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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神經[無限]》第87章 月曜夜殺人刀
發現血嗅不見後, 輔田老頭立刻帶著大家回到住處。

 他站在院門口說,“鎮上刀不殺外來人,你們不需擔心,盡快休息吧。”

 見他神色急匆匆, 鍾離冶問:“你要去通知大家做好防范嗎?要不我們跟你一起去, 我們接到的任務是盡可能多保全鎮上的性命。”

 反正不在刀池裡, 大家聽著也有道理,鍾離冶話剛說完, 已經有人有打算折返出門的打算了。

 輔田說,“我要回家躲好,你們要去自己去。”

 “……”

 剛剛抬腳要跨過門檻的彭彭差點摔趴在千梧身上。江沉滿臉肅殺, 用眼神把他從千梧旁邊推開。

 老頭解釋道:“月曜夜必有一人死,兩年多了, 起初我們各種保護努力都做過,但根本沒用。更何況今晚出山的是血嗅, 大家只能各自祈禱。”

 一直提著燈籠的強子忽然問, “家家閉戶,只有你出來迎我們,會不會把你陷入危險中?”

 千梧眉毛抬了抬,轉頭盯向輔田。

 老頭歎口氣, 手下意識握住腰上佩刀的刀把, “其實不會, 木膽是四大神刀之一, 我是它的主人。尋常刀害怕木膽, 其他神刀也不大可能來找麻煩。我只是覺得心慌,血嗅忽然出動,總覺得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他說完這一串話後就告辭離開, 剩下八十個玩家站在院子裡。

 王斌思考著說,“聽這意思,鎮上的刀有能力高下,月曜夜隨機有一把刀殺人。無刀鎮守,或守護刀能力比它低的人都有可能中招。”

 彭彭感慨道:“難怪明明有刀殺人,但以見鎮還是靠鍛刀為生。合著也不光是為生計,大家都想鍛出能力更高的好刀,這是在博弈啊。”

 江沉眼底有些深意,低聲道:“有點意思。”

 眾人商量好,明天從今晚的死者開始查起,而後就分頭休息。

 千梧挑了最外側靠院門的一間房,彭彭他們也順著選了房間。玩家們的房間依舊差不多,朝向稍有出入,但裡面的擺設都一樣,是最簡單的木桌木椅木床,除了基本的被褥外沒有任何用品。

 江沉一進門就去摸被褥,“挺乾淨的,但是很薄,床板會有點硬。”

 千梧警覺道:“這種條件,你該打住了吧。”

 “我知道,只是怕你睡不安穩。”江沉語氣溫柔,笑著看他,“本來也沒多放縱,這才幾天?”

 “……”

 千梧掰了掰手指頭,“最近八天裡有七天。”

 這才幾天。可以排進千梧進入神經以來聽到的最恐怖的話前幾名。

 江沉低笑著轉過頭整理被子,屈櫻敲門進來送吃的。

 “這的廚房是原始的土灶,我不會生火,估計做不了什麽飯了。”她歎口氣,“但廚房裡有好大一筐飯團,還有些水果和熱茶,估計是剛才老頭給我們準備的。他們都拿去分了,你們也填填肚子吧。”

 飯團是用糯米紙包著的,千梧拆開咬了一口,米煮的時候加了壽司醋,包裹著一顆酸酸的醃梅子。

 “你們說這個副本是什麽背景,到底是日式還是中式?”屈櫻問。

 千梧喝了一口熱茶,“可能是混著的。”

 江沉看著床上四四方方的條枕,“神經一直這樣,每個副本的文化符號都很錯亂。”

 “你們夜裡警醒點。”屈櫻走之前叮囑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進這個院就覺得很不安。”

 “唔?”正認真吃飯團的千梧聞言不由得抬眼看她,“為什麽?”

 光以第六感來看,這個副本算很罕見的令人心安。至少千梧自己從踏進院裡到現在都沒覺得有什麽異樣。

 江沉也說,“還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個老頭看起來也不像詭異的角色。”

 “我也不知道。”屈櫻搖搖頭,低聲說,“也不是詭異,就是感覺會有事情發生,我一進這個院就有點恍惚。可能是在船上待久了?”

