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和影帝協議結婚之後》第91章 番外2-金玉為盟(完)班鈺人X李玉……
番外2-金玉為盟(班缽人x李玉)

班缽人好像真將他牙疼這件事記在了心上,三日後帶了個禦醫回來。

禦醫給開了幾個方子,熬成藥,苦之又苦。

因是牙疼之故,他又吃不得蜜餞調和味道。自然就這樣苦了。

班缽人就坐在椅子上看他。

看著他苦得皺眉。

看上一會兒,男人就會俯身傾腰伸出手來,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班缽人不會哄人。

阿玉心頭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但不會哄人的班缽人會笨拙地來撫平他的苦意。

阿玉禁不住想,當真是我想太多了嗎?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

便宜姐夫是極好的嗎?

阿玉和他寬相處了幾日,一直到從他案頭見了那塊眼熟的玉盤,玉盤上還刻了阿玉的名字。

「此物不該是在法緣寺嗎?」阿玉當場變了臉色。

班缽人平靜極了,絲毫沒有常人被戳破後的羞恥與尷尬。

他點了下頭,大大方方道:“在我這裡了。”

“姐夫不是看見我寫的信了嗎?這個是留給慧真做棋盤的!”阿玉還是沒忍住,問:“我在信裡寫的荷包呢?還有一箱書……”

班缽人便又大大方方一點頭:“都在我這裡。”

他輕聲道:“我那日辦事,不慎濕了信,想來想去已沒了依據,便先將東西取回,都放在我那裡了。”

阿玉茫然地望著他。

只覺這人好像沒有道德對錯之準繩。

他喜歡什麼就要什麼,絲毫不臉紅,還慢條斯理看起來像是個君子一般。

阿玉覺得自己實在看不透他,弄不清他待自己是善是惡。

他低聲道:“既然信濕了,那就先將東西給我罷,等將來我再回法緣寺分給他們……”

班缽人看著他沒有動。

阿玉張了張嘴,忍不住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班缽人輕聲道:“阿玉,東西到了我這裡,就是我的了。”他說:“我喜歡這些東西。”

阿玉只覺得與這人說不清楚。

班缽人不過是皮相似君子,骨子裡卻比土匪還要土匪。

阿玉氣哼哼地瞪他一眼,轉身走了。

第二日又去見大理寺卿詢問進度時,他也就沒有跟班缽人說,想要獨自前去。

誰曉得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下了。

他掏銀子給守門人,人家也不為所動。

沒一會兒,班缽人來了。

他說:“阿玉忘了嗎?不能留下空子,被那賊人得手。”

阿玉只好乖乖上了他的馬車,又與他一併入洛陽。

等再回來時已經是月上梢頭了,阿玉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朝自己住的小院兒走去。

班缽人落後幾步,他緩緩走下馬車,與身旁的下屬道:“他一路都不同我說話。”

下屬驚愕抬頭,欲言又止,興許是從未聽過班缽人說這樣的話的緣故,他也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班缽人道:“他生氣了。”

下屬就更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幸而班缽人也沒有要他應答的意思,說罷便大步走遠了,才叫他心頭鬆了口氣。

班缽人還是一路跟進了阿玉住的院子。

他立在門外,身影映在上面,修長又蕭瑟。他說:“阿玉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阿玉聞聲,更覺悶。

這人跟來,就是為了說這樣一句話?為他自己的土匪行徑,尋個藉口嗎?

阿玉徑直睡下,沉悶地翻了個身。

班缽人道:“我沒有得到過什麼好東西。”

阿玉頓了頓。

將身子又翻了回去。

他重新望向那扇門上的班缽人的身影。

他想起來很早很早以前回到家中時,曾聽阿姐說起,班鈀人的母親早逝,父親不久後納了繼室,繼室賢淑之名在外,只可惜似有不育之症,再生不出孩子了。

雖然人人都道班家的繼夫人好。

但阿玉忍不住想。

是不是他們都待班缽人不好呢?所以班缽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玉輕嘆了一口氣。

他得到的好東西,但實在太多了……那便是分班缽人一點點,也無妨了。那還是他的姐夫呢。

一日過去。

班鈺人出門辦事,臨了上馬車的時候,他的動作一頓,屬下聽見他道:“他理我了。”

阿玉同他好了幾日,一口一個「姊夫」叫著,一邊又暗暗觀察著他,是不是當真在尋自己的姊姊。

等這日再從大理寺出來,班鈀人臨時得了上頭的吩咐,便變換了下馬車的路線,打從班家的府門外經過了。

阿玉問:“不進去說兩句話再走嗎?”

