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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邪祟成婚後,我離不掉了》第十二章 沒有影子
隔日,準備出門時,發現了一件事,門外一陣喧鬧,有人邊跑邊喊:“村頭的左風死了!!”

 擠開眾人,節目組鑽進了前排,紅木門內的大廳中央躺在地上的人體被幾個村民遮得嚴嚴實實,他身邊散落了一根粗麻繩,周霧從縫隙中看到那人的臉。

 是昨天抱著畫哭,之前衝出來嚷著讓節目組滾蛋那個青年。

 “報警吧,”何海拿出了手機,他想撥號出去,發現手機信號重新回到了無信號,也連不上WiFi了。

 村長指揮著眾人將屍體蓋起來,抬到了一邊,驅趕圍觀的人群。

 他衝著眾人道:“都不要亂,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現在最重要的是婚禮,一切照舊,沒有我的準許不準報警,否則我會找他麻煩的。”

 “照舊?都死人了還要繼續結婚?”吳堯忍不住說。

 村長瞥了他一眼,安排完事情後,朝他們走了過來,他請節目組離開案發現場,移步至廣場。

 一邊走,他一邊告訴節目組,這件事他們村上人會自己解決,節目組不要插手,否則他不會讓拍攝內容離開村子。

 很直白的威脅。

 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先答應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周霧覺得整個村子籠罩在一層陰影下,陽光明媚的天氣也無法穿透那層陰霾。

 節目組也不好說什麽,昨日他們聯系上了在外進不來的後勤組小陳,發現山體坍塌得很嚴重,有兩三處,所以沒有那麽快能進村,就算現在真的能報警,警察也沒辦法進來。

 周霧是第一次遇上命案,還是曾經見過的人,整個人狀態顯得特別不好,何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命案不關我們的事,等出去報了警,就會真相大白,你不用這麽擔心。”

 點點頭,周霧答應好。

 周霧中午吃完飯,因為心情還是莫名低落,便在村子裡逛了逛,他不敢走小路,只在主道走一走。

 一個有點熟悉的女聲出現在右側,他側頭看去,辨認了一下,是上次給自己平安符的小姑娘。

 她面色著急衝周霧招手,周霧看了一眼身邊,還是走了過去。

 周霧詢問:“怎麽了?”

 小姑娘著急:“小哥哥跟我走!”

 周霧問:“去哪裡?”

 小姑娘說:“離開這裡。”

 周霧有點為難道:“為什麽?我還要工作。”

 女孩著急得臉色漲紅,但是似乎因為什麽有什麽牽製著她:“來不及解釋了,你先跟我走,我一邊走一邊和你解釋。”

 她拖著周霧就往前走,周霧沒辦法,隻好先跟著她走一段。

 周霧道:“現在外頭封路,我們也出不去。”

 女孩說:“可以走山道下去。”

 周霧問:“為什麽要下山?”

 女孩看了一眼四周,剛要開口:“因為……”

 話還沒說出口,突然前面出現了幾個壯漢村民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尊貴的客人,你要去哪兒?”村長那有點蒼老的聲音出現,他從身後的巷子裡走出來。

 壯漢立刻上前來,左右開弓,夾住了周霧的去路。

 “我答應你們在村裡拍攝,你答應留下來做伴郎,約定好的事,怎麽能算勉強。如果你要違約,那我們可也不是會吃虧的人。”

 周霧聽得半懂不懂,姑且明白對方是在威脅他。

 最後,姑娘被周霧送到了村口,親眼看她往山下走了很大一段,周霧才回村。

 回到宅子的周霧發現在宅院外多了幾個村民徘徊,他想出門時都會被攔回來,最後隻好作罷。

 不就是伴郎,他做就是了。

 不過雖然這麽想,他心中並不輕松,他隱隱覺得那個女孩沒說出口的話,是一個很大的關鍵。

 夜晚,周霧站在門口,看著村民在準備著最後的道具。

 他們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在地上每個房子前面插上了蠟燭,拐角處放了一碗米,上面插著拇指粗的紅香。

 周霧回想起自己在來時路上看到的那張婚禮照片,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站在門口看著村民,周霧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轉頭回到了廳內。

 火盆一直持續散發著溫暖,周霧還沒脫下喜袍,吳堯從外面進來,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

 “你做什麽,第一次見我啊?”周霧說。

 吳堯:“剛剛進門的時候,我還以為廳裡坐了個小娘子呢。”

 周霧突然就想惡心一下吳堯:“那這進門就是小相公了?喲~~我的小相公。”

 吳堯:……

 他說:“你等會,我先出去一下。”

 周霧說:“幹嘛?”

