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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第44章
時禎嘴裡大口大口嚼著包子,以為程斐也是給邵聽風買了這種方便食用的早點,誰知他竟然買的是一碗白粥,連根榨菜都沒有,寡淡倒是其次,關鍵是以邵聽風現在的傷勢,喝粥並不方便。

 按理說像程斐這樣經常下廚的人最了解食客的需求,不會不明白此種不便,時禎還以為他給錯了,剛要表示可以把剩下沒吃過的給邵聽風,就見程斐在邵聽風的病床上擱了張用來吃飯的小桌。

 緊接著,病床被緩緩搖了起來,搖到最高處時,程斐猛然加速,“哢”的一聲,邵聽風背往後被迫頂了頂,痛哼出聲。

 “不好意思,沒控制住。”程斐聳聳肩,在病床上的小幾擺上粥品,往碗裡甩了一把塑料杓。杓子雖輕,但因為他甩得太用力,粥水飛濺出來。

 邵聽風被燙得手一抖,沒吭聲。

 時禎:???

 他立即狼吞虎咽塞下整隻包子,加快吃飯速度,一邊吃一邊道:“小邵怕是彎不下身子,一會我來喂你,斐斐子你好好吃,我很快的。”

 程斐嘴裡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嗤笑:“喂什麽喂,他自己吃。”

 時禎腮幫子一頓,差點沒被噎到。

 邵聽風沒等時學長開口,已經乖乖地拿起杓子,因為不好彎身,只能微微頷首,用纏著繃帶的手舀粥。

 他手有些抖,第一杓舀了空氣,沒舀上。

 時禎看不下去了:“要不我……”

 肩上一重,程斐按住他,雖然笑得堪稱甜美奪目,但語氣不容置喙:“我說,不用喂。”

 然後又偏過頭,對邵聽風溫柔得如同鼓勵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慢慢吃,我相信你可以的。”

 邵聽風應聲而動,僵直著身體,繼續用打著繃帶的手杓粥。他這次連頭也沒垂下來,目視前方,直接抬手把杓子塞進自己嘴裡。

 動作僵硬得宛如莫得情感的吃飯機器,因為左右手都打著繃帶,邵聽風第二杓就漏了大半,落在寬大的病號服上。

 程斐慢條斯理地欣賞著他略顯滑稽的動作,自己嗷嗚一口,吃掉一個香噴噴的燒麥。

 “沒事,繼續吃,吃髒了一會我幫你換衣服。”

 被不輕不重按住的時禎:“……”

 他突然覺得後背好涼好涼,嘴裡的包子原本香噴噴油滋滋的,現在噎得慌。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他第六感告訴他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會被殃及池魚,他惜命得很,溜了溜了。

 時禎三兩下把包子揣進胃裡,乾笑道:“學長昨晚沒怎麽睡,現在得回去補個眠,斐斐子這裡先交給你了哈,我晚點再來看你們!”

 說著嘴角一抹,屁股一抬,腳底抹油似的遁了。

 病房裡很快只剩下兩人。

 邵聽風原本還目視前方,但關門聲響起後,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程斐慢條斯理地吃完最後一個燒麥,喝一口水潤澤喉嚨,然後再施施然伸手抽出床頭櫃旁邊的一張抽紙,仔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每一個動作不疾不徐,優雅從容,簡直養眼得如同什麽美好的畫,可惜唯一的觀眾沒膽子欣賞。

 病房靜得針落可聞,抽紙被抽出來的聲音因此被無限放大,清晰傳入耳中,小炮灰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才重新睜開。

 邵聽風臉上是病態的蒼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壯士扼腕悲壯地轉過腦袋,決定不再做任何無用的逃避。卻在接觸到對方的眼睛時,又僵硬地蕩開了視線。

 程斐輕笑:“躲什麽?昨晚不是很有種,一直盯著我不放嗎?”

 邵聽風抿著唇,片刻後,僵硬地,又把視線轉回來,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他現在的形象不算好,身上又是固定器又是繃帶,裸露的皮膚上還有若乾大小創可貼,手背纏著針,幾個吊瓶掛在頭頂正一點點往下滴落。

 剛才吃得一塌糊塗的粥有些散落在寬大的病號服上,整個人堪稱淒慘狼狽。

 程斐上下瞟了他一眼:“放心,我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今天不會打斷你的第三根肋骨。”

 邵聽風沉默了半晌,伸手拿過旁邊的氧氣罩,給自己罩上。

 “我什麽都招,你不要生氣。”嘶啞得猶如破鑼嗓子發出的聲音從呼吸罩裡悶悶傳來。

 程斐冷笑,靜靜盯著他。小炮灰瑟瑟發抖,明明害怕得要死,卻沒再躲開。

 果然是出、息、了。

 恐怖的視線持續了一分鍾,邵聽風手上一溫,程斐執起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肚子。平坦溫熱的觸感讓邵聽風瞬間忘記呼吸,就聽到對方陰惻惻地問:“所以,你什麽時候知道這裡有個小寶寶的?嗯?”

