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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的正君和側君好上了!》作品相關 (1)
可怕!我的正君和側君好上了!

 作者:江南魂姑娘

 文案

 被竹馬告白之後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女尊世界

 哈哈竹馬也穿來了!報應不爽!

 ↑受:這麽幸災樂禍的家夥一定不是我!

 情敵莫名其妙變cp=小三和原配悄悄好上了=正君捉奸結果和奸夫看對眼

 一個攻寵受的故事,甜甜甜文~

 ps:哎喲我去,這個男人穿裙裝的世界不能好了!

 作者排雷:

 1.請尊重他人的三觀和喜好,不要人身攻擊,謝絕掐架

 2.雙穿,世界背景為古代女尊,1v1,he

 3.腹黑竹馬攻(蕭玉彥)X莫名其妙受(薛星棋)

 4.受受一開始穿成了小倌,攻是嫖.客的正君[相當於正妻]

 5.本文純屬YY,認真你就輸了~

 內容標簽:三教九流情有獨鍾 青梅竹馬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薛星棋,蕭玉彥┃ 配角:慕媛,穆奚,薛星旻,薛星和 ┃ 其它:竹馬變情敵,雙穿,女尊世界,1v1,he

 第 1 章

 【題外話:因為作者三觀不太主流,可能導致你們認為本文三觀不正,所以慎重食用】

 主題:求助!我一不小心被面條噎到了然後發現世界不對頭了怎麽破!

 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在吃麵,吃的好好的噎住了,這絕對不是因為我蠢!然後我大口喝了好幾下面湯,終於咽下去了,難過地眼淚都沁出來了好麽!接著我就由我這段悲慘的經歷想到了半個小時前更加悲慘的經歷,一時間悲從中來,結果一不小心,就穿越了。

 以上是一隻悲憤的倒霉蛋的內心刷屏。

 這隻倒霉蛋叫薛星棋,薛是《紅樓夢》的薛,星是天上的星,棋是博弈的棋。

 半個小時前,薛星棋的竹馬蕭玉彥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就在薛星棋的宿舍樓下,讓他下來,有話跟他講。

 薛星棋雖然奇怪好兄弟大晚上不睡覺有什麽話不能電話裡說,非得當面講,但還是乖乖換鞋出門了,邊走還邊抱怨一定要那小子請他吃頓夜宵出出血。

 宿舍樓下黑燈瞎火的,蕭玉彥站在樹蔭底下,乍一看根本發現不了,所以等他從樹蔭下走出來的時候嚇了薛星棋一大跳。

 “你躲那兒幹嘛?”

 蕭玉彥臉色不太好,一把抓著薛星棋拖回樹蔭底下了。

 這個姿勢有些不妙啊。

 薛星棋糾結地看著蕭玉彥把他困在雙臂裡,背後抵著樹乾,動都動不了。

 這貨是不是失戀了?

 蕭玉彥沒搭理他的腹誹,他聲音低低的,有點緊張地開口:“星棋。”

 說實在的薛星棋對這個稱呼不太感冒,聽起來像星期。

 “什麽事?”

 蕭玉彥深吸一口氣決定單刀直入:“我喜歡你。”

 ……

 ……

 ……

 空氣裡只剩下詭異的沉默。

 “我喜歡你,星棋。”蕭玉彥重複道。

 “呵呵呵……”薛星棋裝傻地笑笑,然後忽然一個激動把蕭玉彥推開了,“你特麽別大晚上嚇人!”

 蕭玉彥被他突然爆發的力氣推的踉蹌了幾步,神色莫名地看著他,這是反射弧太長還是反射弧太短?反應也太詭異了點。

 “星棋,我喜歡你。”蕭玉彥語氣十分的認真,眼神堅定,弄的薛星棋都不敢直視他。

 薛星棋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氣勢:“你特麽——滾!蛋!”天曉得他現在緊張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待在宿舍裡別出來了,一出門就受到好幾回驚嚇。

 蕭玉彥沒再說什麽,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薛星棋忽然平靜了下來,非常認真地說:“別亂開這種玩笑,已經很晚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說完不等蕭玉彥反應,轉身往宿舍樓裡走,根本不給蕭玉彥說其他話的時間。

 蕭玉彥被他的反應弄的一愣,薛星棋一向都這樣,碰到事的時候反應就很奇怪,一會兒平靜一會兒激動的,根本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怎麽想的,相處這麽多年了,蕭玉彥也不敢說自己非常了解對方。

