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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的正君和側君好上了!》作品相關 (8)
幾樣新得的首飾,你來瞧瞧。”

 這個借口……還真閨閣化……

 下人們一聽也沒懷疑,按他們說這樣才是正常的,正君天天一副女人的樣子,真是讓他們提心吊膽,生怕傳出去。

 蕭玉彥拉了薛星棋回房,真的拿出首飾給他看,被薛星棋面無表情地瞪回去了。

 “別鬧。”

 蕭玉彥輕咳一聲,轉身從放衣服的櫃子裡拿出一套男裝,薛星棋拿著衣服進隔間換上,意外的合身。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碼?”

 蕭玉彥笑而不語,這種東西花點錢就能從南風館弄到。

 “你之前在江城給我送的衣服也是按我的尺碼做的?你早就知道了?”薛星棋突然想到這出。

 蕭玉彥無語:“怎麽可能?前一天我才剛認出你來,你以為是現代,衣服是機器生產,要不了多久就做好了,這個時代做套衣服很麻煩的。”他不過是猜到薛星棋很想要套男裝,所以挑了自己的一套送過去罷了,反正薛星棋肯定是沒機會穿的,自然就不會發現衣服不合身。

 薛星棋從南風館跟著薛月嵐離開的時候什麽都沒帶,他倒是想帶些錢財,但是他又不知道吟蘇把錢藏哪兒了,蕭玉彥原本送他的東西他也沒想到帶走,本身就對人家沒感覺,一直帶著這種東西自己也覺得膈應。倒是蕭玉彥,在薛星棋被買走之後就派人去把東西收拾出來了,都放在他給薛星棋準備的那個屋子裡,之前薛星棋匆匆看一眼,所以沒發現。

 聽到蕭玉彥說他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尺碼,薛星棋也就不再問了,心想幸好沒試過衣服,不然好不容易拿到套男裝還是不合身的,估計更以為蕭玉彥是故意戳他痛腳了。

 蕭玉彥給薛星棋備了好幾套男裝,顏色比較素淡,都是薛星棋喜歡的那種。他本來還想旁觀薛星棋換衣服,就算不行也能等著薛星棋拿了衣服發現不會穿,然後自己就可以幫他換衣服順便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了,誰知道薛星棋居然會穿。

 薛星棋鄙視地看著他:“裙子我都會穿了,這個有什麽難的。”

 也是,裙裝可比這個複雜得多。

 蕭玉彥摸了摸鼻子不再說什麽,他一道薛星棋面前就犯蠢,再這樣下去就沒法維持一家之主的臉面了。

 換下了裙裝的薛星棋跟蕭玉彥一同出去,外頭伺候的下人一看到他們身上的衣服,立刻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這是怎麽了?”蕭玉彥挑眉。

 下人連忙收斂神色,搖頭不不答。

 薛星棋奇怪地看著他,侯府的下人一直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麽。

 “他怎麽了?”想不通就問蕭玉彥。

 蕭玉彥笑得溫和:“可能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肚子疼吧。”

 薛星棋:……這麽敷衍的理由誰信啊。

 ————

 古代人民沒什麽娛樂活動,特指古代閨閣裡頭的,大概就偶爾聚在一起玩玩投壺什麽的,摸排之類的,一般大家少爺是不會常玩的,小侍嬤父倒是會抽空聚在一起賭賭錢。

 薛星棋不想拿著繡繃子扎花,也不想下棋畫畫,蕭玉彥索性給他找些話本子看,雖然這個時代的小說沒後世那麽繁盛,但是也不至於找不到能看的,不管寫的怎麽樣,總比看那種男的嚶嚶嚶哭泣整天犯相思病的《XX記》要好。

