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天選預言家 [無限]》第173章 四角遊戲5
四個學生參與了四角遊戲, 小花在玩遊戲的時候被殺了,她想找到害死自己的真凶,於是這個執念形成了意識空間。

 她在這個空間裡重複演繹凶案現場的故事, 是想有人能幫她找到真凶。

 在她看來,凶手是左側那四個在睡覺的人,那四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暫時沒有線索可供分析。

 而玩家的任務,就是幫小花找到真凶。

 至於和她一起玩遊戲的小雙、小短、小平, 這三個人有可能是真凶,只不過小花沒有察覺到。

 這就是大家之前做出的結論。

 東方羽最後又提出一種可能, 那三個學生也許也死在了遊戲裡。

 東方羽的話頗有道理, 一時眾人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等她說完話, 2號車廂內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這是因為大家都在沉思。

 好幾個玩家把他們綜合得出的推論從頭到尾順了一遍,發現似乎找不到什麽邏輯Bug,可隱隱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似乎貫穿了始終,但一時還沒有人能把它找出來。

 段易也覺得哪裡不對, 他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東方羽說的不錯。但這導致了一個新的問題。我們目前所做出的所有推論, 中間的不確定性有點太多了。單說小短、小平、小雙這三個人,他們極可能是凶手, 又可能是受害者……太奇怪了。

 “無傷通關的機會, 只有三次。我們已經用掉了兩次機會。如果最終任務是要替小花找凶手,現在連受害人到底有幾個都沒有確定, 我覺得不太應該。我們應該還忽略了什麽。”

 說到這裡,段易翻看起自己的筆記。“等等,我再把第一次玩四角遊戲的經歷複盤看看。”

 只剩最後一次無傷通關的機會了。

 可現在受害者未定, 動機未定,如果找到凶手,怎麽把這話傳遞給意識空間的主人小花,這又是一件未確定的事……

 帶著這麽多未定事項進入3-2,想要在那段時間內想明白一切,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