 等到蕭玉彥失望地離開之後,躲在樓道裡的薛星棋這才松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蕭玉彥喜歡自己,他其實很早就發現了,但是自己怎麽說呢,雖然對同性戀沒什麽歧視,但是放在自己身上感覺有點接受無能,也許以後蕭玉彥多來纏纏自己,自己就會接受吧,反正目前還有點別扭。

 不過相較於跟個男人在一起,薛星棋更想跟女人談戀愛,畢竟現代社會同性戀壓力太大了,薛星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扛得住壓力的人。

 人高度緊張之後就容易覺得餓,再加上本來薛星棋就想讓蕭玉彥請他吃夜宵,現在人跑了,只能自己破費了。

 薛星棋揉了揉臉不再多想,好歹都出來了,不吃個夜宵安撫一下受到驚嚇的小心靈實在對不起自己,薛星棋索性出了校門在後街一家面攤上點了碗面填肚子。

 這一吃就吃出問題來了。

 ————

 薛星棋被面噎得差點閉過氣去,分泌出的生理鹽水濕潤了整個眼眶,薛星棋努力眨眼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然後他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哦湊,這是噎暈過去了?

 希望只是暈了不是噎死了。

 薛星棋懷著異常憂桑的心情嘗試著睜眼,沒想到真的睜開了,只是呆的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想來二十一世紀是不會有面館老板或者醫院閑的沒事打扮成古代屋子的。

 薛星棋花了一天時間大概弄清楚了自己的情況,他這是魂穿,身體原主人叫吟蘇,是個南風館的清倌,所謂清倌就是隻賣藝不賣身的那種,但是賣藝要陪酒啊!然後被佔點小便宜,吃點嫩豆腐……

 偶買噶,這麽倒霉的肯定不是我。薛星棋堅定地自欺欺人著,說不定哪天就有人高馬大的白馬公主帶著金銀財寶把他贖回家,在此之前自己絕對不能選擇狗帶。

 是的,白馬公主。

 薛星棋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臉,這個糙蛋的世界。

 這是一個女尊世界,所謂女尊世界就是……你們可以自行百度。

 總之,薛星棋不得不接受自己需要取悅女人並且終有一天覓得良人被良人贖回家的命運,不然一個青樓男子以後要怎麽辦?攢夠銀子自己贖身?然後呢?一個弱男子獨自討生活?想想就是要被鄉裡惡霸調戲佔便宜的節奏啊。

 女尊世界還不是最讓薛星棋痛苦的,畢竟所有的一切在知道這個時間男人生孩子奶孩子養孩子之後,都沒什麽了。

 幻想了一下自己大腹便便慈愛地撫摸著肚皮的樣子……薛星棋果斷地眼睛一閉,又暈過去了。

 吟蘇的小侍奇怪地看著暈倒的自家公子,公子這是怎麽了?男人養孩子有什麽奇怪的嗎?有的家裡妻主對孩子並不是很重視,所以孩子生父親自教養孩子也是很正常的吧?

 南風館的鴇父聽說吟蘇又暈了,皺了皺眉指派了個懂規矩的公子過去,不管吟蘇是玩什麽花樣,總之不能耽誤一個月之後的開苞禮。鴇父對於吟蘇明裡暗裡套小侍話的行為根本不放在眼裡,雖說大夫講了吟蘇之前暈倒磕到了腦袋很多事情記不大清了,但是開苞禮不能耽誤,記不得就再學一次好了。

 當薛星棋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個長得十分妖豔的男人,小侍連忙解釋:“這位是灼華公子。”

 公子的話,那就是跟他一樣的小倌了。這個時間公子是特指南風館的小倌的。

 這個灼華身材跟吟蘇一樣,弱柳扶風,不過比吟蘇好多了,吟蘇簡直是個娘受。

 灼華也不介意薛星棋的打量,他這種混跡在風月場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來了薛星棋眼裡的同情,微微一笑:“你也別同情我,你才是要被同情的那個,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了吧?”

 薛星棋悲痛地點點頭,早知道這麽倒霉,他不如直接接受了蕭玉彥好了,自己吃麵被噎到一定是因為被蕭玉彥嚇得夠嗆,所以出了一身汗,然後餓的夠嗆,於是吃的快了點,最後釀成慘禍。綜上所述,都是蕭玉彥的錯。

 還好他是清倌,不用接……

 “等月後你的開苞禮,就要正式接客了。”

 客……

 你特麽逗我?