班缽人連扭頭看一眼也無,他說:“不必。”但話說到這裡,他突地又轉眸看向阿玉,問:“阿玉覺得呢?”

阿玉眼下已經認定他與家中不親近了。

班缽人說的話是真的。

只是此時班缽人好像認定了,阿玉想要他進門去。

班缽人便派了人:“去敲門。”

班家的門被敲開後,裡頭的人誠惶誠恐且畢恭畢敬地將他們迎了進去。

班老爺不在家中,不多時出來的便是那位繼夫人。

繼夫人不曾見過阿玉,只聽聞他是侯府的人,便掉了兩滴眼淚,抓著他的手道了一聲:“阿玉命苦……”

班缽人立在廳中那盆水仙前。

他突然轉頭,從繼夫人的手上掃過。

繼夫人打了個顫,鬆開了阿玉的手。

阿玉倒也不想與她這樣親近,雖是長輩,但到底從前不曾見過。生疏之下,也多了一分尷尬。

何況聽她再提起侯府的事,阿玉眼圈也有些紅。

繼太太出聲留他們在家中用飯,說是等班老爺回來。

阿玉知班缽人還有事要辦,何況班家既然與他不親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他搖了搖頭。

等臨了要走時,繼夫人忍不住又抓了下阿玉的袖子,她將聲音壓到極低問:“鈺人說我的壞話了是不是?”

阿玉抿唇不答。

繼夫人倉皇又畏懼地道:“你們都莫要信啊……他……”她噎了噎,忍不住地從喉中擠出破碎的聲音道:“他是天生的壞胚啊。”

阿玉掙開了她。

出了班家,班缽人去辦事,便叫車夫獨自送了阿玉回莊。

等行到了城門外。

他隱約見了一個作婦人打扮的女子,身形與他的姐姐極為相似。他抓著車簾,到底是沒有喊出聲。

阿姐沒有認他,自然有阿姐的打算。

若阿姐還活在世上,就定會來尋他的……這個念頭一起,阿玉突地愣住了。他禁不住往另一個他從未想過的方向去想——

班缽人接他回家,是為防人下手。

還是在……用他守株待兔呢?

而等的“兔”,會不會是他的阿姐?

這念頭實在驚駭。

他死死壓了下去。

但在他見到疑似阿姐的女子的第二日,他又見到了她。

他尋了個藉口,要在路邊買糕點吃。

班鈺人聞聲一笑:“阿玉憋壞了嗎?”

班缽人叫他留在那裡,隨即轉身去了一個點心鋪子。

阿玉站在原地,等到了一張塞入他掌心的紙條。

他一直牢牢將紙條握在掌中,攥到手心出了汗也沒有鬆開一根手指。

等買了糕點回去。

班缽人又跟著他要一起回院子,他忍不住說:“我要自己吃。”

班缽人不為所動。

阿玉只好先拆了那點心,捏了一塊兒,餵到班缽人嘴邊。

班鈸人頓了頓,低頭咬了一口。

阿玉又說了一遍:“我要自己吃。”

班缽人這才走了。

阿玉在桌旁落座,小心翼翼地展開掌心,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阿玉,阿姐會來救你,阿玉莫怕】

不是他去尋她。

卻是阿姐要來救他。

阿玉一瞬間毛骨悚然,坐立難安。

他的門突然又被敲響,他匆忙地蜷縮起手指,將紙條重新攥了回去。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班缽人拎著一壺茶進門來,在阿玉跟前坐下,他說:「阿玉,那點心有些噎,你要喝喝熱茶。」阿玉眼見著他給自己倒了杯茶。