 蕭玉彥設想了一下心上人看這種書的樣子,默默地劃掉了慘不忍睹的畫面。

 他倒是想找那種給薛星棋看,順便自己看看熱鬧,不過到時候估計會被薛星棋弄死。

 其他倒沒什麽,主要是不想薛星棋鬧別扭跟他分房睡,好不容易哄住的。

 快要入夏,午後越發炎熱了,太陽光刺眼,看書的時候坐在屋內還要把窗子關上,屋子裡倒是略微涼爽一些。

 穆奚被拘著不給出來,慕菱抱去午睡了,蕭玉彥坐在旁邊處理府上的事物,薛星棋隻好一個人無聊地看書。

 蕭玉彥處理了完了手頭的東西,轉頭看見薛星棋認真看書的樣子,心裡癢癢的,悄悄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薛星棋被他打擾,皺了皺眉,伸手把他的腦袋推到一邊去:“別搗亂。”

 蕭玉彥索性坐過來摟住他的腰:“看到哪兒了?”

 薛星棋沒搭理他。

 “這書講了什麽?”蕭玉彥鍥而不舍。

 “等我看完了你回頭自己就知道了。”

 最煩看書的時候別人湊過來問講了什麽了,又說不清楚,而且問的人不見得就是真想知道。

 蕭玉彥看他有些不高興了,乖乖閉嘴不再吵他。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就更沒什麽娛樂了,蕭玉彥不讓他晚上看書,這個時代沒電燈,油燈蠟燭的燈光不太亮,看著傷眼睛,怪不得古人早早就睡覺了。

 下人們對於兩位主子睡一個房間不敢有微詞,反正他們說了不算。正君這樣大咧咧地帶壞別人家的孩子,還帶著人家穿女裝,真的好麽?現在還把人拐上床了……咦?哪裡不對的樣子……

 下人苦思冥想沒想出來為什麽正君要跟薛星棋一張床睡覺,最終只能歸因於蕭玉彥十分喜愛薛星棋,兩人關系好到恨不得同吃同住。

 這個猜想雖然嫉妒不靠譜,但是所有人都選擇性忽略了裡頭的無科學性,因為實在沒有更靠譜的猜測了,要不然兩人才認識兩天為什麽就同床共枕了?

 蕭玉彥的嬤父直覺不對勁,他是知道點什麽的,也猜到薛星棋估計就是吟蘇。從前蕭玉彥就對吟蘇關注異常,現在更是溫柔備至,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好麽!

 嬤父似乎想到了什麽,然而靈光一閃即逝,根本來不及抓住就消失了。他糾結了半晌,只能無奈放棄思索,罷了,主子想幹嘛也沒有他們下人置喙的道理,乖乖聽吩咐就是了。

 第 24 章

 薛星棋在侯府住了不到五天就讓家裡人接回去了,說是太君病了。

 薛星棋是正經的嫡孫,祖父病了當然不能不回去侍疾,蕭玉彥一聽冷笑了一聲,哪裡是病了,分明就是故意裝病把薛星棋騙回去折騰。

 太君這半年身體也沒出過什麽問題,這兩天突然就病了,要說裡頭沒問題,誰信?

 也不知道薛星棋哪裡惹了他的眼,非要跟薛星棋過不去。

 溫氏自己心裡知道嶽父是看他不順眼,但是要折騰他兒子,他是頭一個不乾的。

 太君手裡沒有管家權,這段時間溫氏因為之前的事情背地裡磋磨他,他不高興了,收拾不了溫氏他就想要對付薛星棋。這個孫子一看就是沒經歷過什麽事情的,看著也不聰明的樣子,自以為對付起來應該不困難。

 薛星棋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既然讓他侍疾,那就是要他近距離接觸太君了,離得遠拿他沒辦法,離得近還不是想幹什麽都方便得很?