 薛星棋一臉日了狗的表情:“等等!我還有……開……苞……禮……?”

 灼華一臉理所當然地點頭:“那當然,等你一月後就年滿十五歲了,可以開始接客了。”

 此接客非彼接客……對,那種不可說的接客……

 完了。

 薛星棋又捂住了臉,清白不保了。雖然說他不是這個身體原裝貨,但是好歹現在身體是他在用啊。

 “開苞禮很重要,你別搞砸了,開苞禮上你的初夜被拍賣多少銀子,決定你以後在館裡的身份地位,要知道有人捧著的公子和沒人捧的公子,身份是天差地別的,要是遇到有錢又大方的恩客包養你,你就不用輾轉多個女人之間了。”灼華難得細心地叮囑他,情真意切地樣子讓薛星棋有些不好意思再鬧騰了,萬一再暈一次,這個南風館的老大對他有意見,他以後日子就難過了。

 送走了熱心的灼華,薛星棋遣退小侍,一個人坐在床上凌亂著。

 雖說當小倌也是嫖女人,但是睡女人和被女人睡是兩碼事好嗎?即使他自己沒什麽大男子主義,但是被當成嬌柔體弱的公子,然後在床上還要女人憐惜他,想想就好惡寒啊!

 還不如被蕭玉彥壓。

 呸,薛星棋你想什麽呢,怎麽能這麽沒出息,就認定自己是被壓的那個?

 薛星棋歎氣,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暫時先得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連原主乾過什麽喜好什麽都不知道,人失憶了可以接受,但是失憶導致生活習性完全不同就驚悚了,他還不想被當成妖怪弄死,畢竟這種敬畏牛鬼蛇神的時代,一個搞不好就是燒死啊浸豬籠啊什麽的。

 招來小侍細細打聽原身的消息,等了解地差不多了才把人打發出去,不過小男生看傻子的眼神還是挺讓人不爽的。

 從小侍嘴裡知道原主也是吃麵噎了,然後就暈過去了,暈倒的時候腦袋估計磕到了什麽地方,於是失憶了。

 講真,大夫這麽胡扯真的好嗎?薛星棋摸了摸完好無損連個包都沒有的腦袋,哪有被磕過的痕跡?

 “那是因為公子已經暈了好幾天了,頭上的包早就消了。”小侍一本正經的解釋。

 所以其實就是隨便磕到了一下,根本沒多嚴重,幾天就能消的包能讓人失憶?

 不過他和吟蘇確實有緣,只不過天底下吃麵噎到的人何其多,怎麽沒見自己穿越到一個吃麵噎過去的王子皇孫身上?

 第 2 章

 “誒,吟蘇,你不上妝怎麽出門呢?”灼華頗為擔憂地看著薛星棋,臉上滿是不讚同。

 ……我上了妝還怎麽出門?

 薛星棋痛苦地拽了拽身上的裙子,然後用死亡射線般的眼神瞪著身邊的兩個人,活了十九年,頭一次被打扮成女人,還不能反抗!因為你只要上街就會發現,滿大街的男人都穿女裝,反之,女人穿的是男裝。

 心好累,穿女人衣服就算了,還要化妝。沒開苞的公子出門不是要戴面紗的嗎?這樣還用得著化妝?化了也看不到啊!

 灼華鍥而不舍地勸他,可惜薛星棋早就鐵了心,堅決不肯化妝,理由還挺充分的,灼華的和小侍拗不過他,又覺得他的理由挺在理,最終還是妥協了。

 畢竟能讓吟蘇穿上裙子就很不容易了,前段時間他可是寧願凍病也不肯穿的。

 “不上妝好歹描個眉,面紗這不到眉毛。”不等薛星棋反抗,灼華一把捉住他的下巴用力捏緊不讓我動彈,手下如飛地給他畫好了眉,然後放下眉筆,一氣呵成。

 看著銅鏡裡的遠山黛眉……算了,自己還是瞎了的好。

 灼華見薛星棋有了警惕,遺憾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吟蘇還挺難伺候的。

 “算了,不上妝就不上妝吧。”灼華拉著薛星棋起身,薛星棋別扭地踩著繡花鞋,雖然鞋子穿著很軟很舒服,但是一想到是繡花鞋,薛星棋就覺得很別扭。

 “我們去哪兒?”薛星棋不敢邁大了步子,之前就被灼華狠狠說了一通,現在隻敢一小步一小步走,識時務者為俊傑,再逃出生天之前,他還是忍一忍吧。

 “跟我去院子裡走走,一天到晚悶在屋子裡,遲早悶出病來。”灼華一身大紅色的單薄裙裝,走路姿態特別優雅,再加上他臉上的豔妝,乍一看就像個女人,薛星棋被他一襯,跟醜小鴨似的。