阿玉不能露出痕跡叫他發現,只好伸出另一隻手去端了那杯茶。

他剛將茶端起來,班缽人就突地伸出手來,扣住了他的左腕,有力的手指斜斜插-入了阿玉的指縫間,隨後不容抗拒地慢條斯理地,一點點掰開了他的手指。

阿玉的力氣不敵他,冒了一身冷汗也沒能掙開班缽人。

此時再看這人溫柔強勢的動作底下,好像藏著一頭惡狼。

可不能叫他看見紙條啊。

阿玉一下打碎了茶碗。

滾燙的熱茶燙得他「嘶」了一聲。

然後他猛地起身,一下坐在了班缽人的腿上,扎在他的懷裡,身子斜倚在了桌案邊,牢牢地擋住了班缽人的視線。

班缽人手上登時鬆了力道。

他摟住了阿玉的腰。

時間好像一時凝住了。

班缽人沒有再掰阿玉的手指,也沒有出聲。

等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阿玉小心翼翼地抽走自己的手。

班缽人才抓起了他的右手,問:“燙著了?”

阿玉輕點了下頭。

他說:“那該上藥。”

班缽人守著給他上了藥,然後才走了。

阿玉手裡的紙條此時已經揉爛了,他輕籲一口氣,雙眼紅彤彤盯著那一行字,來來回回又多看了兩遍,然後才燒了。

他不想被看出異樣。

就著茶水,把點心吃了大半,誰曉得半夜又牙疼,他一邊想著那禦醫開的方子不是白苦了嗎?一邊又想著父母姊姊……禁不住默默地流了幾行淚。

若這裡真是虎穴,又怎麼能讓阿姐來救他呢?

阿玉想要自己跑出去。

可是從今兒起,班鈀人連大理寺都不帶他去了。

他的身後總是跟著三、五個侍女。

班缽人開始真正軟禁他了。

他知曉,儘管他百般遮掩,但班缽人應當還是知曉了紙條的事。

就算不曾親眼見到上面寫了什麼,班缽人卻能猜到。

既然已經捅破了,何必再裝下去呢?

他闖入議事堂,打了班缽人一巴掌。

班缽人卻笑著要他再打。

班缽人決口不與他提紙條的事,還笑盈盈地道:“你小時候不高興了,只曉得拿沒長全牙的嘴咬我,今日不高興了,就曉得用手打了。”

其實之前班缽人哪裡記得阿玉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只是等到將這人記在心頭了,他才慢慢開始回溯記憶,倒也真扒出來了不少。有阿玉小時候喜歡紅色追著遊燈攆的,有他抱了一盆子牡丹摔爛了,氣得哇哇大哭的,還有阿玉要他背,他那時冷冰冰的不肯,阿玉便順著他的大腿往上爬的…

「阿玉。」班缽人喚了一聲。

阿玉拿他全然沒有辦法,只抿緊了唇,冷冷地看著他。

班缽人叫了人送阿玉出去。

等目送著阿玉的身影越過了門檻兒,他方才輕聲道:“他又不肯理我了。”

這回還是沒有人能接得上班缽人的話。

這廂阿玉出了門,駐足問:“他為何要對侯府下手?”

對方只當阿玉都已經悉數知曉了,便也不瞞他,淡淡道:“當年班家下大獄,是因侯府遞的折子。”

果然!

侯府滅門與他有關!

阿玉眼皮一跳,渾然沒想到會這樣原因。

不過轉瞬他又覺得不對。

班鈺人與班家並沒有情誼啊。

還是當年班家下獄後,班缽人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因著自己吃的這份苦,他才殺了侯府上下所有人呢?