 薛星棋穿著一身素淡的裙裝,天天早起就往太君的院子裡去,又是喂藥又是喂粥,太君本來就是裝病,原本沒人侍疾的時候那個苦藥不喝就讓人倒了也沒什麽,現在薛星棋一來,每次都一口口地喂他。有人在的話,他不喝就勸他喝,沒人在的話反正太君年紀大了沒力氣,直接逼他喝。

 吃飯也不舒心,量誰天天喝粥都受不了,一開始廚房還變這法子做不同的粥來,然後溫氏讓人給大夫塞了銀子,大夫就說太君年紀大了又生了病,很多東西都不能吃,薛星棋和溫氏理所當然地吩咐廚房做白粥上來,還美其名曰“養胃”。

 太君這回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溫氏用管家當借口隔兩天來看一次,薛星旻每天來看一眼,薛星棋又每天都侍奉在周圍,殷勤備至的樣子,誰也不能說他們父子不孝順,反而整個伯府都在誇薛星棋,說他自己身體不好還拖著病體來照顧太君。

 太君聽到這些傳言氣的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過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這下太君再也不敢裝病了,連忙裝作病快好了的樣子,但是他不想裝,溫氏也不會由著他,他說病就病說好就好,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大夫收了溫氏的好處當然要盡心辦事,摸著胡子大搖其頭,回回來看都說太君病的厲害,不能叫他下床,更不能停了藥,吃食上面也要仔細。

 大夫也不蠢,總一種說辭肯定讓人懷疑,他來個兩三次就換一種說法,一回說太君年紀大了體弱著了風,一回又說上回的病是養好了,但是身體裡子虧了要好好養著,補藥不能斷,一回又說最近天氣不好惹得病症反覆。還不忘給薛星棋開脫,說他侍奉的很得當,可惜太君自己身體底子薄,要不然病早就好了。

 氣的太君又是一口氣堵在那裡半天下不去。

 薛星棋白天去侍疾憋著不能笑,晚上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門一鎖,抱著被子笑噴了,還要小心別發出聲音讓下人們聽到。

 “太君今日可好些了?”溫氏打了簾子從外頭進來,依舊是平日裡的柔弱樣,但是一屋子的人再沒有敢把他當軟柿子的了。

 溫氏平日裡管著府裡的事情,下人們都知道這位正君不是好欺負的,但是太君的院子卻不一樣。太君捏著孝道,再加上他和伯爺薛穎父女情深,所以溫氏不得不在太君這裡放低身段裝出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時間久了,從太君到他這兒的下人都以為這位正君真的好欺負。

 這一回院子裡的侍者哪個不曉得太君是裝病?偏偏讓溫氏弄的想痊愈都不行,只能天天在床上乾躺著,吃的東西也只有白粥小菜,就算是鄉下窮苦人家也沒有哪個過的這麽清苦的。

 也不是沒有人想著去給薛穎通消息的,但是溫氏早就跟薛穎說過太君的病了,又有大夫的話擺在那裡,就算是請了別的大夫,那些人見慣了大宅院裡的勾心鬥角,還當太君是自己故意裝病呢,誰敢說太君沒病?結果原先的大夫嘴裡說的不過是看起來病重但是養養還是能好的,到後來一個比一個說的重,等到最後就差說太君治不好了。

 一開始接到了侍者的報信薛穎也懷疑了,這回聽到那麽多大夫都這樣說,再不懷疑什麽了,反而開始替太君的病憂心,特意請了太醫來看。太醫見識多,心裡將薛家的事情想了一遍,臉上不動聲色,隻說太君壽數還沒到,只要精細地養著,過個三年五年差不多就能停藥了。

 薛穎聽了松了口氣,把這事丟開就不管了,她本身在家就什麽都不管,現在家裡病了一個老的,更不樂意管了。

 太君這回才是真的叫天叫地都沒用了。

 溫氏沒幹什麽,但是太君院子裡的下人卻都以為那些大夫口徑一致是溫氏的手筆,再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幹什麽了。