 灼華見他不停打量自己的裙子,挑了挑眉:“我知道你不太願意穿裙裝,只是這裡可由不得你,你要是客人可不管你愛穿什麽,你敢穿女裝出來,鴇父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他的手段的。”

 薛星棋簡直要嘔血了,請不要用“女裝”來形容男裝好嘛?!他實在接受無能。

 灼華見他這樣,笑笑沒說什麽,帶著他隨意走了走,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吟蘇,想知道自己失憶之前的事情嗎?”

 薛星棋想都不想就搖頭,他已經從小侍那裡聽了不少吟蘇是怎麽勾引女人的了,不想再聽一遍。

 灼華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往下講:“你前些天開始被京城裡來的侯爺包下了,那我侯爺是正三品安樂侯,特意帶著家眷來江南給族裡的長輩賀壽,不知道何時會回京。”

 都說了不想知道了!

 薛星棋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叫慕媛的侯爺是個風流性子後院侍君一大堆,有個手段了得的正君和五歲的嫡子,就這樣的女人還敢出來嫖,我也不怕她正君乾點什麽瘋狂的事情。

 這個時代的正君就跟宅鬥小說裡的正妻差不多,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麽可怕的事情都敢乾,說不定哪天給你下個毒,你就一命嗚呼了。

 最讓薛星棋受不了的是,吟蘇還對這個侯爺傾心相許念念不忘,光從小侍的嘴裡就能聽出之前吟蘇到底有多癡(愚)情(蠢)。

 本以為灼華跟他說這事是讓他努力傍著那個侯爺,最好能被侯爺贖回家,沒想到灼華話鋒一轉:“這種風流女子的承諾是最不作數的,吟蘇,你要記得,我們這樣的人,已經什麽都沒了,再不能丟了心了。”

 “我知道。”薛星棋乾巴巴地回道,看來這位也知道之前正主乾過的傻事,什麽繡荷包寫情詩的,想想就讓他忍不住捂臉呻吟。

 灼華好像還是不太放心,又叮囑了幾句,見薛星棋實在不耐煩,而且好像對那個侯爺不是很感興趣,這才放心了點,是他想多了,吟蘇已經失憶了,估計根本不記得那位了,也就不存在什麽情深不悔。

 “其實這樣也好,你失憶了,就不會再犯傻了,侯爺不是良人,你……”灼華頓了頓,沒有往下說,而是換了個話題,“而且之前因為侯爺太過寵愛你,她家那位正君專門過來刁難過你,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些。”

 薛星棋隨意地點點頭,灼華剛剛沒說完的話估計又是勸他別被愛情蒙蔽,話說他看起來就那麽像個傻帽?

 都是原身的錯。

 見他不愛聽,灼華歎了口氣,算了。

 “我們在外頭呆得也夠久了,該回去上課了。”灼華拉著他往回走,無視了他的反抗。

 上……課……

 所謂上課就是,學習拋媚眼彈琴唱曲賣弄風騷等等,總之一切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勾搭女人。

 不知道灼華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教的時候並不是很用心,對薛星棋要求也沒那麽嚴格,純粹為了應付鴇父,小倌之間都是有競爭的,這點薛星棋理解,而且他自己也沒打算好好學,心裡明白是一回事,真做起來實在是過不去那道坎。

 說實話,對於灼華一直耳提面命地囑咐他別犯傻這件事,薛星棋卻沒有多高興。這些能混的不錯的小倌哪有一個省油的燈?灼華突然跟他掏心掏肺地提點他,要說是處於心軟和一時興起什麽的,薛星棋是不信的,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乾?但是提點自己,灼華又能有什麽好處?