 吳堯轉身道:“我去爬窗。”

 等吳堯走出去幾步,周霧輕飄飄地說:“走正門的是小相公,爬窗的就是采花大盜臭流氓。”

 吳堯:“……”那你這是逼我做小相公啊!

 吳堯是沒想到,周霧看起來人畜無害,還慫兮兮的,這嘴上功夫了得,自己和他對線,一般十有九輸。

 周霧沒繼續開玩笑,轉而問準備的狀況。

 明日正式開始舉行婚禮,籌備了這麽久,婚禮的人數據說是歷年來最多的一次,節目組只能止步禮堂門前,裡面不讓拍,後續流水席和鬧喜可以拍攝。

 周霧可以進到禮堂裡,吳堯等著周霧出來口述場景,他來還原現場寫稿。

 前一天的晚上,整個村子,燈都熄滅,天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蓋,星星也沒有逃脫。周霧睡不著,和吳堯抱了一床被子圍著火盆在廳裡看節目。

 吳堯到了兩點熬不住了,靠在椅子上睡著,周霧到了三點也熬不住,迷迷糊糊就閉著眼睡了過去。

 一陣鞭炮聲響起,坐在位置上睡著的周霧一個激靈坐起了身,有人敲了敲門,他清了清衣服的褶皺,將有些松了的腰帶扎緊,走了出去。

 前一天和周霧排練的一些村民站在門口,他們遞給周霧捧花和蠟燭。明日周霧需要走在最前面,帶著隊伍。

 周霧接了捧花就跑回了廳裡,皮膚僅僅暴/露在空氣裡幾分鍾,便凍得不行,小臉也凍了個通紅,鼻尖還有點麻木。

 節目組徹夜沒睡,在多處安排好了機位,在這環境惡劣的山區忙活這麽久,為的就是這一刻。

 有二十多朵白玫瑰和滿天星纏繞在一起,但由於使用了古典的飾布,看起來像古代的繡球,可能還需要再拋繡球。

 周霧回到大堂,吳堯醒了,還多了一個人,采俞,他坐在和吳堯一起看電視,對著屏幕上的小鮮肉指指點點。

 吳堯指著畫面說:“就這貨不要臉搶我們家霧霧的肥肉。”

 采俞與他同仇敵愾,卻說出十分正經又荒誕的話:“他不行,我一看他就面堂發黑眼小鼻扁,不是個善茬,不是小三就是寡婦。”

 剛走過來聽得一清二楚的周霧:噗————

 吳堯問:“靠譜!你還會看相呢?”

 采俞:“多少會看一點,祖上做過這個。”

 周霧坐了下來,烤了烤火,逐漸回溫,問道:“那你表妹呢?”

 吳堯接話道:“對哦,你表妹呢,她也會嗎?那麽漂亮的妹紙可不能走了歪路當神棍!她就一直在外面飯店幫忙嗎?”

 說到這裡,突然采俞抬起頭來,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他倆。

 “怎麽了?”周霧徒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采俞的聲音充滿驚疑:“我沒有表妹啊!”

 話音落,啪的一聲,火盆子裡的火星彈了出來,那一點點火光從明亮到熄滅,將眾人的臉照亮不到一秒,十分扎眼。

 吳堯咽了咽口水:“你又在嚇我,那天來的時候,不是還和我們介紹你……”

 講到這裡,吳堯沒了聲音,周霧也一同與他想起了那日來的情形,采芳並沒有直接和采俞接觸,帶他們來了之後就走了,然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采俞說:“那天有人帶你們來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從網上看到我發的廣告,自己摸過來的,之前有個報社給我發過信息說要來采訪。”

 吳堯抖了三抖,他開始害怕,他不死心地問:“可她和你同一個姓,那外頭那個飯館呢?你不是經常去那邊找客人。”

 “外頭那個飯館是我姨媽開的,但是我姨媽沒孩子,她十幾年前流產過,結果留下病根,就不能生啦。”他突然想到什麽,又說:“帶你們進來的人,真的自稱是我表妹?”

