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速回家的路上, 一家三口基本都輪番睡了一會兒,到家時精神狀態不錯。
噸噸想坐在爸爸的腿上,但因為高速不安全, 眼巴巴地等到小汽車開進市區,速度變得很慢很慢, 他才被從安全座椅中抱出去。
周文安見小寶貝雖然不說話, 但臉蛋和眼眸裡都是笑意, 摟緊了他, 點點他的小鼻尖:“高興了?”
“嗯!”噸噸搖頭晃腦,在爸爸懷裡蹭來蹭去,小鼻子在爸爸脖頸處用力嗅嗅,“喜歡爸爸,爸爸香香的。”他小嘴巴貼在爸爸柔嫩的皮膚上, 叭叭叭地親。
梁司寒在旁邊看著,他剛睡醒,有些懶洋洋的,半眯著眼,伸長手臂,用兩根手指捏了捏寶貝兒子軟軟的臉頰:“噸噸, 一會兒把爸爸借給我抱抱?”
“不借哦!”噸噸笑嘻嘻地抱緊了爸爸,生怕被大青蛙搶走似的, “我今天都要抱著爸爸,爸爸好不好?”
周文安親親他的額頭, 低聲溫柔地應著:“好。”
他後背被身旁的男人揉了一把, 眼底藏著笑意,沒理他,繼續逗弄噸噸。
噸噸把側臉靠在爸爸肩頭, 朝著大青蛙呼嚕呼嚕,炫耀似的。
梁司寒捏住他兩片小嘴唇。
“唔!唔!”噸噸扭頭掙脫大青蛙的手指,小眉頭委屈地皺在一起,仰頭對爸爸說:“爸爸,大青蛙欺負我。”他可憐巴巴地把小腦袋耷拉在爸爸的臉邊,“怎麽可以欺負噸噸,噸噸還是小朋友。”
周文安故作嚴肅地道:“大青蛙怎麽欺負你了?我們也欺負回去。”
噸噸努力地伸手去夠大青蛙的嘴巴:“大青蛙捏我的小嘴巴,哼哼。”
梁司寒施施然地歪過頭,避開短短的小手臂,反而快速在寶貝兒子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噸噸閃電般收回手,嘟著小嘴控訴:“又欺負我!”
周文安見寶貝兒子這個小膩歪勁兒,真喜歡。“爸爸幫你。”他伸手去捏梁爸爸的嘴巴,以為他跟剛才一樣要避開,結果一點都沒有閃避,任他捏了捏嘴巴,搞得周文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松手,對懷裡的寶貝說:“噸噸,爸爸給你捏過了。”
噸噸的嘴巴越撅得高高的:“給爸爸捏不給我捏,不喜歡大青蛙了!”
梁司寒摟住這兩個寶貝,往噸噸臉上親:“喜不喜歡我?不喜歡了嗎?”
“啊哈哈哈……”噸噸在爸爸的懷裡左閃右避,“不給親!我隻給爸爸親!”他往爸爸的手臂底下鑽。
周文安和梁爸爸同時護住這亂動的小寶貝。
噸噸還是沒躲開,縮著小肩膀,被大青蛙狠狠地左右各親了一口:“哎哎呀呀,大青蛙壞!”
梁司寒笑著揉揉他的小腦袋。
等轎車緩緩駛入別墅,陳師傅看著前面車庫的車,對後座上玩鬧的一家三口道:“先生,老先生和老太太來了。”
“不是說了別來。”梁司寒低聲道,皺起濃眉。
噸噸往前趴,看到熟悉的勞斯萊斯道:“是爺爺哦!”他扭頭問大青蛙,“爸爸,爺爺和奶奶來看我們嗎?”