 沒等他想通,灼華又丟了個重磅炸彈過來:“你這些學的還行,但我看你不太樂意的樣子,不如換個東西學吧,你也該學點真本事了。”

 說著把薛星棋拖進了裡間,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教學,所謂的真♂本♂事……學完之後,薛星棋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洗了一遍,他需要看點其他的東西養養眼,比如蕭玉彥的臉什麽的……

 鬼曉得灼華從哪裡弄來那麽多畫著不和諧東西的圖冊,居然還有小字詳解和圖片注釋。

 “你今日應該學到不少本事,等你開苞禮的時候就能用上了。”

 ……

 ……

 ……

 薛星棋縮進被子裡哀悼自己逝去的節操,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灼華輕笑一聲離開了,現在的吟蘇戲弄起來有意思多了。

 “公子。”等他走了,小侍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您休息了嗎?您還沒有卸妝。”

 薛星棋磨牙,他不想聽到公子這個稱呼。

 “還沒有。”薛星棋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來,“怎麽了?”

 “剛剛侯爺身邊的常隨過來說侯爺請您明天陪他一起去遊湖,問您有沒有空。”因為之前的變故,鴇父做主對外稱吟蘇病了不方便接客,不過經過這些天對薛星棋的訓練,鴇父覺得他應該可以接客了,所以給侯府的人通了口信。

 薛星棋頓了頓:“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的。”現在那個侯爺慕媛是他的金主,不能得罪狠了,堂堂侯爺應該不缺錢,說不定能多拿點打賞,也能早點贖身,即使離開了南風館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那也總比留在這裡被人嫖好,就是原身自己的小金庫不知道藏哪裡去了,薛星棋沒有找到。

 小侍歡天喜地的答應了,只要公子不犯渾地把侯爺往外推,他就能跟著拿到不少打賞,他還真怕失憶之後公子受不了討好女人的活計呢。

 “明天什麽時辰?”薛星棋洗乾淨了臉上的東西,然後坐在桌邊等著人上飯,早就有另一名小侍去傳膳了。

 “明日辰時,侯爺說要帶您去嘗嘗河鮮。”

 大冬天嘗河鮮?嘗什麽?魚還是冬蟹?

 薛星棋揮揮手讓他下去了,自己吃完飯丟下一桌子碗碟等他們收拾,洗漱過後就上床了。外頭已經天黑了,隔很遠的地方有喧嘩聲,聽起來異常熱鬧,那是夜裡的小倌開始接客了。

 幸好隔得遠,不然別想好好睡覺了。

 薛星棋合上眼,縮進被子裡,也只有在晚上,在被子裡,才能肆無忌憚地想家,而平時,絕不能讓人看出吟蘇已經換了個芯子。

 用被子蒙住腦袋,薛星棋心裡思緒繁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跟所有的穿越者一樣,最初總是幻想著這一切都是夢,可惜這麽長時間,他依舊在這個名為大夏朝的古代,回去的希望渺茫,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也幸好薛星棋不愛傷春悲秋,否則早就被自己厚重的感情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首先要做的是努力自保,而不是怨天尤人,活都活不下去了,哪有空給你想家。在這裡稍微得罪個什麽人,都夠讓小倌死的悄無聲息,別說小倌了,普通百姓也不遑多讓。

 要是蕭玉彥也來了就好了,有個人陪著自己總比一個人好。

 薛星棋心累地想到,從小到大出什麽事都是蕭玉彥幫他頂著的,雖然不肯承認,但是心裡的依賴不是他想否認就不存在的,沒有人依靠,薛星棋只能自己想辦法過下去。他從來不是蠢人,知道怎麽做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為了生活,不過是稍稍違背原則跟女人周旋罷了,他薛星棋還承受的來。

 第 3 章

 第二日一早,小侍就將薛星棋叫醒,然後伺候著他下床梳妝打扮。

 “公子,我替您綰個發吧。”說著拿起了梳子。

 綰個發……綰個發……

 薛星棋瞬間腦補了自己頂著朝鳳頭的樣子,立刻護住腦殼:“不用了!”

 “可是……”小侍很為難,“不綰發的話顯得很不禮貌……”

 “這樣挺好的,你隨便扎一下,千萬別給我堆頭上。”薛星棋僵硬地抽搐著嘴角,這幾天他除了小侍就只見過灼華,兩個人都沒綰發,就是隨意扎在腦後,弄的薛星棋根本不知道綰發這件事。

 小侍拗不過他,乖乖地給他把頭髮扎了扎,倒是沒敢隨便扎,薛星棋對著看不清楚的銅鏡照了半天,不得不承認小侍手藝挺好的,要他來的話,一個馬尾都扎不好。

 “好了。”小侍放下木梳給薛星棋描了個眉,有一就有二,薛星棋已經淡定了,“公子今日真美!”小侍由衷地讚歎道。

 美這個詞真的不適合形容男人吧?

