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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選預言家 [無限]》第131章 骷髏牆3
將軍曾有過一個叫阿雲的妻子。

 看見樓蘭公主的瞬間, 他如見故人,這才趕緊去求了親、娶了她。

 這就是段易目前的腦洞。但公主後來為何會死,這一點他還無從得知。

 聽罷段易的話, 明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光說……替身?”

 “嗯,替身。怎麽了?”段易問他。

 “你是不是也把公主當成過我的替身?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麽?”明天問。

 段易瞧向明天,發現他問這話的表情竟十分嚴肅。

 明天也確實十分嚴肅。他個子高,眉峰凌厲,表情素來冷淡。

 旁人看了他這副模樣, 對他基本都是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態。

 其實段易從前看他的感覺,雖不至於惹不起, 但也覺得不好親近。

 但現在段易瞧著他, 隻覺得他這表情好玩。

 伸手捏了一把明天的高鼻梁, 段易道:“替什麽身?別胡說八道。你從前就是想太多,但對我說得太少。現在雖然你肯開口什麽都對我說,但你……嗯,你還是想得太多了。

 “在上個副本的時候,那我是中了公主的幻術, 真以為是你出現了。什麽替身不替身的,不存在這麽一說。”

 “可是小易哥——”

 “你是擔心我變心?”

 “那倒不是。”

 “哎小天, 是不是我以前的名聲太差勁了——”段易望向明天,語氣帶了點安撫道, “所以你沒有安全感, 對我沒信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怎麽來的,我都解釋過了, 你別不信我啊。”

 聽到這話,明天一把扣住段易的手腕,將他的背脊抵在了柔軟的營帳上, 語氣急迫了幾分。“不是這樣。我當然相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 。”

 “不信你自己?為什麽?”段易微微蹙眉,旋即眼皮一抬,就撞進明天近在咫尺蘊含著深情的眼裡。他向來如霧如水的雙眼,此刻卻如染了暗火,僅需一點火苗,便可呈燎原之勢。

 “我擔心自己不夠好。”明天如實說道,再用拇指輕輕撥了一下段易的唇,聲音啞了下去,“此外,我還擔心自己失控。

 “每當看見你身邊有跟你親近的人,我都會非常嫉妒。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麽事。如果我老是這樣,你會不會生我氣?如果我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原來如此,他是在懷疑他自己……

 段易呼出一口氣,心臟酸酸澀澀的,是在替明天心疼。

 段易知道,明天是把他的內心徹底剖開給自己看了。

 他在很認真地坦白一件事,他覺得他心理有問題。

 其實這一點不用明天自己坦白,段易也能隱隱感覺到——他對自己佔有欲過強,對每個靠近自己的人都心懷敵意。

 現在他這話更是直接表明,他不僅意識到了這件事,他甚至開始擔心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可一個人的心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問題。

 明天這樣的情況,首先跟他的原生家庭脫不開關系。他在缺愛的環境下長大,所以內心極度渴望被愛,當他找到寄托這種感情的對象時,這種感情就會轉化為偏執。

 其次,他這心理狀況實在跟這破遊戲密不可分。在這遊戲裡,他一個人走過漫漫長路,見證了無數生死與背叛,更親自承擔了劊子手的職責,把那些作惡的凶手全部送上路……

 他承受了太多。換了常人早就該崩潰了。

 可他不僅沒有崩潰,他竟還能理智謹慎地意識到他心理可能有問題。

 手掌貼上明天的後頸,段易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而溫柔地說道:“小天,我永遠不會對你失望。如果你真的失控,我有那個自信可以管住你。你會聽我的話,對不對?”

 望著段易看了許久,明天認真地點點頭。

 段易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那不就對了?遊戲裡,我們會想辦法互相照顧、互相陪伴。等以後回到現實,你如果覺得自己有問題,我還可以陪你去看心理醫生。所以你不要擔心。”

 說到這裡,段易發現明天沉默下來,再問他:“怎麽了?你擔心你回不到現實?”

