之使勁掐著手心,才回過神,強擠出一抹笑,“沒意見,我只是有點驚訝。”但他眼中的情緒可不是這麽說的,蘇潼漠然地看了眼許歲之,那如同看螻蟻的眼神讓許歲之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為什麽,公司不是祁淵一個人的嗎?為什麽還有蘇潼的一半?

 祁淵從沒和他說過。

 還有蘇潼,憑什麽,憑什麽用這種眼神看他

 蘇潼敲了敲桌子,他根本懶得去看許歲之,“祁總說的沒錯,作為公司員工,許助理一心為公司的赤忱之心我很感激,所以我做主,嘉獎許助理獎金五百萬,下班後去財務領取,走祁總的帳,祁總沒意見吧?”

 祁淵第一次見蘇潼這樣冰冷的神情,哪還敢有意見,養的寶貝發個脾氣而已,“沒有。”

 “五百萬?”

 “這麽多?”

 會議室的人看著瞬間富起來的許歲之,羨慕至極,這五百萬就到手了?

 真可恨那些人怎麽找的不是他們。

 許歲之頂著這些人羨慕的目光,氣到手心都要掐爛了,他要的根本不是錢,他要的是利用這次事件讓公司的人對他心生愧疚好感,要的是祁淵對他愧疚信任,要的是別人對他大義的讚美,敬佩,要的是這些人逐漸倒向他。

 這樣以後他才能徹底融入公司,取代蘇潼,離祁淵越來越近,但這其中決不能主動牽扯錢財上的事。

 “蘇部長……”許歲之一臉難堪屈辱,“我要的不是錢。”

 “五百萬還不夠嗎?八百萬。”蘇潼懶洋洋地掀著眼皮。

 “蘇部長,我說了我不要錢。”許歲之打斷蘇潼的話。

 蘇潼靠坐在椅背上,“就像祁總說的,許助理這次為我們公司立了大功,許助理可以不要,但我們不能不給,這是我們未來科技公司的一次千金買馬骨,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我們未來科技公司依舊會懷著感恩之心,嘉獎對一心為公司的員工。”

 “我做主,一千萬。”蘇潼看著許歲之,“這些錢就當做是公司的小小心意。”

 “一千萬?”

 “要我說一千萬差不多了,還推辭就太貪心了。”

 “就是啊,而且只是隨手換個數據這種事,沒有祁總的配合,他根本拿不到文件,這還嫌少?”

 “對啊,而且員工本身就不得出賣公司信息,就算許助理真的拿了,被查出來後可是得負法律責任的。”

 “這件事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公司對許助理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會議室內眾人看著許歲之,原先對許歲之的愧疚好感現在全然消失,對蘇部長和公司的忠誠度卻大大增加,他們雖說是公司的老員工,跟著公司一起發展的,但薪酬待遇嘛,肯定也是一方面。

 現在蘇部長用他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每一位對公司有貢獻的員工,公司都會記住他們,他們怎麽能不激動。

 現在想一想,許助理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而且如果沒有祁總的配合,許助理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就算沒有許助理,也還會有其他的人,而且難道這不是應該做的嗎?

 這麽一想,眾人對許助理的印象迅速從被冤枉的優秀員工變成了做了本職工作的普通員工。

 許歲之最先察覺到眾人對他視線從欣賞變為平淡,就連祁淵原先對他的愧疚也沒了,好像這就是一場交易。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盯著蘇潼的視線越來越不善。

 蘇潼似乎完全忽略了許歲之這個人,只是看向祁淵,平聲道,“祁總,一千萬,走你的帳。”

 他不會付許歲之一分錢。

 許歲之還想說話,他不能要這一千萬,一旦要了,他在祁淵心中的印象就完全變了。

 就在許歲之還想說什麽時,會議室大門猛地被打開,幾個身穿警服的人進來,為首的人環視了一圈,最後對準許歲之,“許歲之先生,你被舉報涉嫌泄露商業機密,請和我們走一趟。”

 許歲之被嚇到臉都白了,顫抖著嘴唇惶然地看著祁淵,急切地撲過去,

 “淵哥,淵哥,你和他們說,我沒有泄露商業機密,我沒有,我真沒有,這是……”

 蘇潼唇角噙著冷笑,無論祁淵願不願意,許歲之都得走這一遭,不是將計就計嗎?那嫌疑人被舉報也是將計就計,讓明岸公司的人更相信不是嗎?