梁司寒恢復神色,無奈地笑了:“是,來看噸噸。”他抱住兒子,臉靠在兒子的小背上,捉住了小周爸爸的手,將五指扣進去。
周文安低眸,有些別扭地輕輕甩了一下,沒甩脫。
那點曖昧的小心思在兩人間若遊絲般來回拉扯。
周文安想:梁爸爸怎麽出去這麽幾日,跟噸噸一樣了?好像很眷戀自己似的,叫他心裡一疊一疊地蕩起漣漪。
噸噸雀躍地下車,撲在大青蛙懷裡,他的小手拉住爸爸的手,三人一起走進客廳。
還沒見到人影,只聽見爺爺奶奶的聲音,噸噸便喊:“爺爺,奶奶!噸噸回來啦!”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爺爺奶奶了,怪想念的。
原本坐在沙發上閑談的梁忠年和韓蕙真,齊齊扭頭看過去,就見噸噸從大兒子懷裡落地,一路小跑地奔過來,小模樣可可愛愛歡天喜地的。
梁忠年直接就站起來了,往前幾步彎腰接住了這個寶貝孫子,笑得樂呵樂呵地:“噸噸,玩得高興嗎?讓爺爺看看瘦了沒有。”
噸噸乖乖地抱住爺爺,伸手要去拉奶奶的手,韓蕙真也遞手過去叫他牽住。
噸噸喜滋滋地坐在爺爺腿上,認真地說:“沒有瘦哦,好像還胖胖的了,因為……因為米飯很好吃。”他轉過頭對大青蛙和爸爸確認,“爸爸,村子裡的大米飯很好吃哦!很香的。”
梁司寒攬著周文安坐下,他本來是打算回家洗個澡放松放松,現在還得陪著兩個老的。他懶洋洋地道:“帶了幾十斤回來,一會兒讓爺爺奶奶也帶回去。”
噸噸點頭:“有大大的袋子哦,爺爺奶奶也會喜歡吃的。”
梁忠年和韓蕙真都看了節目,自然是知道臨泉村產大米。
韓蕙真揉揉小孫子的小手:“行,謝謝噸噸了。”她轉頭對梁司寒道,“司寒,文安,你們是不是累了?”
梁司寒的態度大概類似於——您覺得呢?
韓蕙真怎麽看不出來,她指了指樓梯的方向:“那你們倆去休息,我們陪噸噸待會兒,五點多你們下來吃飯。你爸請的廚師過來,李阿姨照應,人手夠了。”
正說著話,另一台車也抵達,小黎和小何都從車庫進了客廳。
周文安推了推身邊大馬金刀坐著的男人,低聲說:“那你去休息,我去廚房看看。”
梁司寒打個哈欠,連著兩天在外面的確沒睡好,他點點頭,對噸噸道:“噸噸,你跟爺爺奶奶說話,爸爸去樓上眯會兒。有事情就叫爸爸。”
噸噸乖巧地點頭:“爸爸去哦!噸噸很乖噠。”
他在跟爺爺聊節目直播時好玩的事情,以及認識的新朋友。
梁司寒起身後,站在沙發邊頓了頓,對還坐著不動的小周爸爸道:“可能得麻煩你幫我收拾下行李箱。”
周文安抬眸看他,見他正兒八經地注視自己,漆黑眼眸像是確有其事一般。
周文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韓蕙真就道:“文安,你也去吧,順道也休息一下。沒事的。”她推了推周文安,笑了下,“去吧。”
周文安隻得跟噸噸和伯父打個招呼,起身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樓梯,周文安踩著台階,安排道:“你去洗個澡?我收拾行李箱,好嗎?”
等繞過一個轉角,周文安還沒聽見他回答,仰頭疑惑地看過去,卻被他攬住後腰打橫抱起來。
周文安嚇一跳,差點輕呼,他下意識地捂住嘴,有些慌亂地瞪瞪他。
梁司寒哪兒還是剛才在客廳那副意興闌珊的疲憊模樣,深邃的眼眸盤踞著某種凶悍的氣勢,頃刻間傾瀉而出。
周文安幾乎能感受到他抱住自己時候,雙臂一定用力得肌肉僨張,他看著他幽深的眸子,低聲道:“不是要收拾行李嗎?”
梁司寒勾著薄唇,淺笑,抱著他徑直上了三樓,用腳踢開客房的門,把人抱進去,直接甩在床上。
“啊!”
凌空飛起的周文安被丟上床,在軟墊上重重地顛了顛,驚魂未定。
客房裡漆黑黑,門也被梁司寒合上。
“嘎達”的關門聲後是“嗒”的一下。
落鎖了。
周文安在昏暗中見這男人的黑影如叢林中的野獸般撲向自己,他在床上瑟縮一下,尚未逃開就被他抱住。
他一邊同他熱切地接吻,一邊喘.息著反問:“有這麽急嗎?”
