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最初的時候還有心情欣賞風景,跑跑跳跳的,甚至還試圖爬樹摘花。
青狐縱身一躍,高高躍起直接用嘴巴折了一支花枝下來,跑到她面前。
琉璃笑眯眯的伸手從小狐嘴巴裡接過花,“這個是要送給我的嗎?”
青狐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我給師父創造的機會,師父有沒有好好把握。”琉璃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一副為師父操碎心的樣子,“我們再玩會兒吧,這樣可以多給師父一些時間。”
琉璃將手裡的花甩來甩去,哼著歡快不成曲子的小調。
她是在一刻鍾之後發現不對的。
看著周圍一模一樣的景色,琉璃陷入了茫然之中,這片櫻花林有那麽大麽?好像有,她有些不確定的想,從天上看下來的時候事挺大的。
對,應該是太大了,不然自己怎麽還沒走出這片林子。
“小狐,我看我們玩的也差不多了,咱們往回走去找師父吧。”琉璃說著,果斷轉身往回走,還是待在師父身邊更有安全感。
青狐追上去,它認琉璃為主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聽從琉璃的。
走了又將近兩刻鍾,琉璃終於發現不對了。因為她似乎不管怎麽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走那麽久,為什麽出去那麽困難?
按理說,自己早就該出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琉璃一臉懵逼,她開始嘗試著向前跑,可是依舊沒能離開這片櫻花林。
“是幻術還是陣法?還是說有敵人?”不對不對,這裡可是玄陽劍派內門,怎麽可能有敵人能到這裡來,那就只剩下幻術和陣法。
……琉璃沉默了,這兩個東西她也不過剛學,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學習怎麽解陣。看來現在只能先試試,破開幻術的術法了,要是不成功自己再想其他辦法。
師父和少君還在外面,要是太久沒看見自己回去,肯定會來找自己。這一方面倒是完全不用擔心,那麽,現在就試試看破除幻術吧。
琉璃回憶了一下少君當時是怎麽做的,手中有些生澀的捏著法訣,最後發現自己沒辦法原樣複述下來。她歎了口氣,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本關於幻術的書籍。
然後開始照本宣科的破除。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真的什麽都不懂呢。
在琉璃嘗試著自救的同時,她寄予厚望的師尊卻是和人相談甚歡,那是半點都沒想起來應該回去給她解圍。
“這櫻花林存在了許多年,據說是數萬年前門中一位長老為自己早逝妻子所種。”楚凌晗此時並不在櫻花林內,她站在櫻花山坡不遠處的湖邊,指著那櫻花林道。
“數萬年來,自成一處,平日裡也沒什麽人來打攪。”
“我剛到玄陽劍派的時候,師父說我雖然是劍修,卻也選一個感興趣的東西作為愛好。本來想選煉器,然而師父又說劍修每一個都是煉器大師,讓我重新選一個。”
楚凌晗說到這裡,笑了一下,“我不通煉丹之道,對符篆無甚興趣,左思右想之下就學了陣法。”
葉聞卿沒想到他會說的那麽直白,便又問道,“後來呢。”
“師父為了鍛煉我,就將這櫻花林中布了好些陣法,等有一日解開這裡的全部陣法,也就有所小成。”
“我在解開這裡的陣法後,用新學會的陣法給這櫻花林又重新布置上。不過畢竟和師尊用意不同,因此即使有人誤闖陣法,在無法解開的情況下,最多被困上三天三夜就會被傳送出來。”
三天三夜,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困難,但是對於修士而言勉強也能夠忍耐。
“你不是說這裡會有弟子來,這陣法設置在這裡,難道就不會出什麽事?”
“無憂這是在擔心我?呵,我便就當無憂是在關心我吧。”楚凌晗說著,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尋常弟子不會來這裡,聽君鈴說會來自和的弟子多半都是來表明心跡的。”
“如果兩情相悅那麽就進林中待上三天,而後在一起出來,以示將來同甘共苦。”楚凌晗說到這裡,又說:“還有一點就是,這陣法對金丹以上弟子沒什麽作用。”
對金丹以上沒作用,那是因為這裡的陣法都是自己當年初入金丹所布。超過她當年布陣時修為的人,他們如果願意可以直接憑借修為破陣,找到陣眼還會更容易一些。
“所以你即便不管琉璃,琉璃三天后也能夠出來。”
“嗯。”楚凌晗點了點頭,笑起來說,“我都告訴你我的事了,無憂也說一件你過去的事,和我交換如何?”
沒想到她會那麽說,葉聞卿有些猝不及防。
“你想知道什麽?”