 祁淵也不傻,自是迅速想到這一點,猛地看向許歲之,“許助理。”

 許歲之反應過來,棋已經下到這了,為了計劃祁淵也不能半途而廢,他氣的發抖,把仇恨的目光對準蘇潼,有證據證明他泄露數據的,只有蘇潼。

 是蘇潼報的警。

 蘇潼悠閑地坐在座位上,他說了,他不高興,所有人都別想高興。

 一直到許歲之被帶走,祁淵才揉著眉心,看著蘇潼,“潼……蘇部長,你這,最起碼提前跟我說一聲啊。”

 蘇潼理都不理祁淵,譏諷道,“如果祁總提前和我打過招呼,我自然是不會舉報,祁總沒和我說,我作為公司的老板,對於公司的蛀蟲自然要用法律知識保護自己。”

 會議室的眾人也讚同的點頭,從公司的利益角度出發,蘇部長這麽做也沒錯。

 “再說了,”蘇潼接著冷聲道,“我覺得祁總的計劃有漏洞,許助理是祁總秘書處唯一的新人,也是最可疑的人,公司懷疑他,調查他,找到線索這不是很正常嗎?這樣那些人應該才會更相信許助理給的數據吧。”

 “不過他也是受了無妄之災,等許助理出來之後,再劃兩百萬到許助理卡上,走祁總帳戶,祁總沒問題吧。”

 蘇潼不管祁淵發黑的臉色,雖然不知道祁淵送給許歲之的手表多少錢,但是既然祁淵喜歡送錢給人家,那就送。

 當著眾人的面,祁淵又不能反駁,公司不能在這種時候出現董事不和的現象。

 臨近會議結束的時候,蘇潼打斷了祁淵的話,垂著眼冷聲道,“對了,我既然是公司的董事,以後公司所有會議,一律通知我,祁總,這種事我希望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免得誤傷了公司員工。”

 祁淵知道這次蘇潼是氣狠了,得哄著,立刻同意。

 會議結束後,祁淵立刻拉著蘇潼到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內,“潼潼,這件事我沒提前和你說,確實是我的錯,不過,你今天真的讓我眼前一亮,看來以後不能把潼潼在當成小孩子看了啊。”

 蘇潼不聽祁淵的話還好,一聽祁淵這話,芯片幾乎爆炸,一直被強壓著的情緒讓蘇潼幾欲喘不上氣,不甘酸澀茫然委屈難受複雜的感覺瞬間淹沒了蘇潼。

 蘇潼甚至聽見芯片在顫抖,在哀鳴,那是他心底的哭音。

 他和祁淵九年的感情,有親情有愛情,蘇潼學的第一句話,認得第一個字,就連吃的第一口飯都是祁淵教的,喂的。

 甚至當初為了攢錢給他治傻病,祁淵背著他一天隻睡四個小時,就連別人吃不完的剩菜祁淵也當寶貝一樣藏在懷裡,就怕涼了,帶回家和蘇潼一起分享。

 祁淵那時候天天抱怨這是養了個兒子,然後一個人躲起來用藥膏擦手,那段時間,蘇潼幾乎每天都是伴隨著祁淵手上難聞的藥膏味入睡的。

 甚至可以說,就連蘇潼的情感都是祁淵教的,系統本身沒有情緒,是祁淵教會了蘇潼,什麽叫依賴,什麽叫家人,什麽叫愛,這九年來,祁淵就是蘇潼的全部。

 初生的雛鳥情節和後面長達九年的日夜相處,相互依靠,祁淵已經變成了蘇潼的全世界,從懵懂無知成長到如今的獨當一面,每一步都少不了祁淵的教導。

 現在,他們卻不再彼此信任,而他,也似乎脫離了祁淵的教導,不再是祁淵的那個乖乖的潼潼,開始反抗他。

 他極力維護的感情,出現了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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