 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在這種情況下重現,邵聽風卻冷汗淋漓,連呼吸罩充足的氧氣都沒能阻止陣陣上湧的窒息感。

 他咽了咽口水,沙啞道:“你暈倒那天,我送你來醫院。”

 程斐一愣。

 暈倒那天,也就是第一次來到南國產科那天,也就是說……

 程斐驚了:“你,你怎麽可以跟我同時知道這件事?!”

 邵聽風垂著眼,誠實地全盤托出:“事實上,我知道得比你還早一些……”

 跟上次坦白一樣,他一股腦兒把當天發生的種種細細說了一遍,破鑼嗓子低沉嘶啞,但字正腔圓,清晰入耳。

 一點點聽完他的闡述,程斐騰地升起一團火,他突然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身為懷孕的承受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逐漸接受、越來越關注小家夥的每一個變化,並越來越期待小家夥到來,程斐如同大部分準孕人士一樣,本能地產生了一種護崽般的獨佔欲,他覺得除了醫生,不應該有人比他更早知道這件事,結果這小混蛋告訴他,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了解小家夥?!

 啊啊,豈有此理!

 邵聽風還想透漏一點出院後,自己如何偷偷對他好,卻見程斐臉色更陰沉,一副要殺他滅口才能解心頭之恨的樣子,頓時,出走的求生欲終於回歸:“並,並沒有多早,我也就,比你早幾個小時知道你肚子裡……而已……我也,沒有做太多事,就給你買了點零食,你半夜起來上廁所,我,我陪了一下而已,還有……”

 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這廝果然比他想象中的更了解情況。

 程斐氣到有氣無力:“再說一個字,我馬上給你表演氣到羊水破裂。”

 事實證明人不能輕易立flag,話音剛落,他就覺得自己肚皮微微發緊,熟悉的濕潤感從下.體傳來,頓時懵逼地低下頭,這種感覺還是上一次住院時頻頻體會過的。

 邵聽風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

 兩秒鍾後,呼叫器大作。

 程斐在被一眾穿著粉色衣服的護士拉去了急救室。

 邵聽風臉色蒼白,一手拔掉手背上的點滴針,連上面的血飆出來也不在乎,就掙扎著要跟去,最後護士長聯合幾個人把他摁回床上,禁止他再亂動。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上次什麽都不知道還尚可能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椅上等待,這一次恨不得陪在身側寸步不離。

 大概是嫌他添亂,沒多久,程斐的主治醫生來了。

 邵聽風認得他,就是第一次來時的那個金絲邊眼鏡的張醫生。

 沒等邵聽風開口,張醫生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陣訓斥:“虧我上次還以為你是小程的好舍友,結果你偏偏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孩子他爸!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邵聽風對他的指控無動於衷:“他,他還好嗎?”

 張醫生鼻子裡哼出一口氣:“還行,就是被你氣得不輕,現在在做更詳細的檢查,總歸不會像上次那麽嚴重。”

 邵聽風的心落了下來,整個人有點訥訥的,才後知後覺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在疼。

 張醫生拿起他的病例,仔細看了看:“你才剛滿20?!”

 邵聽風點點頭。

 張醫生表情複雜,小程找的這個爹到底是多不靠譜,簡直就是個半大孩子。一時之間,本來想繼續訓斥的心情都沒了,半晌他沉聲道:“你倆的私事我這個做醫生的也不好插嘴,但是吧,再怎麽樣你也該早點站出來,你要明白,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小程也接受得極為艱難——”

 頓了頓,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程斐知道懷孕後的表情,雖然不算欣然接受,但也的確沒怎麽掙扎,便悻悻改口:“總之他就是很不容易,你來得太遲了!”

 邵聽風垂下腦袋:“嗯。”

 “好在也不算晚,這幾個月的時間多對他好點,該出力出力,該出錢出錢。”醫生壓低聲音,“我們打算給他請最好的團隊,費用很高,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邵聽風點頭:“我有積蓄。”

 張醫生也看不出他什麽身家,但聽說是斯諾學院的,又覺得說不定經濟實力不錯,索性也沒再談經濟上的事情。實際上就算程斐真拿不出八位數的醫療費用,他們也能保證程斐可以接受救治,就是可能會向醫學界公開很多數據而已。

 張醫生行醫多年,在婦產科這道生門遇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面孔,眼睛狠毒,幾句話就能摸清邵聽風的態度。是有點不成熟,但態度不錯,會是個負責的爸爸,比他之前見過的那些重男輕女、因為生不出兒子就苛待媳婦的男人好了不知多少倍,索性也不斥責了,橫豎這是別人家務事。

 但看到邵聽風嫩生生的臉,又不放心地鄭重囑咐:“男性懷孕不比女性穩固,尋常孕婦就敏感多疑,愛鑽牛角尖,一點小事都會多想。小程雖然脾氣好,但也會比平時敏感易怒,情緒反覆是正常的,他這兩天可能也累到了,加上頻頻動氣,胎兒的情況不是很好。你以後說話一定要注意點,不要老惹他生氣,有什麽事要慢慢地說,別一下子蹦出來刺激他。”

 邵聽風聲音悶啞:“我不想惹他生氣。”

 “那你就嘴甜點啊!”