楚凌晗想了想說:“就說說無憂遇到我之前的事,我說的遇到我指的是凌夜,無憂可別想差了。”
“沒有遇見你之前,我獨自一個人,過的很好。”葉聞卿因為他的問題,也回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然而她發現其實她已經記不太清楚遇見凌夜之前的事了。
當時鳳族和凰族之間摩擦不少,又有人在其中搗亂,試圖渾水摸魚。她彼時成為鳳主的日子還短,每天處理瑣事就花去了她大部分的時間。
後來族內叛亂,自己雖然鎮壓了下去但也受了不輕的傷……再後來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直到自己化名葉無憂遇到凌夜,日子這才平穩了一些……
自己當年遇到凌夜的時候很狼狽,但這些什麽都不記得的楚凌寒是不知道的,葉聞卿並不擔心楚凌寒知道自己說的是謊話。
殊不知。
先前第一次入夢,楚凌晗就看見了“凌夜”和無憂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無憂被追殺,怎麽看和“很好”沾不上邊。無憂那麽說,是怕自己會擔心,還是說怕自己會想起什麽?
楚凌晗又道:“無憂是孔雀化鳳,以前和自己的族人一起住麽?”
如果有族人一起住,怎麽都不該被追殺的只剩下一個人。當時要不是正巧凌夜路過,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事,或許世上在沒有無憂這個人了?
“沒有,我習慣一個人生活。”
南域是羽族的地盤,許多羽族都生活在南域,而羽族多數都是以族群為單位生活。孔雀一族稀少,族群也就那麽幾個,沒有孔雀會放棄自己的族人。
因而楚凌晗在聽了無憂這樣一點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聽父君說過,無憂是被鳳族的鳳主給帶回去的……原本還以為無憂後來和凌夜分開後,有跟著族群生活。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恐怕無憂和凌夜分開之後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如果不是後來化鳳成功,或許根本不會被鳳主帶回鳳族。
櫻花林的山坡下面就是伴月湖,這一片湖泊從空中看事半月形狀的,於是取名伴月湖。
兩人站在伴月湖邊欣賞風景聊著天,最後意猶未盡的楚凌晗決定先去撈徒弟出來。雖然說就算自己不去,頂多三天琉璃就會自己出來。
可楚凌晗到底是個做師父的,總不能真的把徒弟扔在陣法裡不管不顧三天。
那是她的徒弟,又不是仇人。
事實上,等楚凌晗去“救”徒弟的時候,她沒得到徒弟求安慰的抱抱,反而收獲了一隻哭的涕泗橫流的徒弟。
“哇嗚嗚嗚我還以為師父你不來了呢。”琉璃趴在少君懷裡,抓著少君的衣襟對她嚶嚶嚶。
楚凌晗撲了個空,收到無憂有些不善的目光輕咳一聲,“這是怎麽了,怎麽哭的那麽難過,師父這不是來了麽。”
自己不但來了,還伸出手想去接徒弟。結果徒弟沒朝自己撲過來,反而拐了一個彎直接撲進了無憂懷裡。
青狐衝著她叫了兩聲,看情況也是在譴責她。
楚凌晗看了看櫻花林中的陣法,發現有幾個被破解了。地上還扔著一本陣法初解的書,看來是琉璃誤打誤撞給破解掉了。
她看哭的和什麽似的琉璃,伸出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眼淚,“好了,別哭了,師父不會不要你的。”
琉璃控訴,“我看師父你就是和少君聊天聊的太高興,所以把我給忘記了。”
“這片櫻花林裡好多陣法,一個套一個的,我差點以為自己出不去了。”琉璃說著,眼淚就又要掉下來,“師父,為什麽這樹林裡會有陣法?誰那麽無聊在這裡布置那麽多的陣法,真是太壞太缺德了。”
太壞、太缺德的楚凌晗:……徒弟年紀還小,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知道是誰乾的的葉聞卿,有些忍俊不禁的看著楚凌寒。
“這些陣法都是琉璃破的?”楚凌晗轉移話題,“看來《陣法初解》學的很認真,在陣法上也頗有些天賦。”
“不愧是我的徒弟。”
自己陣法天賦好,琉璃的也不差,楚凌晗覺得這徒弟收的太值得了,簡直可以當做衣缽傳人來培養。
琉璃一開始發現自己可能身處幻術中的時候,嘗試用靈術破解,但是沒能成功。最後根據陣法初解中所記載的,判定自己應該事處於陣法中。
——還是連環陣的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後來想著不能一直等在原地等師父來救,這才開始嘗試自救。只是沒想到陣法那麽難,一個多時辰過去才破解了那麽兩個,損壞了兩個。
這些並不能讓她出去,時間一長她就有些沮喪起來了。因此才在見到師父和少君的時候,直接哭出來的原因。
好比在外面什麽都只能靠自己的孩子,是不會哭的。可是只要回到家裡,面對關心自己的人,那所有的堅強就像泡沫一樣,一戳就沒有了。
以前的琉璃只能選擇自己扛,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對林昊他們說。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有師父還有對她好的少君,難免變得愛撒嬌。