 薛星棋一邊吐槽一邊走到桌邊坐下,慢慢吃著沒有異味的早餐,南風館裡對小倌的吃食非常講究,有好些東西不能吃。比如辛辣的,怕他們吃多了長痘,掃了客人的興致,薛星棋這些天一直吃著清淡小菜。也幸好他自己就是南方人,沒什麽不習慣的,就是幾乎沒有肉吃,不過薛星棋對肉沒什麽執念。

 吃完飯拿起一旁放著的面紗戴著,這面紗不知道用什麽做的,看著很薄,但是戴著卻絕對不會讓人看見容貌。原本第一次見的時候薛星棋還挺好奇的,直到灼華告訴他,這是未出嫁的大家少爺和青樓裡頭未開苞的小倌才戴得起的,薛星棋就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這就跟古代女人上街為了不拋頭露面所以戴面紗是一個道理,這面紗一看就做工精細,面料也不想便宜貨,平常人家也不可能買得起。

 薛星棋驚訝的是為什麽小倌也要戴,然後小侍就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未開苞的公子不能讓人瞧去容顏的,這是要當做驚喜留給開苞禮那天買下小倌初夜的客人的。”公子怎的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其實就是利用人們的好奇心,以後也能看到長相,但是第一個看的總歸是不一樣的。

 雖然帶著不太方便,薛星棋也沒想過摘下來,要是中了狗屎運能在開苞之前攢夠贖身的銀子然後遠遠離開就最好不過了,這樣也沒多少人知道他的長相,以後也少很多麻煩。

 “侯府的馬車派來在偏門等您。”小侍自覺地走在前頭領路。

 說起來昨天那個侯爺是說……帶他去遊湖?嘗河鮮?

 嘗河鮮就罷了,遊湖什麽鬼?大冬天的去湖上吹涼風,不知道是什麽奇怪的癖好,薛星棋身為一介俗人,根本欣賞不來那些所謂的美景,要是賞雪的話,勉強還能看看。

 小侍帶著薛星棋來到偏門,沒想到慕媛居然親自等在那裡,身邊還有幾個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女人,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

 這個侯爺長得還算人模人樣,雖不是絕色,也算個美女,不像薛星棋想象中的五大三粗,倒是有點偏偏風流的感覺。

 “吟蘇來了。”慕媛上前兩步握住我的手,十分關切地樣子,“身子可有好些?聽說你前幾日生病了,今日天寒,出來的時候怎麽不多加兩件衣服?”

 天寒還逼人家陪你遊湖?

 薛星棋暗暗咬牙,臉上是略微蛋疼的微笑:“回侯爺的話,吟蘇已經大好了,不知今天侯爺要帶吟蘇去遊哪個湖?”

 “自然是含星湖。”慕媛扶著薛星棋上了馬車,“聽說你們江城含星湖裡的東魚也很有吃頭,陪本侯爺去嘗嘗。”

 薛星棋點點頭,沒再多說,他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侯爺沒什麽好說的,不過慕媛話多,薛星棋偶爾回一句,氣氛也不見冷。

 馬車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慕媛自己先出去,然後把薛星棋接了下去,他的小侍沒有跟過來,慕媛這裡有的是下人照顧。

 薛星棋本來不想被攙扶下來的,奈何吟蘇這具身子異常恐高,不過是車板到地上這半人高的距離,他依舊控制不住雙腿發軟,就算踩著木蹬子下來都做不到。

 這個身體還可以更沒用一點。

 薛星棋不動聲色地記下了恐高這一點,以後絕不去高處。

 “吟蘇,我們的船就停在那兒。”慕媛給薛星棋指了個方位,薛星棋順著看過去,入眼的是一艘華麗的大船,用來遊湖有些奢侈了。

 “這船吟蘇喜歡嗎?”慕媛的問道,上揚的嘴角昭示著她其實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喜歡。”薛星棋咬牙微笑,如果換成銀子他就更喜歡了,“很漂亮。”

 “吟蘇喜歡就好。”慕媛一臉深情地準備開始說情話,薛星棋牙疼地岔開了話題:“我們現在上去嗎?我想看看,我還沒坐過這麽大的船。”