 原來還有人打算去跟薛穎說他們隻給太君吃白粥的事情,現在也不敢再說了。溫氏又特意提了這件事,說是大夫吩咐的,薛穎聽過就罷了,沒有深究,在他看來能把太君病養好就行,病中忌口也是正常的。

 薛星棋看了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根本不想看到他們的太君,故作憂心地說:“太君這些日子胃口不好,臉色也難看,今天沒用多少飯,藥也不肯喝。”

 溫氏笑著接口勸道:“太君也真是的,身體不要就該好好喝藥才對,身體養好了才是正理,何必跟自己置氣?不喝藥回頭病一直拖著,難過的也是您自己。”

 太君氣的手抖了抖,眼睛閉的更緊了。

 其實那些藥喝喝還真沒什麽,反而有好處。老人家年紀大了,多喝點補藥對身體是真的好的,只是太君心裡置氣,又覺得自己沒病用不著喝藥,他們這樣逼他喝是咒他趕快病死,所以更加不樂意了。

 薛星棋和溫氏也不管他,每天逼他喝個半碗就不管了,藥裡特意多放了些苦的東西,每次看他喝粥喝藥的樣子,就能樂一天。

 就連以前被太君常常挑剔的幾個庶君也煞有介事地勸他:“年紀大了多吃點清淡的也好,白粥是該多喝的。”

 一家子男眷聯合起來對付他,太君有三頭六臂也難對付的了,更何況他還“纏綿病榻”,他身體不好倒是真的,這麽玩下來,沒病反而還氣病了。肝火上湧,嘴上起了好幾個包。

 這下連薛穎都看不下去了,都吃著白粥了還能上火,再不敢給他吃其他東西了,還吩咐廚房一定不能由著太君使性子做其他東西給他吃。

 薛星棋想了想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太君,怕他氣的吐血,好歹是老人家,稍微折騰下就是了,折騰狠了就不好了。

 太君沒辦法躲過白粥和補藥,就天天亂發脾氣,精神好的時候把薛星棋罵了一遍又一遍,精神不好的時候就砸杯子砸碗,讓過來探病送東西的人都忍不住皺眉,傳到外頭去就是小少爺盡心盡力侍疾,就算太君打罵都不退半步的,第二天照舊去盡孝。

 這種流言出來之後薛穎對薛星棋高看了一頭。她自己孝順太君,兒子孝順太君的話她看的就很高興,連帶著對兒子也和顏悅色了很多,原本嫌棄這個兒子從小不知道被誰養大的,現在也覺得他順眼了些。

 薛穎對自己的正君沒什麽感情,而且因為太君經常在她面前說溫氏和他的孩子的壞話,弄的薛穎也不是很喜歡他們,現在溫氏父子這副作態,歪打正著地扭轉了不少負面形象。

 太君病了的這段時間一開始薛星棋的庶弟薛新雲是來看了幾回的,等聽說太君治不好了他就不愛來了,再有些以訛傳訛的說他的病會傳染,薛新雲索性連太君的院門都不進,意思意思地送了幾次東西就再沒出來刷存在感了。

 太君原本還挺喜歡這個孫子,但是後來見他這樣也寒了心,知道薛新雲討好他不過是為了利用他庇護自己,倒是他自己年紀越大越糊塗,一開始沒看出來。

 年輕的時候太君也是個強勢的人,整個伯府哪個敢跟他爭鋒,連上一任伯爺都被他死死拿捏在手裡,沒想到年紀大了反而有些眾叛親離,除了女兒,連個真心關心他的都沒有。就算是女兒,也沒見她親自過來侍疾。

 太君越想越後悔,不是後悔跟溫氏對掐,而是後悔沒給女兒找個好拿捏的丈夫,溫氏看著柔柔弱弱沒有主見,誰知道內裡這麽厲害。

 想得越多心裡越不舒服,本來就有些小病小痛,再加上鬱結於心,結果真的病倒了。不是之前的上火,而是心病連帶得身體上出了毛病。

 第 25 章

 慕奚被關在院子裡不準出去,每天有人看著他學習男紅之類的課程,學累了也隨他玩,只是不能出去。

 薛星棋回伯府之前,他一次也沒能見到蕭玉彥。

 一開始慕奚以為沒什麽大事,爹爹怎麽會為了一個沒見過的人責罰他呢?後來他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蕭玉彥是真的生氣了。