楚凌晗看琉璃趴在無憂懷裡,被輕哄著的模樣,隻覺得心裡酸了吧唧的。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著自己怎麽連琉璃的醋都有吃,琉璃事自己徒弟,無憂是愛屋及烏……
即使這樣安慰自己,也依舊不能掩蓋無憂對琉璃比自己好的事實。
之後,她們三人回了望塵峰。
北鬥宗乾元真君的壽宴在半個月後,作為晚輩自然要早幾天到。
因此第二天她們就收拾行李,準備盡快啟程。
遁虛舟的船票是珩秋送來的,他還說:“臨仙門掌門之子謝長陵會和師兄你們同行,一起前去北鬥宗。”
“謝長陵?”楚凌晗思索了一下,這名字沒什麽印象,“臨仙門掌門,我記得是破雲真君謝明澤謝前輩吧。”
臨仙門和玄陽劍派同在東域,都屬十大門派之一,彼此之間的關系挺不錯。楚凌晗掌門也在玄陽劍派中待了那麽些年,對於偶爾會來找師尊的臨仙門掌門,還是有些印象的。
至於臨仙門掌門之子,那就抱歉了。
珩秋笑了笑,“師兄你的記性真好,臨仙門掌門的確是謝明澤謝前輩,謝長陵是謝前輩六百多年前得的獨子。”
修士修為越高,孕育後代的幾率也就越小,這大概也是天道的一種製衡手段。
珩秋知道楚師兄對這些事情不是很關注,就道:“謝長陵天賦不錯,如今已經是元嬰境後期,謝前輩對這個兒子一向很溺愛,這也就導致謝長陵這人的性格頗為肆意放蕩。”
“不過謝長陵人還是很好相處的,隻除了口無遮攔一些。”珩秋和謝長陵打過幾次交道,因此對這些事情略知一二。
“以臨仙門同本門的關系,師兄只需平常對待他即可。”
楚凌晗點了點頭,“多謝師弟告知。”
“既然師兄已經知曉,那珩秋就先告辭。”珩秋站起身,“祝師兄一路順風。”
珩秋走後不久,坐在院中的楚凌晗就看見收拾妥當的無憂和琉璃出來。
“都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該走了,免得讓人久等。”楚凌晗想到珩秋說的那個謝長陵。
想要前往西域北鬥宗,首先要去青州城乘坐能夠遠距離傳送的遁虛舟,大約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夠抵達西域的睦洲城。
青州城遁虛舟所在之地。
一人身穿淡粉白色雲錦蠶絲廣袖的青年,手中執著扇子朝她們走過來。
“可是凌墟君。”來人模樣有些輕挑,面上笑嘻嘻的對著她拱了拱手。
論輩分事同輩,只是這修為,楚凌晗比這人高了兩個大境界,因此對方對她行了半禮以示尊敬。
“你便是謝長陵。”楚凌晗的聲音平靜,可心裡卻截然相反。
說實話,粉白色不是什麽人都能駕馭住的,更何況還是個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可偏生穿著面前這青年身上,愣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謝長陵一點脾氣都沒有,一手搖著扇子,“好說好說,在下便是謝長陵。我方才一進來就看見凌墟君了,凌墟君站在這裡就好似鶴立雞群。”
“這位一定是鳳族的左羽君吧。”謝長陵看向一旁的無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鄙人謝長陵,見過左羽君。”
葉聞卿微微頷首,算做回以一禮,“謝公子,多禮了。”
這一艘遁虛舟是前往西域的,也是她們要登上的船,在周圍的都是乘客。
謝長陵一走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凌墟君,再然後看見的就是凌墟君身邊紅衣戴面紗的女子。即使戴著面紗,卻也難掩傾城之色。
凌墟君臉上的面具和那通身從容華貴的氣度,就將她和其他普通修士分割了開來。
而鳳族的左羽君,該說不愧事凌墟君看上的未來太子妃麽。這站在凌墟君身邊,不但沒有被凌墟君比下去,反倒有種相得益彰渾然天成,甚至於是極為默契的感覺。
只不過,這個又是誰?謝長陵的目光落在左羽君牽著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一身紅白襦裙,一張臉蛋白皙可愛,隻那麽看倒是和旁邊的左羽君有些相似。嗯,也不對,要是看眼睛的話,好像又和凌墟君有點像。
該不會城裡最近那奇怪的傳聞是真的吧?凌墟君其實是奉子成婚??謝長陵看凌墟君的目光一下子就變了。
楚凌晗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這個謝長陵做什麽一臉佩服的看著自己,目光那麽古怪。
“謝長陵。”她叫了對方的名字,提醒他。
謝長陵回神,訕笑了一下,“抱歉,凌墟君,有點走神了。”
“還不知道這個是?”謝長陵看著一臉好奇盯著自己看的小丫頭,有點好奇的伸出手,企圖去捏一捏小姑娘的臉蛋。
琉璃幾乎是在他手伸過來前,就躲到了少君身後去。
謝長陵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自己這是做什麽了?不就是想摸摸小姑娘的臉表示友好嗎?難道是自己長得很醜?不應該啊,這張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歡。
“這是我徒弟。”楚凌晗說著,對琉璃道:“琉璃出來,和謝叔叔打聲招呼。”
謝長陵如遭雷劈,什麽——什麽就謝叔叔了?自己才六百多歲,看自己這外表怎麽能叫叔叔。怎麽看都應該叫哥哥吧??等等,要是叫自己哥哥,那不是被凌墟君給佔便宜了,生生矮了凌墟君一輩?
