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農場小屋時, 星網直播恢復正常。
鏡頭轉到觀眾最關心的切莉爾,側躺在軟塌上, 頭埋進枕頭, 露出半張紅撲撲的臉。
最讓觀眾注意的卻是切莉爾緊緊扒住仿鬱腰不放的手,仿鬱隻得以一個尷尬的姿勢坐在床邊。
紫雪·冰戀·夢伊蝶:我從莉莉和路人姐姐身上看出了cp感?
禦阪美琴妹妹:你不是一個人!!
江山載酒:為什麽我的眼睛常含淚水?因為每時每刻都在為甜美愛情哭泣!
大竹子:不如叫她們鯉魚cp吧。
紫雪……載酒:同意。
“淺哥煮了芒果粥,我猜你們昨晚肯定沒有好好吃東西。”周煥竹撩起門簾,端了一碗飄香四溢的粥。
仿鬱點點頭,“我們會吃掉的。”
周煥竹笑笑, 把粥放在桌子上, 輕手輕腳走出去。
伸手推揉切莉爾的臉, “莉莉, 醒一醒。”
“唔, 別吵。”切莉爾哼唧,翻了個身, 隻留一個後腦杓。
纏住仿鬱腰腹的手由於動作垂落下來, 切莉爾又轉回來,自發抱住。
再推, 還是不醒。
怕是貓頭鷹附了體。
仿鬱起身,貼近切莉爾的耳朵, 用氣音說道:“再不起來我可走了。”
“不要!”
這句話強烈觸碰切莉爾的聽覺神經, 想也沒想便彈起來, 生怕晚了一步仿鬱就會消失不見。
仿鬱躲避不及,唇啪嗒與耳朵相貼。
突然的親密接觸,兩人心中皆是一蕩, 種種情緒衝撞之余,溢出幾分甜蜜。
良久,切莉爾才主動移開腦袋,耳朵已是通紅一片,能清楚看見上面細微的青色血管。
剛睡醒,切莉爾還有點迷糊,癡癡瞧著仿鬱傻笑。
仿鬱吹涼粥,“張嘴。”切莉爾乖順張嘴,咽下溫度適宜的粥,胃裡十分熨帖。
一口接一口,整碗粥已然見底,切莉爾仍張著嘴等待投喂。
“沒有啦。”仿鬱把碗倒過來給她看,證明一滴粥也倒不出來。
“沒有啦?”切莉爾愣愣重複,摸摸因進食圓潤的肚子,有點不好意思。
仿鬱“噗”地笑出聲,隻覺得面前的女主十分可愛。
伸手彈她的鼻尖,切莉爾頭往後一仰,徹底清醒。
顧不得彈回去,切莉爾急切扒拉仿鬱的衣服,查看傷勢,“你的傷還疼不疼?讓我看看。”
她可是見過狼王的凶猛的,可惜被節目組尋到後,她就不爭氣暈倒了,也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事,傷口都愈合了。”切莉爾不聽,堅持要親眼看見。
仿鬱眉毛一挑,換上調笑的語調,“你矜持一點,我們在錄節目。”
致力於扒開衣服的切莉爾胳膊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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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鬱說得對,不能讓她的身體曝光在全星球人面前,只能讓她一個人看!
切莉爾做出讓步,避著鏡頭悄悄交待:“晚上你來我房間,讓我檢查。”
仿鬱臉上浮起怪異的笑容答應了。
女主真、真會玩。
不知道這小屋隔音效果好不好,對於隨之而來的問題,仿鬱思考幾秒,決定見機行事。
018:……宿主有點傻,不知道該不該提醒。
睡了一覺,又吃了熱粥,切莉爾精神恢復得相當好。
很快請纓可以繼續完成節目任務。
依戀拖著仿鬱仿鬱不肯放手,經過昨夜的凶險萬分,她怕極了,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仿鬱。
五名嘉賓,沒有人缺席,還帶來了一個幫手,節目組自然樂見其成。
他們今天的任務是去幫助村民播種,大家換上長過膝蓋的特製膠鞋,頭戴草繩編織的擋揚帽,都顯得很新奇。
被節目組帶到一片光禿禿的稻田,從村民家中拿到今年要播種的秧苗,一捆一捆,綠意盎然。此時日頭不高,有涼風吹過,秧苗隨風搖晃,大家迫不及待走下稻田。
才入腳,就有人驚歎,“好深,我的腳要拔不出來了!”
雖然驚慌,可梁茶的嘴角是翹著的,從未有這樣新奇的體驗,隻覺得在遊玩。
導演沒有被她的驚歎打亂思緒,不慌不忙介紹:“大家手裡的稻苗是普通人類食用最頻繁的食物,每年這個時間播種,半年之後才能收獲,要經過篩打、暴曬等程序才能送往市場供人吃食,過程是十分艱辛的。”
“所以節目組想讓大家切實體驗播種過程,明白糧食的來之不易,同時也幫助村民減輕負擔。”
顧枕舉起手,聲音響亮:“非常樂意!”
頓時在觀眾面前收獲許多好感。
“可是怎麽種呢?”梁茶歪著腦袋發問,眼睛在仿鬱身上轉了一圈,柔聲細氣:“鬱鬱,你會嗎?”
與此同時,感覺斜後方傳來一道冷冰冰又暗藏怨懟的視線,仿鬱挺起脊背,義正言辭:“我當然不知道了,梁茶前輩還是聽導演說明吧。”
說完這話,圍繞在身側的嚴寒視線蕩然無存,恢復成溫暖如春。
趁機喝口水,導演繼續解釋:“你們今天要把這片稻田種完,直接把秧苗插進田裡就行,記住,不能插得太松,否則風一吹就倒了,無法存活。也不能插得太稀疏,稻苗與稻苗之間要密集一些,這關系到村民來年的收成。明白了現在就開始吧。”
明白如何播種之後,大家分散開來,一人佔據一塊地盤,如火如荼地忙碌起來。
剛開始,大家還心情不錯,一邊聊天一邊乾活,比拚誰播的更快。
紅日升到半空,熱度漸起,在場除了高淺都沒有乾過農活。
汗水流般落下,其余幾人曬得臉發紅,嘴唇乾裂,扶著腰一深一淺播種。
絕絕不休的聊天聲消失,眾人沉默不語,宛如一個沒感情的農忙機器。
高淺與仿鬱效率最快,漸漸填滿自己所屬的地界。
出於關心的態度,高淺抽空朝每個人的方位看了一下,發現仿鬱的速度和自己比肩,不由得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他是因為小時候幫爺爺奶奶乾過農活,所以有經驗,可是看仿鬱的手法,明顯是第一次。
但卻能忍住枯燥,一刻不停地重複動作。
他對這個中途因為奇奇怪怪原因加入的小姑娘很有好感。
“我是喪屍我莫得感情我是喪屍我莫得感情”仿鬱播地手直抽搐,一直默念這句話才堅持下來,完全沒注意高淺頻頻投來的視線。
雖然身體不累,可她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