 半晌,邵聽風木然道:“如果有些事無論怎麽表達,都會讓他生氣怎麽辦?”

 張醫生扶了扶眼睛:“瞞著。”

 邵聽風:“……”

 張醫生不屑道:“你們這些學生娃的,還能有什麽必須非說不可的大事?不能往後拖一拖,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邵聽風:“我不想騙他。”

 張醫生被他幽幽的眼神看得頭皮麻了麻,沉默片刻,以一種過來人才有的滄桑口吻道:“有時候男人一定要會撒一些善意的謊言,才能避免很多家庭矛盾,當然如果非要坦白,那就……”

 邵聽風抬起頭。

 “……慢慢來唄,然後,做好跪搓衣板的心理準備。”

 ·

 程斐的情況不嚴重,休息小半天后,出血現象就完全止住了,當天下午就找護士要了輪椅,雙手攀在輪子上,咕嚕嚕地往小炮灰的病房推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緩衝,此刻他已經冷靜許多,橫豎懷孕的事情已經在邵聽風那裡暴露了,他也沒那個本事把小炮灰的記憶清空,現在只能開誠公布,探一探邵聽風的想法和打算。

 小王八蛋明明什麽都知道,卻一直死死瞞著他,是不是打算就此冷眼看他一夜風流帶球跑?!

 這也挺符合邵聽風的行事風格,畢竟年紀太小,肩膀太薄,跟他那啥都能嚇得落荒而逃,突然得知喜當爹,害怕也是正常的,不想負責也是正常的,裝聾作啞也是正常的——個P啊!

 吃完就跑,瞧把他美的!

 程斐磨著牙,輪椅被他推得飛快,轉眼間就來到小炮灰的病房。剛推開門,才發現此時裡面有訪客。

 一個多月不見,邵聽雨還是之前溫溫柔柔的小女人樣,臉上有些許未乾的淚痕,但表情舒展並無憂慮,正在給邵聽風剝橘子。她肚子微微隆起,孕相十足。

 邵聽雨驚訝地看著程斐:“小風舍友?你怎麽坐這個?也是受傷了嗎?”

 程斐用輪椅只是偷懶不想走路,並沒那麽嚴重,擔心她會多想,當下就站起身來:“沒有沒有,這是給小邵拿的。”

 一邊說一邊給邵聽風一記死亡凝視——你要是把老子懷孕的事情告訴別人,你就死定了!

 求生欲使得邵聽風立即心領神會,點頭附和:“嗯,是我用的。”

 “原來是這樣。”邵聽雨連連道謝。她是個特別溫柔的人,謝得程斐十分不好意思,本來想找邵聽風算帳,現在也只能作罷,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他就把空間暫時讓給了姐弟倆。

 邵聽風沙啞地叫住他:“斐斐,等一下。”

 斐斐?誰他媽準你這麽叫的?

 程斐眉心一抽,忍住咬死小炮灰的衝動,轉頭:“親愛的小風想說什麽?”

 邵聽風從邵聽雨帶來的袋子裡掏了掏,掏出幾袋零食,討好地遞到他手上:“醫院的東西不好吃,這些都是你喜歡的。”

 邵聽雨:“……”

 那是姐姐的孕婦零食啊,弟弟是不是真燒糊塗了?

 不過她更驚訝的是,邵聽風那小心討好的語氣,若不是程斐是個男孩子,她都以為弟弟之前說過的喜歡的人是他了。

 程斐沒想太多,他現在覺得拿邵聽風的再多好處他都不虛,何況幾袋小破零食呢?索性一點都不客氣,就拎著零食袋子走了出去。

 關上門時,他聽到裡面小炮灰沙啞的聲音。

 “姐,我們長話短說,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程斐一頓,心想:哼,還知道趕緊來我這裡送死,不算太慫,一會老子溫柔點,盡量不把你打哭。

 雖然不想偷聽,但他還是聽到了下一句話。被迫跟邵家斷絕關系、此時已經窮困潦倒的小炮灰,正在向他同樣窮困潦倒的姐姐借錢。

 而且理由居然還是神TMD:“我朋友的女朋友懷孕了。”

 程斐:“……”

 這借口,為什麽賊雞兒耳熟?!

 媽的,就算要隱瞞姐姐,能不能不要用”我朋友“,自古我朋友就是我啊摔!!!!

 身後,張醫生喜氣洋洋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小程呀,孩子他爹我早上見過了,還不錯,安心養胎吧!錢的事情不用操那麽多心!他說他拚死都會籌錢養你們的!”

 為了家庭和諧,誇張修飾一下什麽的,醫者仁心呐。

 “呵呵。”程斐莫得感情地微笑,“好感動哦。”

 張醫生:“……”

 作者有話要說: 小炮灰有錢的!他只是get到了張醫生的精髓!在委婉暗示姐姐自己即將喜當爹!

 沒get到暗示的邵聽雨:欣慰,弟弟終於學會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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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子牙沒看成,好基友斥重金請我吃海蝦,結果過敏了……原是我不配(安陵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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