聽到師父開口了,琉璃從少君身後探出頭,有些局促的走到謝長陵面前。
“謝叔叔你好,我叫楚琉璃。”
謝長陵回過神,就又被這名字給雷的半晌沒回神。不是說好是徒弟嗎?這名字又是怎麽回事?凌墟君好像就姓楚來著吧?徒弟也姓楚?那麽巧?
對於城中八卦不怎麽了解,也就無聊時候聽一耳朵還沒聽全的謝長陵,自然是不知道最近發生的和凌墟君有關的熱門八卦。
“小姑娘真有禮貌,不愧是凌墟君的徒弟。”看旁邊凌墟君還在,謝長陵也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從儲物戒裡那件地級法器遞過去,“這是給你的見面禮,看看喜歡嗎?”
見面禮也不是都有的,只是衝著小丫頭的師父是凌墟君,臨仙門和玄陽劍派的關系,謝長陵這一份見面禮就少不了。
楚凌晗道:“你謝叔叔給的,盡管收下便是。”
“那就謝謝,謝叔叔了。”琉璃道謝,接過那一方輕飄飄的絲帕,這個也是法器嗎?
謝長陵笑了笑,說:“這個叫雲煙羅帕,可以用來釋放煙霧配合幻術有奇效,不過你現在的修為還用不了。”
“我會努力修煉的。”琉璃眨了眨眼睛,摸出一包梅子糖,“謝叔叔,要吃嗎?”
“這是回禮嗎?”謝長陵沒忍住笑出來。
他看了看旁邊生人勿進的凌墟君,又看眸色冷淡的左羽君。這樣的兩個人,身邊帶著的孩子卻是這麽個性格,也是著實有趣的很。
“謝叔叔那麽認為,也可以。”琉璃笑嘻嘻的說,師父讓接謝叔叔的禮物,那謝叔叔應該是可以相處的人。
謝長陵也不矯情,直接拿起兩顆糖丟嘴裡,“味道不錯。”
琉璃也不吝嗇,“那謝叔叔就多吃一點,我這裡還有其他好吃的,都可以分謝叔叔吃。”
楚凌晗總覺得自己這一趟出門,不止帶著一個孩子,這謝長陵的心性怎麽也和琉璃一個孩子似的?六百多歲的孩子……這是巨嬰嗎?
謝長陵看琉璃好像對周圍很好奇的模樣,就道:“小琉璃,離開船還有一會兒,要不要謝叔叔帶你去玩?”
“去玩?”琉璃明顯有些心動,但是想了想還是搖頭,“還是不要了。”
“怎麽,怕你師父不讓?”謝長陵好奇,又說:“周圍有幾個地方很有意思,咱們去去就回,很快的。”
他不等琉璃說話,直接看向一旁的凌墟君問,“凌墟君,我帶琉璃去附近逛逛,可以麽?在這裡等著多無聊,最起碼還有半個時辰才出發。”
“琉璃想去,就讓她去吧,有謝公子在不會有事的。”
說話的是葉聞卿,她看楚凌寒半晌沒說話,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猶豫不決。
她還不清楚楚凌寒這人麽,看起來不將人事物放在心上,對自己在乎的卻是恨不得找根繩子拴在身邊,免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丟了。
“左羽君那麽信賴在下,那在下就是自己出事也不能讓小琉璃出事。”謝長陵對琉璃眨了一下眼睛,直覺有鳳族的左羽君開口,這事成了一半了。
楚凌晗:“那就去吧,早些回來。”
琉璃高興:“嗯嗯,知道了師父,我一定會早些回來,不會誤了時辰的。”
“謝叔叔,謝叔叔,咱們去哪玩?”琉璃跑到謝長陵身邊,孩子天性愛玩好動,她本也不是個靜得下來的性子,只是因為跟在師父身邊,所以多少收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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