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鬱用力甩開莫名其妙的女生,“你誰啊?”
梁斯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我和你同班一年,你居然……不認識我?”
同班?
88,原主的記憶裡有這號人嗎?
系統迅速在搜索庫裡探詢,[宿主,查無此人。]
既然不認識,就是這個女人故意碰瓷了,估計是在哪裡聽到箬箬叫了她的名字。
可她今天的裝扮很樸素,可惡,這該死的女人從哪裡看出來她有錢的?
仿鬱眼神涼涼的,從她身邊走過,不經意從口袋裡抖落兩百塊錢,做口型道:快走。
旋即樹袋熊一樣撲到黎箬箬身上:“箬箬,這人我真不認識,你信我。”
黎箬箬被她撲得往後退了退,表情還是冷冷淡淡的,“不是很想相信你。”
“你不能一杆子就打死我啊,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從哪冒出來的!”
真心被懷疑,鬱鬱兩行淚。
梁斯咬咬牙,盯著兩人的背影,臉上寫滿怨毒,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
黎箬箬差一點就被她的真情實感打動了,守住最後一絲底線,“陪我去坐大擺錘?”
仿鬱一聽就明白了她的套路,為了感化任務能成功,她也是做了功課的。
原主很恐高,連觀光纜車都不敢坐,黎箬箬這一出,顯然是為了看她能不能為自己丟掉驕傲,挑戰極限。
花樣還挺多。
仿鬱技巧性地抖動肩膀,臉色慘白而又倔強地笑了,露出為愛放棄一切的決然:“你喜歡玩我當然陪你啊。”
坐上大擺錘,扣上安全帶,還沒啟動就握住了黎箬箬的手。
隨著機器啟動,仿鬱顯得比旁邊的小孩還不淡定,一陣做作的啊啊啊呀呀呀嘶吼。
下來之後,黎箬箬揉耳朵,裡面翁鳴著,仿鬱的尖叫聲還在裡面回響,隻覺得她也被傳染了恐高症。
“箬箬,我好怕,可我願意為了你再來一次!”仿鬱抓著她的手深情宣誓。
黎箬箬除了耳朵有點疼之外沒有不適的感覺,並不想放過仿鬱,順著她的話提議,“再試試跳樓機吧。”
仿鬱一臉害怕地答應了。
“聽說這個高度有七十米,我看著不像,肯定是誇大了。”黎箬箬笑眯眯和仿鬱討論,眼裡閃起興奮的光。
“答應了,就不能中途反悔哦~”
說出這話,黎箬箬氣質一下改變,再也不複半點斯文清純,這副面孔讓仿鬱想起了穿來的那一天,她割手腕興奮滿足的表情,和此刻如出一轍。
“要不你自己玩吧。”仿鬱試探著拒絕。
“你、陪我。”黎箬箬立刻翻了臉,死死扣住她。
惹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嚇人呀呀……呀呀呀啊啊……嗷嗷!”
在跳樓機的上下起伏中,為了不崩人設,仿鬱慘叫的特別真實,特別賣力,甚至出現了回音的效果。
下來之後仿鬱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手心裡全是汗水,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打顫。
仿鬱知道,這是原主的生理反應,心臟已經超出了身體的負荷,跳得快從嗓子眼蹦出來。
黎箬箬意猶未盡,甚至還想再來一次,仿鬱已經是一副快斷氣的樣子了。
仿鬱一頭癱在她懷裡,氣若遊絲,“今天就先別玩了吧,我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你去我家泡腳。”
“那我背你到門口去等。”
仿鬱從半倚的靠胸癱換成了貼背癱,舒服的程度各有千秋。
騰出一隻手給司機小辰打電話,韓枝霜在後面幫忙托住她。
“霜霜,對不起啊,今天都沒怎麽陪你玩。”黎箬箬很愧疚。
“沒有關系,你好好和鬱姐談戀愛就好。”
黎箬箬說,“好。”
仿鬱差點熱淚盈眶,這是這段日子以來,黎箬箬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她們的關系,完成任務指日可待了呀。
從錢包裡摸索出五張粉紅紙幣,“韓枝霜,等會怕你不好等車,你打車回家吧。”
“鬱姐,我能和你做朋友嗎?!”韓枝霜接過錢,輕易出賣了靈魂。
“箬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韓枝霜心都酥了半邊,衝著這句話她也要給仿鬱製造機會,高舉鬱箬大旗不倒。
不顧兩人的挽留獨行去打車。
出口的地方人很多,沒有位置可以讓她們坐著,黎箬箬找了個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休息。
不遠處戴白色鴨舌帽的女生一直盯著這個方向,手裡拿著一支點燃的紅色蠟燭,神色癲狂。
“為什麽那個人不可以是我?”
“為什麽……不是我。”
偶爾路過的人聽到她的神神叨叨,頭皮發麻,立刻站得離她遠遠的,確保足夠安全。
在看見仿鬱為黎箬箬把散掉的頭髮重新編起來時,她終於忍不住了,舉著蠟燭衝過去,“去死吧狗女人!”
嗞,火苗點燃了黎箬箬的頭髮,騰地升起老高。
仿鬱迅速從黎箬箬的背上跳下來,撚出滾燙滴著蠟的蠟燭丟掉,再用剛到手的情侶衣撲滅了火。
幸好火勢還不大,仿鬱反應夠快,可黎箬箬還是有一大半的頭髮燒焦了,等重新長出來,至少也要兩年才能達到現在的長度。
看著這一幕,梁斯癡癡地笑起來。頭髮沒有了,看你還怎麽編。
人群裡,早已經有好事者拍下了完整過程,上傳到網絡。
仿鬱簡直怒不可遏,一腳踹翻癡狂的梁斯,“你想死嗎?”
“你踹死我也沒用,她的頭髮已經被我毀掉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