 “是。我已經是這邊的人了。”明天的表情再度嚴肅,“到時候你母親如果知道,你不僅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男人還是一個鬼的話……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跟她交代。”

 明天這句話確實提醒了段易。

 與明天重逢這件事比他預料中來得要快很多,以至於他有時候會忽略一件事——明天已經死了。

 長江大橋上發生了一起有預謀的災難。

 死在那場災難中人,他們肉身留在人間,生魂則被泰山府君所囚禁,繼而參與到了這場遊戲中。

 如果把這個遊戲看做有一周目和二周目,那麽在遊戲一周目的時候,明天闖關到最後,得到了一個重置遊戲的機會。這個時候,所謂在遊戲裡“死亡”的玩家,其實在現實裡,他們的死亡還沒有成定局,因為他們的名單還沒有真正被傳輸至地獄的生死簿系統。

 趁這個時機,明天開啟了遊戲的二周目,重新書寫了死亡名單。

 現在遊戲重置完成,一切已成定局。

 ——被遊戲淘汰的玩家,他們的姓名已打上生死簿,成了徹徹底底的死人,不會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思及於此,將額頭抵上明天的額頭,兩人鼻尖對著鼻尖,段易對他說:“別想太多。一切一定都還有轉圜的余地。再說了,我哥和哥夫身份特殊,大不了我也去申請那樣的身份。你要是不能回去,我就來這裡找你。我媽那邊就更別擔心了。她人特別好。她會跟我一樣疼你的。”

 聽段易說話的時候,明天一直和他頭抵著頭,身體貼著身體,連彼此溫熱的呼吸全都糾纏在了一起。

 和念了這麽久愛了這麽久的人如此貼近,明天的呼吸本就已經不由自主地越來越重。

 而當聽到他那最後一句話,明天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微微側過頭,往前一傾,唇就貼上了段易的。

 段易喉結滑了一下,雙唇剛張開,做了個迎合的動作,不遠處忽然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與明天對視一眼,段易唇移開來,壓低聲音道:“我得先回去了。”

 “嗯。”明天顯然非常不舍,用力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這才轉身朝營帳外走去,“我先出去看看情況,你見機行事。”

 唇瓣有點酥酥麻麻的,似乎還殘留著明天的溫度,段易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是個頗為不舍的動作。

 眼看著明天走到營帳外,段易再聽到他朝著某個方向揚聲道:“副將,西邊那邊似乎有異常,我帶你過去看看。”

 如此,明天和那人的腳步聲一同漸漸遠離此地。

 輕輕呼出一口氣,再等了一會兒,段易估摸著他們已經走遠,走到營帳口掀開簾幕看了一眼,見左右無人後,便迅速離開此地,回到了男玩家們住的那間營帳。

 ·

 段易回去的時候,發現營帳內只有彭程在。

 白斯年、胡晉、雲浩和洪賢全都不在此處,看樣子是去探索了。

 段易問彭程:“其他人呢?”

 “都走了。你走之後,他們發現看守的小兵都不在,也就出去查探了。”端起平板看了一眼時間,彭程再道,“估計著時間,他們也快回來了。”

 段易再問他:“那你怎麽沒去?”

 “我專門在等你啊,萬一你比他們先回來,我倆就好商量事情了。”壓低聲音,彭程湊近他耳邊,“我是那什麽……”

 聽見營帳外有腳步聲,段易一把捂住彭程的嘴。

 其後果然有人進入營帳,是白斯年、胡晉等人。

 看見段易已經回來了,胡晉先問:“誒,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段易反問:“你們呢?”

 胡晉攤手,面露無奈:“我們又沒地圖,隻得隨便去了就近的幾個營帳查看,一時半會兒沒查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誒你先前打開看的那個是羊皮地圖吧?你找到了什麽?還有啊,為什麽你能輕易拿到地圖?”

 “其實我之前已經簡單解釋過了。行,我再詳細說一下,那會兒我看到小兵在外面打瞌睡,我覺得他褲兜裡有東西,原本是想趁他睡覺時從他身上偷取,或者通過某種手段威脅他、逼迫他把東西給我的。但是我下手偷線索的時候,被他發現了,然後他直接把線索給我了。”

 段易道,“也許這將軍在密謀什麽不好的事,沒準是造反。但小兵心向樓蘭王,希望我們打敗將軍,所以在暗中幫我們。”

 胡晉聽聞這話,眨了好幾下眼睛。“嘿,現在我們對副本劇情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這倒是一個新思路哈!”

