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對自己種的菜非常寶貝,蹲在菜地前欣賞,小奶狗好奇地跑過來,發現土裡的綠尖尖,伸出爪子想拍,被蘇凌迅速地抱了起來。
“可不能遭你毒爪。”
“汪汪!嗚!”
小奶狗掙扎了幾下,掙不開就放棄了,被主人抱在懷裡,小腦袋蹭啊蹭,剛踩過泥的爪子在蘇凌的襯衫上留下數個印子。
蘇凌低頭一看,哭笑不得。
“小東西,下次不許進後院了。”
屋子裡面鋪了地毯,哪經得住它的泥爪?
“汪汪!”小奶狗聽不懂,開心地晃著尾巴,四爪齊動,蘇凌的襯衫上又多了四五個梅花印。
有小家夥搗亂,蘇凌只能早早地結束今天的農活,拿抹布擦了擦小奶狗的爪子,放它在屋子裡玩。
上次去鎮裡,他帶小奶狗去寵物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打了疫苗,接著轉去寵物商店買了一堆東西。如今,餐廳牆角擺了狗盆和自動飲水器,客廳裡放了柔軟舒適的狗窩,以及各種玩具。
小家夥玩了一早上,這會兒估計累了,被蘇凌抱在懷裡,昏昏欲睡。蘇凌把它放進狗窩裡,它打著呵欠翹起腦袋,與睡蟲作鬥爭,蘇凌安撫地摸摸它的小身子,柔聲說:“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不知小家夥聽懂了沒有,在蘇凌溫柔地撫摸中,很快進入夢鄉,發出酣鼻聲,過了一會,它翻了個身,四腳朝天,露出白嫩的肚皮。
蘇凌拿了條小毯子,輕輕地蓋在它的身上,看它睡得香噴噴,心都萌化了。
自從有了小奶狗,他的生活越來越多姿多彩了,精力一分散,有些事就不去想了。
睡意會傳染,蘇凌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把門一關,上樓去睡午覺。
臥室換了張柔軟的真皮大床,原來的木板床送給了張嬸,地板鋪著毛絨的地毯,窗戶邊上擺著一張柔軟的布藝沙發,多了個新衣櫃和一些小飾物,整個房間舒適溫馨。
蘇凌脫下被小奶狗踩髒的襯衫,扔進浴室的衣簍裡,打算先洗澡再睡覺。浴室裡裝了浴霸燈和熱水器後,再也不怕冷了。
洗完熱水澡,蘇凌用吹風機吹乾頭髮,爬上床,打開空調,蓋上新買的蠶絲被,蹭了蹭柔軟的枕頭,抓過靠在床頭的巨大毛熊玩偶,抱在懷裡,放松地閉眼。
一口氣睡到下午三點,蘇凌迷迷糊糊地聽到樓下小奶狗的叫聲,抓了抓一頭自然卷的及肩長發,他打著呵欠起床。
“嗚~汪汪——”小奶狗在樓梯下面不斷地叫喚,抬起前肢想爬台階,無奈腿太短,夠不到,急得團團轉。
蘇凌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小奶狗的蠢樣,忍不住發笑。
“汪汪汪!”見到主人,小奶狗開心地搖晃尾巴。
蘇凌彎腰,一手把它撈了起來。“睡醒了就吵鬧,不會自己玩會玩具嗎?”
“汪汪!”小奶狗吐出舌頭,舔他的下巴,蘇凌被它舔癢了,往後躲。
抱著小奶狗來到客廳,小奶狗忽地從他懷裡跳出,蹦蹦跳跳地往餐廳跑,蘇凌跟過去一瞧,只見它端正地蹲在狗盆前,等著開飯。
這是又餓了?
小東西胃口也太好了吧?
蘇凌從廚房的櫃子裡拿出狗糧和羊奶粉,溫水衝泡拌一拌,放進狗盆,小奶狗聞到香味,迫不及待地撲上去埋頭猛吃。
蘇凌給自己現磨了杯咖啡,端去臨池的水榭。
這間水榭約八十平米,四周有門窗,夏天可推開通風乘涼,春秋冬季一般關緊門窗保暖。蘇凌將它改造成畫室和休息室。中間隔了道屏風,休息室鋪了一層防水的榻榻米,上面擺著小茶幾、軟墊、小櫃子等。畫室裡有一張長型的大桌子,筆墨紙硯、畫架、顏料架、展示櫃等,一應俱全。
蘇凌喜歡坐在榻榻米上喝咖啡,旁邊開了一扇小門,透過小門可直接觀賞清澈的水池,肥碩的錦鯉悠閑地遊來遊去。
聽李大海說,這些錦鯉養了四五年,最大的一條約一尺長,渾身通紅,魚鰭和尾巴如紗般飄逸,蘇凌第一次看到它時,瞬間被它的美貌吸引。
喝了半杯咖啡,他拿出魚餌料,灑在水池裡,不一會,二三十條魚聚集了過來,張開嘴巴搶著吃,突然,水花飛濺,一條通紅的大錦鯉竄了出來,擠開其它魚,快速地搶吃。
“還是這麽霸道。”蘇凌搖搖頭,扔完魚餌料,拍拍手,喝完剩下的咖啡,起身往畫室走去。
來了鄉下後,他的靈感爆棚,短短半個月,已經畫了兩幅水墨畫。
一幅是純樸的春耕圖,一幅是煙雨朦朧的山水畫。
蘇凌很有繪畫天賦,大一時,他的導師將他推薦給國畫大師張千逸,彼此張千逸已經七十八歲高齡了,早絕了收徒的打算,但看過蘇凌的畫後,破天荒地收他為徒,十八歲的蘇凌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有名師指導,蘇凌的國畫水平突飛猛進,上面的七位師兄都對他讚不絕口。師兄們比他年長,看到那麽小一隻師弟,很是稀奇,對他照顧有加。