 不管慕奚怎麽鬧脾氣撒嬌作癡求下人去找蕭玉彥,蕭玉彥從沒理過。

 一開始還有人可憐慕奚幫他去找蕭玉彥,可是那個下人很快就被趕去莊子上了,再不許回到侯府來當差。自此之後再沒有人敢幫慕奚說話了。

 慕奚被寵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見乞求無用就開始發脾氣,還是照顧他的嬤父勸他他才不再鬧騰。爹爹本來就不高興,他再鬧豈不是會更生氣?

 蕭玉彥從來沒有什麽佔了別人的身體就要幫別人愛護兒子的想法,他可以替蕭子緒盡孝、照顧兒子,但是前提是不會牽扯到薛星棋。再說了,他自己對慕奚沒什麽感情,保他衣食無憂就不錯了,還要替他給予父愛?開什麽玩笑,感情是無法作假的,他就是討厭慕奚覺得他是個熊孩子而且不聽勸,他是能裝出慈父的樣子,但是他自己會覺得惡心。

 慕奚性格有點偏激,他越是這樣越惹蕭玉彥討厭,不過他也不能跟小孩子計較,只能把他看管起來,保證他的衣食。

 “正君。”幾個守院子的嬤父見到蕭玉彥過來連忙屈膝行禮。

 蕭玉彥點點頭,朝裡頭走去。

 院子裡慕奚正在練習彈琴,他不肯在房裡練。慕奚堅信爹爹會來見他,只要那個討厭的薛星棋走了,爹爹就會重新看到他的。

 所以慕奚堅持在院子裡練琴,一抬頭就能看到院門,有點什麽動靜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爹爹!”慕奚已經開始學規矩了,規規矩矩地小步走過來,行了一禮。

 因為薛星棋的事情,蕭玉彥特地讓人請了放出宮的嬤父來教慕奚規矩。蕭玉彥原本不想讓他學這些,在他看來跟個古代女人一樣學這種東西是磋磨,現在看來還是他相差了。

 這個時代男人學這些才是正常的,他們要嫁人、相妻、教子,對他們來說這些才是正常的,蕭玉彥不該拿自己的三觀去規定別人。

 “奚兒學的如何?”既然想通了,蕭玉彥也不對這些表示什麽厭惡了,沒辦法給慕奚他要的父愛,只能把他教成合格的正君,以後嫁出去也不會被人恥笑。

 前提是這個小孩乖一點,少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如果惹怒了他,他不保證會幹什麽。

 “爹爹,我彈給你聽。”慕奚緊張地看著蕭玉彥,見他點頭,立刻坐好,慢慢彈了起來。

 因為緊張彈錯了幾個音,慕奚小心地覷向蕭玉彥,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蕭玉彥一個半途穿來的根本不會彈琴,他怎麽可能知道慕奚彈錯沒有,在他看來只要能連續順暢地彈完一曲就不錯了。

 蕭玉彥點點頭勉勵了慕奚一句,然後示意照顧慕奚的嬤父匯報一下慕奚最近的情況。

 嬤父趕忙把慕奚的生活學習情況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看的出來慕奚確實學的很認真。

 吾之砒霜彼之蜜糖,蕭玉彥厭惡的東西,恰恰是慕奚想學的。

 蕭玉彥見狀索性不管了,他只要給慕奚找來最好的師傅教他就行。

 “你既然喜歡這些,那就好好學吧。”

 意思就是輕易別出來了,專心學習就好了。

 慕奚慌了,顧不得規矩,緊緊抓著蕭玉彥的衣角:“爹爹!”