 因此段易認為一定有什麽細節是自己忽略了的。

 閉上眼,段易把整個四角遊戲的過程回憶了一遍。

 進入遊戲的時候,地上的四個角落裡有ABCD四個字母做出來的標識。

 段易在A點,小雙、小平、小短分別位於B、C、D三個點上。

 段易把大家最原始的位置,記做第0輪遊戲。

 而每個人的位置變化一次,視作遊戲進行了一輪。

 第一輪遊戲的開始,是位於段易身後的小短走上前,拍了一下段易的肩膀。這個時候小短離開了她最初所在的D點,D點因此空了下來。

 那麽,當位於C點的小平被小雙拍了肩膀,走到D點這個空位置,並咳嗽一聲時,視作第一輪的遊戲結束。

 按照這麽計算,第二輪遊戲的開啟,就是位於D點的小平走上前,拍向位於A點的小短的肩膀了。

 如果沒有所謂的“鬼”出現,按照常理,每一輪都會出現一個空位置,所有人會聽到一聲咳嗽。

 從段易的視角看,當遊戲進行到第3輪、第7輪、第11輪……的時候,每當遇到這些輪次,他都會走到一個空位上,發出一聲咳嗽。

 至於其他人遇到空位並發出咳嗽聲的輪次,也很好總結。

 B點的小雙:2、6、10……

 C點的小平:1、5、9……

 D點的小短:4、8、12……

 也就是說,遊戲開始後,第一聲咳嗽是小平發出的,其後是小雙、段易、小短,之後無非是循環往複。

 當然,這是在沒有鬼參與的情況下。

 多了一個鬼加入遊戲,情形就並不相同了。

 在段易的視角,遊戲進行到第3輪的時候,他確實走到了一個空位置上,於是他咳嗽了一聲繼續往前,才摸到一個雙馬尾,繼而手掌往下拍到了小雙的肩膀。

 而在第7輪遊戲的時候,他居然沒有走到空位,而是又碰到了雙馬尾。

 那麽這個扮鬼的真凶,就是在第3輪遊戲到第7輪遊戲之間插進來的。

 想到這裡,段易仔細回憶了一下,在第7輪遊戲之前,其他位置傳來的咳嗽聲都是正常的。

 那麽可以進一步作出推論,段易在第7輪遊戲時,從C點走到了D點,那會兒他觸碰到的那個人已經不是小雙了。

 因此,有很大一種可能是,在段易走向D點的時候,真凶提前來到了D點,假裝自己觸碰了小雙,讓小雙繼續往前走。

 而真凶自己則扮演成小雙,等著段易去拍他。

 最開始段易覺得這件事不可能發生。

 因為硬紙殼搭建的遊戲空間實在太小,段易走向D點,僅僅需要幾個大步子,這期間憑空有一個人擠進來、且會在後期殺人,整個過程想要不被段易察覺,這幾乎不可能。

 但那是意識空間,是真實事件的投射。

 如果放大到一間大教室去看,這件事就完全有可能在真實世界發生。

 之前段易推理到這個地方,並將想法告訴其他所有人時,沒有人覺得這有問題。

 可這回復盤到這裡的時候,他腦中緊繃著的弦如同被某個靈感突兀地碰了一下、發出了錚然一聲響,然後段易忽然就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麽了。

 不過段易暫時沒把新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繼續複盤了下去。

 從第7輪遊戲開始,咳嗽聲消失了。

 而從第21輪遊戲開始,咳嗽聲重新出現。並且這是段易發出的第一聲咳嗽。

 按照他們之前對於凶手動線的分析,凶手這個時候殺了小雙,將她拖到了場地的中央,再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重新進入四角遊戲。

 少了一個人,所以咳嗽聲才會重新出現。

 ——凶手一直站在段易的前方位置,他殺完人回來,再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下一個位置去拍小平的肩膀。所以段易往前走,會發現前方位置空了。

 那麽這種情況下,凶手殺小雙這件事,就發生在遊戲的第21輪。

 複盤到這裡,段易忍不住想,就算是在真實的大教室,殺人、拖屍體,難道也完全沒有響動嗎?小花難道真的什麽都聽不見嗎?

 雙眼眯了一下,段易繼續複盤。

 順著之前的推理思路,第21輪遊戲中,真凶殺完人之後,沒有走,而是陪著大家繼續玩。所以遊戲中不會出現兩個空位的異常情況。

 大家繼續玩了幾輪,發現遊戲的情形恢復到了剛開始的時候——每一輪都有一聲不同的咳嗽,且那咳嗽的聲音,完全就是段易、小雙、小平和小短這四人發出的。

 因此大家覺得遊戲該結束了,鬼已經被送走了。

 小短是那個宣布遊戲結束的人。她跑去開了燈,但隨後她表示燈被破壞了,沒辦法打開,問有沒有人有電筒。

 關於這個過程,段易之前記錄了兩個疑點。

 第一,小短的手電筒去哪兒了。

 因為事關意識空間,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了解釋。

 那麽現在就剩下一個疑點——四角遊戲已經進行幾十輪了,如果不是小短刻意記錄了自己走到了哪個角落、知道自己在哪個方位,她怎麽能輕松自如地找到電燈開關呢?

 關於這第二個疑點,段易現在想了一會兒,倒是也想通了。

 意識空間裡沒有一點光,但真實的遊戲場所不一定做得到這一點。

 段易看不見光,是因為小花看不到光。

 段易之前推測,遊戲過程中,玩家們的眼睛可能被眼罩蒙住了。

 而玩家之所以這麽做,很可能那個場所本身不夠黑,多少有點光亮。

 “外面有光,但這個遊戲要求完全黑暗,恐怕鬼不想讓我們看到它。再說了,如果真的看到了鬼,那多可怕?所以咱們蒙著眼睛進行遊戲吧!就算真的招出了鬼,我們看不到它,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很可能在遊戲開始前,有人提過類似這樣的建議。

 這樣一來,小短能準確找到電燈開關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她認為把鬼送走了、遊戲結束了,那麽當然可以摘掉眼罩。

 既然摘掉了眼罩,在有一些微光的情況下,她當然能輕易地找到開關的位置。

 真正的遊戲場所有光,能供大家辨認方位,但這光亮不足以照明。

 所以小短想要找手電筒,就問出了誰有手電筒的話。

 最後,燈被修好了,大家發現小雙倒在了血泊裡。

 複盤結束後,段易看向其他玩家,忽然道:“東方羽提的那個疑問,其實我認為非常重要。那就是受害者到底是誰?”