 江沉:“有可能,畢竟這次船上四天三夜。”

 幾個小時前剛剛喝過神經的血,江沉一點都不餓,千梧坐在桌旁把兩人份的飯團都吃了。

 所有人裡,只有他喝到的血是甜的,但不知為何,他卻近乎本能地排斥,這幾天並沒吸食太多,反而是吐槽味道欠佳的其他人能堅持像吃飯一樣一日三餐。

 千梧捧著茶杯想,江沉說他就是這樣難伺候。

 “要很用心去呵護,但不能讓你覺得在討好,不然你又會很警覺。”江沉在船上是這麽說的。

 這次副本主線相對清晰,大家都早早就睡了。睡之前千梧出去看了一圈,強子就睡在他這排的另一端,能認出來是因為那個燈籠,被掛在了屋簷下。

 燈籠是滅的,千梧遠遠地摸著黑打量了一會,看不出所以然。

 木板床很硬,千梧睡覺時心情不太好,江沉便從身後一直抱著他。不光是那個氣息令人熟悉,就連懷抱裡的溫度都像催眠符號,攏過來沒一會,千梧就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

 夜深人靜。

 小院裡有一種別樣的安靜,是連熟睡的人都能隱隱察覺到的靜。

 千梧忽然覺得身上一涼,沉睡於夢境中的他霎時神思清醒過來,隨即意識到是江沉翻了個身,不再抱著他了。

 被花式吵醒的人非常不爽,他下意識扭過頭,卻見江沉並不是睡覺翻身,而是忽然坐了起來。

 黑暗中,江沉坐在床沿,無聲地看向門外,黑眸中似有點思索。

 “怎麽了?”千梧低聲問。

 江沉比了個噓,摸出枕頭下的紅燭,輕輕揮亮。

 “屈櫻從屋子裡出來了。”江沉用氣聲道。

 屈櫻就住隔壁,但千梧是一點開關門聲都沒聽到,不得不在心裡佩服江沉的警覺。

 “那又怎麽了,不許人家半夜上個廁所嗎。”千梧有些無奈,“一個隊的,有什麽好懷疑。”

 江沉說,“不是懷疑。她不是說她一進來就不安嗎,我怕她中邪。”

 他說著,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無聲地下地。軍靴不好穿,江沉便赤腳走到門口,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

 千梧跟過去看。

 按照江沉的手表,現在是凌晨四點一刻,最黑的時候剛剛過,昏沉的夜色中又有些破曉的朦朧。

 屈櫻在院門口來來回回地走,走兩步停一停,像在用心感受什麽,而後蹙眉繼續走。最後她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伸手貼著門,有些困惑地歪頭思考。

 “她不會還在摸索那種不安的感覺吧。”千梧有點被驚到,“就算這真是副本裡的關鍵場景,倒也不用這麽刻苦。”

 江沉問,“你之前在關鍵場景裡會有她說的那種不安感嗎?”

 “算有吧。”千梧想了想。起初古堡裡藏著唐剪燭的婚房,司康副本裡的墳場,或是西裡爾的臥室,他都會有可能觸髮線索的感覺。與其說是不安,不如說是隱隱的興奮。

 他又看了一眼屈櫻,正是那種很困惑又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只是屈櫻表現在了臉上。

 江沉思考片刻,遺憾道:“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能靠判斷某處可能是關鍵場景。”

 “你天生沒有第六感。”千梧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別難過,這不是什麽先天缺陷。”

 江沉:“……我沒難過。”

 “她可能是第一次有強烈的直覺,所以新鮮。”千梧打了個哈欠,“睡覺吧。她就在外頭,真出了什麽事能聽見。”

 江沉點點頭。

 摸上床時,江沉的動作仍然輕輕的,好像怕讓屈櫻聽見他們起來窺視。

 千梧蒙在被子裡低笑。

 自從上一個副本裡出來,向來不信玄學的江少帥被所謂“心靈守護”這玩意狠狠震撼了三觀,尤其在發現千梧能和屈櫻平靜交流心靈守護的事情後,他更是不聲不響地焦慮了好幾天。

 千梧能感受到某人的躁動,瘋狂想要加入話題但卻始終深陷茫然。

 “你有心靈守護嗎?”

 他正要重新入睡,忽然聽江沉沒頭沒尾地冒出這麽一句。

 他有些無奈,“船上都說了,有。”

 “到底是誰?你不告訴我是誰,我就會覺得你其實沒有。”某指揮官先生妄圖采用幼稚的激將法。

 千梧歎口氣睜開眼,“不是你,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給我一個姓名。”江沉神色執拗,頗有點霸道少帥的味道。

 千梧簡直想笑,深更半夜的頭昏腦漲,他扶著額頭,過一會才說道:“是媽媽。”

 他說到媽媽兩個字時,語氣不自覺地放低,十分輕柔,帶著孩童般天真的孺慕。

 江沉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千梧說的不是小時出車禍的親生母親,而是他們的媽媽,從前的江夫人。