像個急色鬼。
梁司寒聞言,倒是停下動作,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
周文安仰頭看他,眯著眼,光線暗淡中隱約可見他的輪廓,棱角分明的線條總是令他看上去如此的冷峻而富有男子氣概。他認命地攀上去,不顧害羞,小聲地央告:“梁爸爸,再親親我。”
梁司寒在他柔嫩小巧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一口:“叫我什麽?”
周文安啟唇,囁嚅著喚他:“老公……老公,親親我好麽。”
太喜歡跟他接吻的感覺,任由他霸道的氣息填滿,整個人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半個多小時後,在周文安夾雜著脆弱哭腔的哀求中,梁司寒放過了他。
梁司寒讓他趴在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地揉著他的後頸:“寶寶,該鍛煉了。”
體力這麽差,每次做都像是瀕死一般,每次他一哭,他就受不了要下狠手,情況愈演愈烈就收不住。
周文安渾身軟綿綿地輕哼,怪他折磨起自己來就沒有度,翻來覆去地把人當橡皮泥似的,他有些氣惱地反問:“打拳麽?練一身腱子肉。”
梁司寒的手掌沿著柔順的曲線往下,手感極佳:“那算了,就這樣剛好。”
周文安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自己渾身肌肉的模樣,有些想笑。
身邊的男人忽然起身,他問:“是要下去了嗎?”
“別動。”梁司寒把被子折回來壓在他圓潤瑩白的肩頭,有些舍不得離開地低頭親吻,而後去桌上拿了相機。
周文安猜到他要拍照片,伸手在被子上胡亂摸索。
剛才著急,衣服都亂七八糟地散亂在一旁,周文安隨手拿起他的毛衣,上面有他的氣息,他鑽進去。
周文安想到兩個人每次都像是十七八歲似的,每次做這件事都急不可待,他在柔軟的毛衣裡無聲地笑起來。
梁司寒打開壁燈,見他上半身套在自己的毛衣中,露出一截細白的腰,他拿著相機站在床邊找角度按快門。
周文安罔顧羞澀地扭了一下腰,白瑩瑩的皮膚蠱惑人的眼眸。
這哪兒還是腰,分明成了勾魂的刀。
梁司寒拍了不到兩張,就又抱上去,隔著薄毛衣,將溫熱的薄唇貼在他的鼻梁上、臉頰上,氣息不勻地吻這迷人的妖精。
噸噸在樓下跟爺爺奶奶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吃了不少水果,他還去廚房看廚師伯伯做菜,跟李阿姨也說了好一通話。
等反應過來兩個爸爸都不在身邊,他就一溜煙地衝上二樓。
二樓靜悄悄的。
噸噸蹬蹬蹬地跑進臥室,正見大青蛙站在起居室裡從行李箱把衣服取出來。
噸噸“咦”的一聲,奶奶不是說爸爸給大青蛙收拾東西?爸爸呢?他跑過去抱住大青蛙的長腿:“爸爸去哪兒了呀?”
梁司寒穿著長褲,上半身隨便套著黑色毛衣,衣擺有些凌亂,他把手裡的衣服放在沙發上,彎腰抱起寶貝兒子一起坐上沙發:“爸爸在泡澡。”
剛才折騰得太狠了,周文安筋骨酥軟,泡個澡緩一緩。
本來梁司寒是想要陪著,但被趕出來了。
噸噸把嫩嫩的小臉拱在大青蛙的毛衣上,舒舒服服地蹭蹭:“爸爸,你的衣服好舒服哦。”
“是麽?”梁司寒笑了,大的小的都喜歡這件衣服?他捏捏寶貝的鼻梁,“再給你也準備一件。”
噸噸立刻撐起腦袋:“爸爸也要哦!”
“好。我們一個人一件。”梁司寒摟住寶貝兒子,親了親他的臉頰。
噸噸趴在大青蛙的懷裡,問道:“爸爸,爺爺要過生日了哦,我們要送什麽禮物給爺爺呢?”
梁司寒聽到這話,皺皺眉:“爺爺跟你說了?”
“嗯!爺爺說邀請我們去吃飯哦!”噸噸美滋滋地說,又有好吃的了呢,太棒了。
梁司寒揉著寶貝兒子的頭髮,一語不發。
他跟梁忠年那邊的走動其實很少了,尤其是那兩姐弟……
他抱著噸噸,柔聲道:“爺爺的生日禮物就交給噸噸來考慮,好嗎?”
“好哦!”噸噸答應下來。
那他要仔細地想一想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營養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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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