 彭程眨了一下眼,問:“現在就是不確定,受害人是小花,還是四個學生都遇害了,對吧?”

 讓人意外的,段易卻是搖了頭:“這個意識空間一定是小花的。因為所有事情,都是從她的角度觀察的。我們能通過這個遊戲精準捕捉她的視角,甚至通過親生的遊戲感受,揣測到她玩這遊戲時的感覺。但這對於其他人不適用。比如我完全沒有辦法知道小短的手電筒去哪兒了,它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話鋒一轉,段易卻是提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意識空間是小花的,就代表她一定是受害者嗎?她一定是在為自己找真凶嗎?”

 彭程這回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臥槽,你把我問懵逼了!”

 段易朝白斯年看去:“我問你,那張照片有沒有你沒講出來的細節?比如他們四個人的站位?”

 白斯年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麽,立刻坐直了:“有!小花和小雙靠得很近!她們兩個手挽手,臉貼著臉,非常親密!但另外兩個人跟她倆的距離就比較遠。還有——

 “小雙是D班的。小花、小短、小平是A班的。他們不在同一個班!”

 段易忽然道:“那就對了。”

 彭程立馬問:“怎麽就對了?”

 至於其他玩家,有的很快反應過來了,有的則也一知半解地望著段易。

 段易看向白斯年和雲浩,問:“我們三個都進過3-2。你們有沒有覺得,那裡的物品很陳舊?像是80年代,或者90年代初期的用具?”

 “有。手電筒,床鋪,行李箱,樣式都很老。”白斯年道,“還有那張夏令營海報,亮藍色亮黃色,審美非常醜。”

 “我們推測這輛車搭載的都是靈魂,所以小花肯定是死了,這點錯不了。此外,3-2的空間,也確實是她的意識空間。可大家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這意識空間裡的事情,一定是她死前發生的嗎?

 “另外,如果小花的訴求不是為自己找到殺人凶手,有沒有可能……是為她的好朋友,小雙呢?”

 講到這裡,段易再解釋道:“咱們之前一路推理下來,我總覺得哪裡有種違和感。現在我發現了這個違和點。那就是我看見過小雙的屍體。我站在小雙身後、拍過她的肩膀,到最後目睹她的死亡……這整個過程的感覺都非常真實。這意味著意識空間的主人小花對此的感覺是真實的。

 “如果死的人是小花,那麽看見小雙屍體的那個人是誰?這就是一個最主要的違和點。

 “我看見了小雙的背後插了一把匕首,倒在血泊裡。多半是因為小花看見過這一幕。因此,恐怕真正的受害人是小雙,而不是小花。

 “小花經歷過一個可怕的夜晚,她最好的朋友小雙死在了那晚,可她不知道誰是凶手。所以在這個意識空間裡,她要求我們以她的視角經歷一遍整個故事,讓我們找到凶手。

 “只有這樣,我們玩家參與進去這個遊戲之後見到的一切,我們的視角、任務,才更順理成章、沒有違和。”

 停頓片刻,段易道:“不妨大膽設想,也許小花是很久之後才死亡的。在那夏令營之後,她又活了很多很多年。她那一輩子沒有別的遺憾,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殺死自己好朋友的真凶。

 “那麽,為什麽在小花的意識裡,排除了小平、小短的嫌疑呢?四個人玩遊戲,小雙死了,另外三個活著,當然嫌疑最大。這麽多年來,警方一定已經將他們三個人進行了反覆調查,最終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因此,至少在小花眼裡,另外兩人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所以她才會認為,凶手就是另外熟睡著的四個人中的一個。

 “目前線索雖少,但所有的推理一定要有所支撐。如果從這個角度,為什麽小花會排除那三個人,就完全可以解釋了。”

 東方羽聽到這番分析,半晌後評價道:“挺有道理的。但不夠硬。我的意思是,這一切好像還是不夠石錘。有沒有更決定性的因素呢?”