 “她去世後的事。可能有兩三年的時間吧,我只要睡著就常常夢到她。”千梧在江沉耳邊低聲解釋,就像在說小聲的情話,但他聲音卻很平和,“雖然我跟屈櫻的情況不完全一樣,但大概懂她的感覺。那時候我擔心你鑽牛角尖,還有之後漫長失眠的日子裡,總是能想到媽媽,想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前面還是有希望,不會輕易產生死亡或是自棄之類的想法。”

 江沉怔怔地看著他。

 “還有剛進神經時,那麽多鬼怪陰森,我不覺得害怕也是因為有心靈守護。”千梧睜著那雙澄澈的黑眸,一字一字道:“我的心理醫生說,很多病人發展到我那個階段會有慶生的念頭,特別擔心我。但我真沒有,一次都沒有。”

 江沉說不出話來。

 爸媽意外離世後,他陷於不讓家族傾覆的沉重壓力中,再加上內心逃避傷痛,很少去想他們兩個。

 反而是千梧,一直能夢到她。

 千梧忽然歎了口氣。

 “你說——”

 江沉從感懷的情緒中掙出來,習慣性地靠近,“嗯?”

 千梧問,“媽媽能知道你連著七天——”

 “……”

 千梧十分認真地看著江沉,“這種事不好對家長告狀,尤其你還是親兒子。但你這絕對算是欺負人了吧?”

 江沉斟酌片刻,“你這麽認真抱怨我欺負人,只會讓我更想把你欺負哭。”

 千梧表情出走,沉默著轉了個身。

 轉身的時候他拉著江沉這邊的被角,隨著動作把江沉這半邊被子沒收了。

 江沉一邊樂一邊再度從背後抱住他,千梧自然地在身前拉住他垂過來的那隻手。

 兩人睡下似乎沒多久,院裡一聲女人的尖叫哭聲忽然劃破滿院的寧靜。

 “啊——!!!”

 叫聲尖銳,千梧渾身一個激靈,身後江沉已經起身矯健地走到門口。

 “不是屈櫻的聲音。”千梧說。

 江沉點頭,“不是她,她還在大門口呢,也嚇一跳。”

 他說著推開門,跟不遠處的屈櫻點了下頭算打招呼,然後便扭頭朝另一邊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玩家們全都被吵醒了,陸陸續續開門探出頭來,不過多一會,尖叫聲傳來的那個屋子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一個女人頭髮亂蓬蓬,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喃喃道:“血,血,死人了——”

 她受到不小驚嚇,沒跑兩步腳下一軟,一下子撲在地上。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有細小的沙土,兩隻手掌在地上擦得鮮血淋漓。

 鍾離冶走過去把她扶起來,向她房間裡看一眼,而後神色一頓。

 千梧和江沉也穿好了鞋走過去,遠遠地,千梧走到剛好能順著她門口看到房間裡的景象,便停下了腳。

 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脖子,四肢,腰,全都被大刀切開。肢體沒有發生挪動,因此拚在一起還算是個人形,只是血浸透了整個床。不知具體死亡時間,血還在流淌,正滴滴答答地順著浸透的被褥流在地上。

 地上有另一個鋪蓋,被子卷成一團狼狽地從褥邊拖拉出來,明顯是主人倉皇跑了。

 女人哭著道:“我們兩個在上一個副本遇到過,這個副本又撞在一起,昨晚討論後覺得不如組隊,所以就在一個房間睡了。她睡床上我睡地上,早上睜開眼,她就這樣了!”

 屈櫻走過去給她拍背安撫,問道:“你晚上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女人哭叫:“你們誰去看看!特別嚇人,她嘴角還掛著微笑!!”

 千梧聞言走近,一直到門口,向床上看了一眼。

 大失血的女人臉色青白得可怕,但即便如此,仍舊掩藏不住她熟睡時的笑意。

 嘴角的弧度平和,像是帶著一點點向往。

 “我擦,這就是被刀砍死的吧?不是說隻殺鎮民嗎!”

 彭彭暴怒了,自從沒了帽子,他每次發脾氣時頭髮都肉眼可見地更炸起來。

 眾人正面面相覷,院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半大不大的孩子拎著沉重的兩袋子早餐,一邊往院裡走一邊很自來熟地嘟囔道:“我是對門的小河川,今天代表以見鎮照顧你們!昨天是李家老婆死了,你們趕緊吃點東西,吃完飯去調查看看啊——哎,你們都圍在這幹什麽?”

 眾人紛紛回頭看著他。

 他被看得一愣,正要問怎麽了,忽然動了動鼻子。

 “怎麽一股血腥味啊?”小河川神色逐漸凝重,遲疑著放下手上的東西。

 “什麽情況?”

 千梧嚴肅道:“我們死人了,刀砍而亡。”

 作者有話要說:咦。

 神經說話怎麽還能信呢。

 小神經饜足地笑著,神經說話神經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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