 美人有要求,其他一切都是浮雲,慕媛連忙帶著薛星棋往船邊走。

 上了船,慕媛特意帶薛星棋到處逛了逛,然後示意下人去開船。船拔錨之後緩緩朝湖心開去,慕媛的愛好有些特殊,非要拉著薛星棋玩“垂釣寒江雪”,薛星棋根本不想吐槽他的腦洞大開,大冬天拉著一個身嬌體弱“剛剛病愈”的人頂著寒風垂釣,慕媛該去吃藥了。

 江南的冬天湖面很少結冰,就算有也是非常薄的一層,完全不影響垂釣,所以慕媛玩的很開心,薛星棋坐在旁邊守著另一個魚竿發呆,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慕媛收工的時候看到自己桶裡的魚,有看到薛星棋光禿禿只有水的捅,不厚道地笑開了,還言不由衷地安慰薛星棋,看得薛星棋在心裡不停地扎她小人。

 從船上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飯的時間了,快要進入一天中最期待的環節了,薛星棋表現的略微熱烈了點。

 “喲,這不是安樂侯?沒想到出個門也能遇到你,”一個衣著華貴面色不善的女人看到慕媛幾人之後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尤其是盯著薛星棋的眼神異常不甘心,然後冷冷地用眼刀子剮慕媛。

 慕媛正準備帶薛星棋去湖邊的酒樓嘗河鮮,被對打擾了心裡自然不高興,仔細一看是當初跟她爭奪吟蘇結果失敗了的劉妍,立刻就更加不高興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劉小姐。劉小姐怎麽也在這兒?”

 劉妍哼了一聲:“就許你帶美人遊湖不許我一個人遊湖?”

 又是個大冬天遊湖的,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的娛樂。薛星棋一邊腹誹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免得殃及池魚,話說這倆人這麽有默契不如湊一對得了,省得出來禍害人。

 “吟蘇公子,好久不見。”天不遂人願,劉妍突然轉頭跟薛星棋說話,弄得他一愣,自己認識他?不對,應該是原身認識他。轉念一想,薛星棋也就明白了,估計也是原身的恩客,說不定劉妍和慕媛結梁子就是因為爭奪吟蘇。

 “劉小姐。”敢和京城來的三品侯爺嗆聲的人絕對不是他能惹的,薛星棋乖乖行禮,不敢造次。

 慕媛故意把薛星棋拉到身邊刺激劉妍,劉妍果然氣白了臉,恨恨地瞪著慕媛:“安樂侯莫要太過囂張,我表姨在京城可是二品實權官員,你不過是三品的閑散貴勳,別以為到了江南就可以囂張。”

 慕媛也不怕她:“那又如何?我慕家的爵位可是開國先祖親封的,你敢頂撞我?”

 薛星棋看了慕媛一眼,不動聲色地離她遠了點,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一個實權官員和一個閑散貴勳,很明顯哪個在皇帝眼裡更重要,更何況人家表姨品級還比慕媛生生高了兩級。一般貴勳都是不乾正事的,整天喝酒鬥鳥玩男人,紈絝弟子出了不少,說不定人家皇帝早就看世家貴族不順眼了。

 慕媛帶來的小廝在發現兩人碰上之後就自覺退下了,按照他們家侯爺的性子,不掐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早些回府稟報一下正君為好。

 對於小廝離開的事情,慕媛和劉妍都沒有察覺,兩個人光顧著鬥嘴皮子,唇槍舌戰了半天,罵人諷刺人一個比一個狠,偏偏還不帶髒字,估計兩人以前讀書讀到的僅有的一點墨水都貢獻給掐架了。

 不知道兩個人吵了多久,要不是為了維護形象,薛星棋都想掏掏耳朵了,這兩個人吵架都吵的不一般,嘴幹了還有小廝奉茶,就是每一個人敢勸。

 薛星棋再次感歎兩個人簡直般配。

 “侯爺。”常隨一直關注著周圍,遠遠看見一輛馬車趕過來,八分有些像府裡正君專用的那個,立刻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打斷慕媛。

 慕媛正吵的高興,被打斷了很不爽:“怎麽了?”

 “正君來了。”常隨盡量說的慢一點,口齒清晰一點。

 果不其然,慕媛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常隨抹了把汗:“正君來了。”說著指了指越來越近的馬車。

 慕媛瞳孔微縮,那個蕭子緒怎麽來了!

 薛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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