 段易點點頭,再道:“總之,陷在這軍營裡太被動。我們從畫裡走出來,在畫裡見過將軍,知道很多畫中世界的訊息,我們要充分利用這件事,讓他把我們視為座上賓,而不是囚犯。這樣我們才能好好探索軍營,甚至走出軍營,去到都城裡找線索。”

 “

 你這建議,我同意。不過——”胡晉追問他:“你還沒說,你到底查到了什麽?”

 洪賢在旁邊煽風點火:“我都說了,他多半是狼,不然為什麽他藏著掖著不肯說?”

 段易隻說了一句:“我現在並不想將一切說出來,是因為我只相信自己能帶自己走出囚牢。好人想獲得線索,那就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不能進囚牢。”

 話到這裡,瞥了一眼洪賢和胡晉的反應,段易再有意無意看向白斯年。“咱們也算是舊識了。不過之前還沒跟你好好打過招呼。你們幾個剛才探索的時候,一直在一起?”

 白斯年搖搖頭:“不是。關於這副本,我單獨查到些東西。不過我也選擇暫時隱瞞。我隱瞞的原因當然和你一樣。我也只相信我自己,所以我不想進囚牢陷入被動。好人想贏,也別投我。”

 “小兵給了我衣服和地圖,這事兒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我確實掌握著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可是你呢?”段易瞧向白斯年的目光帶著些壓迫,“你要如何說服我們相信,你真的掌握了線索,而不是在玩套路?”

 “哈哈,好,那我給你透露一點。”白斯年雙手插兜走到段易跟前,仰起頭道,“你們在畫中世界遇到過什麽,你不在的時候,我問了洪賢和胡晉,他倆說得大差不差。所以你們的故事,我了解了。但我們的故事,你們不了解吧?”

 段易立刻反應過來,望向彭程:“你們這三個沒有被附身的商人,之前還有故事?你們也玩的是關聯副本?”

 “啊……是。”彭程眨了下眼睛,“我這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看一眼彭程,白斯年接過話道:“我們的故事,彭程確實多少知道點。但他知道得不夠深入。因為那個副本,是我帶著他們過的。你想要知道事情的全貌,還得靠我。這是其一。”

 面露幾分微笑,白斯年看著段易再道:“其二,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有點像和尚,不知道是信的是什麽教。至於我從他身上問出了什麽,我得保密了。怎麽樣7號,我是不是真的掌握了單獨的線索呢?”

 疑似和尚的人?

 這確實是一個關鍵人物。

 畢竟畫中世界有四個佛像,所以最後把十二個靈魂封印在畫裡的人,多半是個和尚,且很有可能就是考古隊合照上,那名手執念珠的人。

 此外,段易發現自己實在是有疏忽的地方。

 他們失去了三個隊友,所以需要補進來三個人、形成十二人的團隊。

 其實段易一開始確實想過,有沒有可能和自己這行的九個人一樣,那沒被附身的三個商人玩家,之前也經歷過另一個關聯副本。

 但這個念頭剛出現在段易腦中,就被他拋掉了。

 因為他覺得沒那麽巧——怎麽恰好就有一支隊伍玩了另外的關聯副本、且恰好就剩了三個人,可以補進來湊成一個十二人的隊伍呢?

 所以他直接認定,系統選了跟這副本完全無關的三個人補進來。

 可現在他才知道,還真的有這麽巧。

 白斯年長得一張陽光少年般的無害臉,看上去年紀非常小,但說話的氣勢非常足。結合他在《迷宮》裡活著走出去的經歷來看,他顯然有些本事。

 雖則如此,段易比他高半個頭,半眯著眼睛望著他的時候,氣勢上就要更壓過他一頭。

 以這樣的姿勢斜睨著白斯年,段易道:“嗯。這個訊息,確實非常關鍵,是條重要線索。不過正如你說彭程對你們上個副本知道得不夠清楚一樣,胡晉和洪賢這兩個進囚牢進得早的人,對我們之前刷的《樓蘭新娘》那個副本,也並非足夠了解。

 “胡晉早早聊爆,第一晚就被票走了。至於洪賢,他上局拿的狼牌,從頭到尾都沒想著幫好人探索,所以他對上個副本的故事實在是一知半解。你想要知道事情的全貌,也得靠我。但願我們後面能合作愉快。”

 “當然。能彼此信任,共享信息,找到通關辦法,這再好也沒有了。”白斯年笑了笑,瞥一眼洪賢,朝段易眨了下眼睛,“話說回來,你剛才說,上個副本洪賢拿到狼人,全程不找線索。但剛才他還挺積極的,敢不顧死亡風險,第一個響應我的號召出去查探。也許他這局是個好人?那我們也不要票他?”