阿玉不知道答案。

但他想起了繼夫人說的「他天生是個壞胚」。

當天夜裡,山莊殺了個人。

阿玉聽見外頭嚷嚷說抓了個刺客,他怕是阿姐,直直就衝了出去。正見到班缽人拔劍殺人,鮮血濺了一屏風。

阿玉覺得臉頰一熱,好像還有那麼一、兩點落在他的身上了。

班缽人凌厲收劍,轉過身來見了他,眉眼陰鬱了一瞬,但隨即便又沖他笑了笑。

班缽人溫聲道:“夜涼如水,阿玉,你該穿件披風的。”

阿玉攥了攥冰涼的手指,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死得難看的刺客。

班缽人緩緩走向他,抬手摀住了他的眼睛,笑道:“阿玉可看不得這個。”

抬手間,阿玉還能嗅見他袖中一點血的氣。

阿玉想。

他一定得想盡辦法,護住他的阿姐。

他不要阿姐來救他了。

是他笨,才會跟著人走的。

阿玉開始了他的試探。

班缽人對他的親近很是受用,即使明知他們之間血海深仇已經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此連著幾日下來。

阿玉覺得不能再等了,阿姐隨時都有可能上門。

夏日的風穿過迴廊,吹拂動了裡面掛著的紗帳。

阿玉緩緩地穿過了那迴廊,入到廳內。

他俯身笨拙地嘗試著去親班鈀人,以麻痺對方。班缽人只頓了片刻,然後將牢牢抱住了他的腰。

如此親密的距離。

再難出一絲差錯。

阿玉將匕首捅入了班缽人的腰間。

血流了他滿手。

小公子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更何況殺人?

他顫抖著趴伏在班缽人的身上,連去試探班鈀人死了沒有都不敢。

班缽人的下屬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及時進了門,三兩個人衝上來架走了班缽人。

誰也沒有動阿玉。

阿玉走到院子裡,將手伸到竹筒下,竹子引來的山水嘩啦啦地流下,冰涼地沖刷走了上面的血跡。

人說禍害遺千年。

班缽人到底是沒死透。

他躺在床榻上,與屬下道:“他又理我了。”

他不僅理我。

他還親我。

他恨我該當的,若是捅一刀就不生氣了,那便是最最好了。若是還記著仇也無妨。他下回還要再捅我,就還得想法子再親我。不不,光親是不夠了…

班缽人冷靜地在腦中想了許多。

只是他這一傷,再回過頭來時,阿玉不見了。

姊姊李蝶終於得了手,將阿玉帶走了。

「我得殺了李蝶。」班缽人把玩著腰間的荷包,不冷不熱地道。

阿玉也是走後的第五日,才知道班缽人沒有死。

李蝶安撫他道:「無妨的。他為皇帝辦事,卻生來反骨。皇帝已經容不下他了。不知哪一日就會死了……阿玉,我們還要想法子,叫皇帝將來在天下人跟前,承認自己不該下令屠侯府。”

原來不只班缽人動的手,背後還有皇帝的示意。

從上到下,竟都是黑透了。

一會兒班家下獄,一會兒侯府遭殃,好像都不過是上位者的把戲。

班缽人開始追殺李蝶。

李蝶殺不了他。

他卻也因舊傷未癒,殺不了李蝶。

他們在北都交戰以後,一個向南跑,一個跟在後面追。

前者遇上了一群打扮成山匪的賊人,後者遇見了皇帝的人。

阿玉離開寺廟後,並沒有度過一段如何漫長的時光。

他死在了北都以南。

為了不再成為旁人用以威脅阿姐的工具,他自刎了。

班缽人身上新傷舊傷相加,也到底還是不敵精銳之軍。

他騎在馬上,眉眼冷而厲,一手握韁繩,一手持劍,血從劍尖滴落,一時鼻間全是濃重的血腥氣,也不知是不是從自己的身上來。

他一路疾馳,一邊與屬下道:“等回去後,還是要將阿玉搶回來。”他說罷,又道:“罷了,若是沒有我,你們怎麼搶得回來呢?”

他說:“你便買了一盒子聽芳齋的點心,送去給阿玉。再送個大夫給他。”

這回屬下知道該怎麼答了,他說:“我記住了。”

班缽人語畢,從馬上跌落。

他也死在了北都以南。

離阿玉十五里地。

他死時,覺得自己恍惚好像做了一個夢。

他得到了這輩子從未得到過的最好的東西。

他夢見阿玉笑得粲然,指著他道:“我喜歡你臉上的那一點紅色的痣,還有我小時候怎麼也攀不上去的腿,還有……”

「班缽人啊,我心間的白月光。」

阿玉,白月光是何意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