 抬眸看向她,段易很肯定地回答:“有。”

 聽到段易的回答,彭程忽然感了興趣,追問道:“哪裡?什麽石錘?”

 “我玩遊戲的時候,面前是小雙,我從頭到尾都摸到了她的馬尾辮,並且感覺她的身高沒有變化。這是小花的意識,代表小花當時玩遊戲的時候,也跟我有同樣的判斷和感覺,對不對?”

 段易道,“大家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應該是蒙著眼,然後雙手扶著牆角邊行動的。在黑暗中玩招鬼遊戲,懷著恐懼害怕的心理,大家對於雙手觸碰到的一切東西,一定感受非常深刻。所以盡管這麽多年過去,對於自己雙手碰到的一切,小花還是記得清楚。

 “我在第7輪時,應該去到一個空位,但那會兒空位上有人,且有馬尾辮、身高跟小雙一樣。如果那個時候小雙被凶手取代了。這代表凶手身高跟小雙差不多,或者她至少比小雙高,能蹲下來模仿小雙的身高,另外,她可能還戴了個發套,對不對?”

 彭程非常用力地點頭:“必須對啊!她還要能模仿小雙的咳嗽聲!因為你們後期聽到咳嗽聲的頻次和聲音都是對的吧?那表示凶手殺完人後,模仿小雙陪你們玩了一段時間。所以你們直到開燈後才發現異常。”

 “對。按道理是這樣不錯。可在我之後呢?雲浩、白斯年進入這個遊戲後,雖說大體跟我的經歷差不多,但細節上有很大差別的。雲浩站在小平的後面,對麽?他從頭到尾摸到的都是平頭。難道凶手本人也是個平頭,他先戴一個雙馬尾發套扮演完小雙,又摘下發套扮演小平?”

 段易問,“就算他能做到這一點,聲音又如何模仿?總不至於他恰好是個模仿大師,既能模仿小平的聲音,又能模仿小雙的聲音?

 “而其實這最關鍵的問題在於,他沒有分身術,在這個遊戲裡,殺完一個人,為了保證遊戲順利進行,就得頂替被害者進行一段時間的遊戲。他沒辦法同時扮演兩個人。”

 段易很肯定道:“所以受害者只有一個。”

 “在受害者只有一個的情況下——”停頓片刻,段易又道,“我們就得思考了,小花為什麽要設計這樣重複的意識空間?為什麽她每次讓不同的人死去?此外,小花為什麽不挑選能玩遊戲的人,為什麽好像我們誰都可以參與遊戲呢?

 “此外,她完全沒對於我們參與遊戲的人的站位做出任何要求。我選A是隨便選的,我如果站在D點了,我前面的人就不再是小雙了。我就沒法感覺到小雙這個被害人中途的馬尾辮有沒有變過。同理,雲浩也是隨機站在小平身後的。這是為什麽?”

 “等、等一下……”

 打斷段易的是彭程,他問:“你先別提這麽多問題。咱們先回到到底有幾個受害人那個地方。在小花的視角裡,遊戲開始到結束,就跟招來了鬼,鬼又離開了一樣。那麽,一個凶手連續殺了那麽多人,還要配合大家玩遊戲,讓遊戲看上去還是四個人在玩,這不可能。這個我理解了。我沒有問題。

 “但有沒有可能,來了兩個凶手,分別扮演兩個人呢?這樣就依然是四個人在玩遊戲啊。

 “還有啊,有沒有可能,四角遊戲不止進行了一輪,存在凶手多次參與、殺了多個人的可能呢?”

 “不。”段易果斷回答他,“不可能。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