 段易聽到這話笑了,眉梢微挑起來,他道:“也許吧。我其實希望每個人都是好人。但這畢竟不可能發生。你說是嗎?”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段哥你也挺幽默的。”白斯年打了個呵欠坐下了,“那狼人殺的事,咱們等對局開始再盤吧。”

 段易嘴角勾了勾,沒再說什麽,直接坐下了。

 晚上並沒有人再送吃的過來。

 好在中午的吃食剩了很多,有在太陽曬出來的肉干、類似於糙米粥的玩意兒、還有一些野果,段易他們暫時用剩菜勉強果了腹,時間即將走至9點。

 這次玩狼人殺的討論點位於男女營帳的中間,玩家分住的兩個營帳各有一個通往討論點的側門。玩家經側門去討論地點,即可避免“從正門外出”這一違規事項。

 如是,男女玩家們各自撩開側門,從左右兩側進入討論營帳,再按序號依次坐下。

 9點整的時候,系統廣播響了起來,提示大家警長競選正式開始。

 ·

 廣播結束後,段易盤腿坐著,將手放在了警長競選的按鈕上。但他並沒有立刻按下去,而是在觀察其余玩家的動作。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和白斯年對上了。

 白斯年照例笑了笑,把手挪開了,然後做了個攤手的姿勢,顯然是自己不參與競選的意思。段易瞳孔微縮,手掌驟然往下用力,參與了競選。

 短暫的一分鍾時間很快過去,玩家們參與警長競選的情況一目了然。

 頗為戲劇性的一幕是——1至6號玩家全都沒有上警,7至12號則全都上警了。

 在這個系統的設定下,警長發言的順序是固定的。

 因此段易自然而然成了第一個發言的人。

 只聽段易張口道:“我是全場唯一真預言家。8號彭程是我的金水。我驗他的原因是,他是我的老熟人,一起玩很多本了。但他不夠信任我,每次他和我不同陣營,他都隻按照底牌玩兒。所以我想先把他的身份看清楚。

 “警徽流的話,我警下留一個,警上留一個。11號洪賢一直攻擊我是狼,是個值得定義的人。但5號白斯年在不久之前說,11號這次在用心探索,因此他感覺11號好人面大。行,那我把11號放一放。可反過來,對局都沒開始,5號有必要這麽早盤11號是好人嗎?

 “如果認11號好人,有沒有可能5號想博取11號的好感,提前拉人站自己隊呢?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我不至於憑這點行為把5號打死。但無論如何,為11號說話的行為,5號把他自己變成了焦點牌,那麽今晚我第一警徽流就驗5。”

 說到這裡,段易看似隨意地將手搭在了彭程的肩膀上,但他的真實目的是給彭程遞話,讓他不要跳出來。於是,狀似無意、卻十分用力捏了幾把彭程的肩膀,段易面向其他人再道:“至於第二警徽流……9號這個人我完全不熟。那就先留9吧。如果9號和我對跳,他是鐵狼,到時候我自然會改第二警徽流。

 “總結一下,8號彭程是我金水,警徽流5、9順驗。如果9和我對跳,我再改。”

 收回手掌,段易雙目有神地看著彭程。“到你了。”

 段易覺得,玩了這麽多局了,彭程應該也長進了、應該聽懂自己暗示了。那他應該能明白自己想做什麽——那麽等會兒他就不要再跳出來。

 彭程是個非常尊重底牌的人,如果拿到狼一定按狼人玩,而不會輕易跟著段易走。

 今天他幾次說出這次肯定跟段易的話,段易基本斷定,如無意外,他就是預言家、給自己發的是金水。

 段易現在跳出來裝預言家,並不是為了幫彭程擋狼人的刀、而是為了擋噩夢之影的技能。

 在這種局裡,狼人其實是沒有必要直接對預言家下手的。

 首先是存在狼人跟真預言家對跳的可能,兩個預言家都可能活到後面;其次,那就是噩夢之影可以【恐懼】預言家,讓他失去夜裡驗人的功能,這種情況下預言家只能無能怒吼,那麽狼人自然也沒必要在一開始就刀他。