 蕭玉彥淡淡地看著他:“你不想被關在院子裡?”

 慕奚怯生生地點頭,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蕭玉彥讓人把他拉開,走進屋內,在軟椅上坐下。慕奚掙脫了下人的鉗製,跟著走進來,他是真的受夠了禁足了。

 “想解除禁足也可以。” 蕭玉彥端起新砌的茶抿了一口,“但是你要乖,下次見到薛叔叔不準鬧脾氣,如果你再鬧騰,我就不會再放你出來了。”

 慕奚摒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我知道了,爹爹,我不會再任性了。”慕奚低著腦袋,眼裡陰沉。

 那個男人,果然是來跟他搶爹爹的。

 蕭玉彥略覺不妥,他看了看慕奚這副樣子,歎了口氣,算了,一個小孩罷了,對他太苛刻也不好。

 蕭玉彥抬手揉了揉慕奚的小腦袋:“乖乖的。”

 “嗯……”慕奚有點小雀躍,爹爹好久沒有對他這麽溫柔了。

 只是……

 慕奚想到薛星棋就不高興,可為了不惹蕭玉彥不高興,他不能表現出來。

 ————

 從慕奚那裡出來,蕭玉彥腳步頓了頓,帶著人去了慕媛的院子。

 說起來這個穿越女也挺可憐的,可惜蕭玉彥並沒有什麽同情心。

 進屋見慕媛靠著軟枕倚在床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看什麽。

 “想通了?”薛星棋挑眉。

 慕媛遲鈍地轉頭看他,聲音有氣無力:“還沒有……”慕媛不懂,她知道世界上有很多黑暗之處,但是沒想到黑暗到這種程度,聽蕭玉彥說的好像世界上已經沒有光明了一樣。

 蕭玉彥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他說的時候確實故意往嚴重了說,雖然誇大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太過分,但是他顯然低估了穿越女腦補能力。她自己鑽牛角尖,不停地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結果就把自己嚇病了。

 “我不明白……”慕媛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她在家也是捧在手心裡的獨生女,一直被寵著,完全接受不了自己突然到了一個陌生世界還要面對社會黑暗。

 蕭玉彥不耐地皺了皺眉,他很煩女孩子哭,他們經常哭起來沒完沒了。

 “是你想多了,沒那麽嚴重。”蕭玉彥也懶得跟她多費口舌了,一句話把慕媛噎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難道她糾結那麽久都是白糾結了?

 “蕭子緒……”她紅著眼睛緊張地看著他,帶著哭腔的聲音軟軟的,“你可以把肩膀借我一下嗎?”

 平生頭一次追人,慕媛心臟砰砰直跳,臉頰微微泛紅,眸中期盼的意味非常明顯。

 蕭玉彥一愣,忽然覺得荒唐,穿越女居然喜歡上他了?可是,他好像從來沒說過自己是直男吧?

 他冷下臉漠然地看著她:“我不叫蕭子緒,那是這副身體的名字。”

 慕奚臉色有些發白,這是變相拒絕嗎?還是轉移話題?不會的,她是女主,蕭子緒是男主,他們應該是天生一對才是,他肯定是不高興自己喊他別人的名字。對,一定是這樣。

 慕媛臉上恢復了血色,她微微笑了下:“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

 “不用了,你就喊我蕭子緒吧。”蕭玉彥反感地看著慕媛,他和這個穿越女也沒有接觸過幾次,而且回回都沒有好臉色,對方會喜歡上他簡直不可思議。

 在他看來,慕媛不是看上他的皮相就是同為穿越者的移情,估計還帶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總之不會是真的喜歡。慕媛的腦補能力他是深有體會的,沒看到她的腦補生生把自己嚇病了嗎?