 周霧點點頭:“她問過我年紀,她說他十八歲。”

 這會采俞的臉色變得更古怪起來:“這就奇怪了。”

 吳堯抱著自己的肩膀,被嚇得忍不住靠向周霧:“你快說,怎回事。”

 他說:“我姨媽是在十八年前流產的,流產的之前有查過孩子性別,是個女孩。”

 吳堯已經給嚇蒙圈了,顫顫巍巍說不出話來,周霧也倒吸一口涼氣,從腳底竄起涼意。

 采俞看到他倆被嚇成這樣,突然哈哈哈一笑:“我騙你們的,其實我真的有個表妹,她經常會幫我招攬生意。”

 兩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吳堯問:“你表妹叫什麽?”

 采俞:“……”

 采俞:“好吧,其實我看你倆那麽害怕,騙你倆的,我這輩就我一個,沒其他人。”

 聽到這話,剛剛還抱了點希望的二人均沉默了下來,吳堯幽怨開口:“早知道不問了。”

 采俞:“是你非要問的。”

 這話完,又陷入了沉默。

 周霧這幾天總是碰上怪事,其實還好,但是吳堯不行,他本來就害怕這些事,憋了一會他試探地問:“會不會是有騙子假扮你表妹,故意和我們接觸?”

 采俞:“那她圖啥?”

 吳堯:“老大給他包了紅包的。”

 采俞立刻問:“多少錢?”

 吳堯比了一個數,采俞刷地一下站起來,擼起袖子往外走。

 “你要幹啥?”周霧叫住他。

 采俞半氣憤半委屈:“我找她去!我辛辛苦苦給你們翻譯加住宿,一共也就掙了一千多,她帶個路就騙去2000!!”

 吳堯:……

 周霧:……

 現場又陷入了沉默。

 采俞見沒人攔他,搓了搓手,又坐了回來。

 委委屈屈道:“一個季度,我就接到你們一單客人,買賣快要做不下去咯,攢點錢我也想去城裡找點別的事情做,掙大錢!”

 吳堯豎起大拇指:“挺好的,男兒志在四方!你想找啥工作?”

 采俞指了指視頻裡正好播放的廣告:“有製服,配車,還能結識人脈的工作。”

 周霧和吳堯看向屏幕裡那個外賣公司的廣告,陷入沉思。

 現場一片安靜,沒人再開口,采俞看著廣告入神。

 一絲涼風從沒有關緊的門縫裡鑽了進來,吳堯打了個哆嗦,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吳堯注意力剛剛圈在視頻上,門突然被打開,他差點蹦起來,大罵一聲“窩草”,結果進來的人是何海他們。

 “行了行了,都安排好了,就等明天,趕快去睡吧。”

 幾人進了門,安靜的廳子有了人氣,吳堯才敢放開周霧,見吳堯這個樣子,丁誠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之前吳堯還沒這麽膽小。

 當丁誠聽到采俞說的事後,推了推眼鏡,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王姐蹲著收拾背包裡的東西,突然開口說:“其實……那天你們沒有注意她的影子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朝她看了過去。

 “什麽影子?”吳堯的聲音在顫抖。

 “她沒影子。”王姐說。

 那天,周霧因為低著頭,而且光線很黑暗,壓根沒有注意到別人的影子,他的注意力全在腳步聲上。

 眾人沒有再說話,氣氛很沉悶,收拾完東西都回房間睡覺。

 長廊幾米遠掛著一盞燈,中間總有一段路是黑的,周霧和吳堯走得飛快。

 他發現昨天穿著禮服睡覺是多此一舉,反正要脫下來熨燙,他便還是脫光穿上睡衣睡。

 這一晚,周霧沒有再被騷擾,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照鏡子時,腰部的淤青似乎已經消下去一些,變淡,對著全身鏡按了按皮膚,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所有人都精神飽滿地集合在大廳,吳堯眼下泛青,一看就沒睡著,他拍了拍周霧的肩膀:“我現在能體會你的感覺,昨晚看著那畫像,總覺得有個聶小倩要來吸我。”

 周霧說:“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人覺得你已經被吸過了。”

 昨晚的事,非常有默契地不打算再提,繼續忙手頭上的事情,周霧穿上熨燙好的禮服,腰帶又被勒得極緊,走出來的時,吳堯說他的腰比女模特還細。

 周霧呲牙痛苦地說自己現在可能可以cos古代美女,一杓飯吃三口,每口咀嚼一分鍾,然後吃個小半碗就說飽。

 吳堯說:“那不行,你都瘦成這樣了,以後你老婆抱著你硌手。”

 一聲鞭炮聲從外頭傳來,驚得二人一個激靈,預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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