 就算不盤這個邏輯,段易還掌握著關鍵線索。

 狼人不敢保證他們一定能在對局中取得勝利,那麽到時候他們也需要找線索、以正常方式通關,所以對他們來說,段易提供的獨家線索依然十分重要。

 那麽他們依然不會輕易刀段易。

 有了這幾重原因,段易裝一個預言家,其實是不怕被刀的。

 所以他只是想擋噩夢之影的恐懼而已。

 彭程作為真預言家,暫時不要跳出來,那他被恐懼的概率是很小的。這樣一來,他夜裡就可以暗戳戳地多驗一個人,就算驗不到狼,至少可以幫好人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這個遊戲畢竟不同於現實網殺面紗的一輪發言定輸贏。他們有大量私聊機會,可以玩出更多樣的套路。

 段易萬萬沒想到的是,彭程居然沒get到自己如此明顯的暗示。

 段易只聽他憨憨地朝自己一笑,然後說:“哎呀,段哥你別詐我身份了。我是真預言家。別一會兒人家以為,我們玩什麽反水立警的把戲互做身份,以為我們雙狼呢。咳咳那個——”

 面向其余人,彭程道:“我是真預言家。7號是我的真金水。段哥這人特別靠譜。你們千萬別懷疑我們雙狼。我知道他這麽做,一定是想為我擋刀的!他掌握著獨家線索,所以他不怕被刀。但我覺得,他不用替我擋刀!反正攝夢人今晚可以夢我,保護我一輪嘛!至於警徽流……

 “警徽流我就聽段哥的,5、9順驗!嘿嘿……誒,段哥,你放手吧,對對對,放手退水。謝謝你想幫我擋刀。不過我第一輪先查驗你,就是想著,如果你是金水,我就徹底放心地讓你掌握局勢,帶我們好人通關!我說過,我真相信你的。”

 段易:“…………”

 ——我謝謝你的信任啊。

 段易無聲罵了個髒字後,輪到9號雲浩發言。

 雲浩道:“我位置靠後,想上警分析局勢。7號退水,那麽現在只有一個預言家,沒什麽好分析的。不添亂了,我退水。預言家讓我進警徽流,沒問題,歡迎來驗我。”

 10號姑娘唐曉緊跟著道:“我跟9號上警的原因差不多。其他也沒什麽好說的。只是……預言家為什麽眼裡沒有我、洪賢、舒蓉蓉呢?聽後面發言吧。不過不管怎麽樣,如果舒蓉蓉跳預言家,我肯定是不信的。但如果洪賢跳,我就一定是跟著洪賢走。”

 唐曉發完言,輪到11號洪賢。

 每次說話前都喜歡撩一下劉海,這幾乎成了洪賢的標配。

 於是照例撩了劉海,他對唐曉道:“曉曉,你不能這樣。萬一我騙你呢?不過這次我還真不是狼。我也不是預言家。末置位上警,我想盤邏輯而已。不過目前只有一個預言家跳,那確實沒啥可說的。看蓉蓉表演吧。”

 似乎因為他叫舒蓉蓉叫得過於親密,唐曉立刻皺眉瞪了舒蓉蓉一眼。

 舒蓉蓉則滿不在乎地瞥向唐曉。“10號你這什麽發言啊?我懷疑你這個10號是狼哎。我跳預言家,你就一定不站我?哈哈,我還偏偏不跳。因為我是好人,我不添亂。你非要跟我反著來是不是?那這麽,我看得清自己是好人的情況下,你就一定是狼咯?”

 末置位的三個人,在警上基本聊得都是他們的愛恨情仇,全是場外邏輯。

 除了他們仨,基本沒人不聽得皺眉的。

 此外,除了彭程外,所有上警的人都紛紛退了水。

 所以這回無需投票——彭程直接當選了警長。

 得了,單邊預言家,其他神職又沒暴露……噩夢之影不恐彭程恐誰呢?

 段易暗歎了一口氣。

 ——不出意外,預言家一定會被恐,彭程在今晚和明天投票前,都只能無能狂怒了。

 他跳預言家簡直跳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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