結婚前,蘇凌經常去參加師兄們的畫展,結婚後,反而去得少了,近一年為情所困,靈感枯竭,一蹶不振,畫不出畫,都不敢去見老師和師兄們了。
如今鬱氣消散,豁然開朗,畫筆一提,矯若遊龍。
下次師門聚會,他終於有底氣去了。
蘇凌在長桌上鋪好宣紙,給硯台裡加了點水,慢慢地磨墨。
小奶狗吃飽喝足,聞著主人的氣味,從主屋跑到水榭,蹲在蘇凌的腳下晃尾巴。
蘇凌卷起袖子,對它說:“乖乖呆著,不要搗蛋。”
“汪!”也不知小家夥聽懂了沒有,它跑了出去,過了會兒,嘴裡咬了隻玩具,在畫室的角落裡啃著玩。
蘇凌不再管它,拿起毛筆,沾了沾墨。
剛要落筆,門鈴響了,他隻好放下筆去開門。
來人是金村長,他為今天在村委會發生的事,向蘇凌道歉。
“……李月娥的文化水平比我們高,你爺看重她的細心,所以把監工的工作交給她。以前雖然有聽人在背後議論,但一直沒抓住把柄,村民也不向我反應,沒想到她竟然變本加厲,一門心思地為自己家人牟利,不僅瀆職還貪汙!我已經嚴厲批評警告,暫停了她的工作。”金村長坐在客廳裡,拍著大腿氣憤地說。
蘇凌給他泡了杯茶,心平氣和地道:“這事不怪村長您。管理是門學問,一個大公司都有可能出現紕漏,何況是沒有經過系統學習的村委幹部?李主任能長期且精確地手工記錄兩百多人的出勤率,可見她有能力,有責任感。工作方面,她事無巨細,值得敬佩。”
金村長端起茶,喝了一口,搖頭說:“工作能力再好,品行不端,我也不能再把監工的工作交給她。”
蘇凌問:“那——村長現在有其他人選嗎?”
金村長歎氣:“沒有,所以我過來找你商量商量。”
蘇凌想了想說:“不如這樣,監工的工作還是由李主任做,等我從朋友那購一批電子產品,安裝上了,就好了。”
金村長捋著胡子,望著坐對面的青年,沉吟道:“你說的電子產品,可靠嗎?”
時代變化太快,每次出村,都覺得外面的世界發展迅速,比如這智能手機,好像忽然一夜過去,所有人都用上了。
蘇凌笑道:“絕對可靠。我朋友開的就是電子科技公司,刷臉登記、智能打卡、監控攝像頭等等,都能搞到。”
金村長皺眉:“這得花不少錢吧?”
蘇凌道:“我要買,肯定是友情價。”
在山上布局監控系統可不容易,他還得在山下建一座監控室,全套整下來,上百萬是要的。
蘇凌磨著茶杯的邊沿,心裡打著算盤。來鄉下一個月都沒到,錢沒賺多少,花得倒挺多。
金村長見他有主意,便也不多說什麽,匆匆走了。
而李月娥,坐在家中唉聲歎氣,指著弟弟的腦袋,不住地斥責。
“但凡你爭氣點,我能做這種事嗎?啊?你說你,三十多歲了一事無成,別人去城裡打工掙錢,你去虧本不說還和人打架差點進牢了!回村裡給你安排工作,別人都能做滿八小時,你就隻六小時?你自己算算,少賺了多少?我厚著臉皮給你加工時,以前能蒙混過關,現在換了這個城裡來的大少爺,沒法糊弄了,我丟了面子,還丟了工作。村長氣得就差革了我這主任的職務了!”
李國低著頭,木然地聽著姐姐發飆。
“行了,行了,月娥,少說兩句。”她七十歲的老母親心疼兒子,出聲維護。
“媽!”李月娥無奈地看著母親。要不是媽把弟弟寵壞了,哪至於這麽廢?
老太太說:“我去和金村長說道說道,讓他網開一面,你這監工的工作不能丟。”
李月娥急忙阻止:“我自己去說,媽你別去!”
讓她媽去還了得?肯定會大吵大鬧,弄得全村皆知。監工這份工作當然不能丟,一個月工資兩千五,一年三萬元,她哪舍得放棄?
然而,蘇凌當眾落了她的面子,她心裡多少怨恨上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凌:有玩偶熊抱,要什麽老公~哼!
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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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關於有小可愛對監控系統的上百萬存疑,在這裡統一回復下~
安裝監控需要確定區域范圍,山上范圍很大,設監控,需要幾百個攝像頭。(攝像頭還分高清和一般的,用不用紅外線,照到多遠,價格不同,功能越多,價格越貴。)
接著是布線,選擇什麽樣的線價格不一樣,像光纖、電纜、網線、視頻線等(三四百米高的山,用到的線很多,光是布線就得花很多錢了)。
另外監控系統費、顯示屏、成套配電箱、運輸費、人工安裝費等等,還在要山下建一座監控用的監控室。
一百萬算便宜了。^ ^
(PS:後面會提體林舟帶來的裝備還帶智能,工人打卡用的是智能手環等,這一百萬真不是我瞎寫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