 慕媛還想說什麽,蕭玉彥卻懶得跟她扯了,他心裡只有薛星棋,沒興趣跟穿越女玩跨時空之戀,如果不早點打消對方可笑的奢望,到時候他家星棋吃醋了怎麽辦?

 “你不用鬧了,我不喜歡你……”

 慕媛連忙打斷他:“沒關系的,我們可以先試試,慢慢相處一段時間,我相信我們很合適。”

 合適個頭,他跟她永遠不合適!

 蕭玉彥是搞不懂這個女人怎麽這麽臉大,把他當自己的所有物嗎?

 慕媛一鼓作氣,喋喋不休地說著,她知道自己要是半途而廢的話,估計以後也不一定會再有勇氣表白一次了。這次一定要成功!

 可惜她的雄心壯志還沒發完就被蕭玉彥狠狠打碎。

 “我不知道你腦補了什麽,但是希望你別再做夢了,我不會喜歡你,也永遠不喜歡你這樣的。”蕭玉彥徹底沒了好臉色,這個女人現在能這樣說,焉知以後不會借著他們現在的婚姻關系出去到處說夫妻情深?萬一星棋聽到了怎麽辦?不管信不信都會心裡別扭的吧?要是他信了,自己追妻之路不就更艱難了!

 慕媛沒想到他居然會拒絕得這麽乾脆利落,完全不留余地:“蕭子緒,你不要……”

 “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蕭玉彥乾脆自報性取向,“我是純gay,不喜歡女人,而且我有愛人了,他就在這個世界。”

 蕭玉彥說完就離開了,完全不管慕媛有什麽反應,他也不怕慕媛說出去,她說出去也要有人信才行。

 第 26 章

 薛星棋這段時間在伯父待的還算舒心,雖然要伺候一個脾氣不好的老人家,不過估計老人家比他更難過。

 這天薛星棋在去太君院子的路上被溫氏身邊的小侍浮香攔下了。

 “小少爺,正君說今日不必去了。”浮香和流泉都是溫氏身邊最得力的小侍之一。

 “怎麽了?”

 “今日溫家送了帖子來,晚上有宴,正君打算帶您去。”溫家就是溫氏的娘家,溫家滿門清貴,溫氏的父親在國子監任教,能在國子監裡頭念書的,家裡背景都不好惹。

 薛星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浮香笑笑:“前陣子正君讓人給您做了幾套衣裳,應該已經送去您院子裡了,您回去別忘了看看,有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新衣服……不用想肯定又是裙子……

 薛星棋僵著臉點頭答應了,帶著流泉慢慢往回走,他真心不想見到那堆衣服,做的再好看有個卵用……

 回到院子裡,薛星棋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讓人把衣服收起來,可惜他身邊還有個充分貫徹溫氏命令的流泉。

 “少爺,正君讓您先試試合不合身。”流泉拿著裙子過來展示給他看。

 薛星棋慘不忍睹地捂眼睛:“不用試了,肯定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

 “那您也要試試,看看穿著好不好看合不合適。”流泉堅持。

 薛星棋繼續慘不忍睹地捂眼睛:“不不不,以後再說!”

 “少爺您看看有沒有什麽花色是您不喜歡的。”流泉依然舉著衣服。

 薛星棋快崩潰了:“都喜歡都喜歡。”喜歡個鬼啊!他什麽花色都不喜歡!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沒花紋的不好嘛!

 最後薛星棋還是被強迫著一件件試了一遍,邊試流泉邊讚歎好看。

 說起來你既然覺得都好看幹嘛還要試啊!薛星棋抓狂中。

 流泉一本正經:“那不行,必須要試一試的,正君說了的。”

 薛星棋:呵呵噠。

 既然是回娘家,備的禮就不能輕了,伯父雖然沒人當官,但是溫氏一向勤儉持家,外頭的莊子鋪子不少,所以銀錢上面從來沒有不夠用的。

 薛星棋被迫跟著溫氏一起置辦禮物,說是置辦也就是溫氏擬單子,他在旁邊看,擬好了交給下人去辦。溫氏想把薛星棋培養成合格的正君,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薛星棋這樣半途找回來的估計想當正君就只能嫁給寒門了,一半當官的人家不會讓女兒娶個這樣的正君的。

 溫氏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兒子嫁去寒門太委屈了,而做側君就更委屈了,而且還不知道會被那邊的正君怎麽欺負,一時間薛星棋的婚事成了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星棋拿著溫氏擬好的單子看著,溫氏讓他自己看,弄明白為什麽要置辦這些東西,然而薛星棋天生在這方面沒什麽天賦,看得一頭霧水。

 “罷了。”溫氏見兒子迷茫的眼神,不由得歎了口氣,兒子這樣就算去當了正君估計也當不好,真是愁死人了。

 聽見說可以不用看了,薛星棋立刻把單子遞了回去,心裡狠狠松了口氣,再看他要瘋了。

 “晚上跟我回溫家,不用太拘謹。”溫氏關切地握住薛星棋的手,“溫家的人雖然性子倔,但是護短,心思單純,沒那麽想法。”

 薛星棋知道溫氏是怕他因為上一次辦宴時別人對他的打量而對外人有心理陰影。

 “爹,你不用擔心,我沒事。”不就是異樣的眼光嘛,就當他們是嫉妒自己好了。

 因為要參加晚宴,薛星棋不得不被強壓著換了一套華麗的裙裝,再加上綰起的發,上頭插上幾只花簪……

 薛星棋默默地扭頭,不願意去看鏡子裡的人影。

 溫家離伯府不遠,整個京城劃分成四片區域,北城是皇城,那塊住的是王子皇孫,東城才是一般官員貴勳之類的住的地方,伯府雖然封伯,卻並不算是皇親國戚。

 溫氏和薛星棋到的算早的,到了之後溫氏也不見外,直接去幫忙招待客人了,把薛星棋留給了妹妹家的二侄子。

 “你就是舅舅家的小弟?”溫理笑笑,“跟我來,前面客人有我哥和姐夫招待,我帶你去花園逛逛。”

 溫家的花園不大,但是布局很舒服,正中心有個小池,裡頭種滿了荷花,花還沒開,荷葉已經霸佔了整個池子,一眼望過去綠油油的。

 “等花開了就好看了,有的荷花藏在葉子裡,半隱半現的,我姐姐就喜歡這個時候來畫荷花。”溫理吐吐舌頭,“你不知道吧,我姐的畫可有名了。”

 薛星棋倒是不太喜歡花,更喜歡葉子:“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看的,大表姐的事情我聽說了,回頭要請她畫幅荷葉送我。”

 薛星棋是開玩笑,溫理卻記下了,後來果真央了他姐姐畫了幅《接天蓮葉無窮碧》送來。

 等開宴了溫理才帶著薛星棋偷偷溜了回去,正好被溫理的大哥捉住,訓了兩句。

 “大哥總是這樣。”溫理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太規矩了,多無趣。”

 薛星棋沒在意他說什麽,因為他看見了蕭玉彥。

 這貨也來了。

 溫氏看見兒子,笑著衝他招了招手,薛星棋連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蕭玉彥的位置就在旁邊。

 這次蕭玉彥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著穆奚。

 穆奚再次見到薛星棋的時候沒有了當初那麽明顯的敵意,不過看樣子還是不太喜歡薛星棋。

 薛星棋也不在意,一個小孩而已。

 溫氏見到蕭玉彥也挺高興的,拉著他問了些薛星棋在侯府住的事情,薛星棋自己不願說,溫氏之前問了他都含糊過去了,現在逮到了蕭玉彥就問個不停。

 蕭玉彥道行比薛星棋高多了,溫氏問什麽他都能答得一點曖昧沒有,要是讓薛星棋自己來講,恐怕溫氏兩